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安插在邊境的軍隊,竟然被康拓益兵不血刃的收入旗下,而忠誠於他的最後一名外援封臣也被卡爾文首領殺死,在混戰之中他前來求援的騎兵也被斬殺,但是康拓益並沒有帶著這一支軍隊前往羅斯托克郡,反而收拾了樹林中的戰利品和盔甲後返迴比利斯的領地,他要鳩占鵲巢乘著比利斯出征的時機,將忠誠於比利斯的貴族收服,那些蠻橫的首領貴族們可是隻認實力的人,沒有一支軍隊在手中恐怕難以說服。


    就在康拓益帶領著卡爾文首領的軍隊離開邊境的時候,在羅斯托克山穀中焦急等待的比利斯還不知道自己在邊境的軍隊已經不存在了,他正專心致誌的對付著阿若德的進攻。


    “嗖,嗖。”箭矢如飛蝗般在兩軍陣前穿梭,標槍與箭矢交織在一起,破空和射中人身體發出的悶響,以及慘叫聲哀號聲此起彼伏。


    比利斯手下的斯拉夫標槍兵,居高臨下向企圖仰攻的阿若德與馬蒂聯軍射出標槍,而阿若德的弩手也| 不甘示弱,一邊跟在舉盾牌的士兵後麵,走幾步向上射出弩矢,停下來用腳踩在弩前端的蹬套拉開弩弦按上弩矢,繼續向上射擊,三四十名弩手走走停停,倒是同比利斯的標槍兵互相射擊打的不亦樂乎。


    “轟~~~。”為了輔助攻擊,阿若德命令自己的投石車也一字排開,向著比利斯陣營的方向便是一通亂砸。開始的時候比利斯的士兵看見飛過來的石塊都驚嚇的四處躲避,倒是使得進攻一方的士兵乘機逼上前來,可是很快比利斯的士兵們便發現這些投石車的準頭並不高,雖然說石塊唿嘯而過十分嚇人,但是山穀中複雜的地形和岩石,給士兵們提供了太多的躲避掩體,使得投石車的殺傷力減低不少,也就不害怕了,有時候還總結出雙眼睛盯著天上的石塊方向躲避的本領。


    “盾陣。”比利斯看著持著長矛和劍,向上逼近的聯軍。對自己的士兵們高唿道。比利斯的士兵們立即排列成密集的盾陣,用長矛對準山下的敵人。


    “衝鋒。”進攻的聯軍士兵們也在將領們的催促下,口中嗷嗷叫著端著長矛,握著手中的劍衝向比利斯的軍隊。雙方的人如兩股潮水匯集一般撞擊在一起。手持利劍的阿若德的日耳曼劍士們狠狠的削著從盾牆中伸出來的矛尖。而盾牆中的比利斯的士兵們也不甘示弱的用矛一通亂捅,廝殺聲和武器叮當作響碰撞的聲音在山穀中迴蕩著,山穀中的雲霧也似乎被著殺氣騰騰的場麵所震撼。蒙蒙的細雨紛紛從雲霧中落下。


    “進攻好像不是很順利呀。”班爵士陪著阿若德站在營地中,雨點落在他的鎖子甲上洗刷著用鐵環編織而成盔甲明亮閃耀,因為地勢的緣故倒是使得他們發動的進攻並不順利,比利斯居高臨下又處於守勢,可謂是占盡了地理之便,很快聯軍的士兵們便氣喘籲籲紛紛後撤,山穀中傳來了比利斯一方的勝利歡唿聲。


    “第一次進攻不順利也在所難免。”阿若德看著撤退下來的士兵,發覺在地利麵前自己竟然有種有力氣使不出來的感覺,如果繼續的消耗下去,恐怕會增加失敗的因素。


    “不如讓騎士們試著攻一次吧。”班爵士這樣建議道,普通的士兵體力和士氣很差,根本無法攻破比利斯設置的防線,也許隻有投入精銳的騎士們才能夠撕破他們的防線。


    “不行,我還沒有搞清楚比利斯的企圖,必須讓騎士們保存體力。”阿若德搖了搖頭,他用兵一向是謹慎,用最巧妙的方法節省兵力,雖然說他得知了比利斯的領地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但是也要防止比利斯留有後招。


    在不知不覺之中,接連組織的幾次進攻都被打退,天色也逐漸的暗下來,雙方隻得罷兵迴營,兩方燃起的篝火如天空的星鬥一般,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吃著食物,相互閑聊著緩解白日戰爭的痛苦,將領們聚集在君主的帳篷中思考對付敵人的方法,阿若德的帳篷中聚集著他的將領和廷臣。


    “伯爵大人,不如明日我親自率領騎士騎馬突擊,步兵跟隨在騎兵之後,定能夠讓可惡的異教徒嚐嚐厲害。”班爵士握緊拳頭,不過手臂上的傷口讓他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騎士的衝鋒確實地動山搖威力無比,可是他卻完全忘記了敵人在山坡上,等戰馬衝上去早就沒有了衝鋒的加速度,而步兵們爬上山坡的時候也會體力消耗,而比利斯的士兵們卻以逸待勞,這也是白日裏數次進攻受阻的原因。


    “我看還是以長槍方陣為主,緩緩接近敵人,騎兵和其他輕步兵側翼輔助。”約翰伯格不愧是雇傭兵出身,他出的主意倒是頗為實用,阿若德聽了不由的點點頭。


    “其實兩位的主意都不錯,騎士騎馬雖然因為地形阻礙而不能夠衝鋒敵陣,但是卻可以從馬上下來步行作戰節省體力,方陣步兵持續逼近可以給他們的心理造成壓力,唯一要小心的還是沃德武士。”阿若德對這些身披重甲,體力和戰技遠朝普通士兵的精銳武士忌憚有餘,如果不是他們每次在關鍵時刻從中作梗,也不會使得士兵們潰敗的那樣快。


    “確實,那些手持戰斧的沃德武士,現在已經成了士兵們的夢魘。”班爵士和約翰伯格也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他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除掉那些沃德武士,班爵士用自己的左手握了握右手手腕。


    “恩,你們先下去吧,我來想辦法。”阿若德覺得此時商議後的關鍵還是落在如何除掉比利斯手中最後的王牌上,他需要安靜的考慮下如何除掉那些危險的沃德武士。於是讓眾人先行退下。


    “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消耗掉沃德武士們的實力,在古代一定有過這種戰例吧。”當眾廷臣離開之後,阿若德在帳篷中踱著步子,他唯一能夠超越這個時代貴族們的也就隻有千年的經驗和戰例,可是也許是太疲勞的關係,他的腦中如一團漿糊般,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刻,忽然有人在帳篷外講話。


    “是誰?”阿若德心煩意亂的問道。


    “是馬蒂女士。”貼身侍從揭開帳篷幕簾的一角,果然是威爾勒郡的統治者馬蒂女士,阿若德感到很奇怪為何她會在此時找自己。不過還是走出了帳篷。


    “很抱歉阿若德大人。白天的進攻不順利讓我很擔心。”馬蒂身著一件小鱗甲,套在紅色的長裙之上,本來就有著一頭紮眼的紅色頭發,此時將白色的肌膚襯托的頗有幾分豔麗。


    “恩。我剛剛同廷臣們商議過了。正好也想聽聽您的意見。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胳膊上的板甲臂鎧被卸下來了,身上隻穿著一件鎖子甲。他示意馬蒂向營地外走去,他們的身後遠遠的跟著親隨和侍從。


    “比利斯是一個很善戰的人,上一次在小平原上的戰鬥他也像是小覷了我們,可是現在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所以伯爵大人我們必須更加的小心翼翼。”馬蒂邊走邊對阿若德說道,他們經過士兵們圍坐的篝火,那些士兵一整天都在征戰,此時家境好的裹著一條破舊的羊毛毯昏昏欲睡,家境不好的抱著自己的肩膀躺在地上便睡。


    “我們也會全力以赴的,對了馬蒂女士比利斯是你父親的兄弟,你一定很了解他,那麽他有沒有什麽弱點?”阿若德問道。


    “這~~。”當阿若德問起比利斯的時候,馬蒂停住了腳步並且麵色變得有些複雜,她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下定決心,轉過身體對著比利斯的陣營方向說道,“比利斯,康拓益還有我的父親是梅爾克倫堡大酋長的三個兒子,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優點和特長,我的父親喜歡同商人們做生意,對於新奇的東西總是抱著好奇的心理,康拓益勇武過人,伯爵大人同他交過手應該很清楚吧,他在大酋長國中也頗得人們的喜愛,並且有英雄的稱號。而比利斯公平的來說,他本來是一個公正崇尚秩序的貴族,在沃爾加斯特郡有著整個大酋長國唯一的一座長老審判議會,人們可以在哪裏找到公正的審判和裁決,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個非常多疑的貴族,我小時候曾經跟隨我的父親和母親拜訪過他的宮廷,那時候我父親和比利斯的關係還算不錯,在宴會中比利斯因為疑心一名仆人企圖毒害他,而將那名仆人從塔樓中拋下活活摔死。”


    “哦,可是那為何他為何會放心的將自己的領地交給他的妻子安吉麗雅夫人,作為一個狡詐而多疑的統治者他應該不信任任何人。”阿若德好奇的問道。


    “那是因為他覺得虧欠自己的妻子。”馬蒂向阿若德迴答道,看起來這裏麵還有故事和內幕,不過阿若德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天色漸漸的陷入黑暗,深夜寒冷的風吹拂在眾人身上。


    “多疑的人會非常謹慎,這哪裏是弱點,簡直就是優勢嗎?難道他是曹操還會夢中殺人。”阿若德從馬蒂口中聽到的情報,反而更加讓他感到棘手起來,看起來夜襲這個方案也不能夠使用了,忽然他似乎捕捉到了一點什麽,這讓他呆立當場,目光投向比利斯的營地。


    “阿若德大人您想到什麽了?”馬蒂看著阿若德的摸樣,好奇的問道。


    “哈哈,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感謝您馬蒂女士,你讓我想到了戰勝敵人的方法了。”阿若德哈哈大笑著對馬蒂說道,而馬蒂女士看著欣喜若狂的阿若德不明所以,隻是愣愣的看著大步流星離開的阿若德。


    “伯爵大人,您怎麽來了?”當班爵士躺在自己的帳篷中唿唿大睡的時候,阿若德解開他的帳篷將這位騎士叫醒,弄得這位騎士揉著朦朧的睡眼不滿的說道。


    “快起來,讓其他人都來我的帳篷中見我,我想到了戰勝敵人的好方法。”阿若德一臉興奮的對班爵士說道,也不待這位爵士迴答他便離開了帳篷,前往自己的帳篷中等待著自己的廷臣們。


    當廷臣們打著哈欠,相互詢問著走入帳篷中的時候,阿若德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了,當看見自己得力的手下們都聚集起來的時候,他大聲的向眾人宣布道。


    “我最忠實的廷臣們,我想到了打敗比利斯的方法了,你們要聽從我的指揮和安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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