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們無論如何要帶著我女兒走。”勃艮第公爵對阿若德說道。


    “別著急,在等一會我們可以在黎明前突圍。”阿若德說道,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人警惕性最低落的時候。


    “來不及了,他們很快就會搜到這裏的,法蘭西斯曾經多次來到這個林場打獵。”勃艮第公爵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這麽多人是逃不過追捕的。


    “嘎嘎嘎~~。”正在此時,一隻渡鴉卻飛到了樹梢上,它衝著下方振翅高叫著。


    “上帝,我們的運氣真不好,連死神的使者都來了。”勃艮第公爵看見渡鴉更傷心了,雖然基督教文化深入人心,但是維京人當年的影響並沒有那麽快消散。


    “這可不一定,在我們那裏看見渡鴉可是好運。”阿若德和哈維相視一笑,他們知道終於撐到了援軍到來。


    “沙沙~~。”西法蘭克人用手中的長矛撥開灌木叢,經過一天的戰鬥身體已經疲憊不堪,若不是法蘭西斯命令,他們早已經放棄。


    “這些老鼠般的勃艮第人,到底跑到哪裏去了?”西法蘭克人差點被樹根絆倒,在月光下尋找勃艮第公爵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由的停下來用袖子擦了下額頭。


    “批次~~。”忽然有一聲輕微的異響發出,這名法蘭西斯人立即警覺的提起手中的長矛,隨時做出攻擊的姿態。


    “是誰在那裏?”西法蘭克人喊道。


    “嗖~~~。”可是他的聲音還未落,一枚吹箭的箭便射中他的咽喉,西法蘭克人發出一聲慘叫,他立即拔掉咽喉處的細小箭矢。


    “哦,咳咳,這是,這是。”西法蘭克人拿起吹箭,在月光下吹箭透著藍色的光芒,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鮮血從他的口鼻處噴出。


    “你怎麽了?還好嗎?”其他的同伴連忙撥開沒膝蓋的野草,想要靠近支援他,但就在他們準備過來的時候,草叢中伸出刃部彎曲的鋒利匕首。


    “啊啊啊~~。”在西法蘭克人經過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快如閃電,割向他們的阿基裏斯腱,西法蘭克人慘叫著捂著腿部跌倒在地上。


    “哈,梅克倫堡公爵向你們問好。”血滴子兄弟會成員戴著古怪的麵罩,全身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他們跳上倒下人的後背,抓住西法蘭克人的頭發,逼迫其後仰,緊接著用鋒利的匕首割斷暴露的咽喉,在很深的草叢中解決掉敵人。


    勃艮第公爵聽見樹林裏四處發出尖叫聲,他大氣都不敢出,深怕是西法蘭克人的詭計,但是阿若德和哈維卻鬆了一口氣,看來血滴子兄弟會的人已經抵達,在黑夜中西法蘭克人絕對不是對手。


    “嗖~~。”一名西法蘭克人拿著十字弓。他拚命的向營地跑去,並迴頭衝身後射出一弩矢,期望威力巨大的十字弓能夠救他一命。


    “出什麽事了?”法蘭西斯從靠椅上站起來,這靠椅原本是屬於勃艮第公爵的,現在成了法蘭西斯的戰利品。


    “救命,救命,林子裏有魔鬼。”從搜捕的樹林中奔跑向營地的西法蘭克人,一邊奔跑一邊大聲的喊道。


    “什麽?魔鬼。”法蘭西斯疑惑的問道。


    “是,哦嗚~~。”眼看就要到達營地的西法蘭克人,仿佛是被絆倒了撲倒在地上。他的眼睛遠睜著。


    “快去看看。”法蘭西斯在漆黑的環境下,也驚疑不定,他連忙讓手下去看。


    “是。”一名手下舉著盾牌,小心翼翼的靠上去。他舉起火把查看了一下,發現死去西法蘭克人的後背插著一枚弩矢。


    “怎麽迴事?”法蘭西斯躲在手下的盾牌後麵,他大聲的問道。


    “是弩矢,我們遭到攻擊了。”半蹲在石頭後麵的手下,大聲的對法蘭西斯喊道。


    “什麽,還有敵人。這不可能?”法蘭西斯不可置信,公爵的軍隊還在城堡裏,貴族們已經被不留活口的解決,在這片森林中竟然還混進來一支勢力,這讓法蘭西斯不寒而栗。


    “嗡~~,乒~~~。”忽然,從灌木叢和樹林中飛出一枚短標槍,正中舉起火把的西法蘭克人的肩膀,一瞬間將他肩部鎖骨擊碎,慣性使得他向後倒在地上。


    “正中目標。”一名血滴子兄弟會成員欣喜的說道,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奇特的木棍,這木棍就像是個鉤子,其實是阿若德複製的希臘式標槍器,隻要把短標槍尾部放在木棍鉤子部位,用力甩木棍,在木棍凹槽上的標槍就會飛出,比單獨使用臂力要更有效。


    “混蛋,到底是誰在和我作對?”法蘭西斯憤怒的叫嚷咒罵著,這時候不但是標槍,還有鵝卵石從黑暗中飛出,西法蘭克人舉著盾牌卻無濟於事,因為這種攻擊是四麵八方,尤其是營地中燃起的篝火,他們簡直就是活靶子。


    “嗖。”血滴子兄弟會成員拿起彈弓,瞄準敵人射出鵝卵石,經過冶煉基地不斷改進的彈弓,力量已經足夠將沒有盔甲保護的人擊暈。


    整整一夜,法蘭西斯發覺自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即使他醒悟過來,在付出了三名士兵傷亡的代價,滅掉營地中的篝火,但黑暗中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們的遠程攻擊,使得西法蘭克士兵喪失理智,他們嚎叫著衝入漆黑的樹林中,卻被早已經等待的獵人一一解決。


    “太陽出來了。”當最黑暗時刻過去的時候,阿若德抬起頭看了下天空,暖洋洋的感覺驅走了寒冷。


    “我們勝利了,瞧。”哈維衝對麵的樹林示意了一下,隻見在茂密的樹林中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們,在夜行衣和麵罩的偽裝下,驚鴻一現於樹林之間,勃艮第公爵和公主詫異的看著這些古怪的戰士。


    “哈維我們該走了,公爵大人你們安全了。”阿若德鬆了一口氣,對勃艮第公爵說道。


    “等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勃艮第公爵卻攔住了阿若德,對他詢問道。


    “這很重要嗎?”阿若德看了眼公爵問道。


    “當然重要,否則我們該如何感謝你們?”勃艮第公主披著哈維的外套說道。


    “你贈送的賞金已經足夠了,我們互不相欠。”阿若德衝勃艮第公主微微鞠躬後說道。


    “我的家族不喜歡欠人的,尤其是你們還救了我一命,無論如何請讓我償還這個人情。”勃艮第公爵堅持著說道。


    “好吧,也許您會有償還的一天的。”阿若德笑了笑,聳了聳肩膀帶著哈維離開。


    “我們為什麽不再要求些金錢?”哈維有些不滿的說道。


    “不,留著以後會更有用。”阿若德說道。


    勃艮第公爵和公主站在溪流旁邊,看著阿若德和哈維走在樹林之間,從森林外響起了馬蹄的聲音,那是勃艮第城堡的方向,看來城堡的士兵們終於發覺不對勁,出動尋找勃艮第公爵等人,一場血腥的狩獵宴會逐漸的散去。


    後話:勃艮第人自此與西法蘭克人產生嫌隙分歧,這種分歧甚至深深的影響到英法百年戰爭期間,當然這都與本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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