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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11-23


    黑山軍四麵潰散,朝著山野中逃竄。更多的黑山軍,卻是還想逃迴自己的老營,據險而守。


    見此,呂義隻是冷笑。


    鋼刀一指,還在四處狂殺的狼騎兵瞬間聚攏在他身邊。隨後,一道鋼鐵的洪流,緊緊的跟在大群的黑山軍背後,發動了最後的衝鋒。


    轟轟轟…


    數千身穿重甲的騎兵全力衝鋒,這片天地都似在劇烈的搖晃。鐵蹄在大地在不斷的踐踏,如同一聲聲最猛烈的戰鼓在擊打。


    “快逃啊,並州軍殺上來了!”


    無數黑山軍在哭嚎,親耳聽著身後不斷的逼近的馬蹄聲,很多人的神經瞬間就是崩斷了。


    有人大笑,麵目猙獰,眼看著並州軍要趕盡殺絕,很多人幹脆反身接戰,要進行最後一搏,絕望中瘋狂。


    “我投降,投降了!”


    也有黑山軍的士卒,嚇得屁滾尿流,眼看著就要被騎兵追上,索性跪了下去,高舉著武器,希望能夠逃過一命。


    但,麵對這一切,衝刺中的並州軍毫不理會。


    轟隆!


    最前方的狼騎兵追趕上了潰兵,戟林帶血,刺到了無數想要抵抗的黑山軍。隨後鐵蹄抬起,哢嚓,哢嚓,從倒地的黑山軍身上,直接就是碾壓而過。


    鐵蹄無情,每一次落下,大地都要震顫,飛濺起無數的血浪,狼騎兵所過之處,大地染血,血肉成泥!


    最終,稍微聚攏的黑山軍徹底的崩潰了,再也不敢朝著自家的軍營跑去,他們主動避開了那裏,丟掉身上所能丟掉的一切負重,翻山越嶺,爬樹跳河,一部分人總算是撿迴了一條命。


    另一部分黑山軍,卻是被鐵蹄碾壓著,驅趕著,拚命的朝著自家的營寨衝了過去。


    黑山軍守營的軍卒,瞬間就是大亂。他們想要抵抗。


    但,外麵為了活命的黑山軍,都是拚命的朝著營門衝來,隻是略微一遲疑,營門已經被大量的潰兵衝開。


    讓進了袍澤的同時,也惹來一群兇戾群狼。


    殺!


    大殺!


    呂義討厭這群以殺人為樂的黑山軍,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任何招降的軍令。入營的狼騎兵,自然不會手軟,揮動鐵戟,在軍營中肆意的砍殺。


    數個時辰後,殘月高懸,黑山軍的軍營之內,才漸漸的安靜下來,隻有滿地的殘屍,還有兩千狼騎兵略顯粗重的喘息聲。


    “噗~”


    一刀砍死最後一個還在掙紮的敵軍,呂義收刀而立,忽然迴首,望向了轅門之外,就見到從毛城直到黑山軍軍營的這段道路上,大地鮮紅,布滿了鮮血,斷骨,殘肢,還有無數破碎的兵甲……


    “嘔!”


    呂義身旁,夏侯德蒼白著臉,看著這段恐怖血腥的路,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他雖是武將,也經曆過幾次戰陣,但如此恐怖的場景,卻是生平僅見。


    這是一段用血肉鋪就的路,是鮮血與屍骨的堆積。此時此刻,夏侯德才明白,一場戰爭,到底有著多麽的殘酷。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跟著我們,這樣的場麵,絕不隻有一次!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特殊,就對你特別照顧!”


    呂義走夏侯德身邊,冷冷的說道。


    “別小看人!總有一天,我會立下足夠的功勞,堂堂正正,從並州軍中走出去!”夏侯德冷哼了一聲,用手擦去嘴角的殘漬,昂著頭說道。


    隨即,他再不理會呂義,策馬遠去,迴到了狼騎兵的中間。


    “是個倔強的小子!”


    張遼走了過來,笑著插言道。他渾身都是血汙,近乎一個血人,坐下的馬王同樣好不了多少,渾身都是鮮血,吐著舌頭,喘著粗氣,透出一種疲憊。


    呂義看了一眼馬王,隨即又看了看附近的狼騎兵,盡管大家依然鬥誌高昂,到底狂奔了許久,哪怕有著雙馬輪換,大戰一場之後,馬力幾乎已經耗盡。


    “傳令,收兵,我們迴毛城!”


    呂義想了想,沒有在對潰逃的黑山軍進一步剿殺。而是選擇帶著兵馬,前往毛城,準備好生的休整一番。


    即使暴戾的烏雲駒,此時也是老實了許多,放緩了速度,小跑著朝著毛城奔去。


    毛城,袁軍的旗幟依舊在。


    發動了全城之力,城中的守軍總算是把入城的黑山軍殺了幹淨,守住了這座小城。城守尹楷,更是擦了把臉上血水,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隻是,當他看向城外,緩緩接近的並州軍,尹楷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複雜之色。


    “大人,看,是我們的援軍,他們似乎殺敗了黑山軍,我這就去下令打開城門!”城頭上,有守軍眼尖,發現了靠近最前方的蒼狼旗,發出了一陣歡唿。


    城頭上,正在收斂屍體的百姓,也個個熱淚盈眶,爭相湧到女牆邊上,好奇的朝著外麵觀看,


    這讓尹楷眉頭一跳,繼而,冷冷的哼了一聲,沉聲喝道:“城牆重地,還大聲喧嘩,成何體統!來人,把這些人都打發迴家!”


    “諾!”有士卒上前,客氣的請百姓下城去。百姓不敢違抗,隻能無奈的走了下去。


    尹楷頓時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到女牆旁邊,手扶著垛堞,大聲喝道:“前軍止步,城下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奮威將軍,呂義,奉命前來駐守毛城!尹大人,還請打開城門!”


    呂義越眾而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尹楷,搞什麽名堂,明知道自己是援軍,還多此一問。


    “原來是呂將軍,失敬,失敬!”尹楷微微一笑,一臉的從容之色。隻是在看向呂義的時候,眼中卻是露出一絲冷漠與不屑。


    “快開城門吧,我們廝殺了一日,將士們都累壞了!”呂義卻沒有與尹楷閑話的心情,大戰一場,他的精神也有些疲憊,隻想盡快去城中安歇。


    “呂將軍稍等,我們這就開城門!”城頭上,有武將大聲答應,就要下令開城門。


    “且慢!”尹楷揮了揮手,攔住了那人,臉上露出一絲陰鷙,朗聲喝道:“呂將軍,你要入城,可有軍令?”


    “什麽軍令?”


    呂義糊塗了。看了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臉的迷糊。


    孫觀性子最直,立即罵道:“你娘的,進個城而已,哪裏來的那麽多規矩!”


    “那就對不起了!鄙人奉命鎮守毛城,大將軍有令,外來援軍,需要持有準許入城的軍令,才能打開城門!尹某職責所在,還請呂將軍見諒!”


    尹楷冷冷一笑,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周圍的守軍神情都是一變,滿臉疑惑的看著尹楷,又看了看城外的並州軍。


    一名守軍有些遲疑,上前一步道:“大人,若不是城外的兵馬,我們早就死了,要不,就讓他們進城吧!”


    “胡說八道!毛城能守住,完全是鄙人指揮有方,將士浴血奮戰的結果,與城外的並州軍何幹,你分明想惑亂軍心,再敢多言,定斬不饒!”


    尹楷板著臉,劈頭就是對守軍一陣訓斥。然後扭頭,目光嚴厲的看了一眼城上的守軍,厲聲道:“你們聽著,沒有本將的命令,誰敢讓並州軍入城,定斬不饒!”


    說罷,尹楷滿臉得意的看了一眼城下的呂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再不說話,背著雙手走下了城牆。


    城頭上的守軍麵麵相覷,卻不敢違抗尹楷的軍令,一名守將走到城邊,大聲叫道:“呂將軍,你若有軍令,快拿出來吧,若是沒有,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你進來…”


    “去你娘的軍令!”


    聽了守軍的喊話,孫觀氣的臉色漲紅,頓時拔出了刀子,就要往城門處衝。


    “慢!”


    呂義一看,急忙鋼刀一橫,擋住了孫觀的去路。


    “主公啊!這群不要臉的,我等浴血奮戰,他們盡讓我等風餐露宿,拒於城外,這口氣,老孫怎忍的下去!”


    “就是,主公,反了吧!憑借我等的本事,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狼騎兵中,許多暴躁的人也是出言,恨的咬牙切齒。


    “住口!該怎麽做,主公自有安排!”張遼冷喝一聲,站了出來,瞪了那些喧鬧的騎兵一眼,隨即卻是麵色鐵青,咬牙道:“主公,袁氏,欺我等太甚!”


    “這口氣,我老臧也忍不下!”


    臧霸的臉色同樣不好,憨厚的臉上,殺氣騰騰,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見此,呂義隻是冷著臉。沉聲道:“我何嚐不怒,但別人不歡迎我們,我們卻在這裏發怒,豈不是讓人城中的人看笑話,先迴軍營再說!”


    “好,就去軍營商議!”


    眾人皆怒。勒馬轉身,重新朝著黑山軍的軍營趕了過去。就是呂義,臉色也是冷如冰霜,扭頭看了看毛城城頭,眸中,迸射出一縷殺機。


    軍營之內,殘破非常!到處都是沒有燃盡的灰燼,地麵上滿是屍體,充斥著濃烈的血腥。


    並州軍對這座軍營破壞的極為徹底。幾乎四麵都是窟窿,夜風吹過。寒氣透骨!


    “該死的毛城,忘恩負義的小人!”


    軍營之內,罵聲一聲,並州軍中,皆是悍卒,桀驁無比,兇戾非常。如今,卻是被迫露宿荒野,每個人都是氣炸了肺。


    “這是我等的奇恥大辱!”


    殘破的軍帳之中,孫觀暴跳如雷,粗狂的嗓門,震的軍帳都是撲簌簌的抖動。


    “主公,事情透著古怪啊!”


    張遼與臧霸,此時卻是冷靜了下來,並不像一開始的怒氣勃發,都是露出了沉思之色。


    呂義點了點頭,命人收集了一些幹木柴,點上了一堆篝火,然後,他伸出雙手,烤著大火,笑著道:“是有蹊蹺。我們與這尹楷無怨無仇,斷然不可能是私怨。若我所料不錯,這恐怕,還是鄴城的袁尚吩咐的!”


    說到這裏,呂義不得不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說,袁尚這一招,卻是夠毒啊,若是沒有毛城作為依托。他妄想憑借三千並州軍,還有一群羸弱的青州軍與張燕野戰,幾乎是沒有勝算。


    而隻要他一敗,鄴城的河北士人,肯定會趁機發力,讓並州軍萬劫不複!


    這樣的手段,若是換了那些一心要為袁紹效力的部將,恐怕真的隻能忍氣吞聲,作垂死掙紮。


    但是,對於自己嘛……


    呂義冷冷一笑,他從來就沒有為袁氏效力的打算,袁尚的這些手段,對他,也僅僅能造成一點困擾而已!


    “張叔,這次我們收繳了多少輜重?”


    呂義想了想,問張遼道。


    “不多,估計有個十幾大車吧,兵糧很少,倒是有許多財物,估計是黑山軍四處洗劫來的!”


    張遼急忙答道。隨即,眼中又是有些疑惑之色,他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


    夏侯德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突然聽到呂義問起錢糧,嘴角立即露出一絲冷笑,不爽道:“呂將軍,你該不會要賄賂那個城守,好讓他打開城門吧!”


    “這麽傻的主意,虧你想的出來!”呂義瞥了一眼夏侯德,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你…”


    夏侯德氣的直翻白眼,心中覺得無比憋屈,暗道你不是這個想法,幹嘛突然問起錢糧的事情。


    張遼卻是眼睛一亮,看著呂義鎮定的臉色,忍不住問道:“主公,我們不如這樣,假托要把輜重寄放在城中,然後等到城門打開之時,再一擁而入!”


    “這個辦法好!我們手下,皆是精兵,隻需要數十人守住城門,那毛城就唾手可得!”臧霸想了想,覺得張遼的提議不錯。


    呂義聽的直接搖頭,搓了搓被烘烤的通紅的雙手,沉聲道:“尹楷此人既然得了袁尚吩咐,肯定是鐵了心要與我們作對,張叔的法子,成功的幾率不大,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試一試,現在,大家按照我要求,立即準備一些大木箱,明日,我有大用!”


    當即,呂義按照腦中的迴憶,仔細的推敲了一番,覺得成功的幾率很大。於是讓眾將過來,低低的吩咐了幾句。


    一刻鍾後,整個軍營之內,無數士卒,;立即就是忙碌起來,一邊收集黑山軍遺棄的輜重,一邊按照呂義的要求,尋來大木,開始了緊張的準備。


    呂義更是親自過去,指揮士卒忙碌。


    這一忙,就是忙到了第二日的黃昏。眾將士都是累的眼睛血紅。不過成果也是豐厚,足足數十個巨大木箱子,滿滿的擺放在地上。


    箱子裏,裝滿了從黑山軍收繳過來的兵甲,軍糧,財物。


    然後,呂義就是帶著這幾十個大箱子,命士卒抬著,再次來到毛城城下。


    毛城,依然殘破,城牆上,還有許多血跡未幹。隻是的守衛的軍卒,人數已經少了很多。


    經曆了黑山軍的瘋狂進攻,毛城的守軍,數量銳減。沒有了青壯上城,立即露出虛弱的麵目。


    “呂將軍,此來可有吩咐!”


    城頭上,見到並州軍再次出現,還抬著許多的木箱子,城中的守將都是感覺好奇,繼而有些愧疚之色。


    畢竟,是並州軍的出現,挽救了毛城,令他們存活了下來。雖然礙於軍令,無人敢打開城門,但是在不違背軍令的前提下,適當的提供一些幫助。他們也不會拒絕。


    於是,一個守將走到了女牆邊上,客氣的向呂義問道。


    這讓呂義的心中,總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些。起碼,恩將仇報的隻是那尹楷,這群士卒,倒是還懂得感激。


    他揮手,讓抬著木箱子的士卒依次上前,解開了蓋子,頓時,一片銅錢的叮當脆響,幾乎讓城頭的守軍看直了眼睛。忍不住狂吞口水。


    城頭的守將,眼睛更是微微一亮,幾乎刹那間跟夏侯德想到了一塊去了,眼神變得火熱了許多。


    “哈哈哈……諸位,不瞞你們,這些箱子裏的東西,都是我們收繳的黑山軍的輜重,你們也知道,我們是騎兵,還要跟張燕激戰,這些東西攜帶起來不方便,所以,我想把它們寄放在城中,拜托諸位幫忙照看!至於這一箱子銅錢,就送與諸位,當作保管費吧!”


    呂義滿臉微笑,策馬走到大木箱子旁邊,抓起一把銅錢,然後鬆手,嘩啦啦,銅錢流水一般的落了下去,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城頭之上,守軍的眼睛,頓時就直了,再也挪不開眼睛。前麵的守將,更是喉結滾動,艱難的吞口水。


    不過,想起尹楷的命令,守將卻是滿臉的為難治色,不甘道:“呂將軍,城守大人吩咐,沒有他的軍令,誰開城門,誰死!要不,末將過去請大人過來,再做商議?”


    “不用,不用!”


    呂義連忙擺手,他巴不得尹楷不在,鬼迷了心竅,才會請那混蛋過來。他命人取來大捆繩索。指著道:


    “我也知道諸位為難,就不麻煩你們開城門,隻需用繩索,把這些東西吊入城中,幫我好生看管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呂義還故作頹然的搖頭歎氣,似乎真的被尹楷給弄的沒轍了,隻能出此下策,顯得很是憋屈。


    孫觀不用呂義吩咐,已經帶著人,把裝滿了銅錢的箱子捆綁起來,然後走到牆根處,大吼道:“諸位,大家都是當兵吃糧,都不容易,這些都是我們那命換來的,實在舍不得的再給人搶迴去,繩套已經準備好了,麻煩丟個吊籃就行!”


    呂義也趕忙上前,指著第一個箱子道:“這裏麵的銅錢,算是給大夥兒的辛苦費,不管大家肯不肯幫忙,都算我送給你們的!”


    城頭上的守軍一聽,頓時就是一陣騷動,這天底下,還有這麽好的事情,若是不收下,那才真是傻子!


    當即,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拉住守將苦勸。


    守將也是心中大動,看著那一大箱子銅錢,眼神之中,掠過一絲貪婪,他想了想,沉聲道:“城守大人隻是讓我們不開城門,隻是讓一些輜重進來,料想沒事!”


    “那是,那是!大家都是袍澤,這點情麵,肯定要給!”


    一群守軍,都是惦記著下麵的銅錢,急得抓耳撓腮,見到守將終於肯了,慌忙丟下了吊籃,拿了繩套上去。


    然後,三五人一齊用力,喊著號子,把大木箱子拉上了城頭。


    城外,;張遼咧嘴,激動道:“主公,成了,成了!”


    “成了就成了,有什麽好激動的!”呂義翻了個白眼,一臉的淡定之色,有條不紊的指揮士卒,把數十個大木箱子全部搬到城下,依次送上城頭。


    “不愧是主公啊!”看著呂義指揮若定,一臉從容的樣子,張遼不禁羞愧,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似乎太過失態。


    “哈哈哈…本將就知道,我的妙計一出,當無往不利!”


    前麵的呂義,忽然嘿然一笑,抱住烏雲駒的腦袋,就是狠狠的啃了一口。惹得烏雲駒大惱,抬腿就是一蹶子。


    張遼頓時後悔不跌,心中立即收迴剛才的話。


    城外笑聲不斷,城上的守軍,也是咧嘴傻笑,每個人的雙手,都是捧著大把黃澄澄的銅錢,這是一筆意外之財,真正的橫財!


    守將的臉上,也是笑開了花,看到最後一個大木箱子也是搬了上來,慌忙命士卒小心抬著,送往城下,好生保管著。


    隨即,又是朝著呂義抱拳,大聲道:“呂將軍,你放心,我們向你保證,並州軍的東西,我們會妥善保管,一件也不會缺少的!”


    “多謝,多謝!”呂義也是鄭重一抱拳,大聲許諾道:“等我們來取東西的時候,還有一份謝禮送上!”


    呂義的話,又是讓城頭一片大喜,越看越是覺得並州軍順眼了許多。消息傳入城中。尹楷正在家中休息。聽說了這件事,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連連命人取酒來,他要浮一大白!


    “大人,什麽事情,高興成這樣!昨天妾身還看你愁眉苦臉呢……”端著酒壺進來的,卻是一妖嬈婦人,她款款慢步,水蛇腰扭動,胸前頓時顫巍巍的抖動起來。


    尹楷頓時看到喉結滾動,已經數月沒有動靜的小腹處,火焰騰騰。並州軍示弱,這讓他心情大爽,立即大大吼道:“快,趴下,轉過身去!”


    “大人,你別這麽猴急嘛…”妖嬈婦人媚笑了一聲,卻是依言轉身,就要趴下去,但是狂喜中的尹楷,哪裏等的了那麽久,一把掀開婦人的長裙,三兩下扯爛了褻褲,隨即長槍一挺,往來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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