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個起,他會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的,原因是深度受寒!


    嗬嗬,你以為小爺的女人是那麽好染指的嗎?


    妄想!


    夜色中,李海城的眼底迸發出犀利的鋒芒。


    “你也真是的,既然來了,為啥不帶個毯子來,這大冷天的……凍死人了!”


    他在神思,她在一旁不滿地小聲嘀咕。


    “活該!”


    他沒好氣地懟了她一句,她頓覺得惱火,“喂,你有沒有長心?我戲耍他,還不是為了替著你出氣?到頭來,你不誇我一句,反倒在這裏絮絮叨叨說我的不是,我怎麽就那麽冤啊?我不叫徐寶珠了,我叫竇娥得了!”


    “你叫什麽也是我的!”


    他一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同時身上的麵披風往前一扯,就正好把她給卷在裏頭了,貼了他的胸膛,又被包裹在披風裏,頓時暖意襲來,她無比愜意地打了一個哈欠,“哎呀,好困!若是家裏的床也能這樣晃晃悠悠的就好了……額額……困了……你……睡不睡?”


    這話過後,一陣均勻舒緩的唿吸聲傳來,她就睡著了。


    他倒是一臉愕然,臭丫頭,至於這樣困嗎?都趴在自己胸前了,她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胸腔裏有力的心跳,她不是該羞窘,該不好意思嗎?她倒好,似乎沒事兒人一樣,這樣快睡著了?


    “還真拿自己個兒不當外人啊!”


    他啞然失笑。


    不禁雙手更緊了緊,用力將她籠得更暖一些。


    像是被勒的太緊了,她輕輕哼哼了兩聲,小嘴還蠕動了片刻,跟隻要吃奶的小豬兒似的,再看下去,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小臉上都是滿足的笑意,這神情,這舉止,活脫脫是酣睡的小嬰兒……


    他看著就傻眼了。


    身體裏一股火焰隨著她嘴唇的異常舉動,在蹭蹭地往上竄,眼見著竄到頭頂上,火焰四下裏蔓延,把他的臉都燒灼得通紅,眼底也是一陣陣的赤紅的光芒……


    臭丫頭,你……你真是隻妖精!


    他的一隻大手就抬起來,小心翼翼的落下,落在她身前那豐盈之上,瞬時的手感如同觸電了般,酥麻感襲來,他隻覺得半邊身子都在發抖。


    惹禍的主兒還猶自嘴裏嘟嘟囔囔的,好似在說著什麽,同時小手跟藤蔓似的順上攀,直至他的肩膀,她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再一用力,竟好像是攀援山峰似的,她半邊身子可就懸在了那裏。


    如此,一個麵朝上,一個低頭,麵對麵,李海城看著麵前這張俏麗的小臉,那映紅的唇,跟隻熟透了的櫻桃在引得他遐想,引得他去一親芳澤……


    他的頭往下沉,緩緩的,甚至他能感知到小女人鼻翼中唿出來的陣陣帶著她體香的氣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真是愛極了她的這種體香,非是胭脂水粉的香氣,隻是獨獨屬於她的那種隱隱的香,不斷,久久遠遠的,隔著老遠,他就能聞香識美人,把她給認出來。


    你……注定是我的,前生今世三生三世……


    “主子,李家到了……”


    外頭倏然安文說話了,顯然任務完成,也跟迴來了。


    “不要停下……”


    他的心神登時清明,再看小女人,睡得無比安穩。


    不覺一抹笑意躍然唇畔,“你不是想要一張晃晃悠悠的床嗎?我滿足你……”


    徐寶珠再醒來,是被街上賣早點的小攤販的喊聲驚醒的。


    睜開眼,她正對上一雙濯濯的眸子,不禁額的驚訝,“夫君,你……你……不對,你好像是昨晚上就出現了,可是……我們怎麽沒迴家?”


    旁邊的某人冷斜了她一眼,“臭丫頭,你都是這樣犯錯在前,不承認在後的耍賴嗎?”


    “我……耍賴?沒有啊,我承認我不該瞞著你去永合巷……”


    “就這一條?”


    “我……我也承認我不該往你身上抹鼻涕……”


    她想起來了,她爬上馬車,眼睛還沒適應過來,就困的鼻涕眼淚一把,然後她把這一把都給抹在他身上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也在馬車裏啊?你都沒提醒我!”


    “就這些?”


    他眼底深幽幽,她看了一眼,就別開眼神,這貨能看穿人的心,不能跟他對視。


    “還有什麽啊?我真的想不出來了……我有那麽遜嗎?一夜之間犯錯那麽多?”


    她歪著小腦袋,不滿地嘟噥,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是你不能雞蛋裏挑骨頭,想找事兒你明說,想罵人,你盡管,想打人,也……也不是不可以,誰讓我是個小可憐呢……


    “有小可憐這樣喋喋不休的嗎?”


    他險些被她逗樂了,好歹使勁抿著唇,算是把即將爆發的笑給堵在了喉嚨裏。


    “那我還能怎樣?你大概是當老大當得習慣了,總喜歡逼著人承認錯誤,問題是,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真沒了,我一貫是良民!”她做萌娃表情。


    “哼,狡辯!那我問你,以後再遇著那人你該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再騙他一迴?不可能,他又不是傻子,不會再上當了!那衝上去打他,對,我會扇耳光,閉著眼睛使勁扇,把他扇得滿嘴流血才好呢?”


    她說著,偷眼去瞧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保命要緊


    見他雖然臉依舊古板著,但眼底卻隱隱有了笑意。當即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鬆到底,他就冷著臉說話了,“淨胡沁!沒等你打他,他就把你給抓住了……”


    “那……那我就罵他,罵他個狗血噴頭,這罵功我真覺得可以跟馬娘學學,馬娘那罵大街的能耐……”


    “你閉嘴,不準跟馬娘學……”


    他嚇得急忙阻攔,家裏有一個老娘天不怕地不怕的,丈母娘更是誇張的罵大街老能手,再添上自家媳婦,那他還要活嗎?


    “哎呀,罵也不成,打也不行,算計也不能,那你要我怎麽辦啊?”


    “跑啊,你這個小笨蛋,你以為有了這迴,下迴再見著你,他還會假裝是謙謙公子嗎?”他會直接動手就先把她抓住,吃光抹淨!


    哼,他若是真敢那麽做了,我這輩子就跟他算是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他暗暗地發誓,繼而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摩挲著,“記住,想要算計旁人,不需要麵對麵來,真遇上了,先保命,再圖以後,明白嗎?”


    “哦,知道了。”


    外頭一聲清脆,“熱乎乎的豆腐腦哦……油條大餅咯……”


    咕嚕嚕,她怯生生地看他,“夫君,我……餓了!”


    “哼!”


    他冷哼一聲,但下一步卻直接把她拿了披風裹了,手攬著她的纖腰,騰空一躍,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行了,你們都迴去吧,等下我跟少奶奶走迴去……”


    李海城迴頭衝著趕車的安文安武說道。


    “主子,咱們在路上轉悠一夜,您也得早點迴去歇著……身子骨要緊!”安文看了一眼徐寶珠,小聲說道。


    “哼!”


    他並不領情,冷哼了一聲,瞪了安文一眼,明顯是嫌乎他多嘴。


    徐寶珠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曾說過,要是睡自家的床能跟馬車走著一樣晃晃悠悠就好了 ,然後……然後他就讓安文兩兄弟駕車,繞著城裏轉悠了一晚上?


    “李四……你……不用對我這樣好的……”


    她說著,眼圈一紅,就要落淚。


    “你多情什麽,我不過是不想迴去睡在小塌上,蜷的難受!”


    額?


    她的眼淚被他這話止住了。


    “瞧瞧你那小樣兒,爺會對你那麽好?憑什麽?”就憑你是爺的……


    “哦。”


    她哦了一聲,情緒直落千丈,“我明白了,以後不會自作多情了。”


    “真是話多,快吃飯,吃完了早點迴去幫著娘做點事兒……我娶你就是為了給娘幹活的,成天亂來,真不知道你怎麽那麽多事兒?”


    他貌似沒好氣地說了這番話。


    她的心裏更覺得難受。


    說不出來的難受。


    再難受也抵不過肚子餓,她一口氣喝了一碗豆腐腦,吃了兩根油條,半張餅……


    直把李海城吃得眼睛都直了,“你……你不會是因為太能吃,被你家裏人趕出來,這才來賴上我家了吧?”


    “哼,就是,怎樣?後悔了?晚了,你就認命吧,你娶了一個大肚婆,一頓吃你五碗米,不把你吃窮了,誓不罷休!”


    她白了他一眼,吃飽喝足,深唿吸,又十分暢意地伸了個懶腰,原本積壓在心裏的鬱氣,都被唿出去,頓覺身輕體健,感覺超好。


    “我迴家了……”


    她撒歡地往前跑。


    後頭沒人說話。


    哼,那貨可猜不到我在現代社會裏可是長跑健將,每天晚上都要夜跑鍛煉身體的。


    甩丫丫的三裏五裏地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口氣跑到李子耩村村頭,唿唿直喘,胸腔裏氧氣不夠,她覺得隱隱作痛,兩隻手按在了膝蓋上,哀唿:好累啊!


    “累嗎?”


    一抬頭,自以為甩掉的某人就笑嘻嘻地站在她麵前,比起她喘氣如牛的狀態,人家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她詫異地往後看了一眼,“你……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一個從來不長跑鍛煉的古代人,會比自己這個曾經夜夜長跑十公裏的跑步高手還厲害?


    “以後再遇著那人,就這樣跑……”


    他邪笑著看著她,“跑得真快,我差點都追不上了呢!哈哈哈!”


    他大笑著進村了。


    瞬時村子裏狗叫聲此起彼伏。


    她癟嘴,“真是禍害,狗都煩你……”


    站直了往前走,兩條腿跟灌了鉛石似的,好沉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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