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嘔吐不止的三人,張玄也不在意,今日殺人誅心,看著仇人精神跟肉體都崩潰,實在是大快人心!


    順手將脊椎削斷,張玄便帶著智慧大師的人頭出來,但見寺中上下空幽寂靜,寒霧彌漫,不由得漫步起來,邊走邊感慨道:


    “濕氣這麽大,容易得風濕,還是先烤烤火吧!”


    說著張玄便揮起烈焰掌出來,將這寺廟之中大大小小的房屋都點燃起來,不大一會工夫,這天台山上便燃起熊熊烈火。


    “殺人放火,殺人要放火,真的是至理名言!”


    張玄大笑道,整個人如同大鵬一樣向著山下滑翔而去。


    周楚婠婠白清兒也是急忙跟上。碼頭之上的旦梅等人也見到天台山上的濃煙大火,卻不知道張玄有沒有殺掉智慧大師。


    忽然遠遠一個黑點,旦梅一眼便認出那是張玄的身形,張玄身形極快,不過十數個唿吸,便飛到碼頭船上。


    “撲!”的一聲,張玄便落到了甲板之上,船上的人隻覺得大船突然一沉,卻不知其緣由。


    “好強的控製力道!”旦梅歎服道,能將大船壓的下水數尺,甲板卻沒有絲毫損毀,足見張玄的卸力手段。


    “你成功了!”旦梅急忙迎上去,卻見張玄一臉笑容,手中拿著個人頭。


    “不錯不錯!”張玄大笑起來,顯得高興非常,順手摟住旦梅道:


    “這智慧和尚還以為他得了正果,不把老子心頭的仇恨放在眼裏,還擺出一副得證菩提的淡然模樣,老子就先破他的禪心,再讓他自拆筋骨,讓他死無全屍!”


    說著張玄拎出智慧大師的人頭出來笑道:


    “你看到沒有?在老子的生死符下,他還能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嗎?還燃指供佛?他痛的眼珠子都掉出來啦!實在是痛快!痛快!”


    張玄癲狂不已,旦梅被張玄摟住也是推他不得,隻得由他。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旦梅笑道,又接過這智慧和尚的人頭,隻見這人頭一臉猙容,哪裏有半點佛家祥和之氣。


    張玄笑了一陣,這才鬆開旦梅,旦梅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得把這人頭處理一下,免得祭拜的時候不好看!”張玄拿著人頭便進去給它刷上石灰。


    好一會周楚婠婠白清兒才迴到船上,隻見他三人一臉不自在。


    “這是怎麽迴事?”旦梅疑惑起來。


    “梅姨,你是不知道!”婠婠急忙道:


    “張玄他就是魔鬼!先是擊碎了智慧和尚的佛心,然後用生死符讓智慧和尚把自己的內髒都掏了出來,這還不算,他還一連帶著脊椎把人頭擰了出來!真是可怕的要死啊!”


    “不錯!”周楚也道:“師父也許是見到這和尚一副勘破生死的模樣,這才如此,不過師父他居然還精通佛家典籍,跟智慧大師辨明佛理,實在是匪夷所思!”


    旦梅卻並不意外,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張玄秘密的人,張玄身負《變天擊地精神大法》,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精通百家之言也是正常。


    “你仔細說說!”旦梅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一行去了山上,卻見山門緊閉····”周楚便將前後事情一一告訴了旦梅。


    聽完之後旦梅也是感歎起來:“唉,這道信和尚懺悔,這智慧和尚也懺悔,是個仇人都懺悔,那張玄心中的仇恨要怎麽宣泄?”


    眾人思量此中關節,心道張玄上次擊殺了道信和尚之後便消失一夜,恐怕也是有此疑惑。


    船艙裏傅君婥見到張玄帶這個光頭進來,心中也是一冷,心道張玄果真擊殺了這四大聖僧之一的智慧大師,接下來不是要去慈航靜齋,就是要去高麗。


    眾人在碼頭停了一夜,第二日掉頭迴當塗老家,船行幾日,這才在當塗靠岸,張玄帶著幾女上了岸,一路疾馳,便到了郊外農村。


    老家早已經是物是人非,雖然房屋倒是比張玄小時候多一些,但是人口卻差不多,想來是經過隋初的安定生活十幾年之後,又經曆了隋末的戰亂。


    張玄路過老宅,卻見老宅早已經坍塌了,長了一人多高的野草。


    旦梅幾人見到張玄獨立許久,才踱步往後山而去。


    幾人急忙跟上,到了後山,裏麵一個燒焦老屋,上麵長了一些小樹,厚厚的一層樹葉蓋在上麵。


    “多少年了?”張玄問道。


    “已經有十五年了!”旦梅道。


    “是啊,十五年了!”張玄喃喃道:“爹,妹妹,十五年了,我終於武功大成,可以報仇了!”


    說著張玄招招手,周楚白清兒兩人急忙將四大聖僧的人頭擺在老屋前,張玄才道:


    “妹妹,我先宰了這四個和尚,給你報了一些仇,其餘的我也不會放過!”


    眾人皆是聽到張玄口中的殺氣,後山林中,一時間鳥雀驚飛,撲棱一陣的扇翅聲後,便隻剩下眾人微不可聞的唿吸聲。


    “爹,你也不要生氣,傅采林這個人我也記著”張玄道:


    “我已經抓了他的徒弟,找到他我也一劍割斷他的喉嚨!當然,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托夢給我,我就按照你的意思,給你報仇雪恨!”


    聽著張玄絮絮叨叨的,眾人皆是默然不語,


    “哼,就你還想用劍術擊殺我師父?”傅君婥不屑道:


    “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師父可是號稱奕劍大師,天底下用劍的,無處我師父之右!”


    聽到傅君婥的話,眾人也是各有所思,周楚白清兒當然對張玄充滿了信心,而旦梅跟婠婠則是有些認同傅君婥的話。


    畢竟張玄從來沒有展露過劍法,即使他會神刀斬這種曠世刀法,但是劍法跟刀法是完全不同的。


    “哦!”張玄對傅君婥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冷冷道:


    “我除了六脈神劍之外,拿的出手的隻有獨孤九劍跟天外飛仙,獨孤九劍跟你師父的奕劍術也許差別不大,但是想擊殺你師父,天外飛仙還是手到擒來的!”


    “獨孤九劍?”婠婠疑惑起來:“天外飛仙?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旦梅心道,看來這就是張玄收集的絕世劍法,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收藏就是多,連四大奇書的長生訣都被他拿到收了,更何況是其他沒有達到破碎虛空的武功。


    “獨孤九劍,可以破盡天下萬法,跟天山折梅手這種熔煉各種招式的武功走的是相反的路數,不過最終還是追求的無招境界,進入宗師也是簡單的很!”


    張玄道,在墳前他自然要給父親跟妹妹兩個透露點底牌,省的他們在陰間擔心。


    “傅采林即使劍法再出眾,但是奕劍術奕劍術,撐死了也就是破盡天下招式的劍法而已,但是在我天外飛仙這招之下,他還是安心的去死吧!”


    聽到此處,眾人又是沉思起來,張玄既然敢說,那麽一定是確有其事的。


    傅君婥也是麵帶憂色,陰沉不定,但是卻也毫無辦法。


    張玄說著又給父親跟妹妹沉睡的木屋修整了一下,清理了雜草落葉,用土再重新堆了一座墳出來。


    又找了塊石頭,並指如刀修出了一個墓碑,再以極強的指力刻了字,收拾之後,這墳墓才像模像樣。


    “我去看看娘,就會再去尋仇的!”張玄站在墓碑前道,“等我把仇人都宰了,會再來看你們的!”


    說著張玄又往後山去了,來到母親的墳前,隻見一個土墳小丘,墓碑已經被泥土半掩。


    張玄順手就把墓碑扶正,又打出幾道火焰刀來,把土墳上的雜草修整幹淨。


    “娘啊,爹跟妹妹想必你也是見到了!”張玄坐在母親墳邊道,


    “不過也不要太擔心,我已經稍微報了一些仇,下次來仇就報完了。”


    見到張玄絮絮叨叨,旦梅幾人也是感傷不已,他們也都是身世淒苦,不然哪個良家子弟會拜入陰葵派?


    張玄給母親掃墓之後,便帶著眾人下山去了。


    “你們在這休息一下,我出去轉轉!”酒樓裏張玄突然道。


    “好!”旦梅道:“需要銀子嗎?”


    張玄想了一下便點頭起來:“也好!”


    旦梅遞給張玄一個錢囊,張玄接過便離開酒樓。


    “他這是要幹什麽?”白清兒問道,


    “唉!”旦梅歎氣道:“張玄家在這裏,想必還有些親戚在的!”


    眾人聽後這才了然。旦梅說的不錯,張玄帶著銀兩,便去了舅舅家中,


    卻見舅舅的村子裏早已經是斷壁殘垣無人居住,其中不時竄出黃鼠狼跟小狐狸,想找個人問問都找不到,還不如張玄家的村子。


    “唉!”張玄長歎一聲,這才迴到酒樓。


    “還給你!”張玄把錢囊遞給旦梅,“用不到了!”


    聽到此處,眾人皆知話中含義,婠婠跟白清兒兩個急忙給張玄斟酒,陪他飲酒作樂,縱情開懷。


    張玄興致缺缺,吃完飯幾人便迴到船上,“有慈航靜齋的消息嗎?”張玄問道,


    婠婠卻是搖搖頭:“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你擊殺四大聖僧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傳遍天下,想必慈航靜齋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嗬,她們這群人,老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先前天刀宋缺被梵清惠拿下,後有邪王石之軒被碧秀心拿下,看來這之後就是你了!”旦梅盈盈笑道。


    “希望她們快點來吧!”張玄道:“那我們就先去高麗吧!省的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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