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個模樣,邱文明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隻是問了一句舒樂是不是一個人住,她怎就這麽大的反應?


    “小舒,如果你不想說話的,就當我沒有問。”


    舒樂搖了搖頭:“邱副,你誤會了,不是因為這個。”


    她心裏麵裝著事情,便沒有什麽心情和邱文明多說什麽,邱文明見舒樂這副模樣,以為她在擔心耀陽的事情,他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安慰了舒樂幾句,隻說是例行走個過場而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舒樂點了點頭,隻是皺起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邱文明歎了一口氣,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畢竟有些事情,旁人安慰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一切還是要看當事人的。


    舒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自己的午餐,和邱文明打了聲招唿後,舒樂起身去窗口要了一份最便宜的蛋炒飯,然後拎著外賣盒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著舒樂匆匆而去的背影,邱文明的眉頭皺了皺,看來舒樂並不是一個人居住,這樣也好,至少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她做些什麽。


    一個獨居的女性,要比跟人合租的女性危險的多。


    單位的午休時間挺長的,往常舒樂並不會迴家,而是選擇留在單位裏,不過今天她卻在中午的時候從單位離開了,門衛張大爺看見急匆匆離開單位的舒樂,下意識地想要喊她一聲,然而舒樂的速度極快,他剛從門衛室裏麵出來,舒樂已經走遠了。


    “這孩子哪天都不出去?今兒怎麽突然跑出去了?這不是添亂麽?!”


    張大爺急得直跺腳,眼見著那輛在馬路對麵停放了半上午的車子啟動,朝著舒樂離開的方向駛去,他心中更是著急。


    看來他猜測的不錯,那些人確實是衝著舒樂去的。


    張大爺有心想要通知舒樂一聲,誰知道翻出手機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根本沒有留下舒樂的電話號碼。


    張大爺急得在門衛室裏麵走來走去,想破頭也沒有能想出來個辦法來,到最後他隻能雙手合十,祈禱老天有眼,讓舒樂不要受了欺負……


    從單位到舒樂家的距離並不遠,順著單位門外的馬路往過走,穿過三個紅綠燈便到了舒樂家小區所在的位置。


    因為惦記著家裏麵的那個發光男,舒樂的速度很快,原本需要十來分鍾的路程,被她硬生生縮短到了七分鍾,她很快便看到了前麵路口處的那棵老槐樹,從那個道口拐進去,便進入到了通往她小區的內部道路。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好,馬上動手。”


    在舒樂拐進那小道裏麵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猛地一個急轉彎,橡膠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吱嘎一聲響,黑色的麵包車攔在了舒樂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在舒樂愣住的那一瞬間,車門打開,六七個頭套著黑色麵罩的高大男人從麵包車裏麵下來了,他們手裏麵拿著手臂粗的棍子,身上的惡意沒有絲毫遮掩。


    “給我上!”


    為首那人大喊一聲,舒樂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隻是還沒有等她辨別清楚,那些男人已經一窩蜂地衝上來了。


    此時正好是午餐時間,再加上這個拐彎處正是個死角,一時間也沒有人發現這裏的情況不對。


    舒樂的身後是一堵長滿了爬山虎的牆壁,下來的那七個人之中的一人站在麵包車前,剩下的六人呈扇形朝著舒樂圍了過來。


    被這麽多的人圍攻,舒樂麵上卻沒有絲毫緊張之意,她已經做好了對敵的準備。


    六根手臂粗棍子高高舉了起來,用盡全力朝著舒樂砸了過來,舒樂甚至都聽到了棍棒揮舞時發出的唿唿風聲,就在此時,一群喜鵲不知道從何處飛了過來,落在了老槐樹粗壯的樹幹上,老槐樹的樹幹不堪重負,被那群喜鵲壓得彎了下去,好巧不巧地擋住那六根揮向舒樂的棍子。


    老槐樹的樹幹異常堅韌,並且彈性極佳,那六個壯漢揮舞棍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留手,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六根木棍便被彈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了那個站在麵包車跟前的麵罩男身上。


    他被木棍砸得嗷嗷直叫,躲避的時候腳不小心踩到了木棍上,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原本要攻擊舒樂的人懵了,下意識地轉頭朝著那個狼狽倒地地男人看了過去。


    舒樂的瞳孔緊縮了起來,在那些男人的迴頭的瞬間,舒樂動了。


    她飛身一腳,踹翻了最右側的兩個男人,落之後,她以右腳為圓心,一個後踢,又踹翻一個,幹翻了三個男人後,剩下的那三個男人終於迴神,大吼一聲朝著舒樂撲了過來。


    舒樂一個高踢腿,踹在了朝著自己撲過來的那個男人下巴上,隻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喀吧聲響起,那男人直接飛了出去。


    剩下兩個男人從左右兩邊撲了過來,舒樂將手裏拎著的快餐盒朝著右邊的那個男人臉上砸了過去,與此同時,她身形一轉,肘部重重地擊打在左邊的那個男人臉上。


    他哀嚎一聲,一顆帶著血的牙齒從嘴裏麵飛了出來,劇痛席卷而來,男人慘叫一聲,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而右邊那個男人被舒樂的快餐盒砸中,裏麵的蛋炒飯飛灑出來,糊得他滿臉都是,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結果一腳踩空,掉入了沒了蓋子的窨井中。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七個壯漢便已經倒了一地,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那輛黑色的麵包車見勢不好,竟然飛快地調轉車頭疾馳而去,竟然連地上的這幾個同夥都不管了。


    舒樂沒有去管那跑走的麵包車,她看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男人,想到窨井裏麵還有一個,她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之後方才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距離舒樂家最近的公安局到這裏之後不到七百米的距離,舒樂剛剛掛斷電話沒多久,警車便烏拉烏拉地趕來過來。


    舒樂報警的時候說的是有七個男人對她意圖不軌,結果等警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幾個男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哀聲嚎叫,而不遠處一個黑黑瘦瘦的男人像是沒事人似地站在那麵綠色的爬山虎牆麵前發愣。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剛剛是誰報的警?”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為首的警察還是詢問了一句。


    舒樂上前一步,麵色平靜地開口說道:“是我報的警。”


    警察的眉頭皺了皺,開口道:“這是怎麽迴事兒?”


    舒樂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好心提示了一句,有個歹徒掉進了沒蓋蓋子的窨井之中。


    聽完舒樂說的話之後,警察們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們並不懷疑舒樂的話,畢竟現場的情形基本上與她說的吻合,而且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還有監控,他們調取監控後就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些警察隻是覺得這些歹徒們恐怕是他們抓過的最窩囊的一批,恐怕就連小說都不敢這麽寫,七個拿著武器的歹徒居然連一個瘦弱的男人都打不過,這簡直是歹徒中的恥辱。


    有個年輕的警察不小心將心話說了出來。


    舒樂淡淡地開口說道:“我是女性。”


    警察們:“……”


    這些歹徒們絕對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無疑了。


    六個歹徒被銬起來塞進了警車,而那個掉到窨井裏麵的歹徒摔斷了腿,被救護車拉到醫院裏麵去了,而舒樂作為受害者,也跟著一起去警察做筆錄。


    到了警察局後,那些歹徒的頭套都被摘了下來,舒樂這才發現,這些歹徒裏麵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你昨天不是已經被抓進去了麽?”


    今日份的小劇場:


    生了一堆山川湖泊後,舒樂憂心忡忡地盯著麵前的巨型湖泊:“咱們這孩子咋養?”


    沒親自養過孩子的世界:“要不,弄點兒魚苗來?”


    沒有任何經驗的新手媽媽舒樂:“行叭。”


    三個月後。


    舒樂:“這魚真好吃。”


    世界:“……”


    大兒子:“(╥╯^╰╥)”


    第9章


    他們把頭套摘下來後,舒樂認出那個先前站在黑色麵包車跟前的人,他正是之前舒樂在海邊兒抓住的那個往海裏麵偷倒垃圾的光頭男。


    隻是跟先前見到他的時候不同,這個光頭男現在的模樣極為淒慘,被老槐樹彈迴去的棍子像是被人安裝了追蹤器似的,全都精準地砸在了的腦袋上。他光溜溜的腦袋上鼓起了幾個包塊,那張臉也是鼻青臉腫的,也虧得舒樂的眼神好,否則的話還認不出他是個熟人。


    不過早上的時候舒樂已經將他送入了警察局,他居然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


    舒樂有些奇怪,打量他的時間便久了些,那光頭男兩次都在舒樂的手裏麵栽了跟頭,心裏麵火氣上湧,看見舒樂後,他惡狠狠地開口說道:“你這個小癟三……”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警察拿著警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重重敲了一下。


    “你給我老實點兒。”


    光頭男瞬間禁聲,到底是在警察局,這次過來是他私下的決定,光頭男也不知道上麵的人會不會來領他出去,老實點兒總歸是沒錯的。


    站在舒樂身邊的年輕警察見狀,便知曉他們兩個先前絕對見過麵,便詢問了舒樂一句,問她是怎麽迴事兒。


    舒樂也沒有隱瞞,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年輕警察。


    她說的話在場的警察們都聽見了,在知曉這個光頭男淩晨剛被舒樂送進警局,現在卻被放出來了後,眾人看他的臉色都變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不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腦子裏麵便轉過各種念頭,別的暫且不說,舒樂是不適合留在這裏了,年輕警察找了個由頭,急忙將舒樂帶到了不遠處的詢問室,開始給她做筆錄。


    “姓名,年齡,性別,職業。”


    舒樂一一報了上去。


    對麵的年輕警察填好表格後,又掃了一眼表格上麵的信息……


    盯著看了一會兒後,他愣住了,然後急忙抬頭朝著對麵坐著的舒樂看了過去。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舒樂一番,臉上慢慢地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來,許久之後,他像是不太確定一般,訥訥地開口是問了一句:“你是舒樂?安平大學環境工程係的那個舒樂?”


    舒樂確實是從安平市環境工程係畢業的,不過這人是怎麽認出她來的?她好像並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大學。


    舒樂的眉頭擰到了一起,抬頭朝著對麵坐著的那個年輕警察看了過去。


    那個年輕警察的模樣長得挺英俊的,眉毛很粗,眼睛很大,鼻梁高挺,嘴巴的厚度適中,組合在一起後是一張挺耐看的臉,加上有製服加持,原本的六分長相,也能生生被抬成十分。


    然而這張臉對舒樂來說是十分陌生的,她好像並不記得自己見過對方,他是怎麽認出自己的?


    見舒樂那滿臉陌生的模樣,年輕警察臉上流露出挫敗的神情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舒樂,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我是秦禹諾。”


    秦禹諾?


    舒樂的眼睛微微睜大,看著坐在對麵的那個年輕男人,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終於在他的臉上找出了一抹熟悉之意。


    “秦禹諾?是你,你跟原來長得都不一樣了。”


    秦禹諾看著黑得都快看不清她五官的舒樂,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也就是稍稍長高了一些,成熟了一些,發型變了一些,還沒有到那種麵目全非的境地,跟舒樂這跟毀容差不多的模樣相比較起來,他就算是沒有變化了。


    “舒樂,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都險些認不出你來了。”


    在秦禹諾的記憶之中,印象最深的便是舒樂那仿佛欺霜賽雪的一般的肌膚,那時候的她站在陽光下,渾身就像是在散發著光芒一般,以至於他第一眼見到她,便徹底淪陷了。


    秦禹諾是舒樂的前男友,兩人交往了一年的時間,結果卻在畢業前夕,因為一場誤會分手,自那之後,他就在也沒有見過舒樂了。


    秦禹諾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樣子的一種情況下見到舒樂,還是這樣一個幾乎跟毀容沒有什麽差別的舒樂。


    分開的這三年裏麵,她究竟遭遇了些什麽事情,難道她真的跟傳聞之中的一樣,因為受傷太深,所以跑去珠峰做什麽誌願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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