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恩眼睛望著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蔚藍,他有些思念自己領地上的果樹,每當果實成熟的時候,農夫們站在果樹上相互喊話歡笑,作為領主的他也同大家一樣等候著收獲的季節,可是當他迴過神來的時候,隻能是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後背是一根粗壯的木樁,鐵鏈子將他捆的結結實實。


    “哈利路亞~~~。”保羅神父走到陸斯恩的麵前,他衝著這名叛亂貴族劃了一個十字,口中念誦著聖母的名字。


    “呸~~。”看著麵前著神父,陸斯恩雙目圓睜怒視著他,就是這個神父燒死了自己的親人,現在又將自己綁在了火刑柱上。


    “異教徒如果你現在幡然悔悟,信奉我主,那麽便可以將你的刑罰變為砍頭。”保羅神父憐憫的對陸斯恩說道,並且將手中舉著的十字架伸到陸斯恩的麵前。


    “哈哈哈。”聽了保羅神父的話,陸斯恩仰著腦袋大聲的嘲笑著,在火刑柱圍著觀看的人群,他們中大部分的人帶著看熱鬧的表情,馬蒂女士的眼中帶著些許的不忍,陸斯恩是她父親時代的廷臣,雖然在馬蒂當政之後彼此關係疏遠,但也是看≈,著馬蒂長大的人,現在卻好像一頭死豬般被綁在木柱上,腳下堆滿了柴火。


    “伯爵大人,一定要用火刑嗎?”馬蒂對身旁觀看的阿若德說道。


    “保羅神父堅持繼續進行宗教審判。”阿若德聳了聳肩膀,對於保羅神父進行宗教審判的事情,在引發叛亂之前當然是反對的,但是既然叛亂已經引發,那麽最好堅持做下去,把那些異議分子借這個機會全部清除。還可以給那些繼續頑固守舊的人殺雞儆猴的作用。


    “斬首和火燒,無論怎麽樣他都隻有死路一條。”馬蒂不滿的對站在另一邊的朱利安說道。


    “他背叛了您,是叛徒,接受這個懲罰於您的威望毫無損傷。”朱利安安慰馬蒂道。


    “澆油。”看見麵前的斯拉夫貴族毫無悔改的意思,保羅神父終於不再向這個迷失的羔羊傳道了,他歎了一口氣向旁邊的士兵說道。


    “唔。”粘稠的一壺鯨魚油被倒在了陸斯恩首領的身上。他閉著眼睛好讓油不會滴入自己的眼睛,口中發出悶哼聲,這位斯拉夫貴族也算是硬氣,要是普通人此時早就驚慌失措了。


    “願上帝寬恕你的罪行。”保羅神父退後兩步,對著陸斯恩首領劃了個十字,一名手持著火把的士兵走上前,他將火刑柱的柴火堆點燃,幹燥的柴火立即劈裏啪啦的響起了,火苗和濃煙從下部竄起。嗆得陸斯恩首領連續不斷的咳嗽,當火苗舔在他澆上了鯨魚油的腿部的時候,頓時火焰變得大起來,熊熊的火焰吞噬著陸斯恩首領整個身體。


    “啊啊啊啊~~~~。”即使是勇猛堅強的陸斯恩首領,也忍耐不住這劇烈的疼痛,他仰起頭發出可怕的尖叫聲,在城堡外的空地上盤旋著,這聲音持續在整個行刑過程中。圍觀的人中許多人都忍不住別過臉去,還有膽小的人忍不住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哈利路亞~~~~啊~~~~~。”終於在火團中被大火吞噬的陸斯恩首領不在尖叫。現場除了柴火的劈啪聲便是保羅神父那神經質的讚美詩歌聲音,阿若德忍不住握著自己的披風掩住口鼻,此時散發的烤肉味道讓他感到一陣作嘔,後世經常聽說中世紀天主教的火刑,可是現場觀看才發覺這種刑罰的可怕,從腳底焚燒很長時間火焰才會吞噬被行刑者。這種疼痛是極為持續的,難怪許多人寧願接受世俗的絞刑或者砍頭也不願意被教會審判。


    宗教審判以威爾勒堡為中心重新展開,這一次保羅神父可不是單槍匹馬,有梅克倫堡的騎兵坐鎮,那些試圖反抗的人都很快被擊潰逃往鄉間田野。而原本因為宗教不和睦拋棄馬蒂的斯拉夫貴族們,終於見識到了天主教兇狠的一麵,他們明白如果不重新返迴馬蒂宮廷,那麽一旦被領主流放沒收土地財產,這一次就不是說著玩的了,於是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單槍匹馬帶著自己的長子來到了威爾勒堡。


    “尊貴的馬蒂女士,請原諒我的愚昧和無知,我願意接受洗禮,隻求您重新接受我的效忠誓言。”斯拉夫貴族跪在馬蒂的麵前,極為謙卑的向這位女領主說道。


    “很好,我接受你的誓言,但是您要返迴領地湊足至少二十名士兵,隨時等候我的召喚。”馬蒂女士坐在自己的領主寶座上,看著一茬接著一茬來到自己的腳下,向自己宣誓效忠的貴族們說道,她也清楚如果沒有阿若德的軍隊坐鎮,這些反複無常的斯拉夫貴族是不會如此聽話的,可這就是現實,若不原諒這些反複無常的貴族,那麽她的統治就不可能持續,畢竟領主不可能孤零零的自己坐在城堡中進行統治。


    此時的阿若德也沒有空閑,他派出標槍騎兵在威爾勒和沃特加斯特郡之間的邊境偵查,經過反饋迴來的情報來看,康拓益並不知道阿若德率領軍隊到來的事情,也許知道了但是沒有任何的行動,他正專心致誌的對付著條頓騎士和,對於康拓益來說這一座由條頓騎士修建的海岸堡壘,就像是一根魚刺般紮在他的喉嚨間,若是不拔除的話簡直難受無比。


    “馬蒂女士,您現在能夠聚集起多少人馬?”阿若德在馬蒂女士空閑下來的時候,對這位女領主說道。


    “最多五百人左右。”馬蒂女士對阿若德說道,雖然她的軍隊剛剛經過戰鬥損失不少,但是斯拉夫貴族們的加入使得實力到時增長不少。


    “恩,那麽我們總共有六百人,而康拓益手中最少有三千人,甚至可能還有援兵。”阿若德摸著自己的下巴,眉頭緊鎖著說道,梅克倫堡軍團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抵達威爾勒堡,可是現在阿若德必須將康拓益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好減輕依夫和條頓騎士們的壓力。


    “我們從正麵贏不了康拓益的,最好還是換一種方法。”馬蒂女士對阿若德說道。


    “另一種方法,那是什麽?”阿若德將身體靠在木椅上,不解的看著麵前這位女領主,很明顯馬蒂誤解了阿若德的意圖。


    “我們可以用比利斯作為談判的籌碼,逼他承認我們取得領土的合法性,然後與我們簽訂停戰協議。”馬蒂認為阿若德救出比利斯,是為了取得一個政治上的談判籌碼,畢竟梅克倫堡大酋長國在波羅的海沿岸存在了太久,沒人認為它會成為曆史,一代又一代的斯拉夫人將大酋長的家族奉為正統。


    “談判,嗬嗬。”阿若德不由的笑了笑,他可不是為了停戰而來的,奪取波羅的海沿岸土地是他的戰略目標,並最終消滅梅克倫堡大酋長國,建立起一個溫爾家族的王朝。


    “難道不是嗎?”馬蒂女士詫異的看著阿若德,她聽說日耳曼人自己的國王垂垂老矣,也就是說東法蘭克人很有可能會發生內戰,這時候去招惹兵力雄厚的康拓益豈不是不明智。


    “康拓益必須消滅,我決定帶領騎兵先進入沃特加斯特郡,尋找機會引誘康拓益前來作戰,馬蒂女士您帶領自己的軍隊在城堡待命,同隨後趕來的梅克倫堡軍團匯合,後再進入沃特加斯特郡。”阿若德對馬蒂女士說道。


    “好吧,這一次的平叛威爾勒欠梅克倫堡一個人情,我會按照您的命令行事的,但是隻此一次。”馬蒂女士對阿若德說道,在馬蒂女士看來自己同阿若德隻是同盟的關係,怎麽打仗都是各自出兵獨立行動,那有如現在這般被阿若德所指揮。


    “唔。”阿若德看著麵前這個倔強的少女,他微微一笑同意道,確實兩人的地位都是伯爵,那有一個伯爵去指揮另一位伯爵的道理,這也讓阿若德迫切的有一種提高自己地位的衝動。


    “但是我還是請求您伯爵大人,最好宰了比利斯這個小人。”馬蒂依然沒有放棄的對阿若德說道,雖然期間她曾經提出願意出任何代價贖買比利斯,但是都被阿若德拒絕了。


    在平息了威爾勒堡的叛亂後第三天,阿若德率領著騎兵部隊浩浩蕩蕩的殺向沃特加斯特郡,每一個騎兵隻帶著夠吃四天的糧食,所以機動性是極為快速的,同行的還有原本的沃特加斯特領主比利斯,一進入沃特加斯特郡比利斯的作用便顯現出來了,作為一名領主當然十分清楚自己領地村莊的分布,阿若德沒有帶領著騎兵向北邊直接支援條頓騎士們,反而是在鄉間田野四處尋找村莊農舍。


    “向你們的老領主宣誓效忠。”


    “什麽,居然拒絕,燒掉村莊。”


    “什麽,現在後悔,那也遲了,以比利斯大人的名義洗劫這個村莊。”阿若德的騎兵打著比利斯的旗幟,四處洗劫沃特加斯特境內的村莊,毫不留情的掠奪者村莊的農作物和牲畜,頓時剛剛經過戰爭而平靜下來的沃特加斯特又燃起了戰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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