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偏廳,一個人也不敢亂走,畢竟在別人府上,帶著代萱走了沒一會兒,瞧著那邊有個假山,走過去坐了一會兒。


    代萱見她麵色不鬱,安慰道「小姐別放在心上,她們愛怎麽說怎麽說好了。」


    「我知道,代萱別說話,讓我安靜一下!」被人排擠可不是什麽好滋味,轉念又想,之所以被排斥,還不是因為她們嫉妒自己,女人那點小心思,她在清楚不過了,若是她因此心情消沉,那可就著了她們的道了。


    她們越是看不慣自己,自己越是要高高興興的,若是一臉憂愁,她們豈不是以為自己真的很在乎她們?


    隨後周美璿的及笄大典她笑臉出席,根本不和她們一群人摻和在一起,一個人看看熱鬧,忽略她們取笑的模樣,心情也不錯。


    用午膳時,她不可避免的和她們一群人做一座,畢竟是主人家安排的,她們也不好挑事。何惠玲把她的座位故意安排在她身旁。


    她正要坐下,何惠玲想讓她出醜,用腳把凳子勾走了,若不是代萱眼尖的發現了扶著許韻之,差點就坐在地上,到時就出醜了。


    何惠玲見被發現,一點尷尬都沒有,壞笑的看看她,收迴腳「哎呀不小心勾了一下,抱歉呀!」


    這個道歉太沒誠意了,許韻之見她自圓其說,也不追究,道「沒事,何小姐一時眼神不好情有可原。」


    「你說誰眼神不好?」何惠玲抓著不放,一臉咄咄逼人道。


    「難道何小姐是多手多腳了?不然為何帶走我的凳子,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是故意捉弄我?」她一臉委屈道。


    眼見著有些夫人朝這邊看來,何惠玲本不想讓她囂張,卻不想讓長輩們知曉,瞪了她一眼,別過身去,罵了一句「小賤人!」


    她沒指名道姓,許韻之也不好搭話,盯著她醜陋的麵容,喝不得撕爛何惠玲的嘴,卻忍住了。


    代萱暗暗拉了她一把,讓她不要在安寧侯府鬧事,她吸了口氣,目光落在在座得身上,見她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知道她們是一丘之貉,忍了這口惡氣。


    代萱把凳子移到她身後給她扶著凳子,生怕何惠玲故技重施。


    她穩穩坐下後,有人專門招待她們,寒暄了幾句便讓她們用膳,一桌人其樂融融的模樣,看不出一點破綻。


    開席後,她剛拿起筷子夾麵前的開水白菜,桌麵開始轉動起來,為了方便用膳的人每道菜都能品嚐,從很久開始,就使用這樣靈活轉動的桌子了,據說是燕國開國長樂公主發明的。


    她夾菜空了,筷子懸在空中,惹得一群人噗嗤一笑。


    許韻之看了一眼罪魁禍首何惠玲,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伸筷子夾了一塊白菜放在碗裏,吃了一口評價「這開水白菜味道清淡新鮮,湯汁鮮美,大家多吃一點。」


    眾人配合的轉動桌子,你一塊我一塊的夾在自己碗中。


    她知道她們是故意的,也不生氣,麵前有什麽吃什麽,吃相優雅得體,一副不為幹擾的模樣氣得何惠玲在她下筷時就轉動桌子,一圈下來,她沒吃到什麽,別人也休想吃上。


    最後是鄭雅梨夾菜時,她故意落筷,何惠玲連忙轉動桌子,鄭雅梨正好夾的菜不穩就轉動了桌子,不小心掉進碗裏,濺起了湯汁弄髒了衣袖,看著油膩膩的袖子,鄭雅梨皺眉低斥「夠了,何惠玲你還讓不讓用膳了?」


    何惠玲無辜的看了鄭雅梨一眼「抱歉雅梨姐,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去換一身衣裙?」


    鄭雅霖瞪了她一眼,不悅離席。


    許韻之夾了一塊開水白菜放在碗中,學著何惠玲的話道「這個白菜確實好吃呢,味道清淡新鮮,湯汁鮮美!」


    聞言,何惠玲咬牙切齒的瞪著她「許韻之,你得罪我們是沒好日子過的。」


    「隻要你們適可而止,我不介意握手言和,若是你們步步緊逼,就別怪我陪你們好好玩玩,排擠,針對,說壞話,你們除了這些還有其他手段麽?別那麽幼稚好麽?」她嗤笑。


    「你..」何惠玲氣得就要踩她的腳,許韻之避開了,兩人你來我往,何惠玲不小心屁股沒坐穩,朝後倒了過去。


    她發現了可以拉一把的,她放棄了,眼睜睜的看著何惠玲滑落凳子,毫無形象的跌倒在地上,引起眾人側目。


    未免何惠玲誣陷自己推倒她,許韻之連忙道「你們看見的,不是我推的對不對?」


    有幾位還愣神的人下意識點點頭,點了之後反應過來搖搖頭。


    別人又不是傻子,見了讓婢女扶著何惠玲起身,其中一位婦人道「惠玲怎麽這麽不小心,好端端的坐著都能跌倒,差點連累別人。」


    「嬸娘說的是!」何惠玲張了張嘴,誣陷許韻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隻得怨恨的看了許韻之一眼。


    許韻之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坐下繼續用膳,等鄭雅梨迴來,午膳已經快結束了,她也吃飽了,無事把玩著手腕上的珍珠,心情不錯的樣子。


    鄭雅梨見何惠玲吃癟的模樣,皺了皺眉,詢問身旁的人,身旁的人說了事情的經過,她看了許韻之一眼,笑道「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伴兒,何必如此了,韻之,你也不要太介意了。惠玲就是有些小脾氣而已,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話音一落,不隻是許韻之覺得她這話說得太莫名其妙了,連在座的其他人也是這樣覺得的。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何惠玲「雅梨姐,你說什麽?」


    鄭雅梨按著何惠玲的手,對她眼神示意稍安勿躁,道「這段時間是我們做得有點過火了,明日我在別莊舉辦了一個初夏宴會,到時你一定要參加,也算是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


    「謝鄭小姐盛情邀請,明日家裏有些事情,恐怕沒時間!」許韻之才不會那麽傻,她們這樣突然示好,明顯就是鴻門宴,難道她會自投羅網麽?


    鄭雅梨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的拒絕,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事,這番舉動鄭小姐是沒料到的,臉上頓時就不好看了,說「許小姐還是迴去多考慮一下,畢竟這次宴會是我牽頭的,你若是真想和我們繼續交朋友,還是來一趟的好。」


    「抱歉,我隻結交有意義的朋友,你們的好意心領了!」許韻之淡淡道。


    「許韻之,你太過分了!」何惠玲再也忍不住,端著婢女剛給她泡上的滾燙茶水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許韻之見狀,利落的扯著袖子遮住麵容,可手臂上還是遭了秧,她驚叫不已「好燙,嗚嗚,好燙!」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一群婦人眼中,都不悅的看向何惠玲,許韻之趁機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顧不得手臂上的燙傷,和代萱離開。


    在座的一群人被嚇壞了,何惠玲潑了茶水才後悔自己動手。


    這事情驚動了安寧侯夫人,半路上攔住了許韻之。讓大夫給她查看傷勢,許韻之離開時,用手在臉上揉了好一會兒,大夫給她看傷口時,她假裝疼得哇哇叫。


    一張臉紅彤彤的,手臂上出了水泡,大夫看了之後,立馬把燙傷藥給了代萱,讓她給她主子上藥。


    許韻之讓代萱把她整張臉都摸上綠色糊糊狀的藥泥,手臂上確實有些嚴重,左手臂外側冒出八九個大小不等的水泡。


    安寧夫人帶著何將軍夫人進來探望時,看見一張臉抹的隻剩下一雙眼睛,嘴巴,鼻孔的許韻之,嚇得心驚肉跳,更不要說看見她臉上一粒一粒鼓起來的類似水泡的東西了。


    「許小姐這真是太抱歉了,惠玲那孩子不是故意的,等會我就讓她來給你道歉,希望你們原諒她!」何將軍夫人道歉道。


    許韻之根本不聽,哭得眼淚汪汪「我是不是毀容了,破相了,嗚嗚,我要我爹我娘,我要我爹給我做主,嗚嗚.。。」


    「許小姐別哭了,這是何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一失手而已,你放心,既然是在府上出了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明日我會去府上登門道歉,你現在好好休息,等會我安排人送你迴去,大夫說了,抹了藥會好一些,你放心,不會破相毀容的!」安寧夫人安慰道。


    「可是這麽大的水泡,真的不會毀容麽?」許韻之指了指自己慘不忍睹的臉,嚇得兩位夫人又是一陣膽戰心驚。


    兩位夫人對視一眼,都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安慰了老半天,許韻之才收了眼淚,哭著要迴家。安寧夫人沒辦法,給她拿了一件帷帽讓她戴在頭上,親自送她離開。


    離開時不少人已經知道女眷那邊出了事情,不少人好奇的張望,許韻之自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何惠玲的,人多時,她迴頭故意吹開麵前的輕紗,輕紗飄了起來。


    「嗬!」眾人受驚過度的重重吸了口氣,這是什麽鬼!


    許韻之要讓她們知道,何惠玲一杯茶水潑在許小姐臉上,導致許小姐花容失色,甚至毀容,讓她受人詬病,她不是很厲害麽,嫉妒自己的美貌,想讓自己毀容可沒那麽容易,不過手臂上真的火辣辣的疼。


    這邊,犯錯的何惠玲一臉驚慌的模樣被人排擠的站在角落裏手足無措。


    從許韻之被帶走後,鄭雅梨聰明的她拉開了距離,其他人也不笨。而不願意被牽扯進這場熱茶潑臉的事件中,就怕別人以為是她慫恿的,也會以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畢竟現在何惠玲傷了許韻之,在人們心裏已經留下了不少的印象,心狠手辣也不為過呀!


    她們都是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的女子,才不會和心狠手辣的人在一起玩呢!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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