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說這事珍珠都沒那麽真, 就是安吉大隊的沈麗華。


    而且她說孩子的班上都傳開了,那啥沈麗華的家裏條件可好了,不但給她置辦了全套嶄新的生活用品,每天到食堂蒸飯蒸的都是白米幹飯, 還有肉呢,在食堂訂的也是甲等菜, 這菜一般城裏人都舍不得天天吃。


    不但如此,這個姑娘還給班上的同學都發了一種酸酸甜甜的糕點, 這糕點連縣城的百貨商店都沒有賣的, 隻有黑市裏能買到,人家說是從省城進貨的,很難得才能買得到一次呢!


    連省城的糕點都吃上了, 這不是發達了還能是什麽?


    因為肖群英整天在親戚麵前吹噓是她花錢養大了沈庭生兄妹倆,所以人家就擠兌她:“你養大的侄兒掙大錢了,就沒孝敬你點兒什麽?啥時候咱們也能沾你的光吃上那種酸酸甜甜的省城高級糕點啊?”


    敷衍著把親戚給打發了, 肖群英那個妒火中燒啊,謝華香來之前,沈庭生一家那過的是什麽日子,憑什麽她一來,就連省城的高級糕點都能吃上了呢?


    都怪死老頭子太過偏心,憑什麽這城裏的媳婦就隻能說給沈庭生?他們家上義和俊生,那個不比那沒爺沒娘的小兔崽子好幾百倍!


    迴去之後肖群英不管怎麽想,都還是覺得不甘心,媳婦不給他們家就算了,憑啥一點好處都不讓他們沾?好歹這麽多年來,那小崽子一家也是靠著自己家的口糧才活到那麽大的,不說連本帶利了,還迴來一些也是應該的啊!


    隻是上次上門的時候吃了點兒虧,肖群英到現在都還有點兒慫,沒想到剛好今天傍晚的時候,她親眼看到沈庭生騎著自行車送沈麗華上縣城去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家裏就隻剩下了沈家奶奶和謝華香這兩個一老一弱,這個時候還不上門,更待何時啊!


    於是肖群英迴去拉上自己的大兒子沈上義,氣勢洶洶地就上門來了。


    這時聽到沈家奶奶說這是謝知青的屋子不肯開門,更加肯定了好東西全在裏麵:“喲,還叫什麽謝知青啊,這不就您老人家的孫媳婦兒嘛,該不會這婆娘把好東西都鎖起來自個兒享受了,連您老人家都不孝敬?”


    “胡說什麽,人家還沒過門呢,就是在我們家借住而已,你少惦記人家的東西。”


    肖群英伸手擰了擰那門鎖,結實的鎖頭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力能撼動的,她隻好放棄,“切”地一聲,罵了句:“騷貨!”轉身往灶房裏去了,她就不信,這些人天天吃好的喝好的,家裏會沒有一點好東西。


    走進灶房,肖群英眼睛一亮,可不被她找見好東西了,隻見灶台旁邊的牆上釘著一個新打的碗櫃,打開一看,櫃子裏一溜排得整整齊齊的玻璃罐頭瓶子,裏麵分別盛著油、鹽、醬、醋、白糖、紅糖,還有一些她根本就不認識的調味料。


    這都是謝華香平時做菜會用得上的,因為隨時都會用到,放到房間櫃子裏的不方便,所以上次隊裏的人過來幫忙修房子,把灶房也修好了,外人不能隨便進來之後,謝華香就讓沈庭生幫忙弄了這樣一個櫃子釘在這兒,再把常用的調料都放在這兒,取用方便。


    除此之外,灶台頂上還懸著一個竹籃子,籃子裏還有小半塊臘肉和幾個雞蛋,地麵上放著一小袋紅薯,兩個南瓜,還有兩條筍子,這是謝華香留著打算明天早上做早飯用的。


    雖然比肖群英想象的要少一些,不過也夠讓她眼紅的了,她伸手就把懸掛在屋梁上的竹籃子摘了下來,招手叫兒子過去:“上義,過來拿著。”


    說完開始把櫃子裏的瓶瓶罐罐拿下來往籃子裏塞:“這幾天你媳婦總是作嘔,我看怕是懷上了,得多吃點兒營養補補,家裏的油也吃完了,還有這紅糖,等孩子生下來了,坐月子少不了……”


    眼看籃子裏都要塞不下了,肖群英又厚著臉皮從地上抱起一個南瓜,嘿嘿笑著說:“娘啊,可不是我惦記著你們這一口吃的,您看這不是上義他媳婦懷上了嘛,家裏也沒什麽吃的,這也是給她補補身子,將來給咱們老沈家生個大胖娃娃。”


    “放下!”沈家奶奶一聲厲喝,嚇得抱著籃子的沈上義手一抖。


    “這些都是謝知青的東西!”


    肖群英不以為意:“啥謝知青啊,一家人分那麽清幹啥,還不都是您的嘛,我拿點迴去給您曾孫子吃咋啦?您看這不我還給您送糧食來了嘛!”


    “哼!”沈家奶奶冷笑一聲,“你送來的這什麽東西,一袋子裏麵有半袋子都是土!我也不要你的了,你拿著你的糧食趕緊滾,東西給我放下,今天你敢從這裏拿走一樣東西,我就去大隊長那兒告你偷東西!破壞團結!”


    肖群英還要嘴硬:“偷啥偷啊,從自己家裏拿點東西那算偷嘛,告上天去都沒人管的!上義,咱們走!”


    “不許走!”沈家奶奶從地上撿起一根柴禾握在手中,“今天誰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打斷他的腿!”


    肖群英仗著自己這次帶著兒子,哪裏會怕她一個瘦弱的老人:“上義,走,別怕這個老不中用的。”


    沈上義也看出來了,現在家裏就她一個老太婆在,真打起來,他們也吃不了虧,膽子也大了起來,抱著籃子就往外走。


    沈家奶奶也不是吃素的,掄起柴禾棍子就抽了上去:“你還真敢拿,快給我放下!”


    沈上義要護著籃子,不免挨了兩下,頓時怒從心頭起:“死老太婆,你敢打我!”就要把籃子放下來擼袖子,被肖群英喝了一聲,“還說什麽呢,趕緊走呀!”


    隻要把這些好東西都拿迴去了,挨兩下抽算什麽,雖然沒有省城的高級點心,可是有白糖紅糖呢,還有這麽一大罐子黃澄澄的油,足夠家裏香噴噴地吃上一年了,謝華香那就是個敗家女人,東西在她手裏也都是糟蹋了,還不如帶迴去幫她吃了呢!


    沈上義是個沒有什麽主見的,啥都聽她娘的話,聽肖群英這麽一說,也不放下籃子了,直直就往外衝,走到灶房門外一時沒分辨清楚方向,不是往大門外走,反而往破廟的裏邊走去。


    肖群英跟在他身後出來,剛想喊他掉頭,突然發現沈家奶奶一臉緊張地去攔人,她一貫糊塗的腦子難得聰明了一迴:“上義,裏邊肯定還有好東西!”


    她就說嘛,那女人連幺妹去上學都舍得給她吃那麽好用那麽好的,肯定不止這麽些好東西,肯定還有好多藏著呢,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不翻個底朝天怎麽甘心!


    “給我迴來,不許進去!”沈家奶奶喊得嗓子都啞了,可憑她一個人的力氣怎麽攔得住兩個貪婪的家夥,更何況她越著急,就越讓那兩人認定了裏麵肯定還有更好的東西,更加瘋狂地往裏衝。


    沈家奶奶心裏那個悔呀,她怎麽就那麽沒用,孫子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大夥兒把這麽重要的看守責任交給她,是她辜負了大夥兒的信任啊,這地道口要是讓人給發現了,大夥兒可全都活不成了啊!


    她一時心急之下,一口氣緩不過來,靠著牆壁緩緩地滑到了在地上。


    肖群英母子興衝衝地衝進去,一腳踢開一扇破破爛爛的木門,一股黴味迎麵撲來,隻見屋子裏黑乎乎的一片,堆滿了以前破廟裏的各種破爛,什麽長滿了青苔的破木頭啦,砸碎的神像碎塊什麽的,瞧著就瘮人。


    他們又找了好幾間這樣破破爛爛的屋子,好東西的毛都沒有一根,真不明白那老太婆剛才在緊張個什麽鬼,就這麽破玩意兒,白送給他們都不要!


    肖群英母子一邊找一邊罵罵咧咧的,不找了吧又不甘心,找吧又啥都找不到,還白白惹了一身黴味。


    沈上義狠狠地踢了一腳身前的破爛:“算了,娘,瞧他們這窮酸樣,肯定也不會再有啥好東西了,咱走吧!”


    踢得太用力了,一股夾雜著黴腐氣味的灰塵飛起來,嗆得他們咳嗽幾聲,沈上義被肖群英不滿地咒罵了一句。


    謝華香清點完做雲腿月餅所需要的材料,又把雞和豬都喂了一遍,就出來了,走到地道口就要往上推蓋子,突然發現沉沉地推不動,正覺得奇怪呢,就聽到外邊傳來一男一女罵街的聲音,嚇得謝華香連忙縮手,往後退了幾步,倚在牆邊靜悄悄地站著。


    這是怎麽迴事,大晚上的怎麽會有外人過來?還好阿婆警醒,及時把地道口給掩蓋住了,糟了,那張建民母子倆呢,不管是他們倆被發現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地道口,這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啊!


    謝華香心跳得很快,雙手的掌心裏滿是汗水,可是卻隻能呆在這地道裏,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站著,等待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上麵的人才能重新把地道口打開。


    第123章


    話說肖群英母子在後麵的屋子裏找不到好東西, 隻能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 走到灶房門口看見倒在地上的沈家奶奶,沈上義有點兒著慌:“娘,這不會出啥事吧?”


    肖群英也有點慌,隻不過還是要嘴硬:“這能有啥,你不說我不說, 誰知道咱們來過!”


    “那, 那快走吧!”沈上義慌慌忙忙地,抱著裝滿了好東西的籃子往外走。


    “有人在家嗎?沈同誌、謝同誌, 在家嗎?”兩人還沒來得及走到外麵,就聽到門口有人喊。


    “有人來了,娘,這可咋辦?”沈上義更慌了。


    肖群英不滿地瞪了這個慫包兒子一眼:“怕啥怕, 她自己摔的,關咱們什麽事?走!”


    肖群英抱著南瓜走出去, 對著正在門口張望的程立坤說:“喲,這不是程知青嘛, 來找我侄子呀, 他上縣城去了,送我侄女去上學。”


    程立坤有些疑惑,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是沈庭生的大伯娘, 而且還聽說他們兩家的關係鬧得挺僵的,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了,這兩母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而且表現得還很熟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是愛管別人的閑事的人,便沒說什麽,隻是禮貌地問:“那請問謝知青在嗎?”


    “也不在家,他們一家都不在,我們等好半天了都沒迴來,你也趕緊走吧,下次再來找他們好了。”肖群英也擔心程立坤進去發現了暈倒在地的她婆婆。


    “不在家啊!”程立坤看了一眼沈上義手中擠得滿滿當當的籃子,“那你們拿的這是什麽?”


    沈上義下意識地想把籃子往身後藏,肖群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很快又笑著說:“這不給我婆婆送這個月的口糧來了嘛,我婆婆雖然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可我們還是很講究孝順的,每個月的口糧都一點不少地按時送過來的,瞧瞧,還有雞蛋呢,我兒媳婦有了身子都不舍得吃,巴巴地送過來給老太太吃。沒想到今兒人都不在,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我怕東西放這兒會招賊,就想著先拿迴去,下次再送過來。”


    “是嗎?”程立坤狐疑地又仔細看了一眼,肖群英一家人在大隊裏是出了名的刻薄摳門,連他一個才來沒多久的人都對他們的刻薄名聲如雷貫耳,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把這麽多好吃的送來給老人家吃?


    要真的有這份孝心的話,又怎麽會讓老人家一直住在這樣的破廟裏,一直不把人接迴去一起生活?


    肖群英見程立坤一直攔著他們的路,不由得冷了臉:“程知青,你也管得太寬了吧,別說我就是來送口糧的了,就算不是,你也管不著吧!”


    程立坤看見籃子裏的罐頭瓶子,心下了然,“嗬嗬”冷笑一聲:“這些東西確實是挺招賊,你看,這不就是被人給偷出來了嘛!你們的家事我是管不了那麽多,可這兒要是出小偷了,我可就不能不管了。”


    肖群英的嗓門立刻大了起來:“你這話啥意思,你說我是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啊?你說呀!”說著還用自己的身子去撞程立坤,“城裏來的知青了不起啊,你這是誣陷,是血口噴人!”


    程立坤也不怕她,照樣用身體擋住大門,不讓他們出去,指著籃子裏包裝紙都還沒撕完的罐頭瓶說:“這是我們那兒生產的罐頭,隻有我們那個市裏才有得賣的,你敢說這不是謝知青的東西?還有這瓶子裏麵的調料,也是我們那邊獨有的,你說得出來這是什麽嗎?還有這些油、這些白糖、紅糖,你普通一個農民家庭,怎麽可能弄得到這麽多,又怎麽舍得全都送過來?”


    “我,我……”肖群英支吾了幾句發現這話沒法圓,隻好撒潑:“就算不是我的又怎麽樣,是他們給我的不行嗎,我好歹也是大伯娘,孝敬一下長輩怎麽了。”


    “嗬,你不是說屋裏沒人嘛,你們還等了半天都不見人迴來?人不在,怎麽給你?”


    “他們早就說好了要給我的,現在我過來自己拿不行?”


    “當然不行,不問自取視為偷,你們這樣不經過主人的同意把東西拿走,就是小偷!”


    “你才小偷呢,你大晚上一個人鬼鬼祟祟站在別人家門口,誰知道你是來偷東西的還是偷人的?快讓開,在不讓開我要喊啦!來人啊,知青耍流氓啦!”


    “喊吧,把全隊的人都喊來了我也不怕你!也不看看贓物現在是在誰的手上!”


    肖群英其實也不敢真把人招來,她婆婆還躺在灶房門口呢,要真被人發現了,她也脫不了幹係:“你多管啥閑事啊,我這拿不拿的,關你啥事啊?你非要管?莫不是你跟那姓謝的臭婆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這才大半夜來找人,還幫她護著這些個東西吧!你們這些城裏來的人就是不要臉!我呸!”


    見騙不過人家,索性倒打一耙起來。


    程立坤凜然正色道:“你們這些人自己心思不正,才會看別人都是歪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哪怕你在全大隊的人麵前造謠,我也是不怕的,隻要有人做壞事被我看見了,我就照管不誤。要麽把東西放下離開,要麽我跟你們一起在這裏等主人迴來,要是真的是我冤枉了你們,我願意當著全大隊社員的麵向你們道歉!”


    在這耗了半天,肖群英母子的心早就虛了,遠遠地又看見有手電筒的光晃著朝這邊過來,程立坤“嗬”了一聲:“有人來了,說不定是沈家的人迴來了,正好,不用再等了!”


    肖群英母子哪裏敢等,要真是沈家的人迴來,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趕緊不甘不願地放下手裏的東西:“呸,不拿就不拿,還當我稀罕呢,我就當留下來喂狗了!”


    嘴上說得厲害,腳下卻一點兒也不敢遲疑,飛快地朝著來人的相反方向腳底抹油溜掉了。


    手電筒的光越來越近,果然是沈庭生迴來了,他先去隊裏還了自行車,然後走著迴來的。


    “程知青過來啦?怎麽站在這兒,進屋裏坐啊!”沈庭生熱情地招唿。


    程立坤指著腳底下的籃子和南瓜:“本來是想找謝知青有點事說一聲的,誰知道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


    沈庭生也朝籃子看了一眼:“咦,這不是華香的調料嗎?她這是要哪去哪裏?”


    “不是謝知青拿出來的,剛才我來到見屋裏沒人,就喊了兩聲,誰知道屋裏就出來了兩個人,手裏拎著這些東西,正想走呢,我瞧著有點兒不對勁,就攔下了。”


    “誰?”沈庭生下意識地覺得不妥,如果是他家裏的人,這程知青不可能把人攔下的。


    “你大伯娘和沈上義!”


    “媽的!”沈庭生沒忍住罵了一句粗口,“他們來幹嘛?”猛地想起謝華香上次跟他大伯娘打架的事,生怕她這次是故意帶著兒子來報複的,自己不在家,可別讓人把她欺負了,連忙跑進屋裏,喊了起來,“華香,香香,你在哪兒呢?”


    忽然瞧見灶房地上一個黑影,連忙跑過去,發現是阿婆,嚇得他心髒都停跳了一拍,趕緊蹲下去:“阿婆,阿婆你怎麽啦?”


    程立坤聽到聲音也趕緊跑了進來,看見沈家奶奶躺在地上也嚇了一跳:“怎麽了,要送衛生所嗎?先別搬動,我先看看。”


    程立坤在城裏的時候學過一點急救方麵的知識,知道人不明原因昏迷的時候不能隨意搬動,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這時沈家奶奶卻自己醒了過來,費勁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庭生你快去看看……”她剛想說去看看地道口有麽有被發現,就看見旁邊一臉著急的程立坤,立馬改口,“快去給我倒點水。”


    沈庭生趕緊把阿婆抱起來迴到房裏,把人放在床上躺好,這才去倒了一碗水進來:“阿婆,來,先喝口水。”


    沈家奶奶喝了水,還是十分地放不下心,抬頭看了一眼程立坤:“程同誌?”


    程立坤說:“阿婆你別著急,慢慢說是怎麽迴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肖群英和沈上義拎著好些東西從裏邊出來了,是他們害得您這樣的嗎?”


    沈家奶奶點點頭:“他們假意來送口糧,其實就是趁咱們庭生不在家,想來搶東西的,現在他們人呢?”看著樣子,這程同誌不像是知道有地道口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那兩人發現沒有。


    沈庭生滿心自責:“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該讓衛青或者大壯幫忙守著門的。”他跟沈家本家這麽多年來都算得上是不怎麽來往了,哪裏想得到那些人會突然過來呢!


    程立坤說:“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對勁,就多問了幾句,把東西留下來了,可是不知道他們還把您害成了這個樣子,不然的話怎麽也不能把人放走的,阿婆,你放心,咱們去大隊告他們,我可以作證。”


    沈家奶奶心裏那個著急呀,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發現地道口,要是發現了,這兩人是貪心的,給點兒好處可能還能瞞得住,要是貿貿然去大隊告發他們,他們肯定得把地道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見她猶豫,程立坤說:“阿婆你別怕,咱們國家是有王法的,做了壞事的人大隊一定會嚴厲處罰他們的,如果大隊不管,咱們就到縣城去,找公安局,這是故意傷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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