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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壺關城下。


    隨著陣陣號角聲,三千冀州騎兵和三千並州騎兵相對列好陣勢。呂布和張揚、成鐮等並州將領很快來到陣前,另一邊韓楓在趙雲等人的陪同下,也很快出現。


    “溫侯別來無恙啊!”一見麵,韓楓便笑盈盈的朝呂布行禮說道:“前兩日,溫侯趁夜前來拜訪,韓某竟然沒能好生接待,致使溫侯負氣而去,實在是失禮了。”


    呂布自然知道韓楓這是在譏諷自己,當即冷哼一聲,說道:“韓車騎,今日你邀我前來,不是為了譏諷於我吧。沒錯,某一時失察中了你的圈套,如今我並州大軍損失慘重,但是本初公的援軍不日便會到達,屆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死於誰手不重要,但是肯定不會死於溫侯之手。”韓楓懶得繼續跟呂布賣嘴皮子,所以讓荀彧代為轉達道:“我家主公仁厚為懷,不願意再多造殺孽,所以希望能用七千並州將士的性命,換取溫侯的一句承諾。”


    呂布不由微微錯愕,隨即便感到欣喜若狂,連連說道:“文若先生此言當真?車騎將軍,你真的隻要某一句承諾,就願意將那七千將士歸還於我?”


    怪不得呂布如此驚喜,經此一敗他麾下五萬將士如今已經連兩萬都不足,而且還多為新兵。若是能從冀州人手中換迴七千百戰老兵,那想必很快就可以讓這兩萬人的戰鬥力提升一倍不止。


    生逢亂世,隻有手中握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安身立命,所以呂布對於手中這點兵力還是很在意的。尤其是他如今寄人籬下。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袁紹連皮帶肉吞下去。為了保住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別說是一句承諾,就算是讓他殺人放火都在所不惜。


    “自然是真的,難道溫侯以為本將會與你開玩笑嘛?”韓楓臉上帶著幾分譏誚之色的說道:“本將知道溫侯如今寄人籬下,想必要再重新籌建一支騎兵千難萬難,所以幹脆好人做到底,不但將七千將士放還而且連馬匹軍械都一並返還,另外還有郝萌等幾位將軍也可以釋放。”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住不說話。靜靜的盯著呂布,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韓楓許下的好處,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報酬。


    呂布雖然明知道韓楓不懷好意,還是隻能硬著頭皮問道:“那不知車騎將軍需要呂某作出什麽樣的承諾呢?隻要能做到的,本侯定然義不容辭。”


    “哈哈……對於溫侯而言自是輕而易舉。”韓楓笑著說道:“隻要溫侯當著現在所有將士的麵,大聲宣布自己就此退出並州之戰,不再參與我冀州和張揚之間的爭鬥,那這些將士馬上就可以歸隊了。”


    張揚在一旁聞言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奉先三思。這韓楓詭計多端,這說不得又是他的陰謀詭計。再說。你我皆為並州將領,豈可輕易置並州萬千百姓於不顧?”


    呂布自然知道這位好友是害怕自己走後,他要獨力對抗冀州大軍,但是也隻能微微歎息道:“稚叔,實在是對不住了,如今我並州鐵騎損失慘重,就算留下來助戰也於事無補,再說那七千將士都是追隨我多年的死忠,安忍輕易棄之?恕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張揚也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強求什麽,呂布雖然出身並州,但並不是自己這個徒有虛名的“並州刺史”部下,所以他並不能強求什麽。所以,他也隻能微微歎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呂布見張揚沒有意見了,便定了定神,朝韓楓大聲說道:“韓車騎如此厚禮,布實在是不能拒絕,本將宣布從即日起退出並州,並保證不再參與這場戰爭。”說完,他又朝韓楓問道:“車騎將軍可還滿意嗎?”。


    韓楓當然滿意,非常滿意的點頭笑道:“溫侯果然是真性情!為朋友兩肋插刀,為部下甘心受辱,實在是令人欽佩。溫侯放心,待我迴城之後定然第一時間釋放並州眾將士,並且保證發還馬匹兵械。來人,請郝萌將軍等人出來。”


    隨著韓楓一聲令下,立刻有幾個冀州將士推搡著郝萌、侯成等人來到陣前。和韓楓承諾的不同的是,這幾位不但沒有騎著戰馬拿著兵器,反而被五花大綁著,滿臉頹唐之色。


    呂布頓時不高興了,陰沉著臉問道:“韓車騎這是何意?因何讓我的部將如此狼狽?莫非將軍是有意折辱於我不成?”


    “溫侯誤會了,誤會了。”韓楓打著哈哈說道:“誰不知道溫侯帳下健將之名?韓某如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幾位都是驍勇之士,若是不多加防範,萬一在陣前亂我陣營,豈不是令我冀州軍遭遇滅頂之災嗎?韓某一介書生,自然要謹小慎微,還望溫侯海涵。”


    “哼!”聽到韓楓誇讚自己的並州將領,又自嘲自己膽小,呂布心中十分受用,故作冷傲的說道:“我並州將士雖然悍勇,但卻不是不失禮數之人,此等蠅營狗苟這事卻是萬萬不會做的,還請韓車騎盡管放心!”


    呂布的話頓時激起冀州眾將心中的怒火,他們一個個都忿恨的盯著呂布,眼中閃爍著熾烈的怒火。用句老套的話說就是,要是眼神能殺人,此刻的呂布早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韓楓卻渾不在意,一麵揮手讓士兵將綁縛郝萌等人的繩索解開,一麵對呂布笑道:“韓某沒有溫侯那般於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的本事,自然要事事小心。”


    呂布知道韓楓在諷刺自己拋下部曲自己逃命,可是眼見在口頭上占不到半分便宜,便幹脆不去理會他。抬眼望了郝萌等人一眼,不禁微微錯愕道:“車騎將軍,因何沒有張文遠在其中?莫非他並未被貴軍俘獲嗎?”。


    呂布當然不相信張遼會死於亂軍之中,雖然張遼出身微末但是那一身武藝,卻是在並州軍中數一數二的。連侯成、宋憲這樣的草包都能夠活下來,張遼便沒理由會死。


    很多看官就要問了,為什麽呂布明明知道侯成、宋憲是草包,還要讓他們成為八健將,甚至排位比張遼還高。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幾位都是出身並州士族子弟,加入丁原軍中的時候就帶足了私兵家將,自然起點要比張遼、高順等人都高。


    韓楓聽聞呂布的詢問,不禁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迴頭說道:“文遠,溫侯終於想起要詢問你了,還不出來與他見個禮?”


    隨著韓楓話音剛落,趙雲等人身後轉出一個威猛凜凜的大將,他正是曾經的並州將領張遼張文遠。此刻,他早已經換上了冀州軍的黑色狻猊鐵甲,手中的武器也由長戟變成了一口镔鐵鑄就的大刀。


    張遼不算是天縱其才,卻是個十分勤奮的武將,他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是最得心應手的卻還是刀法。之前,在並州軍中的時候因為崇拜呂布而改用長戟,此刻換掉兵器正說明了他已經完全放下了並州的一切。


    呂布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曾經最鐵杆的小弟,驚訝的問道:“文遠,沒想到竟然連你也要離我而去,這冀州有何好處?竟然能讓你們一個個都改換門庭。”想到手下最出色的兩名將領,竟然因為韓楓而紛紛離去,他也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張遼苦笑了一聲,說道:“主……溫侯,你我皆是出身微末,在丁刺史麾下從軍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出一點資曆,但是想要上位始終千難萬難。不是溫侯你不想改變這一狀況,但是終究有心無力,直到如今並州軍中依然派係分明,非人力可以強行改變。但是冀州不同,車騎將軍大量啟用年輕人、寒門子弟,雖然這也隻是局限於軍中,但是已經足夠讓我們這樣的寒門子弟歸心了。”


    既然已經離開了並州軍,張遼也就無需再謹小慎微了,反正他也不再怕那些士族出身的將領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他根本不去理會郝萌等人那種殺人的目光,依舊毫不客氣的指出,並州軍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使得戰鬥力大減。


    呂布心中哀歎了一聲,他並不是不知道在如今的並州軍中,像侯成、宋憲、成鐮這樣的士族將領掌握著絕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給張遼、高順等人任何出頭的機會。雖然,他掌握軍權之後,一直在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實力,但如今看來依舊任重而道遠。


    “既然如此,那本侯也就無話可說了。”反正張遼、高順的出走已經成為定局,呂布也就無需再因此而去得罪侯成等將領:“並州軍就是一個整體,無論是寒門還是士族,大家都要同舟共濟才能在這亂世中安身立命。”說完,他深深的掃了侯成等人一眼,然後調轉馬頭飛一般的離開了。


    張揚等人眼見呂布離去,自然馬上收兵離開,冀州人也沒有趁機攻擊的意思,隻是遠遠的目送他們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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