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王子坐在窗戶口處,在下麵是換崗的守衛們,城堡裏的平民們忙碌著生計,遠處教堂裏的鍾聲隱隱在耳邊環繞,這是一片平靜的領地,群山之間偶爾會有強盜出現,但是被捕鳥者亨利認命的治安官們很快會抓住這些罪犯,然後將他們絞死掛在路口處,作為對其他人的警告。


    奧托王子蜷縮在窗戶口,他感受著清風拂麵,雙眼眺望著山的遠處。自己的父親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最高統治者,並且他還是一位有著很強能力的君主,可是他的政令卻隻能被束縛在狹小的領地中,公爵們時常的叛逆使得這位凱撒早生華發,而亨利卻不得不與這些公爵們虛以委蛇,奧托覺得正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這種姑息才造成了帝國的分崩離析。雖然薩克森公爵常常告訴他,事實上亨利的做法才是正確的,但是奧托王子的心中早已經下定決心,當自己繼承王位後一定要讓那些不聽話的公爵們明白,誰才是這個帝國真正的主人。


    “阿若德,你會是怎樣的一位貴族?”奧托王子喃喃自語@ 著,在聽了薩克森公爵與梅森公爵的戰鬥後,其中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個用奇異戰術,擊敗了貝倫加爾伯爵,以及攻克哥廷根堡的阿若德,這讓奧托王子立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派遣自己的顧問布尼爾爵士去調查這位貴族,如果可能希望可以邀請他加入自己的皇家顧問團。


    此時沒想到正被奧托王子關注的阿若德,正和自己的父兄一起踏上了黑沼澤村的土地,看見不遠處冒著炊煙的茅屋,那些還穿戴著皮革甲,手持著長矛的農兵們歡唿一聲,在溫德爾男爵的一聲解散號令下衝向自己的家,他們的出現讓許多在公共耕地上耕種的老人和婦女嚇了一跳,他們看見這些穿著盔甲手持鋒利長矛武器的人,還以為溫德爾家族的領地遭到了攻擊,但是當他們看清楚那些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也歡唿著擁抱在了一起,喜悅的淚水流淌在臉頰上。


    “迴家的感覺真好,是吧。”依夫也哈哈大笑著,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整張的白狼皮,本來他想要將這幅白狼皮送給約瑟芬小姐,但是卻被約瑟芬小姐拒絕了,因為約瑟芬小姐不願意讓自己的小狼們看見它們母親的皮毛,這讓依夫很是鬱悶了一陣,不過當他披上這張白狼皮的時候,屠狼者的稱號在隊伍中更加的響亮。


    “迴家。”溫德爾男爵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他看著在山坡上自己的領主屋宅,雖然那個屋宅非常的破舊不堪,但是此時在他心中比皇帝的宮殿都還要美麗。


    當溫德爾家的人,返迴自己的屋宅的時候,發現屋宅裏除了一個受傷的騎士外,愛娃夫人並不在屋宅內,那名肩膀被箭射中的騎士正是來通風報信的伍德洛爵士,這位爵士**著上身,箭頭被拔出時候裂開的傷口,被小女仆用針線縫合,肩膀纏著亞麻繃帶。


    “我的母親呢?”依夫大驚失色,他在屋宅內到處都找不到愛娃夫人。


    “到底怎麽迴事?”當阿若德看見伍德洛爵士的時候,他那副受傷的摸樣便已經在他心頭隱隱感到出事了,於是連忙上前向伍德洛爵士問道。


    “是羅伯特將前往聖方索修道院求助的愛娃夫人抓起來的。”伍德洛爵士的嘴唇蒼白,箭傷讓他有些虛弱不堪,不過帶著傷口從聖方索修道院騎馬來到黑沼澤村,身體沒有足夠強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羅伯特為何會抓起我的夫人?”溫德爾男爵不明白為何愛娃夫人會去聖方索修道院求助,羅伯特修士為何會抓起自己的夫人,這一切弄得溫德爾男爵腦子亂哄哄的,他閉上雙眼在仆人的攙扶下坐在木椅上。


    “您還不知道霍夫。漢尼斯院長已經去世了嗎?”伍德洛爵士向溫德爾男爵說道。


    “霍夫。漢尼斯大人死了?”這個消息讓包括阿若德在內的溫德爾家的人都大吃一驚,畢竟霍夫。漢尼斯是溫德爾家最大的支持者,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


    “是的。”伍德洛爵士點點頭,略略將霍夫。漢尼斯院長死亡的過程講了講。


    “那麽說現在的院長是羅伯特修士嘍?”阿若德冷笑一聲,看來霍夫。漢尼斯院長的死與這個得到最大利益的羅伯特修士絕脫不了幹係,看多了後世腹黑宮廷陰謀劇的阿若德隻是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


    “沒錯。”


    “那我的妻子怎麽會去聖方索修道院的?”溫德爾男爵喜氣洋洋的帶著自己的榮譽返迴自己的領地,卻發現自己的妻子竟然被綁架了,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


    “這件事情我知道,領主大人。”這時候塔伯長老從屋外的人群中顫巍巍的走出來,他在知道了愛娃夫人被綁架後,內心內疚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找愛娃夫人解決耕牛的問題,她也不會前往聖方索修道院。


    “哦?塔伯長老。”溫德爾男爵看見走出來的塔伯,他知道這是村莊的長老,隻是不明白他和自己妻子的綁架有什麽關係。


    “是這樣,村莊的幾頭耕牛被偷牛賊盜走了,因此我向愛娃夫人請願,希望能夠為村莊增添幾頭耕牛,畢竟春耕就要過去了,誤了時間會讓村莊在秋天顆粒無收的。”塔伯握著雙手,雙膝跪下向溫德爾男爵說道。


    “什麽?”依夫聽完大怒,他還未等溫德爾男爵阻攔,幾步上前一腳將長老踹到在地,手已經握在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上,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驚嚇的四散而逃。


    “住手依夫。”阿若德連忙上前抓住依夫的手臂,阻攔依夫拔出自己的劍殺死這個可憐的老人。


    “讓開阿若德,讓我宰了這個混蛋。”依夫企圖推開阿若德拔劍,在他看來一個卑賤的農夫竟然害的自己母親被綁架,這個理由足夠砍死他十次了。


    “冷靜點,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呢。”在阿若德看來塔伯長老並沒有做錯什麽,他隻是履行了自己一個村莊長老的職責,如果殺死了一個為村民考慮的長老,那麽村民們一定會反對溫德爾家族的統治。


    “起來吧,我倒要看看一位騎士是如何殺死一個老人的。”這時候,一頭紅色馬尾發約瑟芬走到塔伯的身邊,將這個渾身發抖的老人扶起來。


    “你,唔。”看見約瑟芬扶起老人,依夫隻是瞪了瞪眼睛,便放下手中的劍,置氣般跺了跺腳大步走進屋宅。


    “唿,還是美女的魅力大呀。”阿若德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衝著約瑟芬開玩笑道,而約瑟芬溫爾一笑。


    在迴到了領地的第一天,溫德爾家族便陷入了危機,從前聖方索修道院是他們最大的支持者,也因此沒有人比溫德爾家族更清楚修道院的力量,無論從財力和人力還有影響力來說溫德爾家族都不可能通過和平的方式索會愛娃夫人,似乎隻有戰爭一條路可以選擇,但是進攻一座修道院,這在信仰至上的時代簡直不可想象,這也是為何羅伯特毫不擔心的原因,因為溫德爾家族的封君梅森公爵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溫德爾家族在兩難之間徘徊。


    “進攻吧,父親,召集我們的人,進攻那個虛偽的修士,把他的屍體掛在路口。”依夫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向地上杵了杵,惡狠狠的向溫德爾男爵建議道。


    “不行,沒有口實,我們如果就這樣進攻,會對我們的名譽造成危害的。”已經深深熟悉中世紀貴族規則的阿若德,開始明白名譽對於一個貴族的重要性。


    “嗯,嗯。”溫德爾男爵坐在壁爐前,火光照耀著他的臉,他眉頭緊鎖著,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一副愁眉不展的摸樣。


    “如果你們去清點一下自己領民的人數,會發現少了些人。”這時候從屋外走進來的約瑟芬,解開她自己的鬥篷蓋在籃子中的兩隻小狼身上,然後對商議的溫德爾家的人說道。


    “什麽?”依夫不明白約瑟芬在說什麽,他隻是抬起頭看了看。


    “哦,你有什麽發現嗎?”阿若德對這個機敏的貴族小姐的話,倒是上了心,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的。


    “我在送哪位老人迴去的路上,他悄悄告訴我的,男爵大人您的一些農奴在您征戰的時候,逃離了您的領地,似乎是被聖方索修道院收留了。”約瑟芬坐在木凳上,將自己的兩隻小**物放在膝頭,輕輕的撫摸著說道。


    “嗚,嗚~~~。”兩隻小狼被約瑟芬纖細的手指撫摸的舒服的發出嗚咽聲,眯起眼睛舔舔自己的鼻頭,又昏昏欲睡。


    “逃奴,就是這個,我們必須要找迴自己的逃奴。”溫德爾男爵忽然站起身,大聲的說道,他握緊雙拳仿佛立即就要投入戰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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