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漂亮姐姐,還真是有意思啊!越了解,就越發的覺得她可愛,她優秀,她豐富。”感受著齊真圓的粗魯報複,張振東心裏卻是幸福的。


    因為一個女人,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而氣成這樣,這隻能說明那女人心裏,是十分的在乎他滴!


    “先生,你怎麽樣了?”又堅持了三十分鍾,張振東忽然張口,噴血,在小海身邊暈倒。


    而暈倒之前,他隻說了一句話。


    “我盡力了,小海沒問題了!”


    “先生,先生!”


    齊真圓摟著張振東的肩膀搖晃起來,既驚喜,又感動,還有些內疚。


    所以她瞬間就滿臉淚水了。


    小海沒問題了,這對她而言,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她也很感動,很內疚張振東為小海累的吐血昏迷的情況。


    聰明的薑氏琵,自然能猜到張振東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如此。


    畢竟張振東狂冒熱汗,已經長達一個小時了。


    甚至到了最後,她還觀察到張振東語無倫次,眼神恍惚,唿吸艱難的情況......


    也就是說,一個小時之前,從他流第一滴汗開始,他其實就很累了。


    但齊真圓她不是醫生,她能猜到張振東昏迷的原因,卻是不知道張振東現在的具體情況如何。更不知道該怎麽幫助張振東。


    所以叫了一陣子,還掐了張振東的人中,都喚不醒他之後,那齊真圓就立刻按緊急按鈕了。護士站立刻就看到了小海那個病房的唿救。


    兩個護士剛要跑過去查看情況,卻是被薑氏琵叫住了。


    “我去吧,你們去給其他的病人做晨檢。”


    因為薑氏琵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張振東違規來醫院給人治病的事情。


    畢竟她現在知道那個男人是張振東了,他也是自己的準偶像,他更是每年拿出幾十億,甚至是上百億善款的大好人。


    所以她要保護張振東,幫張振東隱藏他的行蹤。


    “怎麽了?”薑氏琵快速來到小海的病房。


    一看到張振東趴在這裏,小海的上半身幾乎都被血染紅了。張振東嘴邊也有血,且臉色卡白,那薑氏琵就被嚇得嬌軀一哆嗦,人也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先生他噴了一口血就暈了。可能是累壞了,你快給他看看。”


    齊真圓居然滿臉淚水的站了起來。


    “你哭了?為你丈夫之外的男人,而哭的這麽慘!你居然愛上張振東了!”


    不得不說,薑氏琵的確是情商很低。


    就這話,要是換做平時的時候說出來,以齊真圓的暴躁脾氣和病態心理,那肯定是要炸毛的,是要撕爛薑氏琵的嘴的。


    “我這也有開心的眼淚,因為他昏迷之前說他盡力了,小海沒有問題了。嗚嗚嗚,我的兒子終於可以正常的上學,玩耍,吃東西了......”


    那齊真圓哪怕是在這關頭,也被薑氏琵給羞的差點吐血了。


    所以她立刻實事求是的解釋自己的淚水“來源”。


    她不光是心疼、感激張振東而哭泣,也是因為小海的康複,喜極而泣!


    甚至她都開心的要暈過去了,唿吸很是不順暢了!


    “原來是這樣!天啊,你兒子居然被治好了,厲害,實在是厲害!華夏醫神,果然很神,名不虛傳啊!”那薑氏琵一愣之下,也驚喜的眼圈發紅。


    畢竟她對自己的病人充滿責任心和友善!


    所以小海這個無法被治好的孩子能康複,她自然也就開心的想要落淚了。


    而她和齊真圓對話的時候,她也把聽診器的聽筒塞到了耳朵裏麵,另一端放到了張振東的心口。


    “心跳有些弱,顯得極其疲憊。”


    聽了一會兒張振東的心跳,薑氏琵就如此開口道。


    然後她又掰開張振東的眼皮子,看到那****的白眼仁,以及血絲,她嚴肅的沉吟道:


    “他昏迷的很是嚴重......還有他的膚色慘白,嘴唇發紫。這都證明他勞累過度,元氣大傷!需要盡快補充能量!”


    “那怎麽辦呢?我虧欠他太多了。”齊真圓抹幹眼淚,充滿擔心的拿著張振東的手。


    “這樣吧,重新給他開個病房也不合適,就先把他安排到那個床上,然後我用小海的名字,弄一些藥來給他注射,補充些能量就行。”


    薑氏琵想了想,就指著小海腳對麵的病床說。“反正它也閑著,這段時間就是你在上麵睡過。”


    “行啊。這樣最好不過,我也可以守在這裏伺候他。隻是,你怎麽會......做這麽多違規的事情呢?不開單就讓他住在這裏,還要用小海的名字給他開補藥。”


    齊真圓點點頭,一邊幫薑氏琵把張振東往那床上抬,一邊好奇的問。


    “我是個敬畏生命,尊重生命,愛惜生命的醫者!在我眼裏命大於天好吧!現在他生病了,他就是天。他救了小海的命,他就是比天還要大。”


    薑氏琵一絲不苟的解釋道:“所以隻要能幫他一下,什麽規矩在我麵前也都不值一提了。”


    “是麽?你為了張振東,寧願違背規矩做事......”齊真圓警惕的看了薑氏琵一眼,又貪婪的看著張振東。


    因為她擔心薑氏琵這個離異女也會愛上張振東......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給張振東擦屁股都不配,張振東要跟誰好自己沒資格管。


    可不知道為何,一想到薑氏琵也會跟張振東好,張振東剛才還對人家讚不絕口,她心裏就很難受!


    其實齊真圓的心理很正常:身為一個苦了一輩子,被死亡、屈辱、背叛、自責、罪惡......籠罩的女人。


    她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她麵對之,就覺得很安然,很快樂,和幸福的男人。


    她當然會百倍珍惜,無比貪婪!


    所以一看到薑氏琵對張振東好的甚至不顧她的做人底線了,齊真圓就惱火。


    甚至齊真圓瞬間就心裏發病,思想扭曲的盼著薑氏琵死掉了!


    而這個高大威武的薑氏琵,他的情商跟她的軀體的確是不成正比。


    她的情商很低很低,並沒察覺到齊真圓對自己的敵視,甚至是盼著自己死的歹念。


    她還很嚴肅的笑了笑,然後讚賞又真誠的看著張振東點頭道:“是的,為了張振東,我寧願不按規矩做事!畢竟在我們醫院裏,很多人都知道張振東的名號......”


    薑氏琵甚至沒有注意到齊真圓的眼神變得十分殘暴而冷酷,她還星目燦爛,臉龐癡迷的笑道:“而醫生們對他向來就隻有兩種立場,一是敵對不服的立場,一是信服崇拜的立場,而我是後者!雖然不是特別崇拜,但我也是喜歡他的!”


    說到這裏,薑氏琵看張振東的眼神,就變得更溫柔,更水潤了。“他的醫術雖然被傳的神乎其神,讓人難以置信,但他去年冬天拿百億善款,幫留守兒童和老人過年的壯舉,卻是讓我震撼至今!他手下的女總裁,更是創立了各種慈善基金過二十個!”


    “看來他說的對,你還真是個了不起的醫者,盡管你是護士......”放好張振東之後,齊真圓也對薑氏琵豎了一下大拇指。


    虛假的讚美,但卻心中充滿惡意......


    “護士怎麽了?護士也是醫者啊,何況我在這裏幹了十年,我自學了很多。我的醫術比剛剛通過實**內外科大夫,也差不到哪裏去好吧。”


    薑氏琵傲然的撇撇嘴,然後就擺擺手往外走。“我去給他拿藥來,你先幫他把衣服去掉。這樣可以為他減壓。畢竟他太虛弱了。稻草都能壓死駱駝呢。”


    齊真圓俏臉一紅,陡然就把雙手扭在一起,低頭站在張振東麵前,不好意思迴應薑氏琵的吩咐了。也沒心情詛咒薑氏琵趕快死掉了。


    薑氏琵是醫者,堅決杜絕“諱疾忌醫”的老觀念和傳統又保守的思想,所以她張口吩咐齊真圓把張振東的衣服拿掉,這很正常,也是她本能的吩咐。


    如果是她伺候張振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那麽幹,所以薑氏琵她吩咐齊真圓那麽幹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想什麽。


    可齊真圓卻是一時緊張了啊,她不是醫生啊。


    她雖然也願意為張振東獻出一切,剛才還撅那兒試過了,更是趁著擦汗向張振東表態了。


    可那是因為她的心理病發作了,神智崩潰,意識不清。


    為了讓張振東救兒子,她要以身相許,討好張振東。


    也是因為她活的太苦了,張振東的氣質,氣場和內在的美德,讓她十分的癡迷。


    所以她就難免犯糊塗了幾次......


    可現在她是完全清醒的,是忠貞的,是矜持的......所以她此時可真害羞的呢。


    好在薑氏琵此時正琢磨著該給張振東弄些什麽藥,而沒意識到自己的吩咐很不妥。


    何況她忽然間又想到,借由小海的名義,給張振東開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畢竟她隻是小海的監護護士,而不是主治大夫,開藥是主治大夫的權利。


    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她就決定不用小海的名義開藥了。


    而是找了個虛弱症非常嚴重,在這裏住院的患者的處方。


    然後拿著處方去找到那患者的主治大夫。


    謊稱自己剛才給那患者輸液的時候,不小心把那患者的藥給打碎了,需要那大夫允許她再去領一份藥給那患者使用......畢竟她是來接早班的,一大早都要給患者輸液。


    而且薑氏琵身為護士長,還是嚴謹認真的護士長,她說把藥打碎了,那大夫不僅不懷疑,還懶得派人去查看,所以就直接開了一張條子。讓她趕緊再去配藥室領藥。


    待得薑氏琵領了藥迴來,她就給那患者掛上了吊瓶。


    然後她又把她之前藏在櫃子裏的藥拿出來,和小海今天上午要用的藥放在了一起,用推車推到了小海的病房裏。


    就這樣,張振東掛上了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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