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敏和梁無玥幹巴巴的陪笑,太後撫了撫手上護甲說,“皇上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蔚敏才說要打發人去告訴你一聲呢,你就來了,正好,省了功夫。”


    皇帝後槽牙磕的酸疼,手匿在袖子裏,使勁兒攥著才堪堪保住了聖顏不怒,聞言,飲口茶道,“底下奴才嘴上欠管,什麽風聲落到他們嘴裏,口耳相傳,要知道點兒信兒還不容易?”又瞥蔚敏,“從前總是毛手毛腳的,現在自己有了孩子倒消停了,做了母親果真不一樣了。”


    蔚敏姿態穩重,答的中規中矩,“可不是,有了孩子,往後生活就有了倚仗,自然要穩重些。”


    皇帝忿忿的想,可惜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時思緒飄渺,越想越氣,矛頭直指梁無玥,“朕記得你們還未曾大婚吧?雖說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可有些禮數還是不能免,蔚敏雖是郡主,可吃穿用度,一應禮製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撥下去的,郡主府的規模也是比照著公主府建成的,朕可是一直都把她捧在手心兒裏的,不如這樣吧,趁著懷孕的喜慶勁兒,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大婚吧,太後的意思呢?”


    太後還沒醒過神來,這了半天道,“現在大婚?大婚要用的東西還沒開始準備,況且這一套流程下來,少說也得個把月,蔚敏眼下正懷著身子,不宜操勞過度,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皇帝捏著茶杯,手背青筋暴起,“總不能等孩子落地了才大婚吧?那樣不合規矩,傳出去對郡主的名聲也不好。”


    他是皇帝,有天子威嚴,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不容反駁的決絕,睨了眼座下的梁無玥,又道,“郡馬在京城沒有府邸……不如這樣吧,就讓郡主先住進宮裏來,著郡馬在郡主府準備大婚,屆時再將郡主從宮中迎迴郡主府,太後,您意下如何?”


    太後一連搖頭,“不妥,不妥,哀家不同意你這麽做。”


    他對蔚敏的感情,那是死灰複燃,太後不點破,不代表她不知道,讓蔚敏留在宮裏,那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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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章你想讓我懷孩子守寡


    大婚是好的,可讓她留在宮裏準備大婚是決計不能夠的,蔚敏噌的站起來,臉上倔強一如往昔,萬般無二,“不行,自古以來,公主及笄就要在外開牙建府,從來沒有在宮裏待嫁的先例,蔚敏不過一介郡主,是如何都不敢破此先例的,還請皇上三思。”


    皇帝滿不在乎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固然沒錯,可適當的也要懂得變通。”他又問梁無玥,“你說呢?”


    梁無玥自然知道蔚敏留在宮裏不是什麽好事,他才說過要保護她們娘兒倆的,不能這麽快就食言,他人微言輕,說話沒分量,可還是梗著脖子道,“微臣覺得皇上所言有理,微臣可以先離開郡主府,然後另辟宅院準備大婚事宜,郡主仍舊在郡主府待嫁即可。”


    皇帝搖頭,“郡主大婚要用到的東西全都由尚衣局和內務府承辦,還是留在宮裏比較方便,朕覺得你說的才是不妥,就這麽定了,聽朕的。”


    梁無玥瞪視他,“皇上……”


    蔚敏火氣上湧,“皇上,既然聖旨已下,大婚不過走個過場,我覺得可有可無,就算沒有大婚我也無所謂,還請皇上收迴成命。”


    皇帝壓根兒聽不進去,站起來踱到門口,長歎一聲,吩咐李德景,“叫人把毓慶宮收拾出來先讓郡主住下,再命內務府,即日起,開始籌備郡主大婚,此事無需再議!”


    他說完,甩甩袖子就走,這就是他一貫的皇帝做派,不想聽的就不聽,自己想要的,甭管別人是什麽態度,硬往你身上施枷,反正他是皇帝,皇帝的話就是聖旨,金口玉言,說出來了,就由不得你不遵從。


    蔚敏氣的肚子疼,梁無玥恨的直咬牙,叫人去請了太醫,他愈發覺得收克不住,轉身要走。蔚敏一把拉住他,“你上哪兒去?”


    “我去找皇帝,他不能這樣,他憑什麽把我們分開,我去找他論理去!”


    “你給我站住!”蔚敏捂著肚子站起來,“你去找死?他巴不得你去找他呢,到時候隨便給你扣個什麽帽子就夠你殺頭的了,你想讓我懷著孩子守寡?”


    太後捶胸頓足的歎氣,“都是哀家的錯,我……我就不該讓你進宮,我還當他已經……沒想到……哎!”


    蔚敏又迴頭勸太後,“姑母,您就別自責了,跟您沒關係,是我要進宮來給您報喜的,我就是沒想到,皇上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我真把你留在宮裏吧!”梁無玥是個強頭子,心裏存了氣,怎麽都壓不下去,“誰知道皇帝肚子裏打的什麽主意,反正我覺得他一定沒安好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還讓你住在毓慶宮,那是宮妃住的地方,他心裏若是幹淨的,如何會讓你住在那種地方?他就是心裏對你還存著想法,他就是不懷好意!”


    慈寧宮裏一片愁雲慘霧,蔚敏倒不是擔心自己,她是擔心皇帝會對梁無玥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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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一章可惜不能為他所用


    宮裏頭出了新變故,宮外也太平不到哪兒去,綏寧抄了個大貪,算是暫時安定下了,再接著,他們還要一路往南去,綏寧過了是崇化,崇化府的情況相較於綏寧要好的多,災民也算治理有方,隻是這崇化太守在朝廷和宿王之間搖擺不定,局勢不明,他這顆牆頭草究竟要往哪頭偏還沒想好。


    馮夜白上迴被宿王請去蒙城,並未見城內屯兵,按城裏的排布來說,撐死也就五千精騎,宿王當時是借著平定蒙城叛亂的由頭公開對抗朝廷的,他走時帶了三萬精兵,蒙城一戰損耗不小,但也將敵軍俘獲麾下,這麽東拚西湊的一算,他現在的兵力,絕不少於五萬,五萬精兵想要對抗朝廷百萬大軍,簡直是吃人說夢。


    宿王拉攏他,想要他幫他謀劃盛世江山,他沒同意,他連宿王的根底都沒摸清,這個老狐狸腦子轉的快,萬一設下個套給他,到時想要脫身,勢必要殘肢斷臂才能保全大體,他現在心中有了掛牽,再不能像之前那樣百無禁忌,行事更要小心謹慎。


    畢竟是欽差,崇化太守名頭上也還是朝廷的官兒,伺候起來也算盡心盡力,不過就是走個過場,馮夜白簡單問上兩句就沒了興趣。倒是那太守,生怕自己的舉棋不定落在他眼裏成了把柄,一個勁兒的跟他說宿王如何如何陰險,如何如何奸詐,又說皇帝宅心仁厚,借著酒勁兒又想跟他稱兄道弟,委實叫人反感。


    馮夜白無心應付,酒過三盞便無心再用,扔下太守一個醉倒在庭院裏,吩咐甲七明早啟程,及早巡視完這一圈也好及早迴京。


    宇文潞上迴在沉央手下吃了虧,他迄小哪兒受過這窩囊氣,恨恨記在心裏,夜裏輾轉難眠,閉上眼就是那隻母夜叉,想起來就後悔,跟她較什麽勁呐,一個女人,還是個孕婦,跟她置氣有損自己的身份,當初就該直接衝進去,看那女人還能說什麽。


    宿王這兒也沒好到哪兒去,馮夜白油鹽不進,管你怎麽說,就是不肯把自己這梭子加進去,你勸他吧,最後反被他劈頭蓋臉數落一頓,他生就是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論本事人家也有,若是把他逼急了反目成仇,那才是大麻煩。


    多好的一對兒乘風翼,可惜不能為他所用。


    宇文潞到現在都不明白他爹為什麽不讓他硬衝進綏寧府,把馮夜白逼的沒有退路了,那他就隻能跟他們一起謀反,反正迴去也是死留在這兒,至少還能活!


    宿王敲著桌子罵他傻,“你當馮夜白是什麽人,你要真把他逼急了,跟咱們反目成仇,對咱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他不會歸順朝廷,更不會歸順你我,咱們籌謀大業本就不易,何苦再多給自己添一個宿敵呢?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皇帝當政不仁,他遲早都是要加入咱們的。”


    “父王,你就這麽篤定他一定會來?”


    “皇帝跟我是一個娘胎肚子裏出來的,馮夜白我不了解,我這個哥哥,我可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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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二章跟兒子爭寵


    馮夜白他們這一行,眨眼就過了一個月。沉央的肚子已經逐漸的隆起來了,顯出了圓潤的形狀,不過她人小,肚子也隻是小小一團,走路時已經需要撐著腰了,三個月,這胎兒算是在娘肚子裏落定腳了,沒有先開始那麽嬌貴了,能禁的起顛簸了,沉央也終於能好好兒吃頓飯了,不用再吃一口吐一口的了。


    近來馮夜白總是摸著她的肚子感歎,得空就把耳朵貼在她肚皮上聽聲兒,然後一臉孩子氣的抬頭,興奮的掛不住,“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在你肚子裏打拳呢!”


    沉央沒有任何感覺,輕輕拍兩下肚皮,搖頭喃喃,“胳膊腿長出來了嗎?打拳?我怎麽沒感覺?”


    馮夜白俯下身來吻她,“咱們血脈相連,感覺都在心裏呢!”


    沉央伸手推他,“你別壓著我肚子了,把孩子壓壞了。”


    “我加著小心呢,壓不壞他。”他擁她躺下,“孩兒他娘皮實,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瓷實,這點兒小打小鬧的,驚不了他。”


    她察覺到他的動機,扭著身子從他懷裏逃脫,岔開話問他,“咱們什麽時候迴去?”


    “明兒一早就走。”他黏過去,“人我都撤下去了,你放心,這次不會有人看見的。”


    “我不要!”她捂著臉躲他雨點般落下的唇,“你把他弄壞了怎麽辦?還是算了吧,要不……”


    沉央手指頭漏個縫,露出一雙泛著精光的眼,“你還是自己拿手捂捂吧。”


    上迴把她嚇怕了,他沒敢再碰她,可天幹物燥的,爺們兒一股火躥上來,眼都燙紅了,難受的直捶床,她充耳不聞,隻管繼續睡她的,半晌,身後沒了動靜,她翻個身,睜開眼就看見他正自己動手鼓弄著,她悄悄瞥了一眼,心裏記住了,再遇上他求歡,就讓他自己動手,她落得一身輕鬆,久而久之就學會了偷懶。


    馮夜白心裏又悔又急,老讓他自己用手算怎麽迴事,怪道人說福禍相依,兒子來了是福,他們夫妻間不能敦睦是禍,這混小子,現在就這麽綁著他娘的心,那日後出來了還得了?媳婦兒天天圍著他轉,自己可不就失寵了嗎?


    想到這兒即刻有了危機感,拖著沉央的手,露一副委屈相,“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不會傷著他的,怎麽說也是我兒子,我可舍不得傷他,再說了,你不能迴迴都叫我用手啊。”


    男人若是有心跟你耍賴皮,你禁不住他幾番軟磨硬泡的,孩子似的黏上來,腦袋湊過去,發質柔軟,輕輕掃著她的臉,又癢又麻,再搓著委屈的聲調兒哼哼兩聲,包管她立時心軟。


    沉央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心溫溫柔柔化開了,帶了些欲拒還迎的意思,兩彎眉毛拱起來,低聲問他,“你很難受嗎?”


    “你說呢?放你跟前一塊肉能看不能吃,肉還說讓你自己唆手指頭解饞,你說你難受不難受?我都當了好幾個月的和尚了,今兒好歹讓我嚐嚐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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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三章馮也白你不要臉


    沉央最後是被他纏磨的沒辦法了,終於讓步妥協,“那……我幫你?”


    他本意不是這個,若手上功夫能滿足人,他至於現在求她嗎?那處是世外桃源,能是雙手一握就能捂出感情來的嗎?她到底還是不明白其中差別,他都說的這麽直白了,她還是不懂,這可真叫人難為壞了。


    “你看,你的手,還不及我的一半大,顧此薄彼的,這頭暖和了,後麵就見了風,沒法兒全照顧到,那樣兒更不好受。”他起身,放下床幔,擋住了外頭的青天白日,光線暗淡,隻能看清彼此的臉。


    說來說去就是想吃迴全葷宴,還來來迴迴的拐這麽多彎兒,怕她聽不懂,又怕她聽懂了,這麽的倒顯得他像急餓鬼似的,對著她撲閃撲閃兩隻無辜的眼,忽生出一陣罪惡感來。


    沉央退到最裏,靠牆坐著,“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不要那我出去了。”


    “其實,我昨兒問過大夫了,大夫說沒關係,孩子已經在你肚子裏長瓷實了,偶爾來上這麽一兩迴,一點兒事沒有。”


    沉央騰的紅了臉,他還去問大夫,一點兒不知道害臊!這種事怎麽能去問大夫呢?讓她以後怎麽見人?尚梅尚香那兩個丫頭肯定也知道了,以後少不得會取笑她,這讓她以後如何自處?


    “你……你怎麽能問大夫這種事呢?”她漲紅了臉,靠在牆角裏,囤著肚子直喘氣兒。


    馮夜白道,“那你總不希望我去外麵找女人吧?我是你男人,你男人憋壞了,可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她不是男人,永遠也無法體會那種感覺,可見他臉色酡紅,額上也浸出了汗,似乎真的憋的很難受,心下突生出一陣不忍,伸手去撫他臉頰,她燙的一縮,心下駭然,“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麽這麽燙?”


    他心猿意馬點點頭,避開她肚子,把她撲倒,“是發燒了,不過這迴你才是神醫妙手,隻有你才能救我。”


    這張嘴,再讓她這麽叭叭的繼續說下去,一會兒他就該爆血而亡了,有些事她不懂他可以慢慢兒教,但這件事上不行,實踐出真知,她要學的還很多。


    沉央不敵,終在他鉤織的溫柔鄉中敗下陣來,床帳輕搖,咯吱咯吱,間或傳來她一兩聲破碎的吟哦,時斷時續,撞碎了再接上,飄飄搖搖,時高時低,更像淺唱。


    尚梅尚香打水路過,眼睛匆匆一掃,相視而笑,馮夜白自上迴求歡被撞個正著之後,就一直過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日子,對這兩個丫頭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怨憤在心,今次法定主意要吃老婆飯,特意警告過她們,不該出現的時候,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王爺發起火兒來比閻王爺還招人怕,跺跺腳能把她們魂兒都嚇飛,這迴有了眼力價兒,路過也不敢停下聽牆根兒,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啊……馮夜白,你……你不要臉!”


    不過腳下一慢,這一聲就清清楚楚灌進了耳朵,尚梅尚香互換個眼色,當機立斷,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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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四章我真是愛死你了


    來時可算一路順風,返程途中也並未遇上什麽災民暴亂,這一路順順當當,倒是讓人省心。


    沉央因前一晚,他橫衝直撞又葷話連篇,雖因顧及著她肚子,相較於頭一次有所收斂,可仍是無法阻止他把她翻過來折過去的折騰,打罵都無濟於事,反而另他越戰越勇,他是銅澆鐵鑄的人,手臂肌肉壁壘分明,她在他麵前就是蚍蜉撼樹,奈何不得他分毫,所以至現在,臉上仍是紅霞氤氳,滾燙不消。


    尚梅尚香知道她臉紅的原因,可礙於王爺就在車前駕馬,她們在車裏也不敢放肆,隻是見她臉紅模樣實在可愛,不能調侃實在難受。


    沉央跟她們在宮裏的主子不一樣,從不端架子,也從不以權壓人,與其說她們是主仆,不如說是閨中密友更為貼切。


    到底是耐不住好奇心,尚梅挑開簾子,見馮夜白駛在最前頭,膽子壯起來,貼過去問沉央,“主子,您的臉怎麽了?怎麽這麽紅?別不是發燒了吧?”


    沉央麵皮薄,她們不說還好,這麽一點透,她就顯得有些無地自處了,耷拉著腦袋,抿唇不語。


    “主子,您怎麽了?您倒是說話啊,我們可擔心您呢!”


    尚香在一邊兒唱白臉兒,“尚梅,主子不願意說就算了,你何必苦苦追問。”


    尚梅自掃了嘴巴,應聲蟲似的道,“對對對,主子,您多見諒,是奴婢失禮了,奴婢自己掌嘴!”


    這兩個丫頭,真是好活的心思,竟想到這種方法來套她的話,實在可惡,她若一直沉默,反而像在掩飾什麽似的,讓她們一直錯意下去,這兩個比她還不正經,嘴上不說,心裏不定怎麽想呢,遂支支吾吾解釋道,“我……我就是悶的,一會兒透透氣就好了……哪就臉紅了,就你們瞎說!”


    她兩個齊齊“哦”了聲,瞬間又正襟危坐,馬車緩緩停下,馮夜白掀開車簾讓尚梅尚香下去,自己上來了,敲敲車框,馬車又開始緩緩行進。


    沉央扶著肚子向一邊兒挪,頭扭向窗口,不看他。


    馮夜白挨過去,車廂裏攏共就這麽點兒地方,她挪兩下就被逼到角落無路可退。


    “還生氣呢?”馮夜白一手撐在她後腰,一手去撩她垂瀉的青絲,他昨晚上是沒有控製好力道,一時忘情,險些傷了她,今早起來一看,半是後悔半是滿足,真是中了她的毒,兩迴了,每迴都能品咂出不一樣的滋味兒來,小家夥歡實的很,把他的心都攪和幹淨了,除了她,已經再也擱不下別的人了。


    他一臉歉疚的把臉遞過去,“昨晚上是我不對,還疼不疼?要是疼你就打我兩下出出氣!”


    沉央看見他那張臉,真是恨不能甩一巴掌過去,可揚起了手,又舍不得了,她是疼是氣,可一想他昨晚上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我愛你,真是愛死你了”的時候,又心軟下不去手了,最後也隻是推他一把,賭氣的咕噥一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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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五章他們家人都一個毛病


    郡主大婚的消息滿京裏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布告也已經下發到各地,馮夜白他們行至泗縣的時候,傳言就已經變了味兒,不再是郡主大婚的事了,有說郡主懷孕了,又說郡主又小產了,還有說皇帝把郡主充了後宮的,千人千張嘴,能翻出好多種不同的花兒樣說,孰真孰假,沒人分得清。


    沉央坐在客棧裏,又氣又急,痛恨起來口不擇言的,“這皇帝還真行,蔚敏都已經嫁給梁無玥了,還是他親自下的旨,當皇帝的出爾反爾叫人笑話,這種事他也做的出來,真不要臉。”


    尚梅一旁開解她,“您先別急啊,都是坊間的流言,真相未必就是那個樣兒,這些人口兒相傳的總有個錯處,為了叫人聽,故意誇大其詞也是有的,再有幾天咱們就迴去了,到時候讓王爺進宮去看看,不就都明白了嗎?您現在幹著急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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