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座可能存在的寶藏,巴特修士才在羅伯特院長的手中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隨後他便被嚴密的看管起來,而羅伯特修士將這座祈禱室付之一炬,兩位高級修士的死就這樣淹沒在火焰之中,當羅伯特院長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將一切看在了眼中,他的心靈在忠誠和正義之中艱難的掙紮著。


    就在愛娃夫人被羅伯特院長抓起來的時候,溫德爾家族的隊伍正向迴家的路前進,他們帶著裝滿了戰利品的輜重馬車,在泥濘的小徑中前進,此時溫德爾家族兩兄弟在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中名聲開始顯現,所經過的領地都會受到當地領主的熱烈邀請,這讓溫德爾家族迴歸的路前進的速度很慢,但同時卻也非常的愉快。


    “雙騎騎士揮舞著利劍在敵人中廝殺衝鋒,他們所到之處敵人如割下的小麥一般匍匐在地~~~。”一名吟遊詩人彈著自己的七根弦豎琴,唱著溫德爾家族兄弟的故事,當然故事的內容要麽誇張,要麽荒誕不經,但是這一切都無==所謂,在這個娛樂貧乏的時代,這就是人們想要聽的。


    “敬我們的英雄們。”這時候從木桌的上席位置,肥胖的穿著呢絨大氅的領主站起身,他舉起酒杯大聲的說道,於是人們都舉起酒杯高聲大喝道。


    “感謝您殷勤的邀請。”溫德爾男爵帶領著自己的兒子們,在座椅上同時舉起酒杯向熱情的人們致敬感謝道。


    “叮叮咚~~~。”在領主大廳的右側角落,拿著手鼓、長笛、還有豎琴的鄉村樂師們,開始敲打演奏起手中的樂器,人們醉醺醺的胡言亂語,還有男人和女仆之間的打情罵俏的種種聲音在大廳中交織在一起。


    “汪~~嗚。”幾條狗在木桌下麵鑽進鑽出,尋找掉落在地上的骨頭,並且不時的為了爭奪而打上一架,而宴會中的人們便哈哈大笑起來。


    “溫德爾男爵,據我所知您的兒子們都沒有訂婚吧。”這位熱情好客的胖爵士艾凡大人,湊到溫德爾男爵的耳朵邊大聲的說道,他不得不這樣,否則溫德爾男爵將無法聽清楚他的話。


    “是的,艾凡大人。”溫德爾男爵點點頭,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太好了,我有一個女兒剛剛舉辦了成年禮,我認為她可以與您的長子依夫爵士成為一對幸福的夫婦,您覺得呢?”艾凡爵士立即喜上眉梢,他努力的將自己肥胖的身軀向溫德爾男爵挪動了一下,沉重的身軀使得屁股下的木椅子發出咯吱的聲音。


    “這,我會問問依夫的意思。”溫德爾男爵看著艾凡胖嘟嘟的臉,那一臉期盼的樣子似乎十分期待與溫德爾家族的聯姻,這讓他意識到經過了與薩克森公爵的戰爭後,自己家族的地位已經水漲船高了。


    “別這樣,我親愛的朋友,你是家族的家長,難道你還沒有權利決定一場婚姻嗎?”艾凡爵士焦急的看著溫德爾男爵,向他說道。


    “依夫,艾凡爵士大人希望你能夠接納他的女兒,你的意見怎麽樣?”雖然溫德爾男爵是家族的家長,具有決定家族成員婚姻的權利,但是依夫是他的長子,並且是有爵位有自己土地的貴族,事實上是可以作為擁有獨立人格的貴族在社會行走,因此溫德爾男爵需要征求他的意見。


    “不。”依夫看了看胖爵士艾凡,眉頭皺了起來,他搖搖頭很不客氣的拒絕了。


    “我是蘇瓦土地的領主,我有三桶橄欖油、六大壺葡萄酒、一座風車磨坊還有三十名強壯的男仆,依夫爵士如果你答應了我女兒的婚姻,我把這些作為嫁妝送給你。”艾凡爵士握住拳頭,麵孔漲得通紅,他一連串的將自己所擁有的財富報出來,希望能夠挽迴依夫的心意,使他迴心轉意。


    “不。”依夫還是搖搖頭,倔強的拒絕了艾凡爵士的婚約,他可不想對著一個肥胖的新娘。


    “這,這真是太遺憾了。”聽見依夫斬釘截鐵的迴答,艾凡爵士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會了椅子上,看見他喪氣的摸樣,溫德爾男爵倒是有些過意不去起來,畢竟自己還在人家的屋簷下吃喝,就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


    “其實我的次子阿若德也非常的優秀,他現在還獲得了梅克倫堡伯爵的頭銜,也許您可以考慮下他。”


    “唔。”阿若德聽見溫德爾男爵的話,眉頭也皺起來,他可不想成為別人的備胎,為啥依夫看不上的卻要塞給自己,不過還沒等他拒絕,艾凡爵士卻已經搖著頭。


    “噢,不用了,謝謝您溫德爾男爵大人。”


    “怎麽?”溫德爾男爵感到好奇,剛剛還急切的想要把女兒嫁給自己兒子的艾凡爵士,此時卻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雖然阿若德大人有伯爵的頭銜,但是人們都傳開了,無地伯爵現在是他的外號,請原諒我的直率,我絕無冒犯的意思。可是,作為一個父親,我必須為我可愛的女兒做打算,一個沒有土地的伯爵可無法給我可愛的女兒帶來幸福。”艾凡爵士兩眼淚汪汪的,還十分傷感的用自己像香腸那麽粗的手指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我靠。”阿若德聽了艾凡爵士的話,心中氣悶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真是悲催呀,悲催,自己才不會看上你家的胖妞呢,更何況我有地沒地,跟你有個屁關係,阿若德在心中腹誹著。


    其實艾凡爵士這個胖嘟嘟的貴族一點都不笨,他可是在心中盤算清楚了,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溫德爾男爵的長子依夫,雖然自己會因此陪上一大筆嫁妝,但是作為溫德爾男爵的第一繼承人,並有自己土地的依夫,當溫德爾男爵去世後,男爵名下的財產和土地都會歸入依夫手中,而歸入了依夫手中豈不就是歸入了自己女兒手中一樣嗎?但是如果嫁給了阿若德這個次子,不用說繼承權排在依夫的後麵,本身阿若德就沒有自己的土地,難道要自己的女兒跟在阿若德的身後在各個宮廷之前,成為被人取笑的無地伯爵的夫人嗎?想一想那個場麵就讓艾凡爵士感到不寒而栗。


    “阿若德你的弓箭現在練的挺不錯了。”第二天的清晨,早早的阿若德和依夫站在艾凡爵士屋宅空地上,他們兩人拿著兩把2米的弓箭,然後搭弓射箭,在他們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排用麥稈作成的箭靶子,上麵的邊緣插著幾支箭。


    “我以為隻有短弓,沒想到還有這種長弓。”阿若德按照依夫所教的那樣,深吸一口氣,然後拉開弓弦,動作一氣嗬成,可是準頭還有些差。


    “短弓當然沒有長弓的射程和威力大。”依夫拉開弓也射了一箭,雖然比阿若德射的距離靶心更近了,但是也沒有射中靶心。


    其實在後世出名的英格蘭長弓,確實是脫胎於日耳曼人所使用的長弓,日耳曼人在很早就已經使用長弓進行狩獵和作戰,隻是使用這種長弓的人必須經過訓練和臂力強勁,也因此到了後期反而是使用短弓的人越來越多。


    “嗖~~~。”忽然從阿若德和依夫兩人所在的之間,一支箭飛了過去,正中靶子的靶心,兩人好奇的扭過頭,隻見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一頭紅色的頭發紮成馬尾披在身後,身上穿著一件精幹的貼身皮革甲,不同於普通士兵所穿的用糞便雜糅粘合的皮革,她身上穿的是用小牛的皮縫合而成,既好看又幹淨,下身是一條緊繃的皮革長褲,腳上蹬著一雙長靴,手中拿著一柄同樣的長弓,身體挺拔充滿青春的活力。


    “射的好。”阿若德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正中靶心的箭,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


    “謝謝大人,不過您射的真爛。”少女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鼻子高挺,鼻頭小巧,嘴唇略有些單薄但是十分的紅潤,臉型狹長,下巴尖尖有些上翹,看著阿若德射的鬆鬆垮垮的箭,不屑的撇撇嘴。


    “嗬嗬。”阿若德有些尷尬,畢竟被一個女孩說自己的射箭技巧差,還是一件非常讓人難看的事情,他隻得尷尬的用笑聲掩飾,而依夫瞪著眼珠子站在那裏不吭聲。


    “怎麽,傷您的麵子了嗎”少女走到阿若德的麵前踮起腳尖,比劃了一下與阿若德的身高,秀長的眉毛皺了一下,似乎對阿若德的個頭比自己高有些不滿,畢竟他們的年紀看起來相仿。


    “那倒沒有,畢竟我才剛剛開始學嘛?”阿若德聳聳肩膀,轉過身拉起弓重新射了一箭,但是很可惜竟然射偏了。


    “我,我先走了。”依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低下頭握著長弓大步的離開了弓箭場,阿若德以為他是因為麵子掛不住才離開的,因此也沒有在意。


    “男人的借口。”少女拿著弓箭,坐在一旁房簷下的木欄杆上,雙手扶著欄杆,兩隻腳在空中來迴蕩,撅著小嘴看阿若德練習射箭。


    “古怪的女孩。”阿若德的鼻尖殘留著少女的芬芳,那種帶著淡淡丁香的味道,還真特馬的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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