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道:“爹,隻要能治好你,就算是抵上全部家產去銀號借貸我也會去借的。你身體健康最重要!而且就算像之前那樣不好不壞的拖著,也是一筆開銷。倒不如一次治斷根。”


    她知道她爹因為銀錢的關係顧慮重重。隻不過拿客棧去抵押大概可以,藥田本來就是借錢買的,銀號不會肯。所以不湊手的時候還真的是隻有問淩大哥再借。她也不想欠債越來越多,可畢竟還是人命最重。


    “他說的是先準備三百兩,又沒說這三百兩就能治斷根。”封璟還是很猶豫。


    趙蕁道:“朱老的醫術,全天下也是排前頭。先生,這機會太難得了。”


    “是啊,爹,總得試試啊,債務就慢慢還吧。我原本也預計有這麽一筆開支的。”明淨說著頓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道:“爹,你是不是對你到底得了什麽病其實心頭不是一點沒數的?”她覺得之前朱軍醫的表情有一瞬也有那麽一點古怪來著,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呢。


    封璟道:“一開始我也沒多想,就以為得了比較罕見的怪病。可時間長了一直在病床上躺著,我就慢慢想起些事來。”


    趙蕁這會兒都還一頭霧水,聞言前傾了一下身子,“先生,怎麽迴事您倒是說說啊。”


    “那是我第二次進京趕考的事了。當時我和一個舉子相交莫逆,於是便同吃同住,以便互相切磋進步。但他還沒進考場就吐血身亡了。畢竟是大比之年,死的又是赴考的舉子。這事兒直接驚動了京兆尹府,結果後來也隻是給出了一個舊疾發作的結論。我慢慢迴想起來,他一開始的症狀好像同我挺像的,就是嚴重了許多。他去得很快,我看那樣子倒不像是舊疾,像中毒。”封璟麵色有些凝重地道。


    明淨倒吸了一口冷氣,“爹,你是說你不是病了,你是中毒了?”


    “我當時就是這麽猜測的,但是京城水太深我可不敢說什麽不該說的。大概因為我和那舉子太親近,所以不自知的時候受了些影響。但是影響不大,所以不會要我這條命。”


    趙蕁扳著指頭算了算,“先生,那得是五年前的事了吧。這毒在你體內潛伏了這麽久!”


    “那就更得治了,毒一直留在體內,誰知道最後會怎樣啊?”明淨覺得她爹也是夠倒黴的,居然遭了這樣的池魚之殃。那個舉子怕是在京期間卷進什麽事兒裏頭去得罪了那些可以翻雲覆雨的貴人。她爹可能是接觸到過那人的血液或者什麽,就這樣吸收了一些不致命的毒素。


    說起來虧得她爹當時什麽都沒敢多說,還如常的去參加了考試。然後等待發榜,落榜後再歸家。如果他稍微露出一點異常,搞不好五年前她就沒爹了。她記得她爹落榜迴來就接受了知縣的聘任去學宮做了教諭。說是三年才一科,錄取比例太低,耗費又太高,他不考了。合著這裏頭還有這麽一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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