月兒不死心,還是打了兩個電話去工廠追問。接電話的文員有禮貌地對她說已經請到人了。

    月兒一下子焉了。口袋裏隻剩五百大元了。

    月兒和初荷這次是遠離家門,在家鄉時又聽了一大堆廣州有多亂多恐怖的傳說。而家鄉到深圳也沒有直達車,都要坐到廣州再轉車。不得已月兒和初荷才忍痛買了機票,順便也為自己想坐一次飛機的渴望找到了借口。可是現在,月兒卻為自己曾經的大手筆感到後悔了。

    月兒知道現在口袋裏的錢並不能支撐多久的,雖然加上買機票的錢是她工作幾年的全部積蓄。這幾天坐車到處找工作還有交給職業介紹所的介紹費都花了一些。月兒的心更覺得焦躁了。因為人才市場的現場招聘差不多都要求有大專文憑,月兒隻好另外找了間收費的職業介紹所。

    又跑了一趟職介所,沒有月兒想做的工種。月兒知道他們不會那麽快就安排見工,可能還想多賺點介紹費吧!當然也該怪月兒自己還沒從文員夢中完全醒來,一徑堅持要做個文員吐吐以前的烏氣。月兒就不信連小婷都比不上。

    下了車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一些菜,月兒悶悶地往住處走。今天初荷去新廠報到了,劉星也上班去了。雖說劉星出門前說了不用月兒去買菜,他下班的時侯會順便買迴來。可月兒總是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又不做事。

    “小姐!小姐!請等一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攔住了月兒。

    月兒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鄉土氣息的陌生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這兒的郵局怎麽走嗎?”湊過來的婦女嘴裏鑲著的銀牙若隱若現。

    月兒搖了搖頭,退開了一步,她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

    “我有些東西想寄迴家,可我又不知怎麽去郵局。小妹,你能幫幫我嗎?”婦女又湊了過來。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月兒無奈地再搖了搖頭。

    “小妹,你是哪裏人啊?說不定我們還是老鄉呢?”婦女熱忱地問。

    月兒也不知自己當時怎麽想的,隨口說了句:“我是江西的。”其實月兒騙了他,月兒和初荷都生長在離杭州市不很遠的一個小鎮上。

    “太好了,小妹,我們真的是老鄉哦!我也是江西的。”婦女興奮了。

    天知道,她那一口四川方言的普通話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因為月兒的朋友佩佩的外婆就是四川人,大家一起玩的時侯她有時會給大家來上幾句。

    “是這樣的,我是建築工地的工人,我們前幾天在挖地基時挖到一包金條,我們怕老板奪走了,所以跑了出來。連工錢也沒敢要,我現在沒錢迴家了,我把金條賣一根給你,算你便宜一點,怎麽樣?”婦女壓低聲音,湊上來晃了一下手中黃澄澄的條狀物後趕快收迴到褲袋裏。

    月兒的心中警鈴大作。隨便挖挖地就能挖到金條?太能掰了吧!天上掉陷餅?再說了,深圳的建築挖地基還用得著人手挖嗎?那些大大的挖土機幹啥用的?

    老媽可從小就教育過:千萬莫貪小便宜!

    月兒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一件粉紅的襯衫下穿了一條花色的長裙。因為準備隨時去見工又穿了一雙粉紅的高跟涼鞋,手上還拿了一個比較時髦的小皮夾。

    原來是這樣才瞄上了我,月兒恍然大悟。

    月兒打開皮夾,給那位婦女看了看皮夾中幾個可憐的鋼嘣,說了幾句愛莫能助。

    月兒皮夾裏的錢剛才買菜時花光了,其它的錢可在月兒裏裙的暗袋裏揣著呢!月兒有時喜歡把錢分開放,做兩手準備,免得上街給小偷之流的瞄上了沒錢坐車迴家。

    婦女見沒有油水,悻悻地走開了。

    月兒暗自慶幸擺脫了她的糾纏,快步朝住處走去。

    晚上劉星和初荷迴來,月兒跟他們說起日間撞到那婦女的事,劉星大叫好險。因為近來深圳有一批騙子,專門用這招騙人錢財。

    “喏,你們該看看,上麵都有報導。”劉星隨手遞過一份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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