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沈天感到好受了一些,便扶著牆站起來,慢慢拄樓下走去。就在樓梯的轉角處,沈天突然發現了一個異常的情況,那兒的牆是鬆動的,沈天用手敲了一下裏麵竟是空的。

    難道牆體裏麵有密室?沈天使勁推了一下,卻怎麽也打不開,於是就在周圍找了起來,看有沒有經過偽裝的密室機關,但是在周圍仔細找了一遍,沈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突出的石塊,按鈕之類的東西。

    “奇怪,難道裏麵不是密室?”沈天站在那兒出神地思考著,然後把目光落在了樓梯扶手上的那些裝飾杆上,這才想起這些裝飾杆還沒有檢查過。

    沈天蹲下身子一根一根地檢查那些裝飾杆,發現其中一根特別地油膩,顯然被人經常解摸過,沈天握住裝飾杆,然後輕輕一扭,裝飾杆便慢慢地轉動起來,隨著裝飾杆的轉動,身後那堵牆也一點點地向旁邊移動起來,沒過多久,一個幽暗的密室便出現在了沈天的麵前。

    果真是一個密室,沈天心裏一陣激動,同時又隱隱地感到一陣恐懼,站在密室門口覺得像站在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一樣。沈天在密室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密室不大,大概隻有三十多平方米,四周也沒有窗子,光線通過密室頂部一塊透明的玻璃照射進來,成了密室裏惟一的光明來源。密室裏空蕩蕩的,沒有多少東西,左邊的牆壁前放著一個高大的立櫃,右邊是一個又大又光滑的大理石平台。台子上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沈天來到大理平台前,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光滑的台麵,感到一陣冰冷徹骨的感覺從手指平一直傳遍了全身,沈天趕緊把手從台子上拿了下來。台子上非常幹淨,一點灰塵也沒有,就像被人擦拭過一樣,沈天感到有點奇怪,難道有人經常出入這間密室,所以這個台子才這麽幹淨?

    沈天看了一下台子上那些擺放整齊的刀具,都是一些小巧鋒利的切割刀具,而且種類繁多形態各異,每一把都嶄新鋥亮,閃著一股駭人的寒光。看著看著,沈天覺得那些刀具好像都要跳起來一把把地向自己紮過來。沈天不敢再看下去,轉身移開了大理石平台,來到了左邊的立櫃邊。

    立櫃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做的非常高大,而且完全保持著民國時期的風格,看來林楓說的話沒有錯,這排房子應該在抗日戰爭時候就有了。立櫃的門格裏安著兩塊雕花的毛玻璃,透過毛玻璃沈天隱隱約約看到裏麵擺滿了許多厚厚的書藉,其中還有一個鑲著花邊的牛皮相冊。

    沈天打開立櫃,把那本相冊拿出來翻看起來,他猜想相冊裏一定是當年那些日本人的照片,或許從裏麵還能看到醫學院的全貌,結果沈天剛看了幾頁就覺得心髒“突突”地加速運動起來,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腳底下冒出來,直衝到頭頂。相冊裏麵全部是黑白照片,照片的內容全是一個穿著黑色和服的人,殘忍地殺害中國人,而且都是由幾張照片組在一個連貫完整的鏡頭,就像拍的紀錄片一樣。

    第一頁一共有六張照片組成一個鏡頭,一個穿著灰布褂子的年青人被綁手腳固定在一張木床上,然後黑衣戴著口罩用手術刀把年輕人的肚子剖開,把內髒一樣樣地取了出來。年青人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極度恐懼和痛苦的神色。從微微彎曲的雙腿和手臂上高高鼓起的肌肉,可以看出年輕人正在極力掙紮。可是由於四肢被綁得死死的,年青人根本就掙脫不了,這樣把所有力氣都集中在了沒有束縛的腹部,以至於年輕人的腹部高高地向上拱著,肚子上的刀口張得非常大,裏麵的內髒清晰可見,好像全都還在不停地顫動一樣。

    還有一組照片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被固定在一根白色的柱子上麵,黑衣人在小孩子身上施行各種令人發指的酷刑。先用匕首削掉小孩的十根手指,然後再用夾子活生生拔掉小孩子的舌頭,拔舌頭的時候,小孩子被硬瓣開嘴然後舌頭被黑衣人夾住扯得老長,最後黑衣人一下把舌頭邊根部從小孩子嘴裏拔了出來,小孩子張大嘴巴大聲地吼叫著,鮮血不停地從嘴裏流出來,淌在了胸口的衣服上,黑衣人還不放過小孩,又用手指摳出孩子的眼睛,割掉了小孩的耳朵,最後小孩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而已,屍體幾乎都變成了一堆被軋過的碎肉了。

    相冊有幾寸厚,沈天粗略一翻了翻,所有的照片上都是血腥殘忍的場麵,後麵的照片還有肢解活人,活抽人筋這些令人發指的場麵,甚至還有一組照片上黑衣人還在剝一個活生生的中國人的皮,那個中國人被死死地綁在一個架子上,然後黑衣人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一點一點地把那個中國人的皮剝下來。那個被剝皮的人張大著嘴巴發出痛苦的嚎叫,而那個黑衣人的臉上卻帶著殘忍毒辣的微笑,發像現在在玩弄一件沒有生命的玩物一樣。

    沈天再也看不下去了,合上相冊感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地難受,差一點就吐了起來。雖然那些照片全是黑白的,但是沈天仿佛感覺到照片上那些被掠奪的人的鮮血似乎還在不停地流淌,還能聞到一股從照片裏散發出來的濃烈的血腥味,那種黑白相間的肅穆的色彩更讓人心驚膽顫感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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