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無恥。”卡爾文首領看著城牆外豎起的死神雇傭兵團的旗幟,他惡狠狠地衝著那個方向咒罵不已,不過激烈的動作牽扯了他的傷口讓他齜牙咧嘴起來,他的麵部一大半用白色亞麻布包裹著,裏麵是洛姆瓦教士們製作的藥膏,在同沃德親王衛隊的戰鬥中他的麵部挨了一斧頭,結果差點把他的腦袋劈開,幸虧他的護衛拚死將他救出來。


    “卡爾文首領別激動你傷勢還沒有好呢。”康拓益倒是沒有激動的咒罵,他知道那些雇傭兵都是些隻認錢沒有任何信用可言的家夥,隻是他應該早點雇傭這些傭兵,這樣就不會讓敵人把他們雇傭走,現在這些雇傭兵成了他們敵對的陣營。


    “唿唿,這些無恥的加泰羅尼亞人,我們就不應該允許他們在領地內駐紮。”卡爾文首領被手下攙扶著走下城牆,他的傷勢很嚴重需要靜養,但是這位剛烈的首領卻堅持穿上盔甲,如果不是康拓益假裝讓他守護主塔樓恐怕卡爾文首領根本不會離開城牆的。


    “伯爵大人呢?”安德魯大步的走在軍營中,他抓住了每一個經過身邊的士兵,在軍前會議這最重要的時刻卻四處找不到阿若德【,的身影。


    “哦,我看見伯爵大人在輜重營地那邊。”一個被安德魯抓住衣領,就像是個布娃娃般拚命搖晃的士兵連忙指向輜重營地的方向。


    “輜重營地,為什麽在那裏?”安德魯疑惑不解,雖然他們剛剛加入了一支傭兵團,但是人數上還是低於康拓益,而且高大堅固的沃特加斯特堡並不容易進攻,正是需要阿若德前來主持軍前會議的時候。


    當安德魯來到輜重營地的時候。他果然看見阿若德正在輜重營地中四處查看著,他的身邊除了保護的貼身騎士外就是一群隨軍工匠,安德魯知道這些熟練的工匠都來自梅克倫堡的冶煉基地中,他們跟隨著阿若德在輜重營地中將一些馱馬車拉出來,而阿若德對著這些馬車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伯爵大人。”安德魯來到阿若德的身邊,他恭敬的向阿若德鞠躬行禮道。


    “唔。安德魯是你。”阿若德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見是安德魯他暫時停止了手上的活。


    “伯爵大人,軍前會議需要您的主持,我們該如何進攻沃特加斯特堡?”安德魯對阿若德說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一些好辦法,瞧,我們能幹的工匠們會幫助我們完成計劃的。”阿若德指了指擺在他們麵前的馬車,安德魯看著這些普通的馬車更加疑惑了,他們難道就要憑借這些東西進攻堅固的沃特加斯特堡嗎?


    “我聽到一些流言伯爵大人。”安德魯壓低聲音對阿若德說道。


    “流言?”


    “是的。據說梅克倫堡方向出現了敵人是真的嗎?”


    “既然是流言就不要理睬了。”阿若德擺擺手對安德魯說道。


    “明白了伯爵大人。”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壁,來自梅克倫堡的信使是在眾目睽睽下進入軍營中的,信使的行事是如此的匆忙慌張,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肯定是梅克倫堡出事了,流言就是這樣快速的在營地中流傳來開來,不過大多數是一些無稽之談,有些說是遭到了梅森公國的襲擊,有些說是北歐人的報複等等。


    “必須要盡快拿下沃特加斯特堡。”看著離開的安德魯的背影。阿若德自言自語的說道,軍心已經開始不穩定。


    康拓益並不知道阿若德的焦慮以及梅克倫堡方向發生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更加有信心,沃特加斯特堡本身就是一座堅固的城堡,不但有厚實的城牆林立的箭樓,狹窄的大門是用最堅固的橡木製作的,釘滿牟釘的鐵條加固了大門,沉重的木栓穩穩的鎖住大門。即使是大門被攻破隻要將士兵聚集在大門口處,排列成厚實的陣型就足以抵抗住任何企圖衝進來的敵人。


    “我們的城堡穩如磐石。”卡爾文首領坐在主塔樓外的台階上,他拄著一柄長柄戰斧對身旁的護衛說道。


    “沃特加斯特堡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家族的發源地,康拓益大人的祖先就是從這裏開始征服土地的,沒有人能夠征服這座曆史悠久的城堡。”護衛自豪的說道。


    “沒錯。康拓益大人祖父的祖父修建了這座城堡,有無數敵人來到這裏企圖征服我們,可是這座堅固的城堡卻一次次庇護了斯拉夫人。”卡爾文首領努力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主塔樓門上的旗幟,那旗幟是梅克倫堡大酋長國早期留下的榮耀之一,雖然被敵人兵臨城下讓西斯拉夫人感到沮喪,但是他們堅信隻要固守在這座榮耀的城堡中,那些可惡的異教徒日耳曼人必然會铩羽而歸,到時候他們便能夠東山再起。


    安吉麗雅夫人跪在主塔樓的祭壇前,她親手殺掉了一隻羔羊,然後破開羔羊的肚子並且扒開,露出裏熱氣騰騰的內髒,安吉麗雅夫人顧不得擦拭自己沾滿了鮮血的手,她低下頭仔細的查看著羔羊內髒的形狀並且不時地呢喃幾句。


    “夫人怎麽樣?神靈有何指示。”安吉麗雅夫人的侍女好奇的詢問道,安吉麗雅夫人曾經跟隨祭祀學習過內髒占卜,但是因為內髒占卜需要殺死動物查看內髒,所以愛好清潔的安吉麗雅夫人很少親自去做,但是這一次她卻為了康拓益進行著內髒占卜。


    “不,模糊不清,神靈不願意提醒我們,難道是我們在那裏激怒了他們嗎?還是我們提供的祭品不夠多。”安吉麗雅夫人額頭布滿了汗水,她有些氣憤的將那頭被宰殺的羔羊貫在地上,鮮血散在地上一片狼藉,可是就算是鮮血粘在她的衣裙上安吉麗雅夫人也顧不得。


    “請別放棄夫人,神靈不會放棄我們的,這裏是可是沃特加斯特堡。”侍女安慰安吉麗雅夫人道,誰都知道這裏是波羅的海沿岸領地上最堅固的城堡,沒人可以攻破這座曆史悠久的城堡,更何況現在這座城堡有足夠的人力防守,而那些日耳曼人的人數卻根本不夠。


    “沒錯,可是我的心中總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為什麽一股不祥的預感總是盤踞在我的心頭。”安吉麗雅夫人坐在侍女端來的木凳上,她扶著自己的腦袋痛苦不安著,在昨夜她做了一個噩夢,一隻蹲坐在樹枝上的烏鴉忽然被一頭黑貓撲倒並且撕咬,在黑貓不斷的擺頭撕咬中烏鴉的鮮血灑滿了大地,雖然安吉麗雅夫人沒有學過解夢,但是她也知道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別擔心您已經幾天沒有休息好了,我會為您采摘來薄荷葉和漿果放在一起吃點便好了。”侍女擔心的對安吉麗雅夫人說道,她所能夠做的唯有這些,希望這些美味的食物能夠讓她的女主人心情好些。


    “不,我需要的不是漿果。”安吉麗雅夫人忽然想起來一個古老黑暗的占卜術,隻是那個占卜術是她的老師也拒絕教授的,還是安吉麗雅夫人自己偷偷查看祭祀的卷軸學到的。


    “夫人您,您要做什麽?”


    “在我們的城堡中有沒有初生的嬰兒?”安吉麗雅夫人對侍女詢問道,她的這個問題很唐突,讓侍女愣住了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女主人會如此問起。


    “有,有一名擠羊奶工的老婆剛剛生下了一個男嬰。”侍女在安吉麗雅夫人的催促下,這才迴答道。


    “恩。”安吉麗雅夫人想了想,走到了自己存放錢幣的行李箱前,她打開木箱取出一小袋子錢遞給了侍女。


    “夫人您這是幹什麽?”侍女好奇的問道。


    “把錢給擠羊奶工,然後把他的孩子給我帶過來。”安吉麗雅夫人對侍女說道。


    “夫人這是為什麽?”聽了安吉麗雅夫人的話侍女的臉色都嚇的蒼白,她後退了幾步差點撞到木凳,可是安吉麗雅夫人是如此的堅決。


    “立即去辦。”


    “是。”


    梅克倫堡軍團的營地中,工匠們按照阿若德的設計和指示開始改裝輜重車,他們將皮革和獸皮粘上濕泥巴覆蓋在輜重車上,而另一些人則把一個木板立起來,他們用鐵鑿子將木板鑿成一個個的小孔洞,沒人看得懂阿若德想要做什麽,隻有阿若德自己才明白自己在做的是什麽東西,他不斷的行走在這些工匠當中,向他們指示著如果正確的製作這些武器,他如此的焦急因為他在與時間賽跑。


    “小心那些罐子。”幾名工匠學徒小心的從一輛被嚴加看守的偏箱車上拿出幾個大陶土罐子,陶土罐子的口部都被樹膠嚴格的封起來,在抬動的時候他們能聽見裏麵咕咚咚如水的聲音,阿若德看見學徒們抬起的罐子馬上讓他們小心點,在罐子的周圍是粘著許多濕土,這些濕土是鋪在偏廂車內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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