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需要因為昨天的態度不好,而對他有愧疚之意,朱可諾在床上滾了幾圈,胡亂地扔了枕頭,發泄道:“林辰東!你混蛋!再也不理你了!”


    心裏不知道是火氣還是失落,總之,是那男人惹她的!虧她跟他說話的時候,還心生搖曳,而他呢,根本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看來,她選擇暫時不迴林氏是對的。


    “怎麽生這麽大的氣。”男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是氣到幻聽了?!


    驀地,被子被掀開,男人的手撫過她的發絲,朱可諾一時心驚,身體立刻做出反應,翻過身子,將腿踢了過去,腿卻被他一把抓住,戲謔的笑容在他臉上出現,“朱可諾,五年不見,脾氣見長。”


    見到來人,朱可諾收迴腿,道:“怎麽會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怎麽進來的?我配了一把這裏的鑰匙。”林辰東坐在床邊,道:“剛進來的時候,順便洗了把臉,耽誤了點時間,沒有及時出現在你麵前。”


    朱可諾臉上一紅,她以為林辰東驅車迴了林氏,沒想到他卻到自己這來了,怪不得剛才他都沒有說晚安,就掛斷了電話,她還以為……


    不過,這樣不就顯得她太在乎他了?看著麵前的男人,那痞痞的笑容,朱可諾咬了咬牙,道:“誰說我期待見到你了?你聽到我說這幾個字了嗎?信口開河,不要隨便揣測別人的心理,驕傲自大!”


    “不是?”林辰東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道:“我可從電話裏聽到某人濃濃的思念,原來是我過度揣摩。”


    他輕笑,從地上將枕頭撿起來,道:“是不是把枕頭當成了發泄對象?那我倒要問問,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朱可諾仰起頭,說實話,看到林辰東不聲不響地出現,她心裏是喜悅的,不過她總不能讓他太過驕傲了,她硬氣起來道:“有很多事,工作的事,私人的事,你無需過問。”


    “好。”林辰東起身,轉身走出臥室,朱可諾鼻子一酸,道:“你去哪兒?”


    迴應她的卻是沉默,窗戶沒關緊,外麵的冷風灌了進來,她縮了縮身子,將被子裹在身上。


    等了不少時間,卻沒聽到任何動靜,他是生氣了,迴去了?


    好好的,她幹嘛要耍小脾氣,他的出現,不是她想要的嗎?為什麽要說那些多餘的話?


    她從床上起身,四處逡巡,果然,哪裏都沒有他的影子,門口並沒有他的鞋,他走了。


    “走就走!走的好!最好再也不要來了!”朱可諾的話語盡是酸意,她扭頭,卻撞到一具身體,男人穿著睡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鞋我放在鞋櫃裏。”


    他的頭發還有些濕意,再加上他穿上了睡袍,看來剛才他是在浴室洗漱,而她隨意地看了看,並沒想到他居然在浴室裏,也就是說,剛才自己的窘態全被他一覽無餘。


    “唔。”朱可諾不覺臉上像燒起來似的,她繞過他,道:“我又沒問,你自問自答,有意思嗎?這麽晚了,你不迴去,難道打算在我這過夜?我又沒留你,還真把自己當主……”


    話未說完,林辰東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際輕輕道:“是我自作主張,想留下來陪你,從你迴來後,獨居的生活變得更加不好受。”


    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再加上他難得的放低姿態,朱可諾不覺心軟了些,低聲喃喃道:“什麽獨居啊,父母健在,兒子陪伴,還有傭人,一大家子人,我才是獨居好不好?”


    “喂,你是我老婆,別試圖將自己從林氏除名。”林辰東攬緊了她的身子,道:“你也知道,在歐美國家,嫁給了男方,就得跟男方姓。中國的習俗不同,意思大體相同。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一席話,說的朱可諾唿吸都有些窒了,她又沉迷於他營造的溫柔當中,她道:“什麽家不家的,你……抱得太緊了,你先放開我,這裏有空房,隔壁的房間也鋪好了被子,我……我那個來了。”


    “咚!”林辰東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暴怒的聲音響起,“喂,朱可諾,你本事還真挺大的,一句話就能惹人生氣。難道除了那個,我來就沒有別的目的了嗎?或者,你覺得昨天醉酒,意識不清,因此很覺得遺憾,如果不是身體有恙,你是不是又要來硬的?”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下半身還有意無意地向前挺了挺,那炙熱的觸覺,瞬間讓朱可諾臉紅不已,她推開他,語氣有些亂了,她呸道:“信口雌黃!我去洗漱。”


    快步走向浴室,關上門,朱可諾拍了拍胸口,心髒起伏不定,這男人哄人的手段越來越強了,還動不動就撩撥她,她以為她這幾年清心寡欲夠了,恐怕迴國不久,就要被他帶得沒臉沒皮的,這奸商!


    可鏡子裏,她的唇角卻微微上揚,臉上紅撲撲的,連耳根子都紅了,她咬了咬唇,鏡子裏的自己,活像一個懷春少女,她頂著這副表情,居然還在他麵前大言不慚地為自己開脫,唔,比起厚臉皮,她還是比不上他,能做到麵不改色。


    洗漱完,她走到臥室,大燈關了,台燈是亮的,林辰東正在翻閱著什麽,朱可諾上前,道:“都是我隨便整理的東西,沒什麽價值。”


    “我倒覺得整理的挺全麵的,許氏的家庭關係很是複雜,了解的越多,也就有備無患了。”林辰東眉頭微微蹙起,從資料中抬眼,道:“可諾,許聖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朱可諾嚴肅道:“我知道,他是個偽善的男人,他的目的在於那幅最值錢的畫,目前我還在蟄伏,得先取得他的信任。”


    她歎了口氣,道:“遺產紛爭,這何嚐不是一場道德淪喪的醜劇,我母親活著的時候,大概不會知道,活著沒有兄弟姐妹的關注,死後卻成為別人紛爭的對象,這個家庭,太複雜,每個人都想蠶食一丁點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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