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秦毅轉向龐三娃,“三娃兄,就這樣吧?別難為田叔和小燕了。迴去和鄉親們解釋一下吧!如果鄉親們說不好聽的,你就往我身上推,就說是秦先生的意思。大家如果罵就罵我秦毅,好不好?”


    “秦先生,您說什麽呢?是的,鄉親們是幫過田叔和小燕,但田叔和小燕為鄉親們辦了多少事呀?還有秦先生,誰不知道您是全村人的大救星 ,是全村人的大恩人。在咱們村,誰敢罵秦先生呀?沒事的,我迴去和大家夥說一聲就行了,沒事,沒事的。”


    龐三娃說是這樣說,但走的時候,能看出心裏還是很不痛快的。


    秦毅從貨架上拿了二瓶酒,說這是自己送給陸少雨和他的。龐三娃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拿了。


    又過了幾天,牛大亮又來到了小店,他是有急事來找秦毅的。說是村裏那個年齡最大白胡子老爺爺病得很重,已經是奄奄一息。但老人說了,在閉上眼睛之前一定要見秦毅一麵。


    秦月不能再等了。雖然,他不知道這位老人見自己有什麽事?但他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老人失望。這樣,他就隻能放下手頭的一切,快馬迴到了村裏。


    秦毅沒敢耽擱,一進村就直接去了老爺爺家。老爺爺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他好像是靠一個信念在苦苦支撐著,而沒有咽下這最後的一口氣。


    這個世上還真有奇跡,老爺爺已經斷斷續續地昏睡幾天了。當聽到家人告訴他,秦先生到了,他竟然把眼睛睜開了。


    他的眼睛看著自己身邊的家人,家人把一個方方正正的黃布包交給了秦毅。老爺爺嘴唇囁嚅著,秦毅把耳朵湊了過去,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老輩傳……傳下來……的,交……給……你……保……管,裏……邊……裝……著……重……要……”


    說到這裏,老爺爺頭一歪,熬盡了最後一滴油。


    家人圍著老人一陣大哭,秦毅站在一旁也陪著掉眼淚。


    過了一會兒,屋子裏的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秦毅身上。老人的家人、族長和議事會的幾老都在場。確切地說:大家都疑惑的盯著秦秦手裏的東西。


    秦毅覺得應該當眾把包打開,如果是值錢的東西,就交還給老人的家人。反正自己已經當著老人的麵接過了東西,老人可以瞑目了。


    秦毅把黃布包放在地桌上,布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糟爛。秦毅小心地把布包打開,裏邊的東西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原來是一塊方方正正的木頭。對,是一塊木頭而不是一個木匣。


    秦毅把木塊拿在手裏。把木塊的六個麵都仔細查看了一番,看不到任何的縫隙。再清楚不過,就是一塊完整的木塊。


    他把木塊交給族長,木塊在族長、議事會幾老和老人的主要家人中傳了一圈,又迴到了秦毅手中。


    秦毅手拿木塊,用詢問地目光看著老爺爺家裏主事的之人。秦毅和他也是很熟的,對方顯然理解了秦毅的心意。


    “秦先生,這布包老父從沒給我們看過,這一次他怕來不及,隻是告訴我們交給您。至於裏邊的這東西,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看來對方對這木塊也一無所知。


    秦毅把木塊又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仍然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麽奧秘?他用手敲了敲,感覺上是實心。除了看上去老舊外,看不出這木塊和別的木塊有什麽區別?祖輩為什麽要傳下這東西?老爺爺說這裏邊裝著重要的東西?一塊這樣的木塊裏邊能裝什麽東西呢?一個老人的臨終重托,能是惡作劇和開玩笑嗎?


    看到秦毅不知所措的樣子,族長說:“老人家這樣做肯定有他的良苦用心,也一定有他的道理,秦先生,你就遵從老人的心願,把這東西保管起來吧!”


    說著,族長又看了看屋子裏的眾人,“你們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屋子裏的大家都表示了讚同。


    秦毅鄭重地對大家點了點頭,小心地把木塊包到那塊布裏。


    “我把這送迴家,就迴來幫忙。”


    秦毅對屋子裏的大家說完,深深地給老人鞠了個躬,拿著布包離開了老爺爺家。


    一連幾天,秦毅有時間就研究這塊木頭,沒有任何發現?他有時甚至想用鋸子將其鋸開,但又怕損壞了裏邊的東西。他堅信,這木頭的裏邊應該有東西,這塊木頭肯定藏著什麽秘密?隻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秦月惦記著萬家樓新辦起的武館,也答應了方小敏去的時候帶上她,但一直沒能抽開身。這天,蘇迎春也就是方小敏的母親專程來找秦月。


    問起萬家樓的分武館,蘇迎春說一切都很順利,也都很正常。現在遇到的難題是附近幾個村子,看到萬家樓辦武館後,也想跟著學。地處偏遠,天高皇帝遠,經常受到強盜的搶劫和欺辱,也想奮起保衛自己。


    這些村子想法是:一個是希望和萬家樓一樣,也能到他們的村裏就地辦武館。如果這個想法不能實現,他們想把小一點的孩子送到武館。一邊學武,一邊學文化。


    秦月問蘇迎春是怎麽打算的?


    “每個村,都辦像萬家樓這樣的武館,我覺得我們現在沒有條件,也沒有能力。但是我想了,如果各個村自己能把人員組織好,定好時間,我們可以派武館教練,搞短期培訓和巡迴教學。”蘇迎春看來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


    “這樣很好呀!簡便易行,那些個村子願意嗎?”秦月問道。


    “幾個村都很願意,說這樣的學習適應那些年輕的後生。和萬家樓的年輕人一樣,利用農閑時節,學武和地裏的活兩不誤。但是,小孩子們他們還是想送到武館。”


    “年輕的後生們地裏的活脫離不開,小孩子們就不一樣了?鄉親們的這個想法,很不錯呀!”秦月言道。


    “小孩子到武館,需要解決吃飯和住宿,我們那裏沒有條件呀?”蘇迎春說。


    “那怎麽辦?”秦月問。


    蘇迎春說:“我來這裏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這些個孩子送到咱筆筒山總武館來?”


    “大約有多少人?”秦月問。


    “我初步了解一下,應該是在一百人左右。”蘇迎春迴答。


    秦月盤算了一下,“這麽多呀?這邊也接納不了。”


    “那些個村的鄉親們,可都懷揣著很大的希望?”蘇迎春有些失望。


    “我再想想,看有沒有其它的辦法。”秦月在思考。


    “還能有別的辦法嗎?”蘇迎春問。


    秦月問:“方伯母,如果在這些個村子附近再辦個武館,您覺得怎麽樣?”


    “那當然好了,我和他們說看能不能把孩子送筆筒山?大家都有些嫌離家太遠,問題是有地方嗎?”蘇迎春讚成。


    “地方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但現在還隻是我單方麵的想法。”秦月言道。


    “如果能辦成,這可是造福一方的事。”蘇迎春在給秦月加油打氣。


    送走了蘇迎春,晚上迴老宅時,秦月順路去了趟軍營。她想打聽一下欒成山的事辦得怎麽樣了?沒想到義父李如剛正因這事在鬧心。


    “想當個好人,想走正道也這麽難嗎?”李如剛抱怨。


    “怎麽了義父?“秦月問。


    原來,欒成山走後,李如剛就開始為欒成山的事情奔走,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他找到知府說取消案底的事,知府說這案底怎麽能取消呢?李如剛問怎麽就不能把一個人的案底取消?知府說一個人一旦有了案底,記錄在案了是永遠也不能取消的,也就是說,這案底要跟這個人一輩子的。


    把一個人的案底取消,是貪贓枉法的行為。


    “難道一個人犯過錯,幹過壞事,就一定要一棍子打死嗎?就不能給出路讓其改惡從善了嗎?”李如剛不解地問。


    知府說:李如剛這裏說的不是一迴事?是對有案底的人是追究還是不追究的問題,而不是撤不撤消案底的問題。


    李如剛問一個人有了案底,什麽情況下可以不追究?


    知府說一般說來在三種情況下,一種情況是這個有案底的人死了,人死了當然是不追究了;第二種情況是得到了特赦;第三種情況是已經受到了相應的處罰。


    李如剛一想,就這欒成山的情況如果想不受追究,隻能爭取特赦了。


    於是就問知府:“什麽情況下可以特赦?”


    知府說:“什麽情況下特赦對我們說來都沒有用,因為我們沒有特赦權。”


    李如剛向知府介紹了欒成山的全部情況,包括:受冤入獄,越獄後無路可走被逼當了土匪;當了土匪也沒犯下大的罪惡;和那一天差一點同歸於盡和欒成山決心改惡從善;以及自己對欒成山做出的承諾。


    知府說他對欒成山也很同情,但同情歸同情,但愛莫能助也無能為力。


    李如剛說:看來隻能走這條路了,對外宣稱,黒熊這夥土匪已經被徹底剿滅了。


    知府說可不敢這麽做?李如剛問為什麽?知府說皇帝剛剛頒發聖旨,嚴禁弄虛作假,虛報戰績,一經查實,必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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