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二個月了,譚五正準備去練功房,秦月自己走出來了。


    一家人都聞訊過來看秦月,大家很高興,但更多的是驚詫。


    這是自己家的秦月嗎?迴答是肯定的,是,肯定是。但叫人想不通的是:看山不是山,看秦月越看越不像秦月,越看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趙天宏說,他怎麽感覺到,姐姐身上好像有一種時隱時現的光。


    這是怎麽一迴事?一家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秦月給五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避開旁人。


    家裏的人也知道他們有事商量。


    “練完第八重了吧?”譚五高興地問道。


    “不是第八重,是第九重,五爺,我登上了九重天了。”


    激動的秦月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什麽?第九重?當真?”譚五不敢相信。


    “五爺,我什麽時候騙過您?”秦月說道。


    “可那上邊的文字你是怎麽認出的?”譚五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不是文字。”秦月搖頭。


    “那是什麽?”譚五睜大雙眼。


    “形體動作,照著動作練就行了,很簡單的。”秦月輕輕一笑。


    “誰會想到呀?”譚五仰天長歎,“天意,這是天意呀?”


    過了一會,譚五來了好奇心,非要親眼看看這些形體動作;秦月把秘籍拿給了他。


    奇怪的是,他眼睛看到的東西和秦月看到的完全不同。


    秦月也突然想起,自己在習練第七重之前時,因為總是擔心第九重,也常翻到第九重看看,和完成第八重看到的也不一樣。


    譚五說他明白了,這是開天眼。開了天眼,就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麽容易開天眼嗎?秦月不敢相信。


    救人如救火,既然練成天甲奇門,就要盡快趕往京城。


    總要做些準備。秦月和譚五都要離開,為趙天宏的安全考慮,還是把他放到武館好些。


    小半年時間裏沒來武館了,不說別的人,秦月自己也感新鮮。


    李如玉一見麵,打了秦月兩巴掌,“死丫頭,你還記得武館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秦月沒辦法解釋,隻是一個勁兒地笑。


    大家聽說秦月來了,都過來見麵。


    方小敏看秦月的眼睛有點怪,莫名其妙地問:“這是三姐嗎?”


    李如玉說:“不是她是誰?”


    方小敏說:她知道人是沒錯,但就是看著不大像。才半年時間,人會有這樣大地變化嗎?


    秦月開玩笑地說,自己是不是老了。


    方小敏說:“可不是,至少是更漂亮了,臉上好像有一種多彩的光。”


    蓮兒和佟嬌嬌說她們也有差不多地感覺。


    秦月想起,趙天宏說,自己身上也也有一種時隱時現的光,是不是練了天甲奇門的緣故呢?


    隻剩自己和小姨的時候,秦月問起李如玉習練隔空掌的情況?


    李如玉說效果是有的,隻是威力不是很大。秦月說這很正常,隔空掌靠的是內力,練內功需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


    秦月告訴李如玉,說自己的師公病了,馬上要去京城探望,自己今天過來是和大家告辭的。問小姨和家裏人有什麽事沒有?


    李如玉想了一會兒,神情變得黯然,“沒什麽事,替我看望一下兩位老人家吧!”


    秦月說小姨不說,她也一定會去的。


    離開武館,秦月又來到軍營。李如剛同樣也說就半年時間沒見,自己這個女兒變得不敢認了。


    秦月和義父也說了自己馬上去京城的事,問義父和家裏有沒有事?


    李如剛說這離京城雖遠,但常有人往來,有什麽事隨時都辦了。


    嶺南三傑不在軍營值守了,秦月已經托郝謙和賀大哥及於二哥過話了。


    把這邊的事安排妥後,秦月和譚五出發了。


    一路上他們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日迴到京城的家。


    慧雨的病已經很沉重了 ,幸虧有譚五找來的這對老夫婦盡心盡力的照料。


    這對夫婦姓袁,比趙爺爺夫婦年輕一些,同樣的忠誠可靠。


    也是外地逃荒到此,有這樣一個安定的家心滿意足。


    慧雨和秦月這一對爺孫很長時間沒見麵了。秦月看到師公病重的樣子,心疼得不住的流眼淚。


    慧雨雙眼滿含柔情,慈愛的看著心愛的徒孫。在他那看不夠的眼神裏,對徒孫地想念明明寫得清清楚楚,嘴上卻不住埋怨譚五多事。


    當他得知秦月已經練成了天甲奇門後 ,並沒感到怎樣驚奇。慧雨和譚五說,他已經想到了。


    譚五問怎麽會?慧雨讓譚五想一想:他知道的所有習練過天甲奇門的人,和秦月最大的區別?


    譚五看了看秦月,又抬頭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月兒是女兒身。您是說首先是女兒身才可以習練天甲奇門?”


    慧雨點了點頭,“男子練為什麽會有不適,有可能是因為陰陽相克,這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


    過了一會兒,慧雨對秦月說:“師公沒事的,這裏不安靜,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


    “離開?為什麽要離開?”秦月不解地問。


    “是呀?我們急急忙忙趕來了,為什麽離開?”譚五也被搞糊塗。


    “月兒還是個孩子,你怎麽也不懂事?”慧雨不滿的對譚五說。


    “師公,要走也得看好您的病呀?”秦月說。


    “看好我的病?怎麽會?難不成……你上了九重天?”


    看到秦月在點頭,慧雨睜大了雙眼,“可那裏邊的文字,你是怎麽認出的?”


    “老主人,那不是文字,是形體動作。”譚五搶著說。


    “不可能,我想到過,也研究過。”


    “老主人,一點不錯。我現在也還是看不出來,必須要過了第八重才能看明白。”


    “是嗎?月兒。”看到秦月肯定的點頭,慧雨眼睛流出了激動的淚水。想到自己的病有希望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為慧雨治療首先要疏通他的經絡和血脈,這需要極大耗費秦月的內力。即便是秦月,在這樣的時候,如若遭遇攻擊,或許連普通人都不如。


    這就是說,秦月在為慧雨行功的時候,是需要有武功高手護法的。


    譚五不能說不行,但就是在平常的日子,可靠度也是不夠的;何況現在這種非常時期。


    因為不但慧雨,就連秦月和譚五也都感覺到了附近有人在窺視。


    師公的病不能再拖了,他的身體狀況已經經不起長途奔波,在附近很難找到機密所在。秦月和五爺對視了一下,譚五知道秦月的意思,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在這附近有什麽安全可靠的地方呢?秦月在思索。突然,她眼前一亮,她想到了誠信鏢局。


    征求師公和五爺的意見,譚五很讚成,但慧雨有些猶豫。


    “這樣好嗎?會不會給誠信鏢局惹麻煩呀?”慧雨問。


    秦月說:“顧不了那麽多了,要走就快,現在我們就動身。”


    看師公還遲疑不決,秦月不由紛說的扶起了慧雨,譚五也來幫忙。


    把師公扶到自己的馬上,看師公連馬都騎不了了。秦月讓五爺也騎在馬上扶住師公,她步行牽著馬。


    誠信鏢局離這裏不遠,秦月還記得路。能看到後邊有人跟蹤,秦月視若不見。


    進到鏢局大院,馬上有人認出了秦月和譚五。


    聽到動靜,樂哈哈的老鏢頭燕濤帶著雷子震、燕來順和管家傅生出來迎接。


    “秦姑娘呀!我這耳朵每天可是被你的江湖事跡塞得滿滿的吆!”燕濤像見到了老熟人。


    “燕老前輩,不許您拿小女開玩笑。”


    秦月雙手抱拳,拜見燕濤。


    燕濤趕緊還禮,還想說什麽,注意到了馬上的慧雨。


    “秦姑娘,這是?”


    “是我師公,病的很重。”


    “慧雨大師怎麽了?”燕濤關切地問。


    “我師公早年練功出了點問題。”


    秦月不想隱瞞,但又不能說的太詳盡。


    “您們這是?”燕濤又問。


    “想到您這裏找個清淨安全的地方醫治,不知是行還是不行?”秦月的雙眼征詢地看向燕濤。


    “說什麽話呢?我不是和秦姑娘說過嗎?誠信鏢局永遠是你的家,到自己家了,有不行的事嗎?”燕濤說著吩咐雷子震:“子震你去找個上好的房間,要隱蔽些的。”


    雷子震答應一聲,和秦月打了個招唿走了。


    “來順,快把慧雨大師扶下來。”燕來順和傅生上前從馬上扶下慧雨,譚五在馬上幫助。


    秦月的馬還認識老主人,見了燕濤發出長嘶聲。


    燕濤會意去撫摸馬頭,馬享受的用頭拱燕濤。


    看到馬與老主人情深,秦月說:“這馬懷念舊主,燕老前輩,您還是把您的寶馬收迴去吧!我知道這馬有汗血寶馬的血脈,是這世上罕見的寶馬。”


    “秦姑娘,送出去的東西有拿迴來的道理嗎?再說了,現在這匹馬借秦姑娘的光已經成了名角,別人誰敢騎?”


    “燕老前輩又開小女的玩笑。”


    燕濤哈哈哈笑著,看得出,他今天特別高興。


    有人過來,接過秦月手中的馬韁繩。燕濤吩咐,一定要給馬加精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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