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阿若德算是在戰場上接受的封賞,所以沒有經過金馬刺的儀式,人們也開始在阿若德的名字前加上爵士的頭銜,阿若德聽著經過身邊的人叫著自己爵爺的時候,開始還不太適應,但是很快便習以為常,他與埃布爾爵士一起走在營地中,兩人邊走邊閑聊著。


    “埃布爾大人,這次能夠打敗貝倫加爾伯爵實在是僥幸,隻是為何與梅森公爵大人對峙的薩克森公爵會突然同一時間分兵?”阿若德不明白埃布爾爵士的迂迴進攻為何會被薩克森公爵識破,難道是在梅森公爵的陣營內出現了內奸,才導致計劃的失敗。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的父親將參與到計劃中的貴族都調查過,他們並沒有人通敵。”埃布爾爵士也感到很奇怪,沒人泄露機密薩克森公爵怎麽會同時分兵攔截的,要說巧合也實在是太巧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什麽特別的事情在期間發生嗎?”阿若德皺著眉頭,看著四周安靜的營地,士兵們圍坐的篝火火苗逐漸的變小,有的隻《 剩下黑焦的一片。


    “唔,據說士兵在雜役營地中抓住一個妓女,她說在我們出發之後有可疑的人乘著夜色進入雜役營地,再問就什麽都問不出來,我們的人正在拷問她,希望能夠從這個妓女的口中問出更多的情報。”埃布爾爵士停下了腳步,看向在營地的東南角落,哪裏是關押俘虜和拷問間諜的地方,本來哪裏是一處伐木工人修建的落腳的簡陋工棚。


    “請帶我去看看。”阿若德向埃布爾爵士說道,他想要找到自己一方被動的原因,一想到自己一方的計劃隨時會被敵人獲悉,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便讓他很不安。


    “好的。”埃布爾爵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身邊的阿若德,發覺他並無異常這才點點頭帶著阿若德向簡陋工棚走去。


    伐木工的工棚周圍被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門口兩名拿著長矛的軍士打著哈欠靠在工棚大樹的旁邊,從粗糙的木料搭建的工棚縫隙處能夠看見一個女人綁在支撐的木柱子上,她的腳下扔著許多幹草,在工棚的門上插著的火把照耀下,阿若德看見女人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木柱子,長長的黑發披在肩膀上。


    “打開門。”埃布爾爵士走到軍士們的前麵,對他們說道。


    “哦,是爵爺。”軍士們看見麵前站著兩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雖然在恍惚的火炬下看不清是埃布爾爵士,但是他們也連忙站起身鞠躬道。


    軍士們將那扇木門抬起來,此時阿若德才發現那扇木門隻是被一根粗木棍頂住而已,工棚的上方木料長滿了綠色的青苔,搭建在兩棵大樹之間的伐木工工棚是這裏唯一的人類活動痕跡,軍士打開木門後將木門上插著的火炬取下來,彎腰走了進去,在火光中裏麵的女人動彈了一下,身體向後縮了縮,但是因為手臂被亞麻繩子綁著,所以她隻是移動了一個方向而已。


    “起來下賤的女人,有兩位騎士大人要問你話。”軍士走進去將女人拽起來,他們粗魯的對女人說道。


    “唔。”當女人被拽起來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跪在那裏,雙腿麻痹她輕哼了一聲,這時候阿若德看見她有一雙漂亮的褐色眼睛,皮膚白淨,穿著灰色的粗亞麻布連衣裙,她的連衣裙胸襟開的很大,露出深深的乳溝,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從裙子下擺露出的小腿緊繃線條柔美。


    “馬紮爾人?”看見女人的麵龐,埃布爾爵士有些吃驚他奪過軍士手中的火把,仔細的在女人的前麵晃了晃,肯定的再次說道,“馬紮爾人,這裏怎麽會有馬紮爾女人?”


    “嗬嗬,大人,更糟糕。”一名軍士嘿嘿笑著,他抬起手將女人的下巴抬起來,火光讓女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有些厚實性感的嘴唇緊緊的抿起來。


    “呸,是個雜種,日耳曼人和馬紮爾人的雜種。”另一名軍士呸了一口唾沫,眼中帶著蔑視。


    “大人,還是先鬆綁吧,這樣我根本無法問話。”阿若德對於人種血統不會有中世紀的人那樣敏感,他隻是覺得麵前這個女人的可憐,在寒風中這個四麵透風的工棚中,女人的身體瑟瑟發抖,單薄的長裙掩蓋不住她的年輕。


    “好的。”埃布爾爵士知道馬紮爾人時常會入侵日耳曼人的土地,在燒殺搶掠一番後,留給日爾曼人的除了滿目瘡痍的土地,就是被玷汙的女人們生下的混血種,許多日耳曼婦女會選擇殺死著些孩子,但是也有的人選擇將這些可憐無辜的孩子生下來,不過那一個更加的悲慘這就不好說了。


    “唔。”軍士將亞麻繩子解開後,女人活動了一下被綁的發麻的亞麻繩,她抬起頭看了看麵前的兩名身穿鎖子甲的騎士,一位騎士麵容俊美充滿了高貴者的氣質,另一位年輕騎士卻很和藹。


    “你需要食物或水嗎?”阿若德彎下腰,看了看女人的麵龐,仔細一看這個女人的麵容還是非常美麗的,馬紮爾人是來自東方的遊牧民族,有人說他們是匈奴人的後裔,所以女人的臉帶著東方人的柔和線條,鼻梁沒有其他的日耳曼女人那樣高挺,但是卻別有一番風情,尤其是她黑色的大眼睛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恩。”女人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眼中有些疑惑。


    “給她些吃的和水。”阿若德扭過頭對軍士說道,兩名軍士心想這位騎士不會是看上這個妓女了吧,但是他們不敢抱怨連忙出去找了些吃的給被囚禁的女人。


    阿若德等女人抓著硬邦邦的麵包狼吞虎咽的吃著,將水壺中的水遞給她,並不著急的等待著,終於當女人吃飽喝足之後,她知道這位騎士之所以給自己吃的和喝的一定是有事情。


    “尊貴的老爺,您有什麽事情要問嗎?如果是關於那天晚上後勤營地中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告訴他們了。”女人說道,她的聲音帶著略微沙啞,可能是被綁在這裏挨餓受凍引起的,也許是天生的嗓音,讓男人聽了有一種想要聽她嘶叫的欲望。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阿若德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前世作為一個宅男可沒有對付女人的經驗,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對待漂亮的女人他總是會很心軟。


    “黑發的瑪姬,他們都叫我黑發瑪姬。”瑪姬揚著臉對阿若德說道。


    “啪~~~。”忽然一邊的軍士給了她一記耳光,這突然的一下讓阿若德嚇了一跳。


    “下賤的女人,你怎麽敢直視騎士大人。”軍士咒罵著,揚起手想要再給瑪姬一下,但是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臂被阿若德抓住,常常使劍的阿若德此時臂力強勁,阿若德抓住軍士然後推開他。


    “滾出去,守著門口,我們需要單獨審問。”阿若德對軍士大喝道。


    “是,是爵爺。”看著發怒的阿若德,雖然軍士們不知道阿若德為何發怒,但是覺得還是不要惹他的好,連忙走了出去把守在門口。


    “很抱歉。”阿若德插著腰喘了口氣,第一次對自己人發火,他還有些不習慣。


    “是我得意忘形了大人。”瑪姬沒想到阿若德會替自己出頭,她美麗的黑眼睛看著阿若德,貴族們隻有在生理需要的時候對自己溫柔,而當貴族們提起褲子的時候通常會將自己置之腦後,而第一次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即使是明白阿若德是有原因的,也讓瑪姬有些感動。


    “恩,還是讓我們說說正事吧。”埃布爾爵士感到有些好笑,阿若德似乎對女人十分的友善,不過作為一個貴族有些風流韻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他需要從女人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報。


    “好的大人,那天我和其他的姐妹們一起攬生意,我因為運氣不好生意很差,所以就想去營地外走走,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看見有一個年老的騎士帶著他的侍從,站在後勤營地裏向梅森公爵的大營張望,那個看上去身手敏捷的老頭盯著大營看了許久,又不像其他的貴族那樣尋歡作樂,因此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然後呢?”埃布爾爵士皺著眉頭問道。


    “然後,他們就消失在後勤營地外的樹林裏了,我知道的就這麽多。”瑪姬搓著自己的雙手,哈著氣說道。


    “那個老人是誰?”阿若德也皺起眉頭,他想到了什麽,可是又沒有敢說出來。


    “難道是薩克森公爵,從年紀上來說隻有他是符合的,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麽大。”埃布爾爵士倒吸了一口冷氣,為薩克森公爵的孤單深入敵營的大膽感到驚歎。


    “他一直盯著梅森公爵大人的營地~~~。”阿若德抬起頭,他的思緒好像捕捉到了什麽,這個情形在過去的曆史中似乎出現過,就在此時他看見插在工棚內的火炬,一怕大腿說道,“是篝火,該死的,是篝火的數量出賣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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