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康拓益與觀戰的斯拉夫貴族們看見一個又一個的戰士躍入木牆內,可是那木牆後麵就像是有一頭可怕的怪獸,那怪獸長大了嘴巴把那些高唿著烏拉的英勇戰士吞噬無蹤,這古怪的局麵讓康拓益麵部的肌肉不由的抽動了一下,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很清楚如果沒有什麽超自然的力量作怪的話,那麽這些英勇的戰士就是被裏麵更加強悍的部隊消滅。


    “波美拉尼亞大酋長的部隊什麽時候來?”康拓益壓低聲音向卡爾文首領詢問道,自己東湊西湊組成的三千軍隊經曆了同比利斯和山領主們的戰爭,結果還沒有在沃特加斯特堡休整完畢,又接到日耳曼人突然在海岸邊修建堡壘的事情,可以說是連續的在作戰,這對於一個落後的部族封建製度的軍隊來說實在是很勉強,為了激勵斯拉夫貴族們的士氣,康拓益連戰利品的分配任由貴族自取的主意都拋出來了,可要是繼續失敗的話,貴族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


    “不知道,還沒有消息,我早就說過那個老狐狸靠不住。”卡爾文首領也是皺著眉頭,作為康拓益的心腹和最親密的朋友,卡爾文首領十分清楚康拓益的擔憂,如果沒有外援〗,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成為一支疲憊的軍隊,士氣低落的軍隊一哄而散的事情並不少見。


    “命令貴族們把自己的子侄和護衛編成一支小隊,帶著撞木去攻擊堡壘的大門,務必在今天將這座該死的堡壘攻克下來。”康拓益咬緊牙齒握緊雙拳,對卡爾文首領說道,這已經是孤注一擲的辦法了。


    “好。”卡爾文首領看著康拓益鐵青的臉,他邁開大步向營地中走去。二十名護衛緊緊的跟隨在卡爾文首領的身後。


    布拉德利首領左右看了看身邊,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同伴了,不過作為一名斯拉夫貴族,他並沒有膽怯的意思,這位斯拉夫貴族首領低下頭看了看手中撿拾的一柄短劍,他最承受的武器還是戰斧。麵對著逐漸逼過來的條頓騎士們,布拉德利首領的嘴角卻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容。


    “轟~~~。”條頓騎士們將盾牌放在身前,盾牌與劍發出巨大的響聲,這些朝夕相處的騎士們相互配合十分默契,當他們前進的時候如同是一堵鋼鐵牆壁般。


    “哼,膽小如鼠的日耳曼人,你們誰敢和我單挑。”布拉德利首領知道自己今天是非死不可了,他一把扔掉自己頭上的鐵頭盔,撤掉身上穿著的皮革甲。露出了赤膊的上身一副拚命的摸樣,那兇悍的氣勢倒是讓條頓騎士們的動作一頓。


    “都讓開,讓我來會會他。”一個雄渾的聲音從條頓騎士們身後響起,條頓騎士團的掌旗官依夫伯爵從後麵擠到了前麵,他那高大的身材無論何時都吸引人的注意,看著這樣高大的騎士布拉德利首領的眼睛眯起來,他舔了舔自己幹渴的嘴唇。


    “你要和我決鬥嗎?”布拉德利首領用手中的短劍指著依夫詢問道,很明顯他也看出來依夫是這群騎士的首領。布拉德利首領隻是想要是能在死前殺掉一名日耳曼貴族那就夠本了。


    “我,梅克倫堡伯爵的哥哥。勞齊茨郡的合法統治者,條頓騎士團的掌旗官依夫。溫德爾伯爵接受你的挑戰。”依夫摘下了自己雙翼飛翅的樽式頭盔,露出了自己的麵孔並且報上姓名頭銜作為對布拉德利首領的尊重,他們站在幕牆上相互對峙著。


    “喝啊~~~。”布拉德利首領握緊手中的短劍,順勢又拿起地上一名死去的斯拉夫戰士手中的圓盾,他深吸一口氣手中的短劍猛的刺向依夫。所刺的方向正是依夫的咽喉部位,可是依夫也是身經百戰的騎士,他的身體微側躲過了布拉德利首領的劍鋒。


    “哼。”依夫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時候布拉德利首領隻覺得自己的腹部有什麽尖銳的東西頂住,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見一柄鋒利的劍尖正刺在他的盔甲上。那正是依夫的右手義肢,不過依夫並沒有立即結果了他。


    “是雙手劍嗎?”布拉德利首領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他的額頭冒出汗水,能夠使用雙手劍的必然是老練的戰士,而且他看見依夫直接將劍裝在了自己的右臂上,這樣的話會使得對手更加的無法判斷劍鋒的方向。


    “我不會再留手了。”依夫原本帶著戲謔的態度看著麵前的這個斯拉夫貴族,但就在此時康拓益發起了第二波的攻擊,看著斯拉夫人湧來依夫收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態,他將自己的劍握在左手上,左手的劍與右手的義肢利劍形成一個剪刀交叉的形狀,那劍交叉形成的剪刀對準了布拉德利首領。


    “衝,沃爾加斯特的勇士們,登上城牆的人將獲得康拓益大人的獎勵。”在斯拉夫貴族們的催促下,斯拉夫人即使疲憊不堪也在貴族的督促下,不得不踏在向前死掉的同伴的身上,冒著頭頂上弩矢的攻擊衝向山崖上的堡壘,狹窄的道路迫使他們擁擠在一起,更是增加的無畏的死傷,但是在這散亂的烏合之眾中卻有一支精幹的隊伍,小心翼翼的在人群中躲避著頭頂上的弩矢,他們推著一輛笨重的貨車,如果仔細看可以看見他們與其他輕步兵們相同破爛的衣服裏麵,露出的是隻有首領身邊的親人和貼身護衛才穿戴的起的精良盔甲。


    “小夥子們,小心躲避城牆上的弩矢,我們就快到了,他們還沒有發現。”卡爾文首領翹著胡須對身邊的精銳戰士們說道,在他身邊的不是某個部族首領的子侄就是酋長身邊的貴族出生的護衛,他們平日裏吃著最好的食物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所以在這危急時刻必須要勇往直前完成任務,否則即使活著迴去也會被當做懦夫處死。


    “我們為什麽要披上著臭烘烘的衣服?”一名部族首領的侄子抽了抽鼻子,一股農民身上的酸臭味道直衝鼻腔,他的眉頭皺起來嘴巴撇了撇,不滿的對卡爾文首領說道。


    “嘿嘿別抱怨,如果你們亮出自己那閃亮亮的盔甲,那麽在牆頭上的那些弩兵肯定會用手中的弩矢好好招待你們的。”卡爾文首領對這些傲慢的精銳戰士說道,即使是皮革甲為了保養也會塗上橄欖油之類的東西,從遠處看當然會閃亮,穿戴上保養良好的皮革甲也會顯得戰士威武,不過有時候也會成為眾矢之地。


    “我們可不害怕。”有嘴硬的精銳戰士滿不在乎的說道。


    “快看城牆上那是什麽?”正在這時候,混在人群中的斯拉夫精銳戰士抬起頭發現有些異常的東西,此時他們正衝鋒到了城牆下方,木梯已經被重新搭上。


    “是尖木樁,那是,那是布拉德利首領的頭顱。”有認識布拉德利首領的人立即驚唿起來,果然在木牆上立起來的尖木樁上插著的是布拉德利首領的頭顱,他被切斷的脖子部位還流淌著殘餘的鮮血,這讓那些自視甚高的精銳戰士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布拉德利首領可是在斯拉夫人中素有勇猛戰士稱號的一位首領,沒想到竟然死在了日耳曼人的手中,眾精銳戰士不由的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布拉德利首領。”卡爾文首領也抬起頭看見了那插在尖木樁的頭顱,口中喃喃的說了一句,不過作為一名指揮官他很快迴過神來,催促著精銳戰士們繼續前進,他們前進的方向是日耳曼人厚實的堡壘大門,一輛堆著尖木頭的馱馬貨車被推倒了大門口,在貨車的左右精銳戰士們脫掉身上的偽裝,舉起放在貨車裏的圓盾。


    “嗖嗖~~~。”木牆上的弩兵們發現了這一支與眾不同的部隊,弩矢如雨點般飛向他們,那些弩矢釘在了圓盾和貨車上,偶爾有射中精銳戰士們的,也被厚厚的皮革甲防禦住。


    “嘿,嘿,乒,乒~~~。”卡爾文首領率領的精銳戰士們各個身強力壯,他們將貨車推著猛的撞向大門,削尖的撞木把大門撞的乒乒直響,原本結實的木門在合頁處也開始變形。


    “快,去把合頁處破壞掉。”卡爾文首領立即命令幾名戰士,從貨車上拿出鐵錘和鐵楔子,他們在同伴的掩護下靠近木門,將鐵楔子放在合頁處,然後掄起鐵錘敲打起縫隙處,而其他的人繼續將貨車推著退後幾步再猛地推上前。


    “哢嚓,哢嚓~~~。”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原本看上去結實的木門竟然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卡爾文首領和眾精銳戰士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看起來勝利已經再向他們招手了。


    “轟隆~~~。”隨著最後幾下撞擊,木門終於歪歪斜斜的到了下去,卡爾文首領立即拔出自己的劍,朝著眾戰士們一揮率領著他們魚貫而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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