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我基本都是在找局,找各種各樣的局,很多時候都能在各個局上遇到形形色色初級的老千,出千的方式也是林林總總。一般遇到了,基本都不會去揭露人家,遇到精明一點的我基本不上去搞,遇到傻一點的小老千,也隻是上去拿點小錢就走。賭博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過程,那些啥也不懂的就是別人嘴裏的美味了。

    那次是小海帶我去了一個做海參代理生意的地方。這是一個獨立的小樓房,坐落在半山腰上,一些南來北往的海參販子常在這裏落腳。裏麵是加工海參的地方,還有客房,可以住人。沒事了大家都湊在那裏玩鬥雞,據說那個局存在很久了。周邊地區所有做海參生意的人,來這個城市進貨都在那裏落腳,每天晚上都開局。

    小海通過一個熟人帶我去了,開始隻是看大家玩,因為新來就上去玩不好。一是看看是否有人在搗鬼出千,另一個也是看看這個局咋樣,先確定沒人在上麵搗鬼,再研究如何去搞鬼。看過後基本確定可以上去搞一下,這些人雖然是一些海參販子,但是賭得都很謹慎,100底,1000封頂;如果一家拿清一色龍,另一家拿了豹子,最多也就鬥十幾手。看來想在這裏拿走大錢是不太容易,最後我們合計了一下,慢慢掏,一次掏個3萬5萬,夠吃喝玩樂就可以了。

    第二天,我就找了理由上了場,當天我自然沒有贏他們的錢,但也沒讓自己輸太多,半個晚上時間大概輸了7000多的樣子,為了養局,開始都要輸點的。

    第三天,三元也參加了進來,但也是看眼的角色,就我自己上去玩,他。跟著分個紅啥的。我還是很願意帶三元去的,有他在我膽子比較大,可能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吧。當天比較順利,以前的打法是我和別人一起上場玩,我把大牌派給自己人,然後由自己人贏錢,我充當輸錢的角色。但是這次是我自己上去單幹,小海演戲不太好,所以就沒讓他上去玩;三元剛參加進來,沒有和大家熟識的過程,上來就直接玩也不太好;介紹人膽子比較小,也隻是個看熱鬧的角色。

    就我自己上場,不能次次都拿到牌去洗,所以隻能在上麵偶爾殺幾個大戶,就是贏那些押錢跟錢都比較猛的主兒。他們都很有錢,不夠到他們的肉,他們不會下大注去跟的。看著他們包裏一遝遝的錢,我一陣陣眼饞。那是他們來收購海參幹品的錢,不是拿來賭博的錢,但隻有讓他們動用這些錢上來賭,我們才有賺不是?

    那隻有一個方法,讓他們輸得夠到肉了,那時什麽錢都

    可能拿上場來搏殺的。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賭的人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呢?我沒遇到幾個不是這樣的。

    第三天晚上,到淩晨2點左右結束的時候,我很輕鬆地從場上拿走4萬多元,而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幾乎所有人都說我的賭品好,點很興。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遇到了一個專業的老千,我遊刃有餘地千走了他們的錢,他們一點都不知道。

    散夥的時候,大家都約我明天晚上繼續過來玩,我哪能不答應呢,晚上我們往迴走的時候,還互相開玩笑說這些人傻得可以。

    晚上又一起合計了一番,決定不要養這個局了,這個局不能太長久,他們貨物收齊全了就迴去了,不會戀戰的。要想留住這些人繼續玩,就隻能讓他們輸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而且還不能讓大家懷疑我出千。

    又玩了三天,場上玩的人都輸得夠到肉了,賭注一天天上升,我仿佛看到他們包裏那一紮紮的錢都跑到我包裏了。我也準備調整一下打法,找個合夥人,畢竟人是留住了,但是我天天贏,沒鬼也是鬼嘛。所以晚上就又合計準備讓那個中間人也上去玩。大家都知道我、小海和三元是一起來的,他倆上去肯定不妥當。我把這個想法和大家一說,大家都同意。中間人也看到了我的水平,興高采烈地答應了。我現場給他培訓了一下,讓他看我的暗號行事。

    考慮他剛接觸這個,我也不能搞得太複雜,隻是讓他知道他家的牌是不是最大就可以了。我和他約定看我的大拇指蓋:如果他能看到我右手大拇指甲,就表示他家的牌最大,可以悶牌起步,抬高賭注,或者自己發揮;如果看不到我的右手大拇指甲,就表示我不確定場上誰家大,讓他自己根據牌麵大小自己選擇。沒想到無論自己怎樣選擇,最多隻可以跟3000元極限,多了不可以。這樣主要為了防止他被勝利衝昏腦袋,不小心掉進去,畢竟啥牌都不敢保證自己是最大。按照這些人的賭法,235殺豹a,也就是說,你有三個八也有被人殺的可能。

    當天晚上我詳細跟他講了演戲的要訣,我們幾個人又演習了一下,直到我們認為他都掌握了才結束。約好第二天他自己過去,我們走我們自己的,看來一切都天衣無縫,就等著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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