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梓,你這是在玩火,你知不知道?”李皓月可沒想過玩這麽大,兩個皇室貴胄,還是堂兄弟,這是要把天捅個哭了啊!


    “老板你就放心吧!華世子妃教夫有方,你看,西陵譽手臂上,不是有著一點守宮砂呢嗎?”林小梓已經把西陵譽脫光了,在西陵譽過於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有著一點刺目的殷紅。


    “守宮砂?這不是該在少女手臂上的東西嗎?華世子一個大男人,手臂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李皓月真覺得他的腦子不夠用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難不成,西陵譽是個女的?


    也不對啊!西陵譽現下渾身上下不著寸縷,光溜溜的一目了然,絕對是個純爺們兒。


    “老板你這就是有所不知,西陵譽就是有心無力的主兒,或者和他小時候墜馬有關,總之,他有點像夜公子所說的心理陰影,總覺得自己受傷很重,當初有四五年,他都是這麽清心寡欲過來的。後來娶了玉麗曲,玉麗曲對他管的特別嚴厲,為此還給他在手臂上點了守宮砂,隻許他喝花酒,不許他在外胡搞,管的年數多了,他就更心理陰影重了,以至於到如今,他都可以直接出家修道了。”林小梓對於一些高門大戶的秘辛之事,他還是非常了然於胸的。


    “不會吧?那他也太可憐了,咱們這樣坑他……會不會有點對他太殘忍了?”李皓月有點對西陵譽於心不忍了,人家都心理陰影這麽嚴重了,他們還給人家製造心理陰影,這不是真把人往出家修行路上逼嗎?


    “應該沒事,夜公子說過,刺激治療,也是個不錯的醫病法子。”林小梓已經在大壯的幫忙下,把西陵闕也扒光塞被窩裏去了。


    得!兄弟倆一起睡,肯定不會覺得冷了。


    李皓月同情的看了昏迷不醒的西陵譽一眼,在林小梓點染一個蠟燭後,他們幾個就出門離開了。


    “老板請放心,夜公子給的是迷|藥,也是讓人能安眠的藥,這種藥不會對人體有傷害,大概……明天辰時正他們就能醒過來了。”林小梓計算了一下,藥效到那個時候,也就能消散了。


    李皓月一路上都在後悔,幹嘛要聽夜無月的詭計啊?這下好了,上賊船下不來了。


    “老板,小世子借給你的暗衛,一定比肅寧王身邊的暗衛厲害,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把人給悄默聲的給製服了。”林小梓是真的鬼主意多,心思也是真的比夜無月細膩。


    “應該……已經製服了吧?”李皓月望著前方走著的林小梓,越發覺得今夜有點涼。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平常看起來清瘦柔弱的很,好像相思姐說的那種發育不良的孩子,個子小小,卻是滿肚子的鬼主意。


    “先去看看,如果人被製服了,咱們就給他們也熏點香,讓他們也好好的睡一覺。”林小梓怕中間會出現意外,決定還是去把一些尾巴處理幹淨吧。


    “小梓啊,這事咱們是不是……”李皓月越想越有點害怕,他們可是一下子害了一個親王和親王世子啊!


    這事要是兩家追究起來,絕對是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老板,夜公子說了,天塌不了,就算天塌了,相思姐也能找王爺來撐住塌了的天。”林小梓之所以敢這樣做,一是因為有顧相思在背後給他們撐腰,二是玉麗曲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絕對不可能讓她的夫君,有這樣一個汙名。


    所以,當玉麗曲找來的時候,西陵譽手臂上的守宮砂,就能證明他和西陵闕什麽都沒發生。


    而因此,西陵闕則會背上一個禽獸的罵名,因為他跑去了西陵譽的房間,爬上人家的床,扒光了人家和自己,這都幹的是什麽事?


    這事一出,大家隻顧著去翻西陵闕往昔的風流軼事了,誰還有閑心去說溫姑娘與夜公子同居之事啊?


    李皓月也是累了一天了,他真的是又累又餓,就想吃些東西,到頭在柔軟的床上睡一覺。


    林小梓他們去了趟西陵闕的外室居所,在不遠處的巷子裏,發現三四個黑影。


    其中一人衝李皓月拱手道:“小世子怕人太少耽誤了李公子的事,特命我等前來相助。”


    “多謝多謝!”李皓月拱手迴禮感謝,一瞧地上躺著的幾名黑衣暗衛,他嘴角抽搐一下,深覺西陵君這孩子太恐怖了。


    居然後頭又派了兩個人,這不是擺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小世子想的真周到,多謝各位了。”林小梓非常江湖氣的對他們四人一拱手,隨之便走了過去,給他們每個人,都聞了點香油,如此一來,他們絕對不可能比西陵闕醒來的早了。


    李皓月今夜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林小梓這樣的人才,他把人家留在店裏當小二,是不是太屈才了啊?


    或許,他該和王爺說一聲,林小梓這樣的鬼靈精,真的不該留在百味居當小二,而是該讓林小梓去出使他國,當個什麽交換生,竊取人家國家的許多知識,才對。


    第176章 你又打我(一更)


    翌日


    盛隆客棧


    一大早,大家正在樓下大堂吃飯呢!


    忽然聽到兩個男人的尖叫,以及一個男人的怒吼聲……


    接下來,房間裏好像有重物落地聲,還有什麽東西倒下的聲音,嘈雜的很,讓人聽不清楚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總之,聽聲很曖昧,讓眾人浮想翩翩。


    玉麗曲奉婆婆命令來接又鬧離家出走的西陵譽迴家,結果帶著人一走進客棧大堂,就看到西陵譽衣衫不整,神情憤怒的從樓上一間上房裏走出來。


    西陵譽一邊低頭穿著衣服,一邊腳下噔噔下樓,嘴裏還咬牙切齒的怒罵道:“混蛋!該死的,我一定要找皇兄告狀,把這個禽獸發配到嶺南去!”


    玉麗曲端莊從容的走過去,上下打量西陵譽幾眼,一臉冷寒的問:“出什麽事了?房間裏還有誰?”


    西陵譽一見到玉麗曲,他的一腔火氣立時就瞬間泄淨了,眼神露怯色,向後退了兩步,趕緊穿上外頭的大氅,整理一下不算太淩亂的頭發和衣裝,這才覺得委屈的說道:“是西陵闕……那個混蛋!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的我房間,一大早就看到他……他……”


    “西陵譽,你這個混蛋發什麽瘋,一大早把我打成這樣?”西陵闕也是衣衫不整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一路邊走邊穿衣服下了樓。


    西陵譽一個閃身躲到他媳婦兒背後,伸手怒指著西陵闕罵道:“你還敢問我為什麽打你?西陵闕啊西陵闕,你平常在外胡搞也就罷了,如今你居然……禽獸啊你,咱們可是親堂兄弟,我就和我媳婦兒鬥嘴兩句跑客棧躲個清靜,你這混蛋居然半夜不止偷偷進了我的房間,還扒光了我的衣服……你你你!禽獸不如!”


    “什麽我扒光你的衣服?我也光著好嗎?我還懷疑是你扒光我衣服,欲意對我意圖不軌呢!”西陵闕到現在還滿腦袋迷糊呢!他昨個兒逛完青樓後,不是去玉牡丹哪兒了嗎?


    怎麽一大早醒來,懷裏抱著的不是溫香軟玉的玉牡丹,而是他堂兄這麽個光溜溜的大男人呢?


    “西陵闕你不要臉,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我的房間!”西陵譽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睛四下找客棧老板的身影,在看到那小老頭後,便伸手指著他怒道:“你說,他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你們客棧都是讓人亂闖客人房間的嗎?”


    “世子爺,我們客棧,每間房間就一把鑰匙,您……您昨晚睡覺往上門閂了吧?”老板一臉苦哈哈的陪著笑臉,又你扭頭看向西陵闕點頭哈腰笑說道:“肅寧王爺,您房間在華世子的隔壁,您……您這是走錯房間了吧?”


    “什麽走錯房間,我看他就是預謀已久,禽獸不如的想對我……唔!你又打我?這次可不是我的錯,是他……唔!玉麗曲,我要休了你!”西陵譽雙手捂著兩邊臉頰,對於他為什麽挨打,他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玉麗曲輕輕打他倆嘴巴子,也是想讓他閉嘴,這事再說下去,隻會是越描越黑,他到底懂不懂這個理兒?


    還敢提又要休她的事,又想找打是不是?


    西陵譽怕玉麗曲又打他,他立馬放下手,捋袖子,亮出白皙修長的手臂,指著手臂上的那點朱砂,委屈巴巴道:“你看到了,我還是清白的,是他……他跑我房間裏,爬我床,扒光我衣服,還摟著我……”


    “閉嘴!”玉麗曲臉色陰沉的怒瞪他一眼,伸手放下了他的袖子,真是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西陵闕一直以為西陵譽和他是半斤八兩,都是那種貪花好色的皇室子弟,而且,西陵譽甚至比他還過分,年前還傳出他去逛南風館被玉麗曲揍的事呢!


    真是萬萬想不到,一向風流之名在他之上的堂兄,居然到現在還是個雛兒?


    堂嫂真可憐,守著堂兄守活寡這麽多年,難怪堂嫂總是火氣這麽大,時不時就要揍堂兄一頓泄火。


    “母親擔心你在外吃不好,睡不好,讓我接你迴府。”玉麗曲對於西陵譽,她是又氣又怨,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迴家啊?好吧!還是迴家吧!外頭太……太不安全了。”西陵譽這迴是真被嚇怕了,幸好西陵闕隻是進了他房間,把他扒光抱著睡了一覺,下迴要是遇上別人進錯房……他豈不是可能要清白不保了?


    玉麗曲牽著西陵譽的手,眸光冷冰冰的看了西陵闕一眼,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西陵闕到底招惹了什麽人報複他,居然還把西陵譽給無辜的連累了。


    西陵闕也在想是誰在作弄他?居然把他和西陵譽湊到一塊兒去了,這玩笑可有點開的太大了。


    幸好西陵譽還是個雛兒,手臂上居然還學女子點什麽守宮砂,這才證明他們兄弟之間是清白的,不然……這可真要鬧成皇室醜聞了。


    老板也害怕被人殺人滅口啊!這都叫什麽事兒?


    這位肅寧王也是的,你自己想輕薄你堂兄,你找人抓他去私宅啊!跑他客棧來做什麽啊?


    一名店小二,可是心裏快被嚇死了。林小梓那個混蛋,居然玩這麽大,這是要害死他啊?


    不行!這事不能讓人知道,他拿人錢財,就得必須管好自己的嘴,否則,這事真會要了他的命啊!


    西陵闕向老板問了下,老板也隻說是個自稱肅寧王府的黑瘦小廝來訂的房間,讓他們給晚上留個後門,有腰牌為證,是肅寧王府的牌子。


    這下西陵闕可是更迷糊了,這到底是誰在害他啊?心思還挺縝密的。


    ……


    玉麗曲帶著人把西陵譽抓了迴去,迴到華王府,她就讓下人帶西陵譽去沐浴更衣了。


    而她,則帶著婢女去了主院——華林院。


    華林院是華王和王妃的居所,偌大的院子裏,種著一棵很大的紅色木棉花樹,樹冠舒展開,幾乎蔓延覆蓋半個院子的上空。


    這時花還開著,遠遠望去,滿樹朵朵花紅似火焰綻放枝頭,極為美麗。


    木棉花:性平,味苦。清熱,利濕,解毒。用於泄瀉,痢疾,血崩,瘡毒等。


    也是因此,華王妃才會在嫁入華王府後,讓人在院中種植了這棵木棉花樹。


    玉麗曲被領進花房,她這婆婆最喜花卉,因此,不止華王府的花園在西蘭城是第一流,連華林院裏也擺放著不少小盆栽,更是建造了一個花房,裏麵花架子上,可是種植著一年四季各色花卉呢!


    華王妃剛修剪好一盆垂絲海棠盆栽,見兒媳婦來了,便放下剪刀,接了婢女地上的濕潤帕子,擦了擦手,這才走過去慈愛笑問一句:“找到譽兒了?”


    “迴母親,夫君已經迴居所梳洗了。”玉麗曲對華王妃這個婆婆行一禮,這才將今日在外頭發生的一些事,仔仔細細,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她婆婆聽。


    “西陵闕雖是一貫的荒唐,可卻不曾聽他好男風。更何況,譽兒還是他堂兄,他再是忽然想找點新鮮樂子,也斷然不可能跑客棧裏去輕薄譽兒,還將此事鬧的這麽大。”華王妃是一點不擔心她兒子在外胡搞,因為,她兒子心裏有病,成親這麽久,連自己的媳婦兒都沒碰一指頭,更不要說別的女人或男人了。


    “母親,把後院哪些女人,都打發掉吧!”玉麗曲始終是個女人,在發生這件事後,她便想借此機會,將那些被西陵譽領迴來氣她的女人,一個個都送走了。


    “也好,反正她們被養在府裏也是無用,別真等時日久了,再鬧出什麽醜事來。”華王妃之前也是一直隨著她兒子鬧了,可如今,整個西蘭城的人,很快都知道她兒子還是個雛兒了,還留著後院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做什麽?


    “是,媳婦這就去安排人送她們離開。”玉麗曲也不是白送她們離開,在她們離開時,她會給她們一筆遣散費,不會讓她們白在府裏耽誤青春多年的。


    而她想這些女人也會願意離開,畢竟,留在府裏,也隻是吃喝不愁,卻是要一直守活寡的。


    “聽說顧氏醫館的夜無月醫術不錯,迴頭讓他來給譽兒瞧瞧,總不能一直任由著譽兒這樣下去吧?”華王妃對於她這個獨子,她當真是都快愁死了。


    多少個太醫給他看過病,都說他身子沒病,一切都健健康康的。


    可他呢?非以為自己騎馬傷了身體,怎麽都是有心無力。


    “是,媳婦這就去安排。”玉麗曲對華王妃行一禮,便帶著人退下去了。


    對於西陵譽,她不是沒用過強,可那個混蛋就是沒反應,氣的她多想給他下藥。


    可又怕嚇到他,迴頭他就更心病難除了。


    因此,多年以來,她才一直忍受著滿腹的委屈,把自家男人跟養兒子一樣的照顧著,誰能體會她心裏的苦啊?


    西陵譽,這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她這輩子真是欠他的。


    ……


    百味居


    林小梓一大早就去盛隆客棧了,親眼目睹了這一場熱鬧,嘿嘿!有意思,果然和夜公子預料的差不多。


    迴到百味居,他便和李皓月說了今日盛隆客棧發生的事。


    李皓月聽完這些事後,算盤都顧不得打了,扭頭望著門外頭,由衷感歎一句:“夜無月,真是太狠了。”


    “老板,夜公子他這麽厲害,你就別和他爭溫姑娘了吧?”林小梓擔憂的看著他們這位小老板,就這小身板,掄拳頭都不一定掄得過人家夜公子,更不要說比腦子了。


    人家夜公子那腦子,能甩他們小老板十條街。


    “嗯,他夜無月是挺狠的,可我不怕他,我有幹娘和相思姐保護。”李皓月抱著一本賬簿,驕傲的抬著下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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