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三年,努爾哈赤又以結親不成為名,吞掉佟佳部……”


    ……


    “當朝元年,你們背信棄義……”


    老朱突然化身為戰士,直接就跳到中間去,掰著手指頭的數落著韃子的罪名,這個老朱可是從努爾哈赤那一代開始的。


    別說武義了,就是多鐸都懵了,因為很多事情,就是他都不清楚,結果被這個老頭翻舊賬的給數落出來。


    “還有去年……”


    “咳……那個老朱,你歇一歇,喝口水潤潤嗓子,消消氣,氣大傷身。”武義黑著臉,麵無表情的說道。


    一口氣就說出一大堆的朱由檢此刻也是氣喘,也停下來,還真的抓起茶壺就要牛飲,想要繼續。


    “對不住,我這位智囊性子偏激,對事不對人。”武義也解釋一下。


    “你說什麽?你說我什麽?”朱由檢放下茶壺,就對這武大郎來了。


    多鐸都看得傻眼,這武大郎哪裏找來的老刺頭,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閉嘴,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丟出去。”武義頭疼的喝斥,沒想到啊,這個朱由檢的口才還不錯,平日裏沒看出來。


    朱由檢瞪著眼睛,氣得跟蛤蟆一樣,又瞪了多鐸等韃子一眼,這才安靜的坐下來。


    “讓大家見笑了,喝茶,喝茶。”武義臉皮夠厚,此刻依舊麵不改色。


    多鐸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大笑道:“武大郎果然非常之人,佩服。”


    不過也犯不上生氣,畢竟他們之間還是敵對狀態,若是武大郎到了紫禁城見他,他可能還要更加過份呢。


    所以誰都沒把朱由檢當迴事。


    “你們……”朱由檢差點炸了,合著他說了半天都是白白浪費口水。


    談判就是這樣,特別是兩國談判,故意刁難,甚至看起來如同兒戲都不算過分,反而這個朱由檢是見得太少了。


    隨後,這武大郎與多鐸兩個人如同狼狽為奸一樣,一會兒好的就如同親兄弟,一會兒就破口大罵,差點當眾大打出手,這次輪到朱由檢目瞪口呆了,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武義整理好被多鐸扯亂的衣襟說道:“想求我,可以,我也隻有一個條件,你們都撤出京都,否則任何事都免談。”


    多鐸擦拭嘴角,剛才被武大郎偷襲,竟然打破嘴角,看見血跡,多鐸差點暴走。


    “武大郎你癡人做夢,不怕告訴你,就算是我們把京都讓給你又能怎樣?我們下一刻就能搶迴來,你們又守不住。”多鐸壓著火氣,但話語上可毫不想讓的說道。


    “你怎麽就知道我守不住,不信你就撤出去試試,看看我們能不能守住。”武義撇嘴說著,還用激將法對付多鐸。


    “大言不慚,我就……”多鐸拍著胸口就要決定。


    “咳……親王三思,天王,這次我大清是想與天王公平合作,麵對共同的敵人,我們之間的矛盾先且放一放。”老韃子急忙阻止。


    武義嘲笑的說道:“別說沒用的,我看你們就是不敢。”


    “誰說我不敢,武大郎,敢與我較量一下嗎?我多鐸讓你一天手臂,照樣能打你滿地找牙。”多鐸跳腳挑釁。


    武義也不是善茬,對著多鐸說道:“好啊,我告訴你,我就算不用手,也能打得你哭爹喊娘。”


    兩個人就此開始扯皮,最後多鐸說自己隻用一條腿就能碾死他,武大郎更無恥,說自己一個哈欠就能嚇死多鐸。


    “你來吧,我就在這裏等著。”多鐸大馬金刀的坐下。


    “我等著你,看你怎麽用一條腿踩死我。”武義也分毫不讓。


    朱由檢目瞪口呆的同時,腦子都不夠用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談判,怎麽就跟過家家一樣?


    足足一個時辰,都是兩人針鋒相對,誰都沒有服誰。


    “時間不早了,我這裏可沒有給你準備飯,你們請便。”武義罵的肚子都餓了,直接就趕人。


    “哼,你就是真的招待,我也不敢吃,我們走。”多鐸一肚子氣的離開。


    “不送。”武義翹著二郎腿的說道。


    不僅是朱由檢,這所有在場的人都如同見鬼一樣,這兩國談判,在這裏就如同潑婦罵街一樣,最後就這樣結束了。


    “怎麽樣?我罵的過癮不?”武義還恬不知恥的問著朱由檢。


    朱由檢早就懷疑人生了,此刻都不顧迴答他。


    武義笑道:“你那些翻舊賬沒有,還不如我上來就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這才爽快。”


    朱由檢無語,憋了半天後,這才仰頭長歎道:“怎麽可能?我怎麽敗給這兩個人的?”


    朱由檢是少見多怪,因為談判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苦大仇深的兩國,所以一見麵互掐才是正常的。


    武義肚子裏也是一肚子,但是今天罵的爽快,中午多吃了一大碗飯。


    飯後小憩一下,結果劉喜子再次來稟報,韃子又派人來了。


    “這麽快?好,讓老朱去吧。”武義沒有起床的意思,幹脆就把這事推給了朱由檢,他不是要湊熱鬧嗎,就讓他去好了。


    朱由檢本來還在擔心不已,不想武大郎竟然把這事交給他?“難道武大郎根本就沒有想著與韃子合作?”


    朱由檢不管了,反正他出麵,那就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死活都給他攪和了。


    朱由檢這次也準備罵街,他肚子裏對韃子的火氣可是更多更大呢,武大郎罵的爽快舒服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武大郎呢?他真的不來了?”朱由檢還是不相信,武大郎就由著他來談判。


    “是,武教頭說了,全都由您做主。”劉喜子點頭。


    “好,別怪我不客氣了。”朱由檢擼起了袖口,就準備好好的出氣。


    武義不僅不關心,甚至都不擔心,反而來到後院這裏,看朱媺娖,如今她就要臨產,武義也是頭一次做父親,這事怎能不著急。


    “武大郎,你千萬不能與韃子同流合汙……”朱媺娖焦急的說著。


    武義忍不住嘬著牙花子,這家裏怎麽都與國事牽連不清,隻能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都讓你父親去對付他們了。”


    朱媺娖也瞪大了眼睛,捂著嘴說道:“你讓我父皇……去跟韃子談判?”隨後又忍不住偷笑。


    “你就別操心了,好好的待產。”武義拍著朱媺娖無骨小手。


    朱媺娖如同被電到,臉色嬌紅,眼珠亂轉,不敢看武義,他們雖然連孩子都有了,但還真的沒有這樣的親昵過。


    武義也是想要改變一下,朱媺娖也不容易,畢竟孩子都有了,武義也不想家裏跟戰場一樣,更何況這朱媺娖還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恩……”朱媺娖如同小貓一樣的呢喃一聲,櫻桃小嘴撅著,甚是可愛,看得武義都忍不住了,就要印下去。


    “啊……”朱媺娖慌張的叫出聲來,但急忙就閉上眼睛,並沒有反抗。


    看著她,武義忍不住笑了,就輕輕的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一吻,這也是一個突破,朱媺娖的耳朵都紅透了,死活不肯睜開眼睛。


    “你再不喘氣,就把孩子憋壞了。”武義打趣的說道。


    朱媺娖氣得狠狠瞪著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武大郎,你給我出來。”結果朱由檢打亂了這小兩口的溫馨,在院子裏破口大罵。


    武義皺眉,這個朱由檢又抽哪門子的風?


    朱由檢坐在院子裏喝著涼茶,但還是不住喘息,氣得也不搭理武大郎。


    劉喜子上前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下,多鐸也同樣無恥,這次他也沒來,派來的竟然還是一個明朝內閣大學士。


    朱由檢因為相貌變化不小,沒被認出來不說,反而被曾經的臣子旁征博引對的答不上來了,談判就此罷休。


    “豈有此理,我就不信對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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