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外飛仙嗎?”白清兒道,她對神刀斬頗有心得,乃是在諸女之中對於刀意劍意最敏感的一個。


    “這隻是天外飛仙的前兆,我隻是做好了精神準備,熱熱身而已!”張玄道,說著又迴到座位繼續吃酒。


    單婉晶也是抓住機會,占了婠婠的位置,跟白清兒兩個給張玄斟酒夾菜。


    婠婠則是笑眯眯的看著單婉晶道:“哎呦喂,東溟公主給人夾菜斟酒,這可真是稀奇!”


    “哼!”單婉晶也是臉色一紅。


    她從小錦衣玉食,在琉球又是被諸多尚家男子追求,目高於頂,頤指氣使的,哪裏伺候過人啊。


    “你這個陰葵派的首徒都給他端茶遞水,我自然也可以!”說著單婉晶便給張玄夾了個蝦子。


    “我不喜歡吃蝦!”張玄冷冷道。


    邊上白清兒聽了咯咯直笑,單婉晶也是臉色一白,又給張玄夾了個魚肉,張玄這才張嘴。


    優哉遊哉的過了一日,船便進了鹽州碼頭,張玄便帶著眾人上了岸。


    隻見碼頭之上人來人往,都是短衫長褲,頗有異族風韻。


    男女大多數單眼皮,孤拐臉,皮膚黝黑,一副勞苦樣子。


    “@#……%¥#%!”見到張玄等人上岸,便有高麗官員前來詢問。


    “他們說你們隋朝人來高麗幹什麽?”單婉晶道,邊上傅君婥急忙告訴那官員,張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傅君婥告密了。


    果然那官員聽了也是一臉震驚,他身後的官差更是手握刀柄,準備動手。


    張玄也不以為意,隻是手指輕點,六脈神劍便洞穿了這些人的咽喉。


    “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還是趁早宰了的好!”張玄不耐煩道,“走,先去開京吧!”


    單美仙卻是臉色一白,她沒想到張玄在高麗竟然也敢當街殺人。


    張玄幾人不在乎,但是單美仙卻在乎,她還有一船的人,可不能就在高麗丟了性命。


    旦梅笑道:“不如美仙你先帶人去濟州島等我們,我們辦完事就去濟州會和,想來高麗水軍也不敢輕動!”


    “那好!”單美仙感激的看了一下旦梅一眼,又對女兒單婉晶道:“你跟著張玄,一路小心!”


    “知道了,娘親!”單婉晶卻是有點興奮。


    張玄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不僅僅是針對她,連對著高麗官員也毫不在乎,實在是讓她著迷!


    張玄看著傅君婥道:“現在你可以帶路了,開京城外傅采林,我可是念了十幾年了!”


    傅君婥臉色陰沉,但是心裏也沒有把握,即使以往被視為天神的師父,她感覺也不是張玄的對手。


    但是即使自己故意指錯,他這種肆無忌憚的態度,十之八九會大開殺戒,宣泄怒火,即使軍隊盡出,恐怕也難以圍堵,


    畢竟張玄的輕功如此之高,她可是親眼見過的,若是張玄躲進山林,哪裏找得到啊!


    看來唯一的希望就是師傅了!


    傅君婥打定主意,便給張玄指了指方向,張玄這才拎著傅君婥,往東南而行,其餘幾人也是急忙跟上,隻留下單美仙重新登船調頭迴濟州。


    傅君婥看了碼頭上的屍體一眼,張玄又多殺了二十七人!


    加上擊殺水軍的三百一六人,他已經殺了三百四十三人!


    張玄,你等著!


    等我師傅殺了你,給這些高麗同胞報仇雪恨!傅君婥心中極恨道。


    往東南前行不過三個時辰,便到了開京城外的鬆嶽山腳,張玄這才鬆開傅君婥。


    白清兒婠婠旦梅周楚單婉晶也是一臉戒備。


    這裏可以說是敵人腹地,可謂是龍潭虎穴,而且他們要麵對的又是三大宗師之一的傅采林,更是麵色凝重。


    “不錯不錯!”張玄笑道:“鬆柏青翠,綠水環繞,山勢平緩而獨占其高,怪石嶙峋而獨得其峻,妙啊!”


    “哼!我師父住的地方,自然非同凡響!”傅君婥道,她自小在這鬆嶽山上生活,對著山中景色自豪的很。


    張玄也不與她計較,領著眾人去酒家先去吃飯,畢竟今日可是要大戰一場啊!


    這高麗風情很不一樣,房屋稍顯低矮,飲食清淡,女子的短褂好似後世的運動背心一般,實在是別有風韻。


    期間還有不少人都認出了傅君婥,但是傅君婥也沒有吐露更多,生怕張玄動手殺人,


    畢竟這些人她可都是認識,而之前的人雖然是同胞,但是不認識。


    張玄也不以為意,吃完飯又休息了一陣,眾人都是養精蓄銳,直到傍晚時分,張玄才睜開雙眼,


    “是時候了!”


    說著便當先出了酒樓,沿著青石路往鬆嶽山上而行。


    白清兒婠婠旦梅周楚也是一身殺氣,跟在身後,單婉晶帶著傅君婥緊跟其後。


    “婉晶你帶著傅君婥,跟在我身邊!”旦梅道。


    單婉晶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今日乃是襲殺大宗師傅采林,若是打起來,拚著她的武功,自保勉強的很!


    “好!”單婉晶也知道輕重緩急。


    張玄道:“我引出傅采林,你們在從四麵衝殺,務必雞犬不留!”


    “是!”眾人得令,


    張玄又道,“婉晶你帶著傅君婥在我身後,我說過,要用劍殺了傅采林,傅君婥,你可不要眨眼!”


    “我當然不會眨眼!”傅君婥抬起頭傲然的看著張玄:“我還要看看你是怎麽死在我師父劍下的!”


    “那就好!”張玄道,“你們先去周圍散開,我先去找傅采林出來!”


    說著張玄拾步而上,單婉晶帶著傅君婥緊隨其後,旦梅婠婠白清兒周楚則是散開。


    到了鬆嶽山上,隻見一座大院,上書《經緯山莊》四個字。


    經緯乃是圍棋用語,看來這奕劍術確實是從圍棋而得來的靈感。


    山門未閉,隻聽到裏麵有不少人聲,張玄朗聲道:“故人張玄來訪,還請傅采林出來一敘!”


    這話飽含內力遠遠傳開,經緯山莊裏的人隻覺得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是又聽不懂,一時間都摸不著頭腦。


    進了山莊裏麵,有三個年輕人正在整理器械,突然見到張玄也是疑惑,


    但是見到傅君婥在後麵當即一臉高興,嘴裏喊著不知道什麽東西,傅君婥聽了也是露出了笑容。


    但是傅君婥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原來是張玄出手將這三個年輕人用六脈神劍洞穿了咽喉,


    “我說了,我聽不懂,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好了!”


    張玄就像打發了幾個蒼蠅一般,


    但是傅君婥卻大叫起來,“張玄!你敢殺我師弟?!師父!你快來啊!”


    傅君婥一臉通紅憤怒,張玄在山下還說要等引出師父才開始動手,哪知道他進來就殺了三個師弟,當即覺得被欺騙了,內心的怒火如同澆上了熱油一般!


    聽到傅君婥的叫喊,又有不少弟子出來,張玄卻恍若未見,


    忽然一個人影越過屋子落到廣場之上,那些弟子也是急忙低頭站在他的身後。


    正是高麗大宗師傅采林。


    雖然十五年未見,但是傅采林還是這麽個大長臉,相貌倒是一點沒變。


    “師父!”傅君婥叫道:“他殺了三位師弟,還廢了我的武功!這次他們來是為了剿滅我們經緯山莊的!”


    “什麽?”傅采林還沒說話,他身後一個青年女子倒是吃驚起來,“姐姐你被廢了武功?”


    傅采林搖了搖手,示意弟子噤聲。


    “故人?我怎麽不記得有你這麽個故人?”傅采林道。


    張玄笑道:“你忘了,當年你盜走傳國玉璽,在一個小木屋裏,一劍殺了個漢子,卻對一對兄妹心軟,雖然他們也被你壓死了!”


    張玄言語之中不帶半點憤怒,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張玄笑著看著傅采林,“你還問我為什麽不怕,還誇中原人才輩出呢!我一直都記著呢!”


    說到此處,傅采林才恍然大悟,看著張玄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男童!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啊!”


    “還行吧!”張玄笑道:“比起被壓死的妹妹跟被殺的爹爹,我是福大命大,還好我洪福齊天,這次來就是取你狗命的!”


    聽到此處,傅采林搖搖頭道:“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過來報仇?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邊上的傅君婥聽到師父有了輕敵之心急忙叫道:


    “張玄已經擊殺了四大聖僧,更傳聞他是破碎虛空的高手,師父可不要大意啊!”


    傅采林聽到此處,才神色一振,這四大聖僧他可是見過的,聯手之下他都不是對手,看張玄年紀如此年輕,卻已經有了如此的武功,傅采林也是殺機頓起。


    他高麗國人才凋零,雖然有他這個大宗師坐鎮,但是下一代卻沒有繼承人,幾個親傳弟子更是連宗師都沒有達到。


    百年之後,高麗沒有高手坐鎮,恐有滅國之禍。


    楊廣三征高麗失敗,很大程度上都是他去破壞楊廣的後勤,臨陣斬將,擊敗隋軍士氣。


    眼前的這個人可以擊殺四大聖僧,即使不是破碎虛空的高手,但未來步入大宗師也是輕而易舉的。


    要知道三大宗師年紀都不小,下一代的高手陰後石之軒天刀等,都是六七十歲了,


    而張玄不過二十出頭,未來不可限量。思及此處,傅采林便有了必殺張玄的念頭。


    眾弟子大多不知漢語,不知道張玄跟傅采林說了什麽,隻覺的二人隻見氣勢越重,急忙退開一旁,


    單婉晶也是帶著傅君婥退後數丈,看著對峙的兩人。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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