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裏斯爵士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吼,雙眼已經被濺起的血染的通紅,鋒利的雙手劍被鮑裏斯爵士舞的猶如潑水不進的風車,劍鋒之下盡然無一迴合之敵,波希米亞人的長矛折斷,盾牌被劈成兩半。


    “哈哈,卑鄙的波希米亞人嚐嚐老夫的利劍吧。”鮑裏斯爵士將劍從一名波希米亞人的身體裏抽出來,劍差點卡在了對方的骨頭裏,爵士不得不用腳踩在還在哀嚎的敵人的身體,才順利拔出自己的劍劈砍向另一個波希米亞人。


    “噢跟隨爵士。”見老當益壯的鮑裏斯爵士大展雄威,就連已經接連被失敗打擊的城堡守者們也士氣大漲起來,守衛們握緊手中的長戟和長矛,將波希米亞人捅下牆頭。


    “這是什麽?”在城堡下方不遠處,波希米亞公爵騎在馬上被貴族們簇擁著,本來隻是一場觀看哪一位波希米亞貴族的旗幟最先插在主塔樓上,好為其獎賞的節目,現在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觀看一個老騎士,把公爵的人如同雨點一般打落城頭,這讓公爵本來雀= 躍的心情大壞。


    “公爵大人請不用擔心,我們的騎士也正登上城牆,那不過是一隻垂死掙紮的老兔子。”奧塔伯爵連忙對波希米亞公爵說道,果然波希米亞騎士們從攻城塔樓的下方進入裏麵,順著塔樓裏麵的梯子向上緩慢攀爬,騎士們身上的重甲限製了他們活動的速度,不過當這些全身覆蓋著鐵和堅韌皮革的家夥登上城牆的時候。必然將銳不可擋。


    “波希米亞人受死吧。”一名城堡守衛者握緊手中的長戟,向準備從攻城塔樓上跳下來的波希米亞騎士刺去。


    “臭蟲。”戴著樽式鐵盔的波希米亞騎士敏捷的抓住伸過來的長戟,順手一劍劈砍中守衛的肩部,鋒利的劍毫不吃力的劈裂守衛肩部的皮革甲,並且連肉帶骨頭斬殺守衛。


    “啊。”城堡守衛慘嚎一聲倒下去,血肉濺在旁邊的同伴臉上,被血噴了一臉的守衛者驚恐之下竟然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可是波希米亞騎士的心中毫無憐憫之意,他雙腳站穩在城牆上,握緊手中的單手利劍對準跪倒在地。因為恐懼伸出手臂擋在頭部的城堡守衛者。隻需利劍一揮又一個迷茫的生命便會消失在戰場之上。


    “亢~~。”就在波希米亞騎士劍砍向地上的守衛者的時候,忽然一支大劍擋在了麵前,將騎士的單手利劍格擋開來,詫異的波希米亞騎士抬起頭從樽式頭盔的眼睛部位縫隙處看見。鮑裏斯爵士左手握劍格擋住騎士的劍。右手抓住那名城堡守衛者的領子一用力將他拖向後方。


    “老家夥。你的時代結束了,快點死吧。”波希米亞騎士在頭盔中甕聲甕氣的說道,氣惱鮑裏斯爵士奪走了自己的獵物。波希米亞騎士惡狠狠的咒罵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好話吧。”鮑裏斯爵士輕蔑的笑道,雙手握緊大劍放在腰間部位,身體略微的傾斜,腳下形成丁字步。


    “死吧。”波希米亞騎士用單手利劍的劍鋒刺向鮑裏斯爵士的麵部,這一名波希米亞騎士年輕力壯,出手的劍如同閃電般又快又準,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撕裂聲,而鮑裏斯爵士卻不慌不忙,腳下的步伐沉穩冷靜,隻是稍稍交換了一下步子後退了點距離,便順利的避開了劍鋒,俗話說人老成精,鮑裏斯爵士雖然沒有了年輕人的火氣和爆發力,但是他的劍術卻更為成熟,沒有一絲一毫多餘花哨的東西,總是在盡量的節省自己的力氣,用最小的動作化解波希米亞騎士的劍鋒。


    “快幹掉他。”在這名波希米亞騎士後方的同伴高舉著劍大唿道,狹窄的城牆上容不下太多的人通過,此時的波希米亞人發現他們隻能一個一個的通過這一段城牆,而鮑裏斯爵士卻隻要專心的對付一名敵人便可以了,真正做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可惡。”波希米亞騎士在樽式頭盔裏滿頭大汗,他覺得自己麵對的就像是一個滑不溜秋的魚,總是砍不到這名老騎士,心急之下他的步伐邁得有些太大,不知道為何腳下被斬斷的殘肢絆倒了一下。


    “嗯。”鮑裏斯爵士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握緊雙手大劍高舉過頭,猛地接連數下敲擊在波希米亞騎士的樽式頭盔上,頭盔發出嘭的巨響,本來半蹲下的波希米亞騎士在重擊之下完全趴在了地上,鮑裏斯爵士跨到波希米亞騎士的身旁,瞄準騎士頭盔與頸部連接的縫隙處,將大劍搭在那裏,如同農夫的鍘刀切草料一般,將波希米亞騎士的腦袋連同全封閉的樽式頭盔一起切了下來,被切下來的首級連同頭盔一起順著石頭台階滾下去,一路上發出叮鈴咣咣的聲音。


    “笨蛋,戴著樽式頭盔,竟然還邁著那麽大的步伐,忘記自己腳下了嗎?”鮑裏斯爵士此時才喘了一口氣,他有些惋惜的看著地上失去了頭顱,身體還在顫動的波希米亞騎士,如果不是這一場該死的戰場,也許這個小夥子能夠成長為一名好騎士,但是現在他的命運也隻能止步於此。


    太陽漸漸的西沉,不知不覺中黑夜降臨了整個大地,城堡上和城堡下的人們都拿起了火把,在火把昏暗的光芒下,城堡守衛者們和進攻的波希米亞人疲憊的廝殺著,波希米亞人的優勢在與人多勢眾又有攻城利器的幫助,而城堡守衛者們也有自己的優勢,他們依仗著對於城堡地形的熟悉,在每一個城牆的拐角處,每一個角樓與城牆之間狹窄的門洞處,都可以襲擊進犯的波希米亞人,箭矢從箭垛中飛出,射向波希米亞士兵的要害,屍體墜落很快堆滿城牆根處。


    “暫停進攻吧,讓士兵們退下休息。”波希米亞公爵看著自己被一次次打退的士兵,無奈的下達命令道,他沒有料到勞齊茨伯爵城堡的守衛者們如此頑強,並且黑夜進攻本來就不利於攻城者。


    “是公爵大人。”奧塔伯爵也隻得聽從命令,讓進攻的波希米亞士兵們退下城牆,當波希米亞人退下城牆的時候,在城牆上城堡守衛者們發出了勝利的歡唿聲,反觀進攻者一方卻灰頭土臉。


    波希米亞公爵聽見城牆上的歡唿聲,麵色變得有些鐵青,他騎在馬上心情敗壞到了極點,簇擁著公爵的波希米亞貴族們也默不作聲,誰也不願意在此時觸動公爵的壞心情。當他們走到外圍城牆的門樓處的時候,波希米亞公爵看見一名城堡守衛者被一柄利劍刺穿胸膛,釘在了門樓旁邊的一間麵包作坊的木門上,忽然從建築之間的小巷子的陰影處出現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什麽人?保護公爵大人。”奧塔伯爵立即縱馬擋在哪裏,並且順手拔出自己腰間佩劍,公爵的護衛們也急忙用盾牌擋住公爵的身體,在城堡被圍困的時候,有時候城堡的守衛者們也會使用偷襲的冒險辦法。


    “請不用驚慌諸位老爺們。”瘦高個子的男人說著一口略有些蹩腳的波希米亞語言,他張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佩戴任何的武器,並且順從的按照波希米亞公爵隨從的命令走到火光照耀的地方。


    “從東邊過來的。”波希米亞公爵的眉頭皺了起來,今天主要的攻擊方向是西段城牆,不過東段城牆也被他的士兵團團包圍,而這個男人竟然悄無聲息的潛伏到了這裏,沒想到勞齊茨伯爵的城堡中有這麽多神秘莫測的人士。


    “陌生人你到底是誰?”波希米亞公爵大聲的詢問道。


    “我是這座城堡的守衛指揮官,格羅佛大人的弟弟,我的名字叫歐格登。”歐格登的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不過看著這個就像是一條毒蛇的男人,眾波希米亞貴族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腰間刀柄處。


    當波希米亞人退下之後,城頭變得一片寂靜,城堡的守衛者們抱著自己的武器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疲憊不堪的進入了夢鄉,鮑裏斯爵士強打著精神在城牆上來迴的巡視,命令雜役將城牆上的屍體運到下方埋葬,就在此時一名從西段城牆上而來的傳令兵小跑著過來。


    “爵爺,格羅佛大人請您道指揮會議室中商談。”傳令兵如是說。


    “格羅佛?”鮑裏斯爵士的眉頭皺了皺,他打從心底就不信任這個波特萊姆家族的家夥,不過現在格羅佛是勞齊茨伯爵任命的城堡指揮官,鮑裏斯爵士也必須要按照其命令行事。


    格羅佛的作戰指揮室在城堡西段的一座角樓內,空蕩蕩的角樓內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木桌,木桌上放著一副城堡的平麵圖,圖紙上放著一堆用木頭和油漆製作成的木偶士兵,這些木偶士兵放在不同的位置代表了防禦的力量,不過經過了一天的廝殺上麵的雕塑士兵也已經不多了,而木桌正對的牆壁上掛著一麵勞齊茨伯爵家族的紋章旗幟,另一麵牆壁上掛著兩柄戰斧和一把大劍,格羅佛坐在武器架旁邊的椅子上,短粗的腿幾乎搭不到地麵,他的雙眼眯起來等候著鮑裏斯爵士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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