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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若德站在密室之中,勃艮第公爵看似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但事實上在密室的暗牆內側,數十名士兵正警惕的注視著阿若德的一舉一動,全副武裝的劍士將手放在劍柄上,弓弩手瞄準站在密室中的阿若德,隻要他稍稍有奇怪的舉動,便會成為一隻人型刺蝟。【ㄨ】


    “公爵大人,我隻是個普通的醫師,能夠為尊貴的公爵大人服務是我此生的榮幸。”阿若德向勃艮第公爵鞠躬行禮道。


    “唔。”勃艮第公爵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雖然阿若德恭敬有加,但是卻能夠察覺到阿若德總有不同。


    “可是。”阿若德挺起腰,露出了猶豫的神態。


    “有什麽問題?”勃艮第公爵問道。


    “我們的安全得不到保證,在公爵大人的城堡中,我們得不到保護,這樣恐怕對公主殿下的治療不利。”阿若德看了一眼勃艮第公爵,對公爵說道。


    “放心好了,你們是我的客人,從現在開始我會全力保護你們的安全,任何威脅你們的人就是威脅我本人。”勃艮第公爵為了自己的女兒,連忙對阿若德保證道。


    “那麽,我們就放心了。”阿若德微笑著感謝公爵道。


    “咳咳,好了,作為我的客人,你是少數能夠進入密室的人。”勃艮第公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隻要阿若德不是對自己不利的人,他對密室中的士兵發出信號,裏麵的弓弩手撤退了出去。


    勃艮第公爵的密室放置著許多卷軸,卷軸上蓋著紅蠟印章,裏麵封著的都是絕密的文件,尤其是自從洛林並入東法蘭克王國後,這其中肯定有許多秘密協定,勃艮第公爵故意展示給阿若德看,以便試探阿若德的態度。如果阿若德是某個貴族的間諜,麵對這些絕密的文件,不可能不動心。但是很可惜阿若德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公爵這才放心。


    “公爵大人對於法蘭克斯大人,您打算怎麽處置?”阿若德對勃艮第公爵說道。


    “馬爾斯和你的對話我聽見了,法蘭克斯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勃艮第公爵說道。


    “什麽?您竟然偷窺我們洗澡?”阿若德的臉都綠了。看見麵對險境都鎮定自如的阿若德,卻對這種事如此在意,勃艮第公爵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公爵走到密室的一個角落,撩起棕色的呢絨印花幕簾,隻見在幕簾後麵藏著一排喇叭口的銅管。很明顯這是一個原始的竊聽管道。


    “從這裏我能夠知道城堡中那些人對我不忠誠。”勃艮第公爵得意的對阿若德說道。


    “這。”阿若德心想公爵你的嗜好也太奇怪了。


    勃艮第公爵在與阿若德密室交談後,便立即逮捕了馬爾斯教授,這位教授似乎早就預感到了什麽,他穿戴著華麗的意大利貴族服飾,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等候著公爵衛兵抓住他。


    “馬爾斯教授我的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告訴我。”勃艮第公爵在地牢中對馬爾斯教授說道,地牢中戴著黑色頭罩的行刑官就站在馬爾斯身後,行刑官手中握著尖銳的刑具,馬爾斯教授被吊在地牢中央,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赤著的上身布滿了鞭痕。


    “如果我告訴了你,能夠換迴我的自由嗎?”馬爾斯教授努力的睜開,被打的好似桃子般腫脹的右眼,他對公爵說道。


    “你在同我談條件嗎?”勃艮第公爵笑了笑,他走到一旁的木桌上,木桌上放著一排各種各樣的刑具,當公爵的手劃過的時候,刑具發出碰撞清脆聲響。


    “嗚。”馬爾斯教授發出一聲**,他不知道公爵的決定是什麽,但是他確實命懸一線。


    馬爾斯不願意自己成為公爵刑具的試驗品。也不願意在勃艮第的地牢中腐爛,他終於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公爵大人,原來法蘭克斯在佛羅倫薩做客時候,廝混在佛羅倫薩的脂粉堆中。感染了花柳病,雖然經過了醫治,但是這個時代的醫術隻能夠暫時抑製,並不能夠完全根治,最終傳染給了勃艮第公主。


    “原來是這樣。”勃艮第公爵聽了之後,臉色鐵青的可怕。原來他女兒所遭受的痛苦,都是源自於這個私生活混亂的女婿。


    “公爵大人,需要我們正式逮捕法蘭西斯嗎?”勃艮第公爵的將軍詢問道。


    “不,沒這個必要,去把格林.諾伊斯叫來。”勃艮第公爵陰沉著臉,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格林.諾伊斯大人嗎?”將軍微微有些吃驚,但向公爵鞠躬後離開。


    “格林.諾伊斯嗎?”馬爾斯聽見這個名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這個名字是勃艮第公爵的間諜首領的名字,在勃艮第公國人們聽見這個名字,便會緊閉房門向上帝祈禱。


    法蘭西斯雖然在城堡中放火,企圖殺死阿若德等人,但是作為公爵的女婿,也隻是被軟禁在了房間中幾天。他在房間中百無聊賴的飲酒,除了兩名仆人外就見不到任何人,就在法蘭西斯度日如年的以為,自己從此要被禁足在這房間中的時候,公爵卻突然的撤掉了門口的守衛。


    “出什麽事了?”法蘭西斯醉眼朦朧的問道。


    “大人,似乎是公爵大人的衛兵離開了。”仆人看了眼門外,對法蘭西斯說道。


    “這麽說我自由了?”法蘭西斯精神一振,他站起身來,看來馬爾斯沒有出賣自己。


    “大人您這是做什麽?”仆人看著精神抖擻的法蘭西斯,好奇的問道。


    “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好好洗個澡,然後去打獵,在這房間中我都快發黴了。”法蘭西斯對仆人們命令道。


    “可是,大人您的罪名公爵還沒有撤銷,這樣大張旗鼓的去遊玩好嗎?”仆人擔心的問道。


    “我可是公爵的女婿,香檳伯爵的繼承人,在沒有確鑿證據前誰能夠治我的罪呢?”法蘭西斯得意的說道。


    “是法蘭西斯大人。”仆人隻好按照命令,前往馬廄中為法蘭西斯準備馬匹,以及獵犬等。


    法蘭西斯更換了一身新裝,趾高氣揚的騎上一匹白色的駿馬,仆人帶著幾隻獵犬等候在一旁,正當他準備出發的時候,一個女仆挎著籃子走到法蘭西斯的麵前。


    “尊敬的主人,請帶些蘋果吧!”女仆將籃子遞上去,籃子裏麵裝著幾枚新鮮的蘋果,法蘭西斯覺得莫名其妙。


    “蘋果?”法蘭西斯皺著眉頭,正準備拒絕的時候,那名女仆已經靠上前來。


    “快走。”女仆彎下腰將籃子放在法蘭西斯的麵前,並且用極為低的聲音說道。


    “什麽?”法蘭西斯聽了莫名其妙,他正準備叫住女仆問個明白的時候,那女仆已經轉身快速的離開。


    “主人,我們要出發嗎?”法蘭西斯的仆人,向他詢問道,獵犬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不停的狂吠著。


    “那不是公爵的女婿嗎?這麽快就放出來了?”哈維站在公主臥室的窗戶口,她看見一身新裝,不可一世的法蘭西斯,不由不滿的對阿若德說道。


    “把藥劑拿過來,今天還需要再給公主打一針。”阿若德頭都沒有抬一下,他很清楚勃艮第公爵是不會放過法蘭西斯的,所以也沒必要生氣。


    “你難道不生氣,那個混蛋差點燒死我們,不行我親自~~。”哈維正抱怨的時候,阿若德卻抬起手阻止她,並且指了指耳朵,表示他們可能再被監聽。


    “公主殿下的情況很好,她隨時會清醒過來的。”阿若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語打著手勢。


    “唔,沒錯,真希望公爵大人能夠多給我點賞錢。”哈維也用手語迴答著,但是口中卻說著另外一套說辭。


    “靜觀其變。”阿若德用手語說道。


    法蘭西斯覺得今天的打獵總是那裏不對勁,他騎在馬上女仆的警告一直盤旋腦海中,即使他的獵犬抓住了一頭鹿都沒提起興趣,勃艮第公爵的麵孔仿佛就浮現在眼前。


    “難道,公爵大人已經知道了。”法蘭西斯隻覺得後背一陣冰涼,他的心髒狂跳起來,如果馬爾斯教授出賣了他該怎麽辦。


    想著想著,法蘭西斯再也沒有閑情逸致打獵了,他猛地覺得自己已經遠離了勃艮第公爵的城堡,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忽然用腳後跟狠狠的踢了下坐騎。


    “灰律律~~~。”坐騎嘶鳴一聲,人立起來載著法蘭西斯在林間狂奔,他逃跑的方向是西法蘭克王國的領地,他的父親香檳伯爵的領地方向。


    “法蘭西斯大人,法蘭西斯大人。”正手持著木棍和盾牌驚嚇林間動物,將動物驅趕出來,好供貴族打獵的仆人詫異的看著狂奔而去的法蘭西斯,他們連忙在後麵追趕,可是卻趕不上騎馬的法蘭西斯。


    “唿唿,我可不會等死。”法蘭西斯身體伏在馬背上,他不顧一起的逃跑,什麽公爵女婿,什麽榮華富貴都不如小命重要。


    “嗖~~~。”正當他快看見勃艮第公國邊境的時候,從路旁傳來了一聲箭矢破空聲,筆直的射向法蘭西斯。


    “灰律律~~~。”隻聽坐騎嘶鳴一聲,森林上空驚起了一群烏鴉盤旋,那聲音久久的迴蕩在森林上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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