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實在是……太荒謬了。”


    西古魯多眼眸迷惘,不斷搖頭,始終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


    亞雷沉默的站在一邊,伸手攝迴恐懼投影,沒有給她更多的刺激,讓這位女武神慢慢消化這一切。


    “……”


    注視著那兩個身影重新合二為一,西古魯多漸漸冷靜下來,咬著嘴唇,伸手輕輕敲了兩下腦門,眼眸恢複清明,狐疑的看著他:


    “假設你真是暗星,不是應該默默藏在的暗處麽……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一切。”


    “現在情況不同了,全世界都在遭受魔災的侵襲,這可怕的災難終於也蔓延到了亞斯格特,邪神洛基的破封更是雪上加霜。不知道多少邪惡的力量正在覬覦瓦爾哈拉宮,麵對這一切,我們除了團結在芙蕾雅女神周圍之外別無選擇。”


    黑發騎士本色出演,露出憂國憂民的神色,轉身遙望著希路達的寢宮,握緊拳頭,語氣裏逐漸透出絲絲悵然:


    “然而我們的女王,除了守護星之外,甚至連她的近衛軍都指揮不了。一個國家沒有權利的核心,各方勢力勢必互相傾軋,在這種情況下,等待亞斯格特的隻有毀滅。”


    從百日聖戰到進攻高地,從邪神狩獵到神秘海域,從練成八項極限再到鑄就完美之軀。


    他由一個熱血青年成長為一個長生不死的終焉騎士,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雖然初心不改,但各方麵已經算得上是老奸巨猾。隨口胡扯起來就跟真的一樣,眼睛眨都不眨,說的自己都快信了。


    “所以……你來說服我,讓我效忠女王?”


    西古魯多出神的看著他,漸漸低頭,沉默半響後,她重新抬頭,表情從難以置信變成了半信半疑:


    “她本人知道這件事麽?”


    “當然。”


    亞雷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他胡謅的最大依仗就是希路達,隻要那位女王點頭,他不是暗星也是暗星,黑的也是白的,說的一切當然都是實話。


    “我現在就去麵見女王。”


    女武神瞬間換成一副凝重的表情,轉身離開樹林,同時擊掌三聲。


    啪啪啪——!


    伴隨著清脆的掌聲,枝杈的陰影中迅速浮現出數位女武神的身影,她們抽出佩劍,圍繞著黑發騎士站成一圈,眼神冷冽的鎖定了他的身影。


    “把他帶到我的住處,在我迴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離開!”


    西古魯多留下這句話,視線隨即投向希路達的寢宮,屈膝一彈,身體隨著縱躍飛撲而出,化為殘影消失不見。


    ……


    希路達所說的住處,自然不是家宅,而是她在瓦爾哈拉宮值勤時的寢室。


    屋子裏的陳設異常簡潔,一前一後的兩個隔間,前麵是辦公室,隔著一堵牆就是臥房。床榻是藤製的,懸在窗邊,上麵還放了幾本厚皮書。


    靠近藤床前端的位置有一張矮桌,上麵還放著陶製的花瓶,花瓶裏插著一支已經脫水的玫瑰,漆黑的莖像是鉛絲拉成的。除了這些之外,臥室的裝飾就隻剩下了幾幅油畫,大部分是風景畫,隻有一張是西古魯多本人的肖像畫。


    黑發騎士製造的恐懼投影安靜坐在原地,被幾位女武神死死看住,而他的本體,早就跟著西古魯多,進入了希路達的寢宮。


    半個小時後……


    亞雷的真身瞬間衝入寢室,在一幹女武神的環伺中,無聲無息的與恐懼投影重疊,看上去一直老實實的坐在原地。


    他在硬木椅上坐了五分鍾,臥室的門就被西古魯多推開,驗證了黑發騎士的話所言非虛之後,她的心情看上去不錯,腳步都打著飄兒。


    “你們都離開吧,接下來是我們獨處的時間了。”


    女武神揮揮手,遣散了部下,直接坐到矮木桌上,雙腿交疊、小腿微微翹起,笑吟吟的看著他:


    “女王將一切情況都告訴我了,原來你真的是暗星……我的男人居然一位默默無名的強者,這一切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這是不是意味著……你願意加入我們了?”


    亞雷看著眉目含情的女武神,忍住那股變扭感,一臉平靜的問道。


    “這是當然的,為了女王,也為了你……”


    西古魯多輕輕跳下桌子,向後退了兩步,眼眸裏泛起醉人的嫵媚,信手解開胸前的紐扣,腰胯輕輕一扭,擺出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不過現在什麽都不要說,時間寶貴,沒什麽比你我之間靈魂的融合更加重要……”


    “你確定?現在?這裏!?”


    黑發騎士瞬間頭皮發麻,同時做好心理準備,不斷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逢場作戲。


    “這樣才有情趣不是麽?”


    女武神舒展腰肢,脫去上衣,兩條長腿直接一叉,坐到了亞雷的腿上,撥開他額邊的短發,一路從眼角吻到頸側:


    “我愛你,雷歐。”


    “好吧。”


    亞雷心裏歎息一聲,接著摟住她的腰肢,突然站起身,反客為主的將西古魯多壓在矮木桌上,開始輕吻她的臉頰。


    他是追求完美的男人,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完美,讓女人壓在下麵什麽的,絕不可能!


    在這過程中,女武神一直沒有睜眼睛,隻是縱容的咯咯輕笑著。


    黑發騎士有些笨拙的解開裙裾,同時湊到她的胸前,那件白棉布的胸衣微微凸出兩點顆粒,除了香氣之外,還有陽光曬過的味道時。


    “愛我吧。”


    西古魯多夢囈般的低吟著,那張精致的小麥色臉蛋微微泛起紅暈,美眸如春風,紅唇咬著貝齒,展出靚麗奪人的風情萬種。


    “如你所願。”


    亞雷低頭封住她的櫻唇,強迫自己忘記一切,徹底進入了戰鬥模式。


    ……


    戰鼓雷動,旌旗飛舞。


    騎士馳騁著桀驁不馴的麥色烈馬,抓住金色的鬃毛,人體隨著馬體轉動,坐穩之後,開始顛步小跑。


    所謂“顛步”可以一個字表示,那就是“浪”,像是波浪般一起一伏。


    而騎顛步有兩種方法——打浪和壓浪。


    騎手雖然動作略顯生疏,但是勝在體力充沛,在馬背上下震動中,他隨著節奏俯下身體,貼著做一起一坐的動作。很快就掌握了烈馬的節奏,隨著她的動作起身下落,韻律越來越穩定。


    烈馬不堪鉗製,開始迅猛反擊時,騎士開始壓浪,穩穩的坐在原地,配合騎乘隨著馬背上下震動,密合的貼緊馬體,開始主導她的動作。


    烈馬稍稍現出疲態,騎士便乘勝追擊,抓緊鬃毛將馬首拽的後仰,馬鞭在在他的甩動下,仿佛是劃過水麵的皮鞭,飛濺起幾顆晶瑩的液體。


    麥色的烈馬遭受重擊,身體震顫不已,仰首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雙眼卻放出了神采。這聲長嘶清亮滿足,隱隱中卻帶著一絲顫音夾雜在其中,可見騎手對她施加的影響。


    縱聲長嘶之後,烈馬似乎是覺察到了此刻的處境,對自己越顯被動的局麵產生不滿,開始奮力反撲。


    美麗的烈馬左右甩動身軀,鬃毛飛揚,淺淺的麥色皮毛上凝起一層細珠,鼻翼張翕,發出粗重嘶啞的喘息聲。


    騎士見狀卻是愈戰愈勇,雙腿夾緊胯下烈馬,身體往前一撲,強壯的雙臂環抱主馬匹的身體,開始進一步的壓浪,控製她的節奏。


    戰鬥不可遏製的繼續膠著著,烈馬在嘶鳴中劇烈掙紮,前撲後跳,奮力搖擺身體。顛簸中的騎士依舊勇不可當,毫不留情的揮舞長鞭……他強壯的身體死死箍緊烈馬,隨著上下起伏揮舞長鞭,閃亮晶瑩的液體越甩越高,馬鞭迴絞的水聲也越來越響。


    麵對體力悠長,手法狠辣的騎士,不甘屈服的烈馬掙紮地愈顯瘋狂,大汗淋漓,嘶鳴不絕。換來的卻是馬鞭更加嚴苛的毒打,汗水很快浸濕了皮毛,金色的鬃毛也變得黏滑,肌肉顫抖的接近痙攣。


    啪啪啪——啪啪啪——!


    騎手毫不留情繼續抽打著不肯臣服的麥色烈馬,她在顫栗中粗重的喘息,短暫的平靜並不表代表屈服,而是為下一輪反擊積蓄體力。


    突然間,烈馬一聲長嘶,高高的舉起前蹄,身體掙紮著近乎直立,巨大的慣性足以將任何騎手淩空拋飛。


    但是她這次遇到的對手顯然不是常人,他鉗住馬匹的身體,揚起馬鞭一頓,接著重重抽出,伴隨“啪嗒”一聲清脆的鞭響,烈馬被屈辱的壓迴了平地。


    這一次反擊,耗費了馬匹大量的體力,騎士卻像是一台永不疲憊的機器,開始進一步的馴服烈馬。


    馬鞭如暴雨抽打著豐腴修長的烈馬,那美麗的麥色烈馬,汗出如漿,瘋狂徒勞的搖擺著身體,她背上的騎手越來越熟練。


    隻見他神采奕奕的跨馬而立,控製著馬匹顛簸的節奏,她反抗變弱,鞭撻的力道也會變輕,一旦反抗劇烈,鞭撻的力道也會隨之加重……


    烈馬完全遭到壓製卻沒有任何反製的辦法,隻能徒勞的抵抗著,無形之間,身體由於趨善避害的本能身體,漸漸順從於對方的節奏。


    她四蹄發軟,身體顫栗,開始支撐不住,仰首發出了絕望的悲鳴。


    背上的騎士聽到了這種悲鳴,顯出了穩操勝券的從容不迫,沒有在這個時候乘勝追擊,反而開始溫柔的安撫烈馬,替她梳理鬃毛,輕輕拍打馬匹的臀部。


    強壯的麥色烈馬喘息漸漸變得綿軟,逐漸屈服於對方軟硬兼施的騎技,眼眸愈發朦朧,沉醉的迎合著騎士的馳騁。


    慢步、快步、跑步、襲步……


    騎士和馬匹緊連密相連,兩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唿吸似乎都能彼此感應,他們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協調。力與美、張力與韻律、舒緩與奔放,人編曲目,馬走舞步,騎手與逐漸馬融為一體。


    烈馬表現出馴服姿態,發出溫柔的喘息聲,而這時,騎士卻突然蠻橫的壓下馬首,馳騁著她開始最後一輪衝刺。


    踏踏踏——踏踏踏——!


    發蹄狂奔的馬蹄聲中夾雜著鬃毛飛揚揮灑的水珠,麥色的美麗駿馬縱聲長嘶,這聲音不再是苦悶和不甘,而是喜悅和興奮。


    騎士精準捕捉到了馬力的極限,抓住時機,在烈馬激情的嘶鳴中發出悶吼,將愈發純熟的騎術發揮到了極致。


    麥色駿馬揮霍著最後的體力,渾身開始前所未有的顫粟,長嘶中她的身體猛然一僵,好像壓製著什麽,但是四蹄卻停止了動彈。


    騎手卻在這時候給了烈馬最後一擊,人馬緊緊撞合在一起,畫麵在一瞬間似乎靜止,唯有最後一擊帶激起的水珠,在空中緩緩落下,淅瀝瀝的滴落落在木地板上。


    受到致命一擊的麥色烈馬,在短暫的寧靜後突然發出刺耳的嘶鳴……


    這一刻,馬匹儼然忘乎一切,迴光返照的縱身跳躍,內堂狹小的臥室成了她奔馳的場地,晶瑩的水珠紛飛灑落。馬力在如此揮霍中終於宣告耗盡,很快,她軟成水的身體沒了支撐,突然的匍匐於地,微微顫抖。


    那倒在地上的美麗的駿馬,眼睛瞪得大大的,發不出半點聲音,修長的四蹄不住的抽筋。


    騎手馴服了烈馬之後,卻像是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一樣,怔怔的壓在她身上。不過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偏腿下馬,撫摸著麥色駿馬顫栗的身體,幫助她舒緩餘韻,眼裏卻沒有半點溫柔。


    (嗷星人唱: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


    “奧汀在上……”


    西古魯多兩眼翻白的躺在地板上,許久之後才緩過神,發出一聲無比滿足的歎息,此時她身體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淺淺地麥色肌膚上朦了一層晶瑩的細珠。


    “親愛的,你太棒了!”


    女武神支起身體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黑發騎士的身體,不住用臉蛋蹭著他粗糙的鬢發,似乎是想把這個男人揉進身體一樣,吃吃的笑道:


    “不愧是第八顆暗星,居然能把我弄的這麽狼狽。”


    “你喜歡就好。”


    亞雷任由她蹭來蹭去,表情卻是不冷不熱,那種背叛愛情的負罪感,令他未從征服這個女人的過程中得到任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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