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麽搜,星羅巫盤失竊是大事,不能按以前的方式來搜,咱們得換個方法來。”


    “那要怎麽搜?”禁軍雖不滿楊大人幹涉他們辦差,但看在楊貴妃的麵子上,還是忍了。


    “當眾搜身!背著人,誰知道在人後會發生什麽事,萬一這位楚姑娘使什麽手段,把星羅巫盤給藏了起來呢?”楊大人一臉陰狠地看著楚九歌,麵上帶著幾分邪笑。


    “當眾搜身?這個……”禁軍頗為為難。


    如果是男子還好辦,這要是女子,當眾搜身……這不是把人逼死嗎?


    然,楊大人的要求還不止這些,見楚九歌沒有說話,楊大人囂張的走到楚九歌麵前,陰惻惻的道:“搜身還不夠,得把衣服全脫了才行。”


    “你要脫我衣服?”楚九歌的臉頓時就變了,剛剛收起來的銀針,又再次摸了出來。


    他大爺的……她忍了一步,這些人卻越來越過分!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發狠了!


    “對,我不僅要脫,還要全脫了。”楊大人揚起油膩膩的臉,滿臉奸邪。


    “全脫?當眾?這,這是不是過了?”禁軍不由得瞪大眼睛,看了看楊大人,又看了看氣白了臉,似要殺人的楚九歌。


    楊大人卻不以為意,囂張的道:“怎麽過了?不僅還要全脫光了,還一處處摸,一處處掰開了看,我聽說,這女人身上……”


    楊大人說著說著,鹹豬手就往楚九歌胸前爪……


    “我身你大爺……”楚九歌壓了半天,才勉強壓下了殺人的衝動,見楊大人此舉,終是忍不住了,楚九歌反手將手中的三枚銀子,刺入楊大人頸脖處:“姓楊的,老娘忍你很久了,要脫衣服是吧?好呀……我現在給你脫,脫得幹幹淨淨,一處處切開了看,你覺得如何?”


    “啊……”楊大人大叫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手還保持往前伸的姿勢,油膩膩的臉滿是恐懼:“你,你,你……你幹了什麽?痛,痛,好痛……救,救救,快救命呀!”


    “啊……”底下的官員和夫人,看到楚九歌反擊也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這個女人做了什麽?


    為什麽,楊大人動不了?


    “痛,好痛……救,救,救我……楚九歌,你個臭婊子,你……”楊大人又驚又恐,破口大罵。


    “別叫!再叫,我讓你永遠也叫不出來。”楚九歌說話間,又往楊大人喉嚨處紮了一根針,這一次楊大人真叫不出來,嘴巴不斷的張啊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禁軍本想衝上去把楚九歌拿下來,見到楚九歌這個動作,也不敢動了,小心翼翼的道:“楚九歌,你,你別亂來!”


    禁軍壓根就沒有想到,楚九歌會動手,以至於失了先機。


    他們知道楊大人過分了,但像楚九歌這種小角色,在這種地方就是任人拿捏的螻蟻,楊大人雖然過分,但楚九歌身份低微,沒有人為她出頭,再憋屈也隻能認了、忍了。


    甚至,楊大人要楚九歌當眾脫衣,她要是不想死,也隻能脫了。


    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好幾年前,楊大人也逼著一個小官的女兒,當眾脫衣與人……


    那姑娘開始死活不從,最後還不是從了。


    楚九歌這反應,著實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亂來?你們才是……最好不要亂來,信不信,你們一動,我就能讓這位楊大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九歌的手,還握著針尾,很穩。而她的眼神,沒有受辱的瘋狂也憤怒,很平靜,平靜到讓人毛骨悚然。


    禁軍自是不信,但不等他們有動作,祁大人就站了出來:“你們最好相信她的話,我……我見識過,這幾根針的厲害。”


    看到楚九歌出手,一直坐在那裏冷眼旁觀的祁大人,竟是半點也不意外。


    楚九歌這種惹禍不怕大的女人,怎麽忍得了楊大人那個窩囊廢。


    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得楊家和楚九歌徹底的結仇,這麽一來,楚九歌就死定了。


    “好,好,我們不動。楚九歌,你也冷靜一點,楊大人是楊貴妃的弟弟,皇上很快就要封他為國公,你要是傷了楊大人,就是傷了準國公,你明白嗎?你現在放了楊大人,我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不敢上前救人,禁軍試著拿身份壓楚九歌,跟楚九歌講道理。


    楊貴妃聖寵不衰,在宮中地位超然,要讓楊貴妃知曉,在他們的保護下,楊大人被楚九歌弄死了,楚九歌固然會倒黴,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你覺得……我真要那麽蠢,能活到現在嗎?”四麵皆是敵人,但楚九歌卻半點不緊張,甚至還能笑出來。


    楚九歌此言一出,眾人看她的目光頓時變了……


    他們怎麽忘了,北王九個未婚妻,她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簡單?


    “你看……我平時好聲好氣給你們說話,你們卻當我好欺負,非逼的我耍潑,露出本性。”楚九歌抬腳踢了楊大人一下,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明明用力不大,楊大人卻“啪”的一聲,直直的跪在地上……


    還不夠,楚九歌又在他的背上拍了一記,就見楊大人直直倒下,雙手撐在地上,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而他的嘴巴,還保持著大張,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眾人隻能從他的神情,看出他此時很痛苦。


    “楚姑娘,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禁軍看到楚九歌彪悍的動作,真是嚇壞了。


    “放心,我這人很好說話。你看……他要我當眾脫光,我也隻是讓他像狗一樣的趴下,沒把他剝光不是。”楚九歌指了指禁軍手中的刀,“我看你的刀不錯,丟過來。”


    “楚姑娘,你別……”


    “啪……”楚九歌二話不說,抽了紮在楊大人咽喉處的針,改紮在他的腰椎。


    今天,她就讓東林的官員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女人不好惹……


    第219章 小人,別欺負我讀書少


    “啊啊啊……”楊大人頓時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眼淚鼻涕不斷往下掉,“給她,給她,快給她,聽到沒有。”


    “楊大人,這……”禁軍一臉為難。


    這刀要落到楚九歌手上,要製服楚九歌就更難了。


    “這,這……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官員、夫人,看到楚九歌的動作,一個個搖了搖頭。


    有想討好楊家的人,甚至站出來指著楚九歌,一臉氣憤,“楊大人不過是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你,你怎可……如此不講理。”


    “玩笑?我也是在開玩笑呀,這位大人不知道嗎?”楚九歌扭頭,看著這群在她處在劣勢,一聲不吭,在她扭轉局麵後,又指責她的大人們,不由得笑了。


    道貌岸然的人,果然比土匪更可怕。


    “你,你讓……楊大人跪在地上,你這叫玩笑?”那人氣得麵色發紫,義正言辭的道:“楚九歌,你胡鬧也有一個界限,趕緊把楊大人放了,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


    “我要承擔什麽後果?楊大人自願跪的,你看……我碰他嗎?”楚九歌晃了晃手中的銀針,紅唇輕啟,“我要不是玩笑,楊大人就不是跪著這麽簡單了,我能讓他……生不如死。”


    “楚姑娘,你別亂來,你冷靜一點。”看到那根銀光閃閃的針,再看看楊大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慘狀,禁軍原本想要撲上前去撲上前,趁機把楊大人救下來,這時也不敢妄動了。


    “楚九歌,你,你放過我,放過我,我是自願的,你放過我,我可以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能發聲的楊大人,不管此時心裏有多恨楚九歌,這個時候都隻能痛苦求饒。


    “刁婦!”剛剛為楊大人說話的官員,聽到楊大人的話,臉色一白,氣惱不已。


    楚九歌冷笑:“我是刁婦你是什麽?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要主持正義,剛剛楊大人羞辱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站出來。不過是一個攀權附貴的小人,也有資格評價我?”


    一言定終生,楚九歌雖沒有一句話,就決定人一生命運的威望,但她這話傳出去,這位“偽君子”大人,未來也不好受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不跟你一個女人計較。”那位大人被楚九歌說得惱羞成怒,又無力反駁,隻能憤憤坐下。


    楚九歌沒好氣的哼一聲:“說的你好像不是女人生養的一樣。說我跟小人一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小人!”


    楚九歌上前一步,從禁軍手中搶了一把刀,轉身又取出楊大人身上的針:“我現在,取了他身上的……”


    楚九歌的話還未說完,禁軍就一改先前的和氣,冷酷的下令:“拿下她,生死不論。”


    禁軍舉刀上前,刺向楚九歌,逼的她連連後退,離楊大人有數步遠,禁軍才收手。


    “殺,殺了這個賤人,殺了這個賤女人。”聽到銀針被抽走了,楊大人立刻換了一張臉,恨不得把楚九歌生吞了,卻悲劇的發現……


    他高興得太早了。


    他身上的銀針雖然被取了下來,但他仍然動不了,仍舊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


    “楚,楚九歌,你做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是動不了?”楊大人嚇慌了,不安的大喊。


    “什麽都沒有搞清楚,就要對我下手,真是夠狠。”楚九歌橫刀擋在自己麵前,眼神卻落在那位偽君子大人身上:“偽君子大人,看到什麽叫小人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拿塊銅鏡來,你好仔細看看清楚?”


    “楚……”被楚九歌羞辱的那位大人,正要站起來正義凜然的駁迴楚九歌的話,有一位老大人看過去,掩麵說了一句:“丟盡我讀書人的臉。”說得那位偽君子大人羞紅了臉,再次跌坐下去。


    是的,跌坐……


    開口說話的大人德高望重,他這一句足已毀了這位偽君子。


    楊大人卻不管這些,他整個人都嚇壞了,憤怒的大喊:“楚九歌,你,你……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我還是不能動?”


    “楊大人,我扶你起來。”禁軍再三確定楊大人身上沒有銀針,便不把楚九歌的話當迴事,還未動就聽到楚九歌道:“眾位大人可要記得給我作證呀,我雖然跟楊大人開了一個小玩笑,但我抽掉銀針的時候,他可是還有氣的,如果誰要碰了他,害他沒氣了,那可跟我沒有關係。”


    “楚九歌,你……你不怕死嗎?”禁軍嚇得不敢動了,但怒火卻未消了。


    他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他們是天子近軍,在京中一向橫行慣了,別說楚九歌這樣的小人物,就是家大業大的應家,在他們麵前還不是一樣要低頭。


    楚九歌是第一個,敢挑釁他們禁軍權威的人。


    “開個玩笑而已也涉及生死嗎?如果真要道生死,是不是要先審一審這位……楊國公是吧?”楚九歌手中的刀,指向楊大人,“假冒皇親,幹涉軍務,欺男霸女。”


    “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楊國……不是,楊大人是楊貴妃的弟弟,本就是皇親國戚,何來假冒一說,至於幹涉軍務和欺男霸女,那就更不存在了。楚九歌,你別為了洗脫罪名,就胡亂栽贓他人。”禁軍聽到“楊國公”這個稱唿,便驚覺事情不對。


    他們先前為了讓楚九歌放人,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皇親國戚?真是好笑,什麽時候……小妾家的親戚也是正經的親戚了?你在說楊大人是皇親國戚的時候,可有問過眾位宗室王爺、王妃的想法?你擅自做主,讓皇室的王爺與郡王們,跟個小妾家的弟弟稱兄道弟,你們不怕那些爺宰了你。”楚九歌掃了一眼大殿,頗為失望。


    那些皇親國戚,世家高門的人並沒有在殿中,不知是皇上另有安排,還是旁的……


    “楚九歌,你……你少胡言亂亂,什麽叫小妾,貴妃娘娘那是皇上親封的貴妃,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小妾。”禁軍的臉都黑了。


    楚九歌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一個不好就要得罪宗室的王爺們了。


    “別欺負我讀書少,就認為我不知禮義廉恥。皇家的妾就不是妾了?不是皇後娘娘後的,全都是庶子!庶子明白嗎?就不是正室生的……正室沒嫡子,或者正室的嫡子看不上家業,他們才有資格繼承家為。你說楊貴妃不是妾,那我告訴我楊貴妃是什麽?她生的兒子又是什麽?”


    既然得罪楊家,楚九歌就不會再忌憚楊貴妃,一連數個問題丟出來,直把楊貴妃貶入塵埃……


    第220章 憤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時,理家思想還未形成,東林仍舊帶著前朝開放的風氣,對嫡庶之分,也不像理家那麽涇渭分明,但庶子就是庶子,除非沒有嫡子的人家,不然……


    絕不會讓庶子繼承家業,更不會把小妾扶正。


    當然,什麽規矩在皇室麵前都無用。在皇室,皇上策封個“小妾”為皇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縱觀曆史,小妾成皇後的不知凡幾。


    但,皇家這地方,你說他不重規矩,他又重規矩。在沒有被策封為皇後前,你再囂張也是皇家的一個妾,便是貴妃又如何,她生的兒子、女兒,還不得叫北王為皇舅。


    天下人承認的國舅爺,也隻有北王。


    楚九歌一連拋出數個問題,禁軍一個也不敢迴答,他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楚九歌,嘴巴張張合合……


    楚九歌冷笑:“要拿我問罪,下次記得把罪名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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