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沉央覺得這位江小姐,確實美的很有味道,不是像蔚敏和納玉那樣一眼驚豔的美,她美的一點兒也不張揚,甚至有些含蓄,第一眼看過去,確實是個美人,但與大多數的美人似乎並無什麽不同,可再看第二眼,就多出了些別的味道,她能像一涓細流,潤物細無聲的悄悄蔓延進人心裏,也能像鹹澀的海水,讓人趨之若鶩卻又因為忌憚她的神秘朦朧望而卻步,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而她,則是萬般塵埃中最出塵的那一個。


    聽她言語間的嗟歎悵惋,似乎是有點兒想舊情複燃的意思,沉央心裏陡生出一種危機感來,舔舔唇舌,把話頭子引向別的地方去,“既然江小姐與我家夫君認識,那江小姐的大恩大德,等我夫君醒後,我們夫妻一定加倍報答您。”


    江小姐笑的一臉諱莫如深,“用不著報答,我之前欠他的還沒還清呢,就當我還債了。”


    “你欠他的?”沉央現在一腦門子官司,這倆人的關係看來沒那麽簡單,什麽欠債還賬的,她腦袋直轉筋,“不過一碼歸一碼,該還你的人情還是得還的。”


    “你是不是不想我跟馮夜白有關係,所以急著撇清呢?”江小姐笑起來更美,可是這樣的笑對衛沉央來說卻充滿了敵意。


    沉央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定定看著她,這時候急著撇清關係,那馮夜白怎麽辦?憑她這半吊子本事可救不活他,他們以前的恩恩怨怨還是等馮夜白醒了之後再計較,現在她再大的疑問也得憋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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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一十九章犯不著跟她搶男人吧


    江小姐的未婚夫是碧雲山莊的主人,山莊是祖上留下來的產業,底下有田產,商鋪,魏家家產豐厚,江小姐又是這碧雲山莊的女主人,看這碧雲山莊的氣派,還有山莊裏下人對她畢恭畢敬的姿態,她現在過得應該很順心才是,犯不著再跟她搶男人了吧,況且她已經是有男人的人了,雖然還沒成親,可畢竟是名花有主的人,總不至於當著她未婚夫的麵兒光明正大的跟她爭吧。


    沉央自打進了這碧雲山莊,心裏一直打鼓就沒停過,江小姐叫人安排了兩間客房,又叫人去給馮夜白請了大夫,沉央就在馮夜白隔壁間,親眼看見他們把馮夜白安頓妥當了,才一瘸一拐的迴去躺下。


    江小姐安排了兩個丫頭照顧馮夜白,出來之後又去看沉央,指指她的腳,好心提醒,“我再給你找一個大夫看看腿吧,你這腿要是再耽擱,沒準兒就廢了。”


    沉央心說,已經欠了她很大的人情了,現在還是少麻煩人家的好,免得等到馮夜白傷好之後又跟她掰扯不清,便拒絕了她的一番好心,“不用再麻煩多找一個大夫,我等那個大夫給夫君看完了再說。”


    “你這個媳婦兒做的不賴,夠傻,對他也夠好。”


    “他是我夫君,我不對他好對誰好。”


    “我叫江水。”她給沉央倒杯茶,看出她警惕,也沒靠她太近,“你姓衛,叫什麽?”


    “衛沉央。”


    江水看著她失神,“我不止一次的想過,他要是成親了,會娶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沒想到會是你這樣的。”說完,發覺自己這話有點兒貶諷的意思,又跟她解釋,“你別多心,倒不是說你不好,我隻是有些意外。”


    沉央張口想問問她是怎麽跟馮夜白認識的,還沒問出來,門外的丫鬟就一個勁兒的敲門叫她,“小姐,你快出來吧,公子正找您呢。”


    江水坐著沒動,“跟他說我乏了,已經歇下了。”


    丫鬟說不成,這招已經糊弄不過去了。


    “那你想法子把他給我弄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踹開了,接著是一聲語氣不大好的質問,“江水,你幹什麽躲著我不見?”


    屋外闖進來一個男人,個子有馮夜白那麽高,清俊儒雅,身形偏瘦,看著像是斯文的讀書人,跟剛才的聲音完全不搭,像是剛從外麵趕迴來,氣兒還沒喘勻呢,拽著江水的胳膊就往外去,“你出來,給我好好兒解釋清楚。”


    江水不想搭理他,恨恨甩開胳膊,“我跟你有什麽好解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魏極,我不想看見你,別讓我再恨你一迴。”


    這應該就是江水的未婚夫了吧,可這兩人見麵跟仇人似的呢?一個大喊大叫要解釋,一個擺張冷臉不待見,這哪兒像未婚夫妻該有的樣兒?


    沉央心裏一下豁然開朗,難不成是因為江水跟未婚夫鬧掰了,有意要悔婚,今天又正好遇見馮夜白,所以才生出了想要跟他舊情複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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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章他可以三妻四妾


    江水死活不肯跟魏極走,魏極轉頭狠狠瞪了眼沉央,不知道對她的怨恨是從哪裏來的,最後扛起江水就走,江水在他肩上掙紮,魏極就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江水的臉漲得通紅,不敢再動,乖乖的被魏極扛了出去。


    她自己的事還明白不過來呢,沒心思去管別人的事,腿上的傷疼的她早就麻木了,她靠在床上想馮夜白以前跟她說過的話,他說他要是想在外麵找女人的話根本犯不著瞞著她,因為知道她左右不了,所以,隻要他不承認,沉央對他說的話都深信不疑。


    但這是現在。


    他跟她坦誠過自己的過去,說他在她之前有一個想要娶迴家好好兒過日子的姑娘,雖然那個姑娘是青樓出身,可他不在乎,還為她贖身,最後真的把她帶迴家養著了,可那姑娘最後還是走了,他身邊有過他都女人了,別的他都沒記住,就記住了一個,就是江水。


    江水對馮夜白來說跟其他姑娘總歸是不同的,她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不像那些過往煙雲,風吹就散,江水過了這麽多年還在他心裏。


    沉央不怕馮夜白不要她,過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又一起經曆過生死,她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他不會不管她。可他是男人,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他有了自己,不代表他隻可以有她一個,倘若江水有意,他也對江水有情的話,他一樣可以娶了江水。


    她越想越不安,實在坐不住了,拖著條半殘廢的腿,去了隔壁屋,江水給馮夜白請的大夫是個鬢角花白的老頭兒,捋著山羊胡給他把脈,沉央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大夫身邊,大夫皺眉她跟著把心揪起來,大夫歎氣她跟著難受,大夫搖頭,她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難以唿吸,一顆心忽上忽下,簡直備受折磨。


    大夫號完脈,閉著眼睛冥想,沉央等了半天沒動靜,怕他是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拿手指戳戳他,一臉及不可耐的問他,“大夫,我夫君怎麽樣了?他沒事了吧?還有,他身上中的毒該怎麽解啊?您看應該開些什麽方子啊?”


    大夫睜開眼,蓄了把胡子白她一眼,“你急什麽啊?放心吧,你夫君死不了,他命可大著呢,倒是不傻,知道自己中毒了,還知道把穴道給封起來,索性毒雖侵體,卻沒禍及髒腑,加之他身體健壯,身上刀傷雖然不少,但都沒傷到要害,嘖嘖嘖,你男人還真是命大啊,不過這幸虧是碰上老夫了,不然要醫好他,怎麽也要大半年。”


    “那您要多久啊?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毒不難解,隻是這毒不是尋常的毒藥,藥效不是最快,毒性不是最烈,但等慢慢兒浸透你五髒六腑之後,不出三天,人就會化成一具白骨,這種毒,是以前高祖皇帝處死南苑王的時候用過的毒,一直是宮裏的禁藥,你夫君是怎麽中的毒?”


    沉央這那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岔話反問他,“您這麽了解這個毒的來曆,那您之前是宮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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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一章隻有你才能給他上藥


    大夫一臉神秘的晃晃腦袋,“姑娘,你要是不想說老夫就不問你,不過老夫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治完傷趕緊走,免得連累無辜的人。”


    互相都打著啞謎,可說的話都聽得懂,沉央覺得這個大夫不簡單,點點頭,答應的鄭重,“您放心,;我們著急趕路,傷好之後馬上就走,絕不在這兒逗留。”


    大夫開好了藥方交給一邊兒侍立的丫鬟,又從藥箱裏取出一包齏粉狀的東西交給她,“每天早晚,用清水調和,給他身上所有帶傷的地方塗一遍,有利於他傷口恢複的。”


    沉央接過,忙站起來向大夫道謝,大夫看了眼她的腿,讓她坐下,“捕獸夾傷到的?”


    她點點頭,把腳往迴縮。


    老大夫搬個凳子放她麵前,皺眉瞪她,“縮什麽啊?把腳放上來我看看,這可不是小事,捕獸夾多鋒利啊,要是傷到了筋脈,還不及時醫治的話,你這條腿就算是廢了知道嗎?”


    沉央把腳放上去,她怕疼,迴來之後腳上包紮的帕子一直沒敢撕掉,血都浸透了,要是撕掉,少不得要帶下來一大片皮肉,所以索性任他這麽粘著,等血幹了再處理。


    “你這都傷成什麽樣了?“大夫脾氣不大好,指著她的腿氣的直喘氣兒,“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覺得自己身體好,什麽傷什麽病都能自愈似的,你這不是小傷,你自己看看,瞧瞧,瞧見沒有,再深這麽一點兒,就穿筋了,知道穿筋了有什麽後果嗎?就是你隻腳以後都走不了路了,就是個擺設,以後每天都得針灸,否則腳上不通血,慢慢兒就會發黑發紫,最後整個腳都會爛掉。”


    沉央之前雖然覺得疼,可並不覺得有多嚴重,不就是紮了幾個血窟窿嗎,長好就好了,能有多大事兒?可聽大夫這麽一說,心裏著實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那大夫,我還有救嗎?”


    大夫又翻白了她一眼,“老夫是誰啊?來福可是這一帶鼎鼎有名的神醫,你這點兒傷我要是都治不好,還行什麽醫,救什麽人?放心吧,等老夫給你配幾副藥,連喝的帶敷的,不出七天,準好。”


    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他說的那麽神,不過他能說出那毒的來曆,想來之前多少也是跟宮裏有些瓜葛的,至少是在京城待過,京城裏出來的大夫,醫術應該不會差。


    “多謝大夫,他日我與夫君病好之後,一定登門拜謝您。”


    老大夫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擺擺手說不用,“老夫救人不是圖有人會報恩的,你隻要照顧好你夫君就好了,上藥的事,切記不可假手他人,你們是夫妻,隻有你才能給他上藥記住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怪怪的,聽起來也怪怪的,仔細迴味一琢磨也確實不對勁,沉央還想問問清楚,大夫已經走到門口了,臨走前又囑咐她,“今天晚上喝頭一迴藥,喝完藥之後就開始用老夫給你的那包東西給他塗傷口,記住了,是早晚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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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二章在你舊情人的家


    江水指派給馮夜白的兩個丫鬟都挺機靈,手腳利索,照著老大夫的藥方熬好了藥,沉央親自喂他吃了之後,想起大夫臨走時給的那包齏粉,用清水調和了之後調成膏狀,給他上藥。


    上藥得脫衣裳,大夫先頭給他看病的時候衣裳就剪了,身上到處都纏著繃帶,人一動不動的躺著,若不是hia喘著氣兒的話,真就跟個死人無異了。


    馮夜白原本身體底子就好,喝完藥之後就有轉醒的跡象,沉央解他身上繃帶的時候他慢慢兒睜開眼,四下環顧了一周,搭放在床側的手動了動,一把握住沉央,“我們這是在哪兒?”


    沉央沒想到他能醒的這麽快,臉上一喜,反握住他的手,“你醒了?傷口還疼不疼?想不想喝水?我去給你帶杯水喝吧。”


    他說不用,剛醒,沒多少力氣,輕輕在她手腕上一抓,唇上染了笑,“你先別忙,咱們這是在哪兒?”


    沉央先前的笑臉兒垮下來,噘著嘴,一麵給他拆繃帶一麵一樣怪氣兒道,“女人多了就是好,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咱們現在在你老情人的家裏呢,你說巧不巧,落難了,隨便上座山頭都能遇見你的老相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馮夜白被她說的一頭霧水,擰著眉問,“什麽老相好?誰的舊情人?”


    沉央把他身上的繃帶全拆了,攪和著藥膏慢道,“我從頭到尾救你一個男人,反正不是我的老相好,你就不一定了,你之前女人那麽多,除了你還能是誰的老相好?江水你好還記不記得,就是你說你第一個真正想娶迴家的女人,是她救的你,要不是她,咱們倆這會讓估計都死山上了。”


    一說江水他是記起來了,的確是他在沉央之前中意的女人,他也確實有想把她娶迴家做正牌夫人的打算,可人家不領情,還完債之後就悄摸聲的走了,沒卷走他一分錢,還倒給他賺了不少,馮夜白是挺欣賞她的,可她走了之後他也沒找人去打聽她的下落,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兒碰上她了。


    “她在哪兒呢?”這麽問純粹是好奇,可沉央聽了這句話之後臉當時就黑了,盛著藥膏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腮幫子鼓的像隻河豚,“你想見她?行,我現在就去給你找。”


    馮夜白品出她話裏有點兒吃味的意思,拍拍床沿讓她坐下,“我跟她都是多少年前的了,早就斷了,她當初走的時候說是有了意中人,現在想是早就該成親了吧,不過既然是救命之恩,總得見個麵好好兒說清楚,畢竟也是故人。”


    沉央嗬了聲,“故人,她也是這麽說的,不過人家還沒成親呢,跟未婚夫的感情也不大好,沒準兒就快掰了呢。”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她還沒成親?”


    他隻是奇怪,她當初走的時候說是跟未婚夫成親,沒想到一別經年,未婚夫還是未婚夫。


    可沉央聽著卻不是那個意思,她聽著是感慨,感慨中還夾雜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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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三章傷在尷尬的位置


    女人要是打翻了醋壇子,男人沒點兒手段輕易是哄不好的,馮夜白就愛看她為了自己吃醋的小模樣,就定定看著她,也不多解釋,還故意岔開話題問她方才拿的藥是什麽。


    沉央憋了一肚子氣,偏他又不好好兒正視,可氣歸氣,藥還是得上的,又重新拿起藥碗,指尖沾了一點,輕輕塗在他傷口上,“治你傷的,放心吧,你老相好找的大夫,醫術好著呢,不會毒死你的。”


    她一口一句老相好,看來是真的介意江水,倒不是介意她曾經跟她又關係,估摸著是介意他之前對她的那份兒上心,所以才一直吃味,連上藥都帶著氣。


    “你生什麽氣啊?”馮夜白在她手腕上一按,大抵是清醒了,藥勁兒上來了,所以恢複了些力氣,沉央輕輕一掙,居然沒掙開。


    “我沒生氣,我好著呢。”她指尖推著藥膏輕輕在他傷口周圍推開,氣歸氣,可手上還是不敢太用力,怕他疼,怕自己一不小心再傷他一次。


    馮夜白指指她的臉,“還說沒生氣,臉拉了八尺長,我得罪你了?”


    沉央板著臉跟他強嘴,”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上藥呢,別說話,我下手可重,一會兒再傷著你了,可別怨我。”


    他戳戳藥膏塗過的地方,問她,“這是什麽藥?怎麽頭上之後麻麻的?”過了會兒,有了其他的感受,又說,“還有些熱,這真是大夫的方子?”


    “不是大夫的方子是誰的方子?我是你媳婦兒,我還能害你不成?”


    這是馮夜白第一迴從她嘴裏聽見這種話,心裏頭樂開了花,纏著她非要再問一遍,“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沉央覺得他八成是剛才發燒把腦子也給燒壞了,沒好氣兒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拿開,“我說我又不可能害你,我要是想害你,就把你扔下一個人跑了。”


    馮夜白委屈的搖搖頭,“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沉央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死活不肯再說第二遍,“怎麽不是?意思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湊活聽得了,非得那麽較真幹什麽?”


    “我愛聽,你再說一遍給我聽。”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的耍賴皮,尤其現在受傷了,難得顯出幾分病態的較弱來,居然還能讓人不覺就油然而生出一種愛憐的不忍來,就像她養的那隻貓,他給它取名叫大拿,他現在就跟那隻愛撒嬌的貓沒什麽兩樣。


    沉央拗不過他,嘟囔著又說了一遍,“我說我是你媳婦兒,我還能害你不成?”


    他聽了很是滿意的閉著眼,那一聲聲的有如天籟在她耳邊迴響,他精氣神兒都恢複了,這會兒來了勁兒調-戲她,真是越看她鼓著腮幫子的樣子越喜歡。


    身上的傷好塗,這兒擦擦,哪兒擦擦,一會兒就完了,可要命的是他大腿根兒上還有一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受傷的,八成是人家要砍他的腿,他躲的時候沒躲得及所以挨了這麽尷尬的位置,這可難了,得脫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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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四章你男人的需求你不能不顧


    馮夜白也知道要脫褲子,臉上一點兒羞澀都沒有,大大方方岔開腿,方便她下手,“快點兒,傷口可疼呢。”


    沉央佯裝毫不介意,本想大大方方的,夫妻之間有什麽好忌諱的,手頓了頓,開始去解他褲袋,麵上雖然一派正經,可最後還是禁不住紅了臉,就跟山上的野柿子似的。


    “抬腳。”她管著眼沒往他子孫根上看,褲子褪到腳腕,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馮夜白調侃她,“害什麽羞啊,用都用過了,看一眼臉就紅成這樣了?自己夫君,頭頭尾尾的長什麽樣你不是最清楚?”


    沉央眼睛很規矩,該看哪兒就看哪兒,一點兒也不亂瞟,她不亂瞟,馮夜白心裏要不好受了,他隻是受傷了,又不是落得終身殘疾,身上被刀砍得處處是傷,可該寶貝的地方還是好好兒的,又不是一蹶不振了,這會兒不還是昂首挺胸的正衝她示威呢嗎?可誰讓自己攤上了個不解風情的媳婦兒,就杵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愣是連看都不看一眼,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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