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拜恩騎士站穩腳跟,雙手持劍,將劍平舉對著對方,接著在突刺中讓劍尖沿劍身縱軸直刺目標,他想要刺到更遠的範圍,就讓在前的那隻腳跟上一步。和砍劈一樣,劍先開始移動,保證劍在前,身體和腳步逐個跟上,在突刺中這麽做讓對手來不及反應之外,還能讓瞄準變得更容易。當突刺幾個迴合後,下拜恩的騎士終於露出了破綻,持劍的手暴露在了對手的打擊範圍之內,隻見上拜恩騎士跨到一邊並將劍刃舉到他沒有防護的雙手之間拖割,這一下已經足以對他造成無法繼續握住武器的傷害從而解決戰鬥了,並且幹淨利落的舉起劍,從高位式劈向對手的頭部。


    最終這場決定多瑙河上木橋的通行稅的決鬥,以上拜恩伯爵的勝利而告終,戰爭以兩位騎士之間的打鬥而完成,失敗的騎士頭上被狠劈了一劍,戴著的頭盔避免了他的死亡,但是他將被迫繳納五十個銀幣作為自己的贖金,而這筆贖金將由下拜恩伯爵來承擔,看得出來胖胖的下拜恩伯爵異常惱火,但是又不得不承擔失( 敗的損失。


    這場決鬥雖然在溫德爾爵士等人看來平平無奇,但是對於阿若德來說簡直是大開眼界,騎士們尤其是日耳曼騎士們的劍的使用,充滿了中古時代的劍術粗獷與精妙的完美結合。


    “依夫,你能教我劍術嗎?”阿若德在經過幾天的行軍後,終於在一天的傍晚時分,走進依夫的帳篷對他說道。


    “什麽?”依夫正在擦拭自己的劍,看了一眼阿若德,不可思議的問道。


    “教我用劍,我會用心學習的。”阿若德誠懇的說道,他雖然討厭依夫,但是在自己目前所知道的人中,隻有他能夠教自己使劍。


    “哼,我曾經想要教你,但是你卻用歪門邪道的東西綁住我,我不會再嚐試了。”依夫沒有理睬阿若德,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對不起,如果你覺得不解氣,你可以綁我,怎麽處罰都行,隻要教我劍術。”阿若德知道自己有著遠超過這個時代的知識,但是日耳曼劍術卻深深的使得迷戀了,那個男孩沒有舞刀弄槍的經曆,而現在他可是有機會玩些真家夥。


    不過,阿若德很快就有些後悔了,該死的依夫竟然真的把自己綁在一棵大樹上,然後不斷的用涼水澆他,冷水嗆得阿若德幾乎要窒息了,無論從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沒受過這種苦,可是為了學習劍術他隻得咬緊牙關堅持,並且希望自己的父親溫德爾爵士解救自己,可是他想錯了,溫德爾爵士走在周圍看熱鬧的農兵們中詢問了下緣由,便笑嘻嘻的走開了,還說小夥子就應該多經曆磨難。


    “唔,呸,依夫你這個混蛋。”依夫在粗魯的狂笑後,扔下空木桶迴到了自己的帳篷不在理睬阿若德,這讓阿若德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他怒氣衝衝的咒罵不已,許久後還是喬多割斷繩子將他放下來,送到阿若德自己的小帳篷中,他打著冷戰躺在羊毛氈上昏昏欲睡。


    第二天的清晨,當大夥還在沉睡的時候,依夫揭開阿若德裹著的羊毛氈,將他從溫暖的羊毛氈子裏麵拖出來,清晨的露珠還粘在樹葉上麵,阿若德渾身發抖不知道依夫又想做什麽。


    “拿著這個。”依夫遞給阿若德一柄沉重的木劍,阿若德拿著這柄比真實的劍還重的木劍不知道依夫想要做什麽,他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依夫。


    “你不是要學習用劍嗎?最好是用這種木劍,這樣對你以後使劍有好處。”依夫不耐煩的插著腰,挺胸凸肚的對阿若德說道。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阿若德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他終於要成為一名劍士了,他甚至在幻想自己是否如某些玄幻小說中那樣,一揮劍劍上便會出現聖光或者劍氣,不過還沒等他意淫完,便被依夫的大喝打斷了。


    “注意聽著,你這個菜鳥,如果想成為劍士,必須要懂得步伐的使用,如果你的步伐不穩固就像是泥腿的巨人一般,必將失敗。”


    “恩,是,就是下盤穩固嘛。”阿若德連忙收攝心神,仔細聆聽著依夫的教誨。


    中世紀步行劍術的步伐基本都是丁字步,一腳上前的時候,另一隻腳必須向外旋轉保持45度,當企圖前進的時候會形成新的丁字步,按照專業術語及交替步伐,微微彎曲的腿部降低了劍士的重心,將重心落在兩腿之間的位置,這樣當進攻的時候劍士會輕鬆許多。


    當阿若德全心全意的向依夫學習劍術的時候,他早忘記了自己的哪項超越時代的發明,而這項小發明將給他帶來大麻煩。霍夫。漢尼斯修道院長一行人離開溫德爾爵士的采邑,他並沒有立即返迴自己的修道院,在距離溫德爾爵士采邑數十裏外,有一處地產是屬於修道院所有,也就是屬於霍夫。漢尼斯修道院長所有,那是一處礦山,出產鐵的礦產,一群開礦的工人為他日夜工作,開采的鐵礦被銷往意大利、法蘭西、英格蘭等諸侯處,這也是修道院的一大宗買賣收益。


    “院長閣下,礦石的開采很順利,但是我們的人手卻不夠,如果您允許的話,希望能夠帶來一些農奴幫助我們開采礦石。”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表情卑微的站在霍夫。漢尼斯麵前,他是管理這處礦山被授權的開采商人,在他的身邊經過許多麵色疲憊的礦工,他們不時用忿忿不平的目光偷看這個禿頂男人。


    “不用,目前的用度夠了,我們隻是為了建設修道院前年不幸燒毀的房屋才重新開采這座礦山的,我們的先輩們留給我們這座礦山隻是為了在緊急時刻使用的,傑夫先生感謝你一直以來對修道院的服務,我會在礦山開采結束後將足夠的報酬付給你的。”霍夫。漢尼斯早就從自己的親信哪裏得知這個卑鄙的開采承包商人的所作所為,他中飽私囊偷竊修道院的財產,虐待和欺壓礦工,隻是因為需要他的銷售管道將礦石賣出去才不得不忍耐,但是現在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什麽?是,是嗎?”傑夫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立即重新掛上職業的笑容,“沒關係,能夠為高貴的修道院長閣下辦事是我的榮幸,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恩,好的。”霍夫。漢尼斯點點頭,覺得這個承包商還算識趣,他轉過身帶著自己的隨從騎士,走進礦山上一處小的教堂,那是一處用堅固的石頭建造的小教堂,時代久遠可以說是聖方索修道院發跡之前的主要活動地方,現在成了每一任修道院長必須要去一次的聖地。


    “主子,這個修道院長真是太可惡了,幹脆讓我殺了他吧。”在傑夫的身後,一個獨眼大漢麵露猙獰的說道,他披著一件灰色披風,左眼有一處刀劈的傷疤,身上穿著一件簡易皮革甲,在腰間的皮帶上掛著一柄匕首,任何人看見他都能夠明白這是一個亡命的兇徒。


    “唔,可是他的身邊總是跟著親隨騎士,即使是你也無法傷害他。”傑夫此時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笑容,聖方索修道院的這處礦山真是一座寶山,帶給自己的豐厚利潤簡直是過去的數百倍,現在竟然要讓自己交出來真是如同剜肉一般,可是他知道憑借自己的聲望和勢力根本不可能對抗霍夫。漢尼斯,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殺害修道院長,別說羅馬法皇庭不會放過自己,就連那些諸侯貴族們也會把自己碾碎,就算僥幸逃過一劫,也無人敢庇護收留自己,錢雖然重要,但是命隻有一條而已。


    “哈哈,都說商人為了利益,連撒旦的錢都敢抓,怎麽你卻這麽膽小。”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傑夫緊張的扭過頭去,而他的護衛獨眼大漢立即將手放在了腰間,好像隨時準備拔出匕首。


    “是您呀,羅伯特大人,您真會開玩笑。”傑夫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位臉上有淡紅色胎記的修士,他立即辨認出來那是介紹自己成為這座礦山承包商的羅伯特修士,他立即在臉上堆滿笑容,但是汗水不自覺的從頭頂滑落。


    “怎麽,難道你忘記了是誰才是真正讓你成為這個礦山承包商的人了嗎?”羅伯特修士並沒有帶自己的騎士,他知道伍德洛雖然是家族中最優秀的騎士,但是確實個性格光明磊落的人,自己的這個計劃必須找一個更為肮髒的家夥來完成。


    “當然記得,您的恩情我怎會忘記,哈哈。”傑夫用手輕擦拭了下頭頂,他陪著笑容對羅伯特修士說道,他惹不起霍夫。漢尼斯,同樣也惹不起羅伯特修士。


    “現在我們尊敬的修道院長要收迴你的權限,你準備怎麽辦?”羅伯特沒有理睬傑夫的殷勤,他隻是需要一雙手完成自己的計劃。


    “您,您的意思是?”傑夫早聽說羅伯特和霍夫。漢尼斯不和,但是作為謹慎的商人他隻是偷偷打量羅伯特,今天的羅伯特修士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隻有一個辦法,就像是你的這位朋友所說的,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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