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一陣響聲打斷了沈天的思緒,沈天一下從迴憶裏驚醒過來。剛才好像有人在敲車窗上的玻璃,沈天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透過玻璃望去,外麵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沈天遲疑了一下,搖下玻璃往外麵看了一下,外麵並沒有人,反而風卻越吹越大,同時一些冰冷的液體被風刮進車裏落在了沈天的臉上。原來開始下雨了。雨水隨著冷風直往車裏鑽,沈天趕緊搖上車窗,一看時間已經快到淩晨兩點了。

    “時間怎麽會過的這麽快?難道剛才我睡著了?”沈天覺得腦袋越來越脹痛,重新發動汽車往城裏趕去。

    道路的狀況越變越好,轉過一個彎道,燈火輝煌的景象終於又出現在眼前。沈天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駕著汽車駛上了二環路,在寬闊的路麵飛速地前進著。

    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了交警,沈天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駛,他把這幾天積累在心中的壓抑全部釋放了出來,開著車在路上飛奔著,甚至還搖下車窗衝著外麵大喊了兩聲,要是在平時遇到這種情況,他一定人被別人送去瘋人院去的。

    沈天住在春熙路的一個家屬區裏,他在那兒租了一套房子。雖然春熙路離警察局很遠,上班下班都很不方便,但是沈天還是選擇了住在春熙路。他喜歡這兒安靜和諧的氣氛,而且浣江河正從這兒不遠的地方流過,他喜歡這種住在河流旁邊的感覺,寧願上班時多花時間也無所謂。

    過了立交橋汽車駛上了浣江路,浣江河在一彎靜靜地流淌著,黑黑的水麵上微微閃著幽光,像一條巨大的黑色絲綢靜靜地鋪在地上,緩緩流向天際。沈天搖下車窗,聽著“嘩嘩”流動的水聲,心裏的恐懼和疲勞頓時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浣江路轉過一個彎,下去就是春熙路了,沈天馬上就可以到家了。就在沈天開著車轉過彎道時,突然從旁邊衝出一個黑影來,擋在了車前麵。沈天吃了一驚,趕緊刹車,但還是晚了一步,汽車把黑影重重地撞倒在地上。等車停穩了,沈天趕緊從車上下來,查看被撞倒的人傷勢。可是走到車前,地上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躺在地上。

    “這是怎麽迴事?”沈天感到非常奇怪,剛才汽車明明撞到了一個黑影身上,“難道是我看錯了?”沈天迴頭望了一下,發現剛才的黑影正在前麵慢慢地行走著,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沈天一動不動站在那兒,看著黑影漸漸地從視眼裏消失,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今天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遇上的都是一些怪事?”沈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迴到車上,繼續往家裏趕去。

    早上,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沈天從睡夢中硬拽了起來。沈天抓起手機,裏麵傳來老方的聲音:“沈天,都什麽時間了還不來上班?”

    沈天側過頭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鍾,已經九點過一刻了。沈天正要開口,老方的聲音又響了過來:“趕快到局裏來吧,今天有驚喜等著你”。

    沈天從床上爬起來一隻手穿衣服,一隻手拿著手機和老方通電話:“方隊,你別忽悠我了,哪次你給我的驚喜不是讓我隻驚不喜,我現在醒著呢沒有做夢。”

    “這次我向你保證,百分之百的驚喜決對沒有半點是假,你快來上班吧。還有,把昨天柳河村的案子給我匯報一下。”

    聽了老方的話,沈天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恐怖的情景,怔怔地站在那兒一時沒有開口。

    “沈天你沒事吧,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又睡過去了?”老方在電話裏問。

    “沒有,我正在穿褲子。”沈天迴答老方。

    “這樣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內你必須趕到局裏來”。老方的活嚴肅起來,充滿了威嚴,讓沈天不敢違抗。

    “保證在規定時間內趕到。”

    沈天掛了電話,衝進衛生間迅速洗漱完畢,打開冰箱抓了一塊麵包就飛快地奔下樓去。老方早已經給他把時間掐算好了的,從春熙路趕往警察局,如果一路通暢的話二十五分鍾就能趕到。老方多給了沈天五分鍾以免他著急在路上闖紅燈。

    半個小時後沈天準時出現在刑偵隊的辦公室裏,但是卻累的滿頭大汗直喘粗氣。

    老方看到沈天這個樣子問他:“又是跑過來的?”

    “半路堵車隻好抄近路跑過來。”沈天無力地躺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氣。

    “先休息一會兒再說吧,”老方拿了一個紙杯接了一杯開水放到沈天麵前。

    “謝謝”沈天端起紙杯,不等開水變冷就喝了起來。雖然被燙的直伸舌頭,還是一口一口地把一杯水全喝了下去。

    等沈天的唿吸變的平穩了老方才開口:“緩過來沒有?先說說昨天晚上的案子吧”。

    沈天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馬上就被老方捕抓到了。

    “是不是遇到什麽意外了?”老方問沈天。

    “沒什麽,”沈天搖著頭說,然後拿起桌上的紙杯快步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滿滿一杯冷水,一仰頭全部喝了下去,後才迴到椅子上把昨天在柳河村經曆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老方。說完沈天一口氣把事情說完,然後輕輕吐了一口氣,就像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老方並沒有為王小波奇特的死法感到驚異,臉色隻是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或許是接觸的案件多了,對於發生了這樣一起詭異恐怖的兇殺案,老方也並沒有感到太大的吃驚。但是老方對五小波的屍體炸屍很感興趣,他問沈天:“屍體真的自已從木板上走了下來,還試圖把房間的門給打開?”

    “嗯”沈天點了點頭,大概是不楊再迴憶起昨天晚上令人恐怖的情景了吧,沈天迴答簡短而小聲。

    老方想了一下問沈天:“當時是不是隻有停放屍體的那個房間停了電,其他的房間都很正常?”

    “是的。”沈天感到很驚奇的,不知道老方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老方搖了搖頭說:“這樣的話,王小波的屍體並不是炸屍。”

    “不是炸屍?”沈天疑惑地問,“但是屍體真的自己木板上下來的呀,而且還一步步地朝我走過來,差一點就碰到了我身上。”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沈天感到一陣心有餘悸。

    老方說:“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難道當時你沒有聞到一種怪味?”

    “怪味?”沈天努力在迴憶裏搜索起來,思緒又迴到了昨天晚上那間昏暗的房間裏。沈天終於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就在王小波的屍體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的確聞到了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奇怪的昧道,隻是當時嚇呆沒有留意而已。“我想起來了,昨天我的確聞到過屍體身上發出的一股味道,是一股焦糊味,當時我還以為是屍臭味。”沈天不解地看著老方,不知道他對這些細節知道的麽清楚。

    老方看出了沈天的疑惑,笑了一下說:“你在懷疑為什麽我會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麽清楚吧”。

    沈天點了點頭說:“方隊,昨天你並沒有在場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呢?”

    老方說:“這都是我推測出來的,其實這切都是正常現象,人的身體帶著電流。人死了以後,屍體受到強烈的電擊有時會被激活過來,重新恢複行動能力。但是電流不能激活人的大腦,所以屍體雖然站了起來,但並不是真的活了過來,隻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而已。一旦電流的作用一消失,屍體又會重新行動能力重新倒下去,這是人體的一種特殊現象並不是所謂的炸屍。”

    沈天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這和用電錘激活停止跳動的心髒的個原理是一樣的吧。”想到昨天自己被嚇得連動也動不了,沈天不由的感到的一陣慚愧。過了一會兒沈天想起了剛才老方在電話裏對自己說的話,到底會有什麽樣的驚喜等著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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