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王攜著小皇子,金袍子攜著胡鶯,兩撥人一南一北已經走出數裏。聽到這聲怪響後,便停在原地,卻沒有返迴去。


    倒是白靈與玉珠在盯著十氣塔看。要是有機會,這樣的法寶她們也可以爭一爭的。


    這時十氣塔已經自行暴漲到有十丈大小,裏麵依然不時的傳出聲響,並且每次發出響聲的同時,寶塔又會放出一波黑光,體型也會大上一些。


    青蟾師麵『色』陰晴不定,下意識的看了看小皇子的方向,可小皇子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猶豫一番後,隻好向十氣塔打出一道青光。十氣塔吸納了青光,果然有穩定的趨勢。青蟾師見之大喜,整個人遁到塔尖之上,想強行鎮壓寶塔。


    白靈玉珠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種可能。遠處,青蛟王和金袍子也躍躍欲試。


    “兩位仙子還請替我擋著青蛟王他們,此塔要是被他們奪迴去,你我在秘境中可就隻有逃命的份了。”青蟾師十分焦急的說。現在他不但要防備青蛟王,更擔心二女也會『插』一腳,那樣到手的靈寶就不翼而飛了。


    “兩位仙子何必聽他的。秘境裏我們的人有七十個之多,隻要聚在一起,什麽麻煩擺平不?白靈仙子精通空間秘術,可以自由離開秘境。難道真要替他賣命?”這時,青蛟王的聲音也傳來。


    他想阻止青蟾師與白靈她們聯手。因為這十氣塔親和龍氣,而且他也曾擺弄過一次,若是脫離了青蟾師的掌控,那被他所得的概率反而大增。一旦奪得此塔,就能反敗為勝!


    “白仙子,你不會真聽從他的挑撥之言吧!”青蟾師已經冒出冷寒。他看見青蛟王過來,而二女不但沒有阻攔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我們對這個寶塔沒有興趣,但對幫你守護此塔也沒有興趣。”白靈說了這麽一句後,就不再多言。


    青蛟王見之已經化作一條青龍,並把平海戈也變做十幾丈長短,拎在手上衝了過去。


    一旁的金袍子也化出原身。是一隻三尺大小,滿口獠牙,還頭生獨角的金『色』甲蟲。同樣振翅向青蟾師而去。


    卻在半途中聽到一聲鳳鳴,一道五『色』靈光照下,整個人陷在一團五『色』漩渦中,身形慢了數倍。


    “你們什麽意思!”金袍子見白靈隻困不攻,不解其意的問。


    “金道友。我姐妹對寶塔的歸屬不感興趣,但也不會放任你們圍攻青道友的!識相的話,就在一旁看熱鬧吧。”白靈答。


    白靈此語一出,半路上的青蛟王就心一沉。下意識的一擺尾,換了個方向。


    果然,就在他身子才挪走十丈後,一道青光出現在他原來的方向上。卻是青蟾師見白靈擋下金袍子,索『性』拋下寶塔,直接迎了上來。卻在離開之前先一拋草帽,草帽化作數丈大,蓋在十氣塔上。寶塔四周,無數劍氣流轉不休,半空中滿是金影、白痕和爆鳴聲。


    這次青蛟王同樣有備而來,見青蟾師現身就一揮平海戈,斬出一大片青『色』風刃。這片風刃一出,就橫掃身前一大片範圍,範圍之內密密麻麻的都是青『色』刃浪。掃過之後,空間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正是平海戈斬破空間的神通。


    青蟾子心一凜,手朝天一舉,頓時青氣環聚周身,又一揮青竹劍,一道數十丈長的劍影豎劈而下。緊跟著雙手合在胸前,連捏法訣。身後一株株青竹似破土而出,幻化成屏。


    這時,劍影已與青『色』風刃交擊到一處,兩者僵持有一個唿吸。劍影在上,似要壓劈下去,風刃在下,似要將劍影碎成萬段。


    這期間,青蟾師嘴角一咧,雙手一抬之下,大片青光湧入身後的屏障之中。屏障裏,一枚枚竹葉拉長變大,轉眼間化成一口口青『色』利刃。他知道前翻對上青蛟王能不落下風是自己準備充足,後來玉珠戰青蛟王還占了上風,是青蛟王準備不足。而這一次自己準備不足,青蛟王卻準備充足,平海戈威名遠揚,不是青竹劍能比的。因而,有什麽本事就使什麽本事。


    果然,劍影稍挺了一會兒,就在利刃連番切割消磨下碎作成千上萬斷。這時,青蛟王又屈指一彈青戈的刃鋒。一聲嗡鳴中,青『色』風刃倒卷,凝成一口青戈。青戈才現身,就刃口一晃,直奔青蟾師斬去。


    這時,青蟾子身後的劍幕已經搭好,便伸手往後一指。幕中青竹如受召喚,上麵的竹葉紛紛調轉方向,化作道道利刃擊出。


    情形恰如方才調轉過來。一片片青刃在上,似要將青戈碎成萬段。一道長戈在下,似要破開刃浪。


    二者交擊處爆鳴不已,青蟾師看在眼裏,心知這一關不好過,一狠心咬破拇指,一滴鮮血撒進身後的青幕之中。


    青幕上,本已差不多消耗幹淨的竹葉一下又瘋狂生長起來,轉眼間竹林又茂盛倍許。這才伸手一拈,又自青幕中抽出一口青翠竹劍。


    這時,青戈破開刃浪,已至眼前。


    青蟾師揮劍一斬,噗一聲響,青戈青劍齊齊破滅。


    青蟾師口吐鮮血,倒退十幾步,踩在草帽之上。青蛟王的身子一個趔趄,麵『色』蒼白不少。


    平海戈的威力尋常的先天也無法發揮,他還沒開天門,是不能經常催動的。這一次本打著一擊製敵,但青蟾師功力實在深厚,竟先後使出三波攻擊,逐一卸去了平海戈的威力。


    這二人一時僵持住,誰都不敢再輕易出手。


    “嗡!”


    這時,十氣塔又發出一聲嗡鳴。但與上一次的清脆不懂,這一次發出的聲音悲切異常,緊接著塔身就顫動起來。


    青蟾師暗叫不好,心念一動之下,整個人連草帽瞬間躍起百餘丈。


    與此同時,十氣塔又暴漲數倍,化作幾十丈大小。


    轟!


    緊接著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團黑光從寶塔上爆散而開,眾人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整個榆枋島不辨日夜。


    “是誰對我這麽好,怕我出不來還送了一把兵器!”


    黑光還未散盡,黑光中心處卻傳出這樣一道聲音。跟著赤青之氣『亂』閃,現出一個身穿鱗甲,背生雙翅,一手持黑塔,一手持黑尺的身影。正是變做翻海王模樣的南無鄉。


    白靈玉珠相視一笑,認出這是南無鄉。青蟾師、青蛟王、金袍子等則莫名其妙。


    另有小皇子內心震撼。雖然破法隻是一瞬時機,但他分明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五雷天心訣的氣息。妖族人是不可能修行此訣的,那對方一定是個人族。這讓他想起南無鄉,但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南無鄉道武同修,有神氣相衝的痼疾,又被賣為礦奴,能夠殘喘不被累死就謝天謝地了,不可能擁有打破十氣塔的本事。


    “還我十氣塔!”


    “翻海王,快把鎮元尺還我!”


    南無鄉才站穩身形,就先後聽見二人索要寶物。青蟾師體綻青光,威脅的意味十足。金袍子錯認了他,反而使出命令的口氣。


    “噯呀!出來的不是時候,一下就見到這麽多人!”


    南無鄉看了看寶塔,恨不得再鑽迴去。卻隻能手一翻將其收進袖口裏,又把鎮元尺橫在身前,擺出一副有本事自己來取的樣子。


    他在十氣塔中困了數日之久,是從第一層硬生生打到第十層的。他在闖到第五層時,已經功力不濟,索『性』就吞了一枚冥靈果。服用後脫胎換骨,神識大增,這才勢如破竹的打到第一層。這時,塔中十道龍氣結成一體,再無半點虛幻,達到了螭吻也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的地步。


    正在無奈之中,一團朦朧朧的黑光飛『射』進來。他手疾眼快將黑光攔住,拿在手裏後變成一柄黑尺。結果他一試之下就發下此尺不但威力非凡,還擅長鎮壓靈氣。索『性』憑借此尺與最後一道龍氣大戰了數十迴合,最終破開寶塔。


    現在此塔的十道龍氣盡數被他擊散,威能已經不足正常時的一半,需要等十道龍氣重新凝結後才能拿出來用。


    “大膽!以為你出身羽族,我就奈何不得了麽?”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銀背狼王都不是我一合之將,你竟敢搶我寶塔!”


    他這舉動顯然引起金袍子和青蟾師的怒氣,二人先後說了一句後就齊齊上前,要圍攻他。


    這時半空中又投下一根五『色』光柱,再次擋住了金袍子的身影。


    “你們怎可以這樣沒有原則,前一刻還鬥的要死要活,一轉眼就要聯手對敵。”卻是白靈出手,“金睛王已死,羽族的後輩們我自然要照顧一二的!”


    “那你為何不攔青蟾子?”


    “唉。”白靈歎一口氣,“我與羽族現在的交情,也隻能幫他到這了!”


    “你……”金袍子話說一半,也就不再言語了,隻在心裏暗罵。鎮元尺就在眼前,他自問隻要交上兩手就能奪迴。在這等關鍵時刻被人擋住,自然心有怒氣。隻是不敢與白靈硬拚而已。


    另一邊南無鄉見白靈擋住了金袍子,就放心麵對青蟾師。


    他不知白靈的打算,但知道此女心腸狠辣,卻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交還十氣塔,饒你『性』命!”青蟾師聲音低沉,麵若寒霜。


    “我進塔時,塔還不是你的。我進塔後,它就換了主人。現在我又出來了,它再換個主人又何妨呢?”南無鄉迴以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不到羽族竟出了一個你這樣狂妄的後輩,真是深得我心!”青蟾師說話間一點眉心,一道青光『蕩』開。


    南無鄉隻覺眼前一晃,已出現在一片竹林之中。


    “小子,我看你存養不錯,但氣息不穩。應該是泡了天池,吃了靈果。既然如此,還是惜命一點,免得才得機緣,就失『性』命!”


    竹林上方,青蟾師手持青『色』短劍,頭著黃『色』草帽,腰上還多了一卷畫軸,一臉正『色』的說。


    “前輩你先後激戰兩場,又來找我的麻煩,不怕陰溝裏帆船麽?”南無鄉毫不示弱。他見青蛟王臉『色』蒼白,那隻金蟲又說著尺子是他的,由此猜中了眼前之人的狀況。


    “你要小心他背後的卷軸!這老家夥我認識,當時他還是一隻小青蛙。他用的法寶是師門傳下的,三件一套,但曆來隻以兩件示人。”金道人連忙提醒。


    南無鄉暗自點了點頭,跟著手往鎮元尺上一抹,尺上黑光一閃,一道光柱直奔青蟾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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