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宮很安靜,慕昭醒來發現被人壓著,他偏頭就看著鼻樑紅紅的許韻之枕著他的手臂睡得真香。


    睡著的她比起平時的狡黠,鬧騰要溫順許多,若不是她喜歡惹他生氣,也不會摔得流鼻血,她喜歡做一些讓人心疼又生氣的事情。


    指腹撫了撫發紅的鼻樑,他端詳的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睡顏,準備起身時,身旁的人動了動,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他「皇上醒了?」


    「嗯!」慕昭抽迴手臂,坐起來,見她冷得縮著身子,給她掖了掖被褥「沒事繼續躺著睡吧,朕去一趟淨房。」


    「哦!」她在枕頭上蹭了蹭,遮住刺目的光線看向外麵,睡了一覺醒來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


    慕昭出來時她已經穿好衣裙,正在穿鞋子,對他微笑一下「皇上身體如何了?」


    「躺了一會好多了。」慕昭走到床邊坐下,他穿著中衣,長發有些淩亂的垂在身上,俊美的容顏略顯憔悴,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不過目光還是那麽迷人。


    「皇上躺著吧,我吩咐淩雲送午膳過來,用膳後再睡一會。」她摸了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額頭,溫度確實正常很多。


    慕昭把人拉進懷裏摟著「陪朕再睡一會。」


    「暄兒一上午沒瞧著臣妾,恐怕會哭鬧,我想迴......」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眼神中的譴責之意讓她說不出後麵的話,頓時改變注意「皇上睡吧,臣妾陪著你。」


    慕昭丟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躺了迴去,拍拍身旁的位置,許韻之笑著爬上去,枕著他的手臂看著床幔出神,她這會兒不想睡。


    慕昭把玩她的小手,玩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代萱在外麵敲門「娘娘,午膳準備好了。」


    她睜開眼「端進來吧!」


    「是!」代萱提著食盒進來,在床上放了矮桌子,她布好飯菜。


    許韻之叫醒慕昭,他睡得迷迷糊糊爬起來,許韻之給他整理了一下儀容,看著他用了半碗米飯,喝湯,吃菜,喝完湯藥,給他擦拭嘴角的痕跡,看著他睡著。


    慕昭睡著後,她讓代萱守著,她迴了長樂宮一趟,二皇子還未午睡,和奶娘坐在炭火邊烤火,手裏拿著風車唿啦唿啦的吹著,聽見動靜扭頭看來,認出是她,二皇子一張臉生動不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嘴巴張了張,發出欣喜的啊啊啊聲。


    許韻之抱著二皇子親了兩口,二皇子在她臉上咬了兩下,母子倆鬧了一會兒,她抱著二皇子去玉龍宮玩,示意他小聲一點不許吵醒他父皇。


    慕昭最後還是被他吵醒了,隻能怪二皇子太高興了,嘰裏咕嚕,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還大喊大叫的,慕昭聽見聲音醒來,沒看見許韻之,皺眉「阿雲。」


    「哎!」許韻之應了一聲,推開門進來,懷裏抱著二皇子。


    二皇子看見他又是一陣欣喜,小手張牙舞爪的亂動,身子朝他傾,許韻之把二皇子放在床上,他別開臉「怎麽把他抱來了,會過病氣的。」


    「暄兒想父皇了。」她看著哼哧哼哧朝慕昭爬去的二皇子,笑眯眯的說。


    慕昭看她一眼,低頭瞧著努力爬向自己卻被被褥絆住的二皇子,大發慈悲的把人解救出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二皇子軟乎乎的伸出小手,笑容滿麵的仰頭望著他,咿咿呀呀。


    「他說什麽?」他聽不懂,茫然的問她。


    「他說他想父皇了,要抱抱。」許韻之瞎說。


    慕昭挑眉看她一眼,將信將疑的模樣,她不在意的聳聳肩,表示她已經盡力了。


    手臂一攏,二皇子被他抱在懷裏,他低頭問笑眯眯的二皇子「真的想父皇了?」


    「咿咿呀呀.....」二皇子抓著他的已經口水都噴了出來。


    「......」慕昭還是聽不懂,不過看他這麽興奮的表情,就當做是真的很高興吧。


    慕昭把二皇子抱在懷裏逗趣,許韻之瞧著眼紅,喚了一聲「皇上!」慕昭抬眸看她,隻見她不知羞恥的說「臣妾也想抱抱。」


    「......「慕昭錯愕了一下,嘴角上揚,騰出一隻手臂傲嬌的說「過來。」


    她湊了過去,慕昭笑著把人抱在懷裏,這般左擁右抱,讓他有種人生贏家的感覺,雖然這個女人有點不害羞,厚臉皮,其實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下午他們一家三口在玉龍宮玩鬧了一會兒,傍晚時許韻之抱著二皇子坐馬車迴長樂宮,積雪已經融化了,地上濕漉漉一片,有點冷,慕昭靠在她身上假寐。


    宣和宮中,鄭雅梨的病情似乎要比慕昭嚴重很多,昨晚說是不喝藥,最後還是乖乖的喝了湯藥,晚上燒得厲害,劉禦醫給她診脈,開藥,降溫,忙了一晚上才退燒,上午還挺好的,下午又發燒了。


    鄭雅梨喝了湯藥繼續躺著,人燒得迷迷糊糊,也沒什麽心思逼蕭禦醫了,隻能乖乖的喝藥,想著養好身體再說。


    有次醒來聽香寒說皇上住在玉龍宮,說是和許貴妃吵架了,她心裏是高興的,更加迫不及待的想養好身體趁虛而入。


    隻可惜晚上喝藥時聽說皇上又住進了長樂宮,她忍不住罵了一句皇上太沒骨氣了,竟然被那個賤人三言兩語哄了迴去。


    重新迴到長樂宮的慕昭隻覺得心裏舒坦,看著熟悉的一切,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躺在床上,聽著她溫柔的嗓音給他讀奏摺,簡直是享受。


    許韻之也是這才知曉他每天要麵對多少煩心事,奏摺上寫的都是關於百姓,關於國家的一些事情,還有不少關於這次和岑國打仗的事情。


    慕昭批閱完一本奏摺,他揉了揉眉心讓她不用讀了。


    許韻之放下奏摺,喝了一口水依偎在他身上,心疼的說「皇上每天都要應對這麽多事情,真是難為皇上了。」


    「知道朕辛苦,以後就別惹朕生氣知道麽?」


    他倒是很會利用機會,這都是什麽跟什麽,說得好像她多不聽話似的,對他她算是千依百順了,難道她做得還不好麽?


    「怎麽不說話,是朕說的不對?」慕昭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問。


    她搖搖頭「沒有,臣妾隻是在反省。」


    「好吧,你繼續反省,難得看見你反省,朕很欣慰。」慕昭鬆開她的下巴,傲嬌的說。


    許韻之瞪了他一眼,靠在他身上閉上眼,此時已經是夜深了,他們都洗漱好了,隨時都可以睡覺。慕昭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兒,以為她反省得差不多了,低頭一看,人都睡著了。


    他嘴角抽了抽「阿雲,阿雲,別告訴朕你的反省就是睡著,朕一定會把你丟出去。」


    許韻之依然睡得安詳甜美。


    慕昭很想一腳把人踢下去,想起今天摔著流鼻血的畫麵,他咬了咬牙,妥協的讓她平躺著睡下,為表示他很憤怒,他自己蓋一床被褥,暗暗發誓明天已經要她好看。


    第二天慕昭醒來對上許韻之燦爛的笑容,昨晚發的誓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他正和許韻之裹著一床被褥,相親相愛的抱在一起,麵對著麵,他睜開眼就有這麽甜美的笑容迎接他,一天的心情都不錯。


    至於他昨晚蓋的那床被褥,半夜就被他拋棄了。


    「皇上今天上朝麽?」她摸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


    「上。」他說。


    「那好,臣妾侍候皇上梳洗更衣。」她笑著爬起來,穿戴好之後,長發梳理了一下,用一根髮帶繫著,還未打扮的素顏看起來清麗無瑕,昨晚似乎睡得很好,氣色看起來也不錯。


    她賢惠體貼的侍候慕昭梳洗更衣,給他戴上皇冠時,她笑著送上一個香吻「皇上英偉不凡,豐神俊朗,令人著迷。」


    「一大早就灌迷魂湯,你就不怕朕被你灌暈了麽?」慕昭捏了捏她的臉,笑道。


    「皇上精神爽朗,肯定不會暈的。」她笑著給他理了理衣襟,小手在胸膛停下,道「等皇上一起用早膳。」


    「好!」他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瞧著時辰不早了,抬步離開。


    走了幾步,慕昭迴頭,許韻之笑著甩手絹「皇上慢走。」


    「嗯!」他點點頭,抬頭提胸,風度翩翩的離開長樂宮,大臣們看見精神飽滿的皇上上朝,一點憔悴的神色都看不出,暗暗鬆了口氣,要知道這個時候,皇上可千萬不能倒下。


    早上周美璿她們來請安,許韻之說了一些叮囑的話,和她們閑聊了一會兒,見鄭雅梨因病缺席,她也沒說什麽,問起良妃這幾天燒炭的情況,差不多了便讓她們各自迴宮。


    良妃最後一個離開,她問「貴妃娘娘,皇上身體如何了?」


    「不用擔心,皇上休養得很好,已經康復了。」許韻之笑道。


    「那就好。」良妃一臉放心的神色,又和她說「太後那邊的說是太冷,希望多送點炭過去,娘娘覺得該如何辦?」


    「太後要求你就讓人送去。」許韻之說「她雖然在壽寧宮休養,畢竟是皇上的生母。良妃該知道皇上是孝順的人,我們作為晚輩也要盡心孝順她老人家。」


    皇後已死,太後和她並無多大的仇恨,況且她都被軟禁了,許韻之也不想做的太過分惹得慕昭不高興。


    「臣妾明白了,謝娘娘提醒。」良妃被說了一句,心裏有些不舒坦,她覺得這位貴妃娘娘虛偽起來自己根本無法比。


    若真的是想孝順太後,她作為皇上最得寵的妃嬪,為了太後好,讓她隨意出入壽寧宮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那麽寵她,枕邊風很管用的,可她一副視而不見,還說孝順,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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