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封海城跟白飛揚又是同時掠出,直接把幾個壯漢也打倒,然後把姑娘帶了過來。


    “你……你們太大膽了,可知道這賤人是我家公子的……”


    那婦人氣得大喊大叫。


    “閉嘴!”


    封海城一揚手,旁邊站著看熱鬧小二手裏的一塊髒抹布就塞進了那婦人的嘴,一股刺鼻的難聞氣味襲來,那婦人幹嘔了幾聲,險些被惡心得閉過氣去!


    “走,咱們上去吃飯……”


    白飛揚招唿大家往酒樓裏走。


    徐寶珠扶著那姑娘,姑娘被打傷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臉上淚痕依舊,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的。


    “嗚嗚……”


    身後那婦人氣得直叫,但手被板凳給綁了,她不能取下破抹布來,又氣又惡心,哭了起來。那哭聲跟被狼攆了似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迴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想要找事兒,去宏王府找我白飛揚……哼!”


    白飛揚丟給他們這話,那婦人登時跟吃了秤砣似的,半點聲兒也不敢發出來了,隻鼓著兩隻魚眼,驚顫顫地看著白飛揚 他們複又 上樓去了。


    醉仙樓裏的買賣又熱鬧起來,早有醉仙樓的夥計們操著擀麵杖,菜刀,鏟子的出來,把這些東倒西歪臥在他們門口的家夥打跑了。


    一頓飯吃完,對於這姑娘的故事,徐寶珠他們已經了解了。


    姑娘叫孫秀姑。


    是城外孫家莊的人,沒父母,是跟哥哥以及一個癱瘓在床的奶奶一起度日。


    秀姑是個懂事的姑娘,日日地在家裏料理家務,還做繡活兒,照顧奶奶,幫助哥哥養家。她哥哥寶根比她大三歲,沒有什麽特別的手藝,每日裏靠著在城裏打零工賺點錢養活奶奶跟妹子。


    看著秀姑一天天的大了,如今也是十七歲了,旁人家裏十七歲的姑娘即便沒出門子,那也早就許了人家了,可偏偏他妹子一直沒訂下來,倒不是沒媒婆來商議,媒婆都幾乎把他們家門檻踩破了,可是秀姑就是不答應,說是哥哥一日不娶,我便不嫁。


    她越是如此,哥哥寶根就越是覺得對不起她,對不起死去的爹娘,一日日的更努力做工,要給妹子賺嫁妝,他因為做了兩份工,所以晚上有時也不迴來。


    那一日秀姑去城裏買針線,半道兒就遇上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那公子哥兒長得尖臉猴腮的十分惹人討厭,他追著秀姑一路到了孫家莊,非要秀姑從了他,秀姑央求了左鄰右舍的叔伯們才把那人給轟走了,哪知道,白日裏他沒得逞,晚上竟就帶人偷偷進了秀姑家,把秀姑給強了。


    秀姑哭了一夜,就欲要尋死。


    正往梁上係繩子呢,哥哥寶根迴來了。


    聽了妹妹的哭訴,寶根立刻就火了,不聽秀姑的勸,拿了棍子就出門了。


    秀姑不讓他出去找那歹人報仇,那歹人是有錢人,家裏有權有勢的,還有狗腿子,哥哥一個人根本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寶根卻不聽,就那麽跑出去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欲要尋死


    兩天後,那公子哥兒家裏的奴才來說,他哥把那公子給殺了,已然被押送官府了。


    秀姑驚呆了。


    她這日是來城裏想要去衙門口叫屈的,卻沒想到,剛進城就遇上了這幫的歹人,他們都是那公子的奴才,直接就把她給拽上了醉仙樓,那婦人早先就在等著她,婦人說,隻要她乖乖聽話,進府去伺候他們老爺,她就可以求老爺不計較她哥哥殺了公子,放了她 哥哥……


    秀姑一聽,怎麽可能答應。


    那公子哥兒強了她,到了,她卻要去給那公子哥兒的爹做妾,這怎麽可能?


    然後就發生了之前徐寶珠他們看到的一幕。


    “這真真是欺負人啊,官府怎麽不管呢?你該去告狀啊!”


    雙翹都氣得磨牙了。


    “白飛揚,你不是管著京都的什麽大案要案嗎?我看你是越管 越亂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都能發生這種冤案,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封海城癟嘴,說道。


    “我……我主要責任是護衛……”


    白飛揚話說到這裏打住了。


    他可是吹出去了,他跟他的人管著京都以及皇宮裏的大案要案,這眼下,可不就有了冤案了嗎?


    “求公子給小女子做主,救救我哥哥啊!”


    秀姑撲通就給白飛揚跪下了。


    白飛揚直抖摟手,心說,果然多話是會害己的,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道自己當著寶珠姑娘的麵兒要食言?


    如此想到,就把秀姑扶了起來,“姑娘,你這事兒,小爺我 管定了,你先告訴我,你哥哥真的殺人了嗎?如果他真殺人了,那我不能包庇……”


    “沒有,公子我哥哥隻是怒說,他是去找了那家人家,去門上為我討要說法,可是他們家裏唿啦啦跑出來一幫人,把我哥哥狠狠打了一頓,我哥哥的腿都打折了,他們也不讓我哥哥迴家醫治,就把他關了起來,第二日早上就派了人到我家上去告訴說,他們公子死了,是我哥哥殺的,公子,您想想,我哥哥已經腿斷了,又在他們的挾製之下,又怎麽可能會找了機會去把那作惡的公子殺了?”


    秀姑這話說完,幾個人麵麵相覷, 聽著倒也在理,可情形究竟怎樣,他們誰都沒親眼看見,這如何能斷定她哥哥犯了案子沒有?


    “你且迴家去,這事兒等我查清楚其中緣故,再說……”


    白飛揚說道。


    “公子,請您一定救人啊,我哥哥真是冤枉的!”


    秀姑撲通跪倒,又給白飛揚磕頭。


    白飛揚有些不悅,眉心蹙緊,“板凳,你把她送迴去……”


    徐寶珠雖然跟白飛揚接觸時間不長,但看得出來,他是個有善心的,但因為身份矜貴,自小就是被人寵著捧著長大的,雖然現在也出門做事,但終究言行中帶了一些高貴的傲慢,容不得人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又哀聲哉道的,所以心知他不耐煩。


    但看那秀姑也著實可憐,就動了惻隱之心。


    當下問那秀姑,“你知道那大戶人家姓什麽?那公子叫什麽?”


    “我聽有人稱唿那公子為費公子,還說什麽他們家老爺可是封大將軍府上的高客……”


    秀姑這話一說,幾人都來了精神,相互對視了一眼,封海城問,“秀姑,你可知道他們跟封家什麽關係?”


    秀姑聽了,又落下淚來,哽咽著說道,“那日,那惡公子強了我,臨走的時候,我說要去告他,他說,你盡管告,我才不怕,我娘是封大將軍府上大公子的奶娘,你有膽子去告我,那就是跟我娘作對,我娘隻在將軍夫人跟前說個一句半句的,管教你全家都跟著遭殃,死無葬身之地!你識相的,就跟我迴府……”


    原來是封振赫的奶娘一家……


    徐寶珠跟封海城對看了一眼,封海城麵上有了怒意,冷哼一聲,“還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能出什麽樣的奴才,不過一個奶媽,就仗著封家的勢,霸道成這樣,還真是可笑……”


    “這下清楚了,你們倆管還是不管呢?”


    白飛揚倒是在一旁咧嘴樂,說風涼話。


    封海城瞪他一眼,“你都把事情攬下來了,還問我們?要管也是你管,我們可沒應承……”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了封家那毒婦……”


    白飛揚笑道。


    “我怕她作甚?我若是怕也不會送上門去了……”


    這話沒說完,他猛然感覺自己有點失言了,當下住嘴,隻嗬嗬訕笑幾聲,“事情就按照你說的,你先去查這姑娘的哥哥是不是真的做下了殺人的事情,一切等你查清楚迴來再說……”


    白飛揚點點頭。


    眾人開始吃飯。


    徐寶珠讓小夥計又另外安置了一個小桌兒,桌子上擺了幾樣小菜,兩碗米,叫了雙翹跟秀姑一起過去吃,秀姑感激得又要跪下磕頭,把徐寶珠嚇得急叫雙翹攔住她,這古代的人動輒就要給人下跪,難道下跪也能上癮?她偷偷思忖。


    吃完了飯,從醉仙樓出來,板凳就欲要尊主子命把秀姑送迴家去。


    徐寶珠攔住了,說,“他們已然動了想要劫持秀姑的心思,在這裏,是被我們等人攔下了,若是秀姑迴家去,那他們再使了奴才狗腿子們去,不是正好就把秀姑送入他們的魔掌之中了?不然,讓秀姑跟在我身邊,萬一他們想要使壞,我還能早一點知悉,也好幫她拿個主意!”


    “這個……還是算了,徐姑娘,你剛病好,再受累殃及身體就不值當了,我會暗中派人盯著的……”


    白飛揚表示不同意。


    封海城也不想答應,他們都覺得這秀姑的對家既然是封振赫的奶娘,那一旦秀姑跟著迴了封家,再遇上封振赫的奶娘,那時候,奶娘為難秀姑,就等同於為難寶珠了。


    寶珠豈不是又要焦亂一陣子?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能應付的,而且,我就是想要帶秀姑迴去,讓那壞奶娘知道,秀姑是我這邊的,她再想要害秀姑,就得想想後果了!”


    徐寶珠堅持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別怕有我


    白飛揚看封海城,封海城無奈搖頭,“好,就聽你的!”


    他知道這小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上主意堅定著呢,隻要是她看準了的事情,認定了的理兒,誰也說不服,管不住她。


    疼她的基本體現,不就是要順著她的意嗎?


    眾人分開,各自忙去。


    封海城把徐寶珠等三人送迴到封府,他沒進府去,言說有事兒要去忙,就匆匆走了。


    徐寶珠知道,他一定是尋白飛揚調查秀姑的案子去了。


    在這癡心男人的心目中,大概盤算著,早點把秀姑哥哥的案子給搞定了,那秀姑就能迴家,自己身邊也就不會因為多了個秀姑兒被安雅等人算計了!


    當下不覺心裏暖暖的。


    三人進了院門,正對麵就碰上一個人,秀姑見了急忙躲避在徐寶珠的身後,徐寶珠微笑著跟她說,你別怕,有我呢!


    來人正是封振赫的奶娘,那個在醉仙樓二樓囂張的婦人,這裏應該叫她是薛氏。薛氏本來是也在封府中的,她跟在封振赫的身旁,主要是幫著那些丫鬟婆子們處理好大少爺的日常飲食起居。她因為喂封振赫吃過自己的奶,家裏的丫鬟婆子們都得了安雅的令,說是薛氏是大少爺的奶娘,也就是封家的恩人。


    後來,封振赫長大了。


    他身體裏荷爾蒙亂竄,行為就失控,有幾次喝了酒,看著屋裏伺候著的小丫鬟,就要強占了去。


    但安雅是不主張他這樣的。


    安雅的本意非是心疼那些女孩子,她隻是知道自己兒子長相不俊,更重要的是她縱容封振赫,封振赫幾次到她跟前去攪鬧,說薛娘娘每日裏就盯著他,他這樣不許,那樣不成的,把個封振赫製得很無生趣,他言說自己早晚得因為奶娘的管束而自殺!


    這話把安雅給嚇了個半死。


    幾經考慮之後就把薛奶娘放出府去,說是放出去了,其實也並非就是放之任之了,因為這薛奶娘很是得安雅用,曾給她出過不少的壞點子,害過幾個人。安雅讓薛奶娘帶著她男人跟兒子出了封府,在外頭住了封家的另一處小宅子,讓她男人管束著一處莊園,莊園裏的人都尊她男人是二老爺,這莊園雖說隻是個農莊,但因為栽種了不少的瓜果梨桃,又有一處荷塘,養著雞鴨魚,每年的收益倒是不少,薛奶娘的男人隻把少量的收益歸於了封家,其他大部分都據為己有,供著他在外頭花天酒地的混吃混喝混賭……


    安雅對於這內中詳情了解的很,但礙著薛奶娘有奶封振赫的功勞,就沒跟她男人計較,任憑他一味地胡作非為。


    薛奶娘沒事兒是不到封府來的,這也是徐寶珠跟封海城住進了封家有日子了,卻不認識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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