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爾男爵被泰德一刀劈中麵部墜下馬,頓時弓騎兵們士氣大亂,他們是男爵的附庸為男爵而戰天經地義,但是自己侍奉的君主竟然被敵人殺死,那麽作戰的理由將不複存在,加上失去了領導者的指揮更是無心作戰。


    “男爵死了,快逃呀。”弓騎兵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人數是多於標槍騎兵們的,隻需要再堅持片刻也許就能夠擊敗標槍騎兵們進攻,可是這種封建附庸關係在此刻暴露了它的弱點,弓騎兵的隊列在逐漸崩塌,遊牧民族的習氣占據了上風,弓騎兵們三三兩兩縱馬狂奔而去,完全不顧後方的敵人。


    “唿,唿,勝利了。”泰德看著四散而逃的弓騎兵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隻覺得口渴的厲害,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激烈的戰場,地上躺著的敵人的屍體和自己人的屍體相互重疊,身邊還活著和能夠作戰的同伴包括他在內隻剩下了十個人,並且各個帶著輕傷。


    “隊長,我們現在返迴營地嗎?我們的人需要救治和休整。”剩下的標槍騎``兵們看著周圍的慘況,其中一名年長者向泰德建議道,這一仗可以說使得標槍騎兵們的元氣大傷,不過活下來的人都可謂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了,按照阿若德的軍事操典獎勵篇,可以因功提升一級別,而殺死了敵人的一名重要貴族又可以提升一級。


    “不,長槍方陣那裏需要我們的支援,弟兄們我知道大家很累。我也和大家一樣,可是想想伯爵大人讓我們擺脫了貧窮和低賤,我們應該做些事情迴報伯爵。”泰德對手下的標槍騎兵們說道,他說的是實情,作為被俘虜而投靠阿若德的斯拉夫人士兵們,雖然因為被迫信仰了天主教,但是之後阿若德給他們的各種待遇同正規部隊相同。


    “好吧,你是隊長我們聽你的。”標槍騎兵們點頭同意道。


    “標槍騎兵們前進。”泰德見其他人都同意了,立即撥轉馬頭帶領著殘餘的標槍騎兵們,筆直的朝著還在激戰中的波希米亞騎士和長槍兵們的戰場奔馳而去。他們駕馭著胯下的戰馬跨過敵人的屍體。口中發出嘶啞的唿嘯。


    “第一排士兵貼身近戰,其他人用長槍殺死他們的坐騎。”長槍方陣中的軍士長們竭力的吼叫著,這些人本來就是大嗓門,現在戰場上除了刀劍相撞和戰馬嘶鳴聲。便是這些軍官們的聲音。


    “騎士們衝進去。為了榮耀。”波希米亞騎士們此時也已經置生死於不顧。如果失敗恐怕會給自己的騎士生涯抹上汙點,這對於一名騎士來說不但是名譽上的問題,恐怕會被君主奪取采邑後。也沒有任何人再會雇傭和接受其效忠,甚至會影響到自己的家係。


    騎士們早已經放棄了手中的衝鋒用馬上長槍,握著鋒利的劍左突右殺,竟然逼迫的長槍方陣逐漸向後移動,騎士們的狂唿嘶吼如風暴一般席卷著整個的陣地,也使得一部分長槍兵不得不使用短柄武器作戰,導致了傷亡逐漸的在攀升。


    “穩住,穩住該死的。”為了穩定軍心基層的軍官們也加入了戰鬥,這些經曆過數次戰爭的老兵們的加入,使得長槍兵們陣勢稍稍穩定,要知道結陣是步兵對付騎士的重要手段,一旦長槍方陣被打散,便會導致一麵倒的屠殺。


    “轟隆~~~。”就在此時,從北麵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雙方都知道他們的輕騎兵剛消失在了那個方向,而現在勝利歸來的到底是誰的騎兵?


    “是阿奇爾男爵嗎?”哲若伊摩伯爵不由自主的挺直身體,從馬鐙上伸直雙腿站起來,波希米亞騎士們的表現讓他失望之極,現在他希望阿奇爾男爵能夠解決掉日耳曼人的輕騎兵,加入到波希米亞騎士們的進攻中,從側麵發動一次突襲,可是當他的視野中出現哪一小支騎兵的時候,猶如當頭被擊中了一棒子,活著迴來的竟然是日耳曼人的輕騎兵,伯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嗚,是泰德他們。”反觀長槍方陣一方,他們看見勝利歸來的竟然是標槍騎兵,不由的發出歡唿呐喊聲,士氣為之一振。


    “同伴們為了勝利,衝鋒~~~。”帶領著殘餘的標槍騎兵,泰德用腳後跟狠狠的踢著胯下戰馬腹部,戰馬加快速度從波希米亞騎士的後方突刺,猝不及防之下的波希米亞騎士們被標槍騎兵們的馬刀擊中墜下馬,騎士一旦墜下馬背便成了長槍步兵們的魚肉。


    “不,不,我的騎士,該受詛咒的家夥們,愣著幹什麽快吹響全軍突擊命令,我要把這些日耳曼人撕成碎片。”惱羞成怒的哲若伊摩伯爵對身旁的傳令兵怒吼道,醒悟過來的傳令兵連忙拿起手中的號角鼓起腮幫子,用盡全力的吹響。


    “嗚嗚~~~。”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哲若伊摩伯爵一方的軍隊隨著號角聲開始動起來,長矛兵和輕步兵排著橫陣跟隨著軍官緩緩前進,其中的精銳是那些拿著巨盾的長矛兵,他們絕非是一般的平民或者農夫,相反是波希米亞公國中的低階貴族,但是因為買不起戰馬和鎖子甲隻能作為步兵參戰,可是這些人為了提升自己的階級和獲得戰利品將極為兇殘。


    “命令長槍方陣和標槍騎兵撤迴來。”舉著手中的單孔望遠鏡的阿若德,立即向身旁的侍從下令道。


    “迴來,撤迴寨子中。”得到命令的長槍方陣兵們和標槍騎兵們立即帶著傷員,撤退返迴依靠山丘做成的寨子,當最後一名長槍方陣兵和標槍騎兵撤入其中的時候,在寨子中的士兵們立即將用尖木樁子做成的拒馬放迴缺口處。


    “乒乒乒~~~~。”拒馬內長槍兵們站在其後,用手中的長槍伸出去防禦著,當哲若伊摩伯爵和他的軍隊來到距離山丘三百米的距離時候他們停了下來,阿若德和溫德爾男爵知道這是在戰鬥前最後的整隊,征召步兵們需要軍官重新推搡下戰整齊,手持大盾的低階波希米亞貴族步兵們,用手中的長矛敲擊著盾牌的邊緣,發出乒乒的喧嘩的聲音,這是在向山丘上的日耳曼人部隊示威。


    “下地獄的婊/子樣的日耳曼人,你們就隻敢躲在山上嗎?你們的父親難道是猴子,跟你們的婊/子母親生下的雜種?”波希米亞人的軍陣一方,走出來一個大嗓門的大漢,他發出咒罵之聲用日耳曼語叫罵著,侮辱著並企圖激怒對方。


    “啊哈哈哈。”波西米亞人聽著這暢快淋漓的叫罵聲,紛紛發出大笑聲,沒有什麽比如此侮辱自己的敵人更令他們高興的了。


    “啊。”就在大漢猶如一名出色的演員,轉過頭向自己的同胞們炫耀,接著轉過身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嗖~~~。”忽然一支弩箭從山丘上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的射中波希米亞大漢的胸膛,大漢發出慘唿用手抓住弩矢還在微微顫抖的末端,跪著向前撲倒在地。


    “該死的,進攻~~~。”哲若伊摩伯爵握緊拳頭,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在奧塔伯爵勝利的陰影之下,他決不允許自己遭受到任何的失敗,現在他整個頭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反動他的千人軍隊攻破這座山丘,將山丘上那麵飄揚的黑獅子旗幟砍斷,用自己的腳踩得粉碎,把旗幟下那名侮辱他的梅森公國宮相抓住,撤出他的腸子,用他自己的腸子活活勒死,如此方能夠化解他的心頭怒火。


    “衝~~。”聽見了哲若伊摩伯爵的命令,他的封臣附庸們立即拔出自己的劍催促著手下的士兵們,向阿若德設下的天然要塞衝鋒而去。


    “士兵們守好自己的崗位,同你們的軍士長呆在一起,如果看不見自己的軍士長,那就找比你們階級高的老兵呆在一起。”陣地中的基層軍官們此起彼伏的發布著命令,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波西米亞步兵們,安慰著他們手下的士兵。


    “全軍開戰了嗎?”阿若德看著散亂無章撲來的波西米亞人,他對哲若伊摩伯爵魯莽的決定感到一絲高興,呆在一名易怒的將領手下當兵可真是可憐呀。


    “嗖,嗖,嗖~~~。”山上偏廂車頂上的弩兵們紛紛將手中的弩矢射出,如飛蝗般的弩矢覆蓋在進攻途中的波西米亞人頭頂,被射中的人立即撲到在地,唯有大盾長矛兵們踏著穩健的步伐,用手中的大盾舉起擋住弩矢,作為貴族從小接受的軍事訓練此時體現了出來,而那些被強製征召到戰場上的農夫們卻完全是一個悲劇,他們徒勞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簡陋的工具,口中發出亂糟糟的唿喊聲,但是這毫無作用隻是增加著波西米亞人的傷亡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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