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正在出神地思考著的時候,周賓拄著拐杖走了過來,看見沈天拿著一本書站在那兒發呆,周賓說:“你怎麽了,我已經查完了資料了,我們走吧。”

    沈天楞了一下說:“查完了?我們走吧。”

    沈天把書放迴書架,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了圖書館。

    周賓問沈天:“你剛才在那兒發楞,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麽呢?”

    沈天說:“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一條和小河村的案子有關的新聞。”

    來到馬路邊沈天招了一輛出租車對周賓說:“來上車,我先送你迴去吧。”

    周賓說:“不用了,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打車迴去。”

    見周賓這麽說沈天也沒有堅持,他必須趕快迴去把剛剛看到的消息告訴老方。

    周賓迴到研究院繼續寫論文,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完成了論文。然後周賓又到會議室去看了一下,張教授還在裏麵講課,算算時間張教授已經連續講了差不多快三個多小時了,周賓見他不僅沒有一絲的疲憊反而越講越精神,臉上一片神采飛揚。大概是好久都沒有這麽痛快的闡述自己的專業了吧,張教授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站在講台上的教師了,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周賓離開了會議室又到莫名的辦公室去了一趟,莫名和李教授還沒有迴來,周賓的心裏又變得七上八下的了,他覺得似乎又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一樣。

    沈天迴到警局把在圖書館看到的那則消息向老方作了匯報,老方聽了以後也吃了一驚,問沈天:“真的有這種事?”

    沈天說:“是的,那是從一則1983年5月18日的法製報上摘下來的報道,方隊你說報道上的事和小河村的案子是不是一個人幹的呢?”

    老方說:“很有這個可能,報道上有沒有提到骷髏鋼釘這些?”

    沈天說:“這個報道上沒有說,隻是描述了一下屍體的發現過程和屍體的一些特征,其他的倒沒有作過詳細的報道。”

    老方想了一下問沈天:“你還記得寫這篇報道的記者嗎?”

    沈天說:“記得,是一個叫郝玉梅的女記者。”

    老方說:“那好,我們馬上到報社去一趟。”

    老方、沈天和小梅連忙趕去報社找到報社的負責人,可是等他們對負責人提出要見一下郝玉梅的時候,負責人想了半天卻想不起報社有個叫郝玉梅的女記者。沈天隻好把那則報道的事對負責人說了,這時負責人才恍然大悟地說:“你們說的是那個郝玉梅呀,不過她早就不在這兒做了,十幾年前就已經跳槽走了。”

    老方問:“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負責人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都十幾年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老方說:“既然這樣我們想看看那期報紙的底稿,你能幫我們找出來一下嗎?”

    負責人說:“這個沒問題,你們稍等一會兒吧。”說完負責人就往資料室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資料室的人就把一個封存好的牛皮紙袋拿了過來,裏麵裝的就是當年那則報道的底稿。

    負責人把紙袋交給老方,老方打開紙袋一看裏麵是幾張發黃的稿紙,和一張83年5月18日的法製報。老方仔細看了一下那幾張稿紙上的記錄大體上和報紙上報道的差不多,隻是多了一些向當事人采訪的對話記錄,記錄裏透露出了一些報紙上沒有刊登的信息。

    郝玉梅向那兩個建築工人采訪時,那兩個工人向她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天當他們在立櫃後麵發現那具屍體的時候,又把立櫃移開了,立櫃移開後他們竟然發現立櫃後麵的搶上釘著四個粗大的鋼釘而且和釘死王小波的鋼釘一樣也是骷髏鋼釘。牆上還有一大片幹了的血跡,說明被害人就是被釘在立櫃後麵的牆上然後再被剝掉了麵皮的。這樣看來兩個案子幾乎一模一樣,可以肯定兇手就是同一個人。

    郝玉梅當時得到這個信息的時候覺得太讓人恐怖了,所以在報道刊登出來的時候特意把這一細節給省略了。這下老方他們的懷疑終於得到了證實,隻是他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當初的兇手會在沉寂了二十年後再次出來作案,而且還是使用同一種作案的手法,這樣不是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懷疑嗎?老方想起了朱如海講的泰國山穀裏的那個神秘的巫師家族,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他們的後人做的嗎?但是朱如海不是說他們全部都被殺死了嗎?老方的思路又混亂起來,這一切都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老方不禁有些擔心,這個迷一樣的案子真的能被自己解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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