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昭還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沒去上朝。


    大臣們很擔憂,鄭丞相被人推了出來,要求看望皇上。


    清公公把這情況跟慕昭一說,慕昭想了一下,讓鄭丞相來長樂宮覲見。


    鄭丞相心裏不高興,皇上身子不適居然還在長樂宮,果然是年輕氣盛,不知節製。


    到了長樂宮,鄭丞相被清公公領著進去,許韻之正看著慕昭喝藥,他喝完她接過碗放在一旁,代萱收了下去,鄭丞相進來行禮「微臣拜見皇上,見過貴妃娘娘。」


    「鄭丞相起來吧,皇上剛吃了藥需要好好休息。」她說完看了慕昭一眼,帶著不相幹的人退下,把空間留給他們。


    「愛卿見朕有什麽要事?」慕昭靠著軟枕,嗓音清朗,臉上的傷口開始癒合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昨晚許韻之還說留了疤看起來更有男人魅力,他覺得她是哄他開心的。


    「微臣聽說皇上身子不適,擔心皇上身體,特地前來探望。」鄭丞相一看知道自己想多了,心裏有些愧疚,說「昨天微臣聽說前晚城隍廟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皇上可清楚。」


    「朕就在場。」慕昭也不隱瞞,說「刺客是岑國派來的,鄭丞相覺得朕該如何?」


    鄭丞相大吃一驚「岑皇竟然如此卑鄙!」朕丞相關心的問「皇上身體如何?」


    「幸而朕福大命大,又有貴妃娘娘以身體相護,受了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愛卿不用擔心,朕明日迴去上朝,愛卿好好處理政事,明日朕會召見幾位大臣商量對策,愛卿也想想該如何應對。」


    「微臣遵旨!」鄭丞相聽他說話中氣十足,暗暗鬆了口氣,若是皇上有什麽不測,對燕國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皇上怎麽會那麽晚還和貴妃娘娘出宮?」鄭丞相離去時,好奇的問。


    「朕想體察民情,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看來岑皇是早有準備,京城的巡防太鬆懈了,朕沒記錯的話,劉大人好像是鄭丞相舉薦的。」慕昭麵無表情的問。


    鄭丞相哪還敢追究皇上大晚上不在皇宮和妃嬪賞月飲茶,出宮遊玩?連忙跪在地上,道「是微臣的舉薦的。」


    「愛卿起來吧,朕又沒說什麽,這位劉大人就算是一時疏忽,也不是愛卿的錯,雖然這次的事情是劉大人辦事不力,他和愛卿並無太多的關係,朕會責罰劉大人,不會怪罪愛卿的。」


    「謝皇上恩典!」鄭丞相暗暗鬆了口氣,心想皇上還是狡猾,就算傷了還是頭腦精明,知道如何找別人的錯處一招致命,讓他無話可說。


    鄭丞相走了出去,許韻之抱著二皇子在院子裏看風景,渾身散發的母愛的光輝,讓他忍不住多看一眼。


    許韻之見了,對他微微點頭。


    鄭丞相恭敬的行禮後離開,心想皇上為何會對這個貴妃娘娘如此寵愛?


    在他看來,這位貴妃娘娘不管是從容貌還是才情,根本比不上他女兒鄭雅梨?轉念一想,鄭丞相忍不住搖搖頭,有些事情,並不是容貌和才情能說完的。


    鄭丞相知曉皇上的體察民情不過是為了堵他的嘴,他知道,這位貴妃娘娘似乎很喜歡出宮遊玩,並不安於後宮。


    至於皇上說的什麽貴妃以命相護,是真是假大概隻有皇上知道了。


    下午許韻之邀請周美璿,李敏仙在禦花園喝茶,禦花園花香滿園,李敏仙摘了幾朵簪在頭上,覺得整個人都香噴噴的。


    「昨天我身體不舒服,睡了一天才醒,聽代萱說你們來看望我的?」許韻之笑問。


    她們點點頭。


    李敏仙藏不住話,說「我們還看見你和皇上......」


    「敏仙,別多嘴。」周美璿有些尷尬的阻止。


    許韻之神色不變,笑道「其實看見了也沒關係,皇上受傷了,他在養傷,我陪了他一晚,撐不住睡著了。」


    兩人驚訝。


    她也不隱瞞,把前天晚上發生的驚險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聽得兩人心驚肉跳,一驚一乍,李敏仙更是緊張的抓著她的手不鬆,像是怕她會飛走似的。


    「所以,皇上這兩天沒去上朝,是因為身體虛弱,傷還未痊癒?」周美璿緊張的問。


    她點點頭「你們不用擔心,蕭禦醫醫術高明,皇上休養幾日就能痊癒,至於刺客,已經被解決了。」


    「那就好,若是皇上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不稱了岑皇的心,你沒想到堂堂岑皇陛下,居然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情,派人刺殺,他一定是忌憚皇上。」周美璿氣憤的說。


    許韻之看著情緒激動的人,沒說話。


    李敏仙附和的點點頭「可不是,要不是皇上福大命大,我們可不就要陪葬?」想到這,李敏仙嚇得臉色一變。


    許韻之捏了捏她的臉,以示懲罰「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不能詛咒皇上,小心被人聽見了,你受責罰。」


    李敏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副做了錯事的模樣,她又不小心口無遮攔了。


    她們在禦花園坐了好一會兒才散去,她迴了長樂宮,看見站在門口的鄭雅梨,笑著上前「鄭昭儀是來給本宮請安的麽?」


    鄭雅梨聽見聲音,迴頭就看見站在她身後,笑容倨傲,目光得意的女人,捏了捏拳頭,行禮「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許韻之淡淡的開口「鄭昭儀既然請了安,就退下吧!」


    「貴妃娘娘留步,嬪妾不是特地來給貴妃娘娘請安的,嬪妾聽說皇上身子不適,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給皇上送來。」鄭雅梨說「隻是貴妃娘娘宮裏的人太過聽話,不讓嬪妾入內。」


    「既然鄭昭儀都說他們聽話,本宮打賞他們都說不過去。」她笑「你們今天表現很好,做到了你們的本分,沒讓那些阿貓阿狗,閑雜人等進去弄髒了本宮的長樂宮,本宮很高興,每人賞賜二十兩銀子,這都是鄭昭儀的功勞,你們還不謝謝鄭昭儀。」


    守門的兩位宮人笑著朝鄭雅梨行禮「多謝鄭昭儀。」他們又朝許韻之磕頭「謝貴妃娘娘賞賜,奴才們以後定當更加盡責職守。」


    「嗯!」她笑著點點頭,看著臉色難看的鄭雅梨,笑道「鄭昭儀怎麽不高興?」


    「貴妃娘娘看錯了,嬪妾很高興!」鄭雅梨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高興就好,就怕鄭雅梨會黯然傷心,把自己和阿貓阿狗,閑雜人等淪為一體。」她微微傾身,用兩人聽見的聲音說「你可比它們低賤多了?」


    鄭雅梨憤怒的瞪眼。


    她看了迴去,笑得嫌棄「因為你是螻蟻呀!」


    鄭雅梨緊緊捏著食盒「多謝貴妃娘娘抬愛,嬪妾若是螻蟻,同為皇上的女人,貴妃娘娘又是什麽?」


    「本宮麽?」許韻之把她耳鬢的一縷亂發在指頭卷了兩圈,道「本宮是皇上的寵妃!」


    說完她扭頭走了,邊走邊說「皇上吩咐,誰都不能打擾他休息,鄭昭儀的心意皇上享用不了,代萱,拿去餵狗吧!」


    代萱從鄭雅梨手中拿食盒,鄭雅梨不鬆,她不願意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菜餚被人拿去餵狗侮辱,兩人拉扯間,食盒突然打翻在地,裏麵的碗盤都倒了出來,杯盤狼藉。


    代萱見了,抱歉的聳聳肩「這可不能怪奴婢,是鄭昭儀沒抓緊。」


    「娘娘,迴去吧!」代萱走後,鄭雅梨看著地上的打翻的菜餚久久未動,香寒勸說道。


    她點點頭,轉身朝羲和宮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再也忍受不住,捂著臉蹲在地上低聲抽泣。


    香寒見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娘娘,以後還是少和她對著幹,她畢竟是貴妃,如今在後宮一手遮天,你還是多忍耐忍耐。等有機會再報仇雪恨不遲,現在硬碰硬對娘娘來說並無好處。」


    「鄭昭儀這是怎麽了?」良妃看著蹲在地上的人,皺眉「鄭昭儀怎麽能如此失禮的蹲在地上?這太丟皇家的顏麵了。」


    「失態了,抱歉!」鄭雅梨不想被人看笑話,摸了一把眼淚,朝良妃行禮後灰溜溜的離開。


    「娘娘,鄭昭儀恐怕是在貴妃娘娘那兒受了委屈了。」婢女說。


    「她真是不識趣,現在後宮那個女人能和貴妃相比,她不過是仗著有幾分顏色,竟然妄想和貴妃作對,真是異想天開,不知死活。」良妃看著鄭雅梨離去的背影,嘲諷「她若是聰明人,就不該如此大張旗鼓的獻殷勤邀寵,弄得人盡皆知,又被皇上冷臉相對,自打臉麵,鬧出那麽多笑話,也是難為她了。」


    「娘娘不是說過,最無用的就是花瓶,還是漂亮的花瓶麽,她自然不能和娘娘相提並論的。」宮女恭維道。


    「就你多嘴!」良妃瞪了婢女一眼,她若是聰明,就不會到現在還一無所出,隻能盡心盡力的給皇上打理後宮,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算她再聰明,沒有皇子撐腰,終究是可憐了些。


    「終於迴來了,朕還以為阿雲被禦花園的風景迷住了,忘記朕在長樂宮等著阿雲用膳了。」慕昭一見她迴來,就忍不住抱怨。


    「臣妾才不會這麽沒心沒肺,倒是皇上,既然餓了,怎麽不讓人把鄭昭儀做的膳食送進來,難為人家一番拳拳深情。」


    「她還沒走?」慕昭皺眉。


    「已經被臣妾打發走了,可能語氣有些不好,把人惹哭了!」她一副不小心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難令人信服。


    「你高興就好,人家哭關朕何事,隻要阿雲不哭就行。」他笑道。


    「那臣妾就放心了。」她得意的笑了,吩咐淩雲上菜,擰了麵巾給慕昭洗手搽臉,陪著他一起用晚膳,看他吃的不多,她有些擔心「不是說已經解毒了,怎麽皇上胃口還是那麽小?」


    「朕是美色當前,不吃也飽了,阿雲不用擔心。」他身體好了點,嘴巴就不乖了。


    許韻之麵無表情的提醒「皇上難道忘了蕭禦醫說的,蕭禦醫說.....」


    她還沒說完,人被拉了過去,柔軟的唇被堵上,慕昭懲罰的啃咬她的唇,警告的說「朕以後再也不想聽見這四個字,若是你再說,朕就讓你知道,朕發怒的樣子,你就知道朕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許韻之連連點頭,挽救快融化的唇色,怕他真的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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