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神情一變,馬上把手上握著的幹極鎮邪符朝它嘴裏扔了進去,高聲大喊,「天有天將,地有天令,急急如律令,敕。」


    隨著她一念完,掉進它嘴巴裏的三張符紙立即發出一道金光,隻見怦的一聲,舉著她的飛僵突然飛出了好遠。


    張萌重重的的摔在原地,半邊屁股都快要砸扁了。


    飛出好遠的飛僵爬了好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粗喘著大氣,嘴裏發出吼吼的響聲。


    張萌暗叫了一聲不好,趕緊把身上的所有符紙還有什麽雷擊木,桃木劍,八卦製屍鏡全部掏了出來。


    飛僵踩著重重的腳步飛過來。


    張萌握緊著手上的這些武器,準備跟它同一死戰時,突在傳來了顧明台的聲音,「小萌,用雷擊木刺進它的心髒位置。」


    張萌馬上主要握住了雷擊木。


    一轉身,把身上的符紙扔給了背後的原風他們幾個,「都別傻站著了,幫幫忙。」


    四人手忙腳亂的接過那些符紙,不解的看向張萌。


    「原風,你從後麵用符紙打他的腿,於洋,你從左邊打他的手,萬福右邊,陸林在旁邊協助。」


    四人聽完,用力抓著手上的符紙,鄭重的向張萌一點頭,「收到。」


    話一落,四人馬上四散分開,往剛才張萌所說的位置衝過去。


    衝過來的飛僵直直向張萌攻過來。這恰好給了四周的原風他們一個機會。


    首先出招的是原風,兩張符紙準確的打上飛僵的兩條腿,「砰」的一聲,衝過來的飛僵立即撲通聲,摔倒在地上。


    「太厲害了,這到底是什麽符啊!」原風不敢相信的望著倒在地上的飛僵。


    張萌馬上朝於洋和萬福看過來。


    接到示意的於洋和萬福馬上也拿出了兩張符紙朝想要用手爬起來的飛僵左右臂上扔了過去,又是一砰,眼看著就要爬起來的飛僵再次狼狽的倒在地上。


    眼見著這隻飛僵已經很難再爬起來了,張萌趕緊拿出了雷擊木朝它身上壓了上去。


    高高舉起手上的雷擊木,正準備刺向它的心髒時,這隻飛僵突然大吼了一聲,那些原本安靜了的殭屍村民們一下子動起來,往這邊衝過來。


    張萌大叫了一聲不好,這飛僵王這是想要這些殭屍村民們救它呢。


    張萌馬上朝葉士平他們喊,「葉士平,你們去把那些殭屍體村民們給我攔下來,別讓它們靠近這邊。」


    因為不能幫忙的葉士平早就心裏難過的不行了,現在一聽這個任務,馬上掏出了腰上別著的槍道,「嫂子,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這些殭屍們過來。」


    話一落,他馬上看向身後的九個戰友,「戰友們,沖呀,攔住它們。」


    飛僵見它那些小弟們不能來救它,又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仍舊是無法起來。


    張萌冷笑一聲,一想到這隻飛僵動手傷了她的男人,心裏就有一種想要殺了它大卸八塊的衝動。


    抬起手,高高揚起手上的雷擊木,對著它的心髒位置,用力的刺了上去。


    一聲巨響。飛僵渾身像是被電燙著了一樣,渾身發出滋滋的火光。


    不一會兒,它那隻身子全身著起了火,不到片刻,移動著的火球立即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隨著一陣大風一吹,那一堆灰燼消失在這片塵世中。


    飛僵一死,那些殭屍村民們立即四散逃離。


    張萌等人見狀,趕緊加入進了殺這些殭屍村民們的行動中。


    歷經了半個小時,全數一百多口的殭屍村民們纖滅。


    這時候,每人的身上都是那種黑色的臭血。


    張萌立即扔下了手上的大刀,飛快的跑到顧明台跟前,「顧明台,安全了,我們可以迴家了!」


    顧明台嘴唇發點發白對著她一笑,「我就知道我媳婦是最厲害的。」


    張萌剛想迴答,一句討厭的聲音搶在了她前麵,「哼,有什麽了不起的,這些殭屍又不是隻靠她一個人殺死的,要是沒原風他們幫忙,她一個人能殺死嗎?」


    她這話一出,立即惹來不少人的怒視。


    渾然不知道自己得了眾怒的陸雨繼續對著張萌繼續數落,「還有,出去外麵要領功了,你可不要說這裏的殭屍是你殺的,這是我們大家一塊殺的,你可要公平一點,聽到沒有。」


    葉士平等人兇神惡剎的瞪著陸雨這個女人。


    要不是他們老大不準他們出手,他們早就衝上前去把這個礙眼的女人給扔到那些殭屍堆裏去了。


    張萌冷冷一笑,「在這個地方最沒有發言的人就是你了吧,剛才我們在殺殭屍的時候,你好像躲在草叢裏看著吧。」


    陸雨臉色一變,「誰說的,我也有殺殭屍好不好。」


    張萌現在是看到這個女人就煩,這一路上進來,這個女人的嘴巴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顧明台,我扶你出村,朱副團長他們在等我們出去。」


    顧明台點了點頭,不悅的目光掃了一眼還脹紅著臉在瞪張萌的陸雨。


    陸雨身子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下升了起來。


    等顧明台一從她身邊走開,她這才覺著自己才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這個男人是誰啊,給人的感覺好可怕。」陸雨兩隻腿打著顫看向身邊的同伴。


    原風等人相視一眼,沒有迴答她的話,一個個越過了她往前走去。


    陸雨見他們一個個像是沒看到她一樣就走了,氣的在原地直跺腳,過了一會兒才罵罵咧咧的跟了上去。


    另一邊,一直守在村口的朱副團長一看到出來的張萌和顧明台他們,立即帶著早就準備好的醫務人員上前。


    看到除了臉色差一點的顧明台,朱副團長突然眼眶一紅,抱住了他,「你這個小子,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會死在裏麵呢!」


    顧明台一怔,隨即笑著拍了下他肩膀,跟他打著趣道,「我的命這麽大,我怎麽會死在那裏。」


    朱副團長鬆開他,表情有點尷尬的道,「對不起,我平時都不哭的,這次不知道怎麽了,一見到你出來,就忍不住了,你別笑話我。」


    顧明台嘴角勾了下,握緊一個拳頭輕輕的錘了下他胸膛,「朱副團長,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迴去後來家裏吃飯!」


    這次帶他出來,也隻不過是因為幾家的女人說得來的原因,現在,顧明台覺著這位是個可以相交的朋友。


    朱副團長愣了下,剛張嘴想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一轉身,人家夫妻倆早就隨著那幫醫務員上了車。


    醫務車把他們這些人載到離這裏較近的一間醫院裏就醫。


    醫院裏。顧明台躺在病床上,肩膀上纏著一層厚紗布。


    「小萌,別忙了,坐下來跟我說說話。」顧明台把她手上削著的蘋果給搶了過來放在了桌上。


    張萌隻好抬起頭看著他,「說什麽?」


    顧明台輕輕握住她手,剛才給他看傷的醫生可是說了,他這肩膀上的肉都是壞死的,奇怪的是那些壞死的肉隻壞到一個地方就沒再繼續壞下去了。


    對於醫生說他命大的話,顧明台心裏知道他之所以還能這個命,虧的是他媳婦給他吃的那顆藥丸。


    「那顆藥丸是怎麽迴事?你怎麽會有這種藥的?」張萌立即道,「等一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話一落,她馬上轉身找到了放在一邊的背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紙條。


    「吶,你看見了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顧明台不明所以的打開一看,突然一笑,「原來是這樣,不過咱們這個師父一定還瞞著我們一些事情,這次迴去,一定要好好的盤問一下他。」


    張萌點了點頭,「我也覺著,特別是這次他迴來。」


    張萌看了下他有點滲血的肩膀。


    因為這上麵的肉壞死了,來到這裏之後,這邊的醫生把那些壞死的肉都給切了,隻留下後麵沒壞的肉。


    「你的臉色好難看,等會兒我去給你弄隻雞補補。」張萌摸著他的臉龐道。


    顧明台剛想開口,突然門被人用力推開。


    「陸雨,你懂不懂禮貌啊。」伴隨著門被推開,還有這一句話飄了進來。


    張萌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心裏對這個姓陸的女人真是煩透頂了。


    「吶,他們不是沒幹什麽嗎。」率先進來的陸雨指著病床上的張萌跟顧明台道。


    緊接著是陶林,緊接著是於洋他們三個。


    後麵跟來的四人表情有點尷尬的朝張萌他們點了下頭。


    「喂,姓張的,我們要走了,陶林說要來跟你道個別。」陸雨抬頭昂胸的看著張萌講。


    跟在她身後的四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於洋立即搶在了她前麵講,「張萌同誌,我們準備先迴去了,特地過來跟你們道個別。」


    張萌看了看他們四人,雖然大夥合作的次數不多,不過她對這四人的印象都是挺不錯。


    「祝你們一路順風。」張萌看著他們四人道。


    陸雨撇了下嘴唇,突然走到顧明台這邊,幸災樂禍的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姓張的,我聽人說你老公被那隻飛僵咬到了是不是,他會不會變殭屍啊,如果變成了殭屍,你會不會把你老公給殺了?」


    張萌一聽她這張臭嘴裏蹦出來的話,臉一黑,馬上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把她從顧明台身邊拉開,順手給了她一個大巴掌。


    陸雨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龐,隨即眼睛發紅的向張萌衝過來,嘴裏大喊著,「姓張的,你居然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算什麽,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離她最近的原風眼睛一眯,馬上衝上前攔住了她,假裝勸道,「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好計較的,不就是被打了一巴掌嗎,咱們大方一點行不行啊。」


    陸雨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原風,你話說的真好聽,打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知道了,什麽大方一點,你被我打一巴掌試試。」


    原風表情一冷,不過臉上卻仍舊笑眯眯的講著,「好啊,你要是敢打就打吧,我可以大方一點的。」


    陸雨看著他渾身顫抖,突然抱住了頭大喊大叫,「你們都幫著這個姓張的欺負我。」


    張萌臉一沉,冷冷道,「各位要是沒什麽事情就先出去吧,我老公要休息。」


    於洋一臉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陸雨,轉過頭跟張萌抱歉道,「對不起,張萌同誌,本來隻是想來跟你們告下別的,沒想到會發生了這種事情,真的很抱歉,我們現在就離開。」


    話一落,於洋沒去看剩下的人,轉身離開了這間病房。


    其他人臉上同樣帶著歉意的表情,跟張萌說了幾句話之後,相繼著離開了這裏。


    最後隻留下陸雨一人。


    想到自己受的屈辱,都是拜這個姓張的所賜,陸雨離開時隻是對著張萌用力哼了一聲,什麽話沒留,大步昂頭的離開了。


    等房間裏終於安靜了,張萌冷笑一聲,「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顧明台握緊了下她的手,沉著臉問,「告訴我,那個女人有沒有欺負你?」


    張萌湊到他麵前,一笑道,「你媳婦這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被她欺負!」


    顧明台立即喘起粗氣,撐起另一隻沒受傷的手,頭往前一抬,用力親了下麵前誘人的小嘴唇。


    張萌趕緊移開,臉紅紅的捂著被親的嘴巴,「顧明台!」


    顧明台伸手摸了下她的紅嘟嘟的嘴唇,有點惋惜道,「可惜隻能親親,吃不了了!」


    話一落,他哀怨的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肩膀。


    張萌眼中立即閃過促狹的笑容,一隻手纏在了他脖子上,嬌裏嬌氣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顧明台臉沉了下,咬著牙道,「女人,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張萌嗬嗬一笑,不怕死的還湊近到他跟前,「是嗎,可是我不怕啊。」


    反正這個男人因為肩膀受了傷,被這裏的醫生明令禁止了這一個月裏他都不準做房事,以免讓傷口崩了。


    顧明台看的咬牙切齒,惡狠狠道,「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萌露出一個得意笑容,「是嗎,那我就等著了。」


    顧明台氣的抓著她用力親住了她,一直到兩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三天後,小兩口坐著軍區的車迴到了部隊。


    小兩口見到樓下,就碰見了朱副團長他們那幾家人站在那裏。


    五家人一看到他們夫妻倆過來的身影,馬上跑了上來搶行李。


    不一會兒,張萌手上的那些行李全讓他們給搶光了。


    朱副團長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一臉關心的朝顧明台看過來,「老顧,你這身上的傷沒事了吧,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這次因為老顧的幫忙,他頭上的那個副字很快要去掉了。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老顧照顧他,他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顧明台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唿,眉頭輕輕一蹙,「我才二十多歲,老顧不好聽,叫我小顧就行了。」


    朱副團長一愣,哦哦了好幾聲後,老老實實的改道,「小顧。」


    顧明台這才嘴角揚了揚。一邊跟著走的女人們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都在一邊偷偷的笑著。


    幾個女人因為手上沒行李,走的比他們男人快,很快就上了三樓。


    張萌剛打開門,就看到牛家那個臭小子又在自個家裏頭呆著。


    「阿姨。」牛小富一看到進來的張萌,嚇的馬上從椅子上站起,小模樣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張萌好奇了一聲,盯著這個小胖子,不,自從張麗華那個當媽的離開了後,這個小胖子就不再是以前的小胖子,早就瘦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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