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打了個哈哈:“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以後大家就是同事。這位是張姍,這位是唐文靜,這是楊摯爽,這是呂學文。好了,大家這就算認識了。等我們慢慢坐馬車過去,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這就出發吧。”
一行人換上了便服,再乘坐著一輛普通馬車出了軍營。
張紫芃道:“外麵天氣那麽好,怎麽不把窗簾拉開?這麽遮著你們不悶嗎?”說著就去拉窗簾。
蕭逸飛忙道:“別搞,坐下。”
張紫芃不悅:“搞什麽,吃個飯還像去做什麽秘密工作似的,有那麽誇張嗎?”話雖這麽說,她倒是也沒有去拉窗簾。
“說實話,還真有那麽那麽誇張。”呂唯晨笑道,“一次老大從城主府迴軍營被人認出了,結果被熱情的民眾圍了一個小時,如果不是薑城主派出大隊的守備軍維持秩序,隻怕被圍的時間還要無限期延長。”
“戰鬥過程我在路上也聽說了,確實很了不起。可就算是如此,民眾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有些感動是要真實經曆過,才會明白。現在隻要參加過戰鬥的戰士,都會獲得鐵柳城居民發自肺腑的感激,更不要說是最大的功臣老大了。”
“噢,我還是不能理解。”
看著還想解釋的呂唯晨,蕭逸飛擺擺手,對張紫芃道:“憑你的智商解釋的再清楚,也理解不了。你隻要記得我們不能被陌生人看到就行了。”
“哼。”
一行人聊著天,鬥著嘴,倒也不覺得旅途無聊,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馬車穩穩,外麵趕車的方圓道:“老大,萬豪樓後門已到。”
呂唯晨先下了馬車察看了四周,才道:“沒有人,大家快下來吧。”
蕭逸飛等幾人迅速下了馬車,等唐文靜和張紫芃下了馬車,就隻看見前麵還在不停搖晃的木門,不由目瞪口呆。
方圓跳下馬車,道:“我帶你們進去。”
張紫芃這才把張大的嘴巴閉上,氣唿唿地道:“連女士優先都不懂,真是太沒禮貌了。”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見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說話間一個搖著折扇的年輕人帶著幾名武士大搖大擺而來,“我一直想看是誰這麽大膽,本少爺一個月前就訂下了天字第一號房整一天,沒想到說改就把我改了。想不到是兩位國色天香的姑娘……哎,你們怎麽走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站住,別給臉不要臉……”
唐文靜轉身道:“我們是左武衛大將軍蕭逸飛的下屬,如果不想惹麻煩,就請迅速離開。”
左武衛大將軍蕭逸飛?!那年輕人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他家雖然有些勢力,但如果真是蕭逸飛要了天字一號房,他就是向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尋釁滋事。
天字一號房是萬豪樓最高的包廂,而萬豪樓則是鐵柳城最高的建築之一。一號房四壁全部用水晶琉璃製成,腳上再是一個微型的迷幻陣,加上潔白玉石製成的圓凳和餐桌,周圍白雲湧動,眾人如同在天上吃飯一般,可以不時看到一群群仙鶴從身旁飛過。
呂唯晨看看窗外那一間間變得有如火柴盒大小的房屋,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呂唯晨的表現,楊摯爽頓時大驚小怪起來:“不會是我們無所不能的呂大總管竟然恐高吧?”
呂學文搖頭道:“你這麽說,就說明你還真正不了解呂唯晨。他這樣的表現不是恐高,而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唯晨有什麽毛病?”
呂學文略帶輕蔑地道:“拘泥於小節,放不開,太替別人著想。”
呂唯晨笑道:“現在我們身上承載了太多目光,也成為了太多人的榜樣,一言一行自然要慎重。據我所知,萬豪樓一號房至少需要半個月前預約才有可能定到……這次是我的責任,我讓屬下來萬豪樓定包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迴去我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我的屬下仗勢欺人,還是萬豪樓樓主自作主張。”
呂學文吃了一口菜:“所以我才說你無聊嘛!就這麽一點小事,也要查個清楚。說實話,查什麽查,有什麽好查的?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也聽老大講過《水滸傳》,怎麽裏麵的豪爽江湖氣一點都沒學到呢!”
“水滸裏那些殺人如麻、視人命有如草芥的‘好漢’,我是不喜歡的。”
說話間,邊上升起一朵祥雲來,方圓、張紫芃、唐文靜一起走到席間空餘的位置坐下。
張紫芃道:“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難怪被我們搶了位置,下麵那個死蒼蠅會那麽不甘心?”
呂唯晨問道:“什麽死蒼蠅?”
唐文靜道:“是一個年輕人,他說他在一個月前就預定了天字一號房,結果臨時通知他預約取消,心中不忿,就守在樓下,想看看是誰有這麽大能量。”
張紫芃道:“都怪你們跑的太快,他連相貌都沒看清。最後就把我們攔下了。開始還很囂張,結果知道我們是左武衛大將軍的屬……客人,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就灰溜溜的走了。我看那人衣服料子還挺不錯的,家族應該也是小有實力,竟然被你的名字嚇跑,看來你在鐵柳城還真是很有名啊!”
蕭逸飛沒有理她,隻是轉頭對呂唯晨道:“唯晨,這隻是一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心裏麵還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換房間。”
呂學文當即表示反對:“老大,算了吧。就算我們願意換房間,那蒼蠅也沒那麽大膽子敢上來自己吃飯,而且這也是大大剝了萬豪樓樓主的麵皮,隻怕我們這一換房間,那樓主至少要半年都睡不好覺了。”
楊摯爽打圓場道:“大家開始吃飯吧,這裏有一個叫做‘神仙豆腐’的菜,味道很是奇特,呂唯晨,你嚐嚐。”
呂唯晨笑笑,夾起一片“神仙豆腐”吞了下去,放下筷子道:“不錯,大家也吃吧。”看到楊摯爽和呂學文呆呆看著自己,笑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楊摯爽期期艾艾地道:“那豆腐與一般的軟豆腐不同,挺韌的,你這麽吞下去……容易消化不良啊!”
蕭逸飛夾起一片“神仙豆腐”細細咀嚼後咽下,放下筷子,道:“唯晨,你還記不記得我曾和你說過抗倭名將戚繼光的故事?”
“封侯非我願,但願海波平!老大你隻說過一次,我就牢牢記住他了,他是我的偶像。”
呂學文嘟噥著道:“他也是我的偶像,因為他帶領的士兵與敵方的陣亡比例是22:1000,每次我聽到這裏,都隻能說‘很好,很強大’。”
蕭逸飛繼續道:“以前小,我隻講了戚繼光光輝的一麵,可其實戚繼光也還有另外的一麵,那就是受賄與行賄。
有軍官去他的防區視察,不但能夠好吃好喝,還能得到非常名貴的禮物。據記載,他給上級張居正每年都送很多重禮。而光憑他的津貼,這些禮物,他攢上十輩子都買不起。
也正因為他既會做人,也會做事,所以張居正非常器重他,把與他不和的將領全部調走了,才讓他能夠百分百的發揮自己的實力,抵抗住了外族的侵略,保證了國家邊界幾十年的和平。”
“戚繼光是誰?”張紫芃眨著眼睛道,“我怎麽沒聽說過?”
蕭逸飛沒理她,繼續道:“後來張居正死了,他的許多政策也被廢除,他作為張居正的親信,卻沒有被剝奪功績,這自然和他良好的人脈大有關係。
不過你如果認為這是他的汙點,這就錯了。因為他的死後,家裏並沒有多餘的錢財。也就是說他受賄來的錢,不是給了上級,就是分給了下屬,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分。
用黑暗的手段達成光明的效果,這就是一個真實的戚繼光,他不但能打仗,也同樣會做人。在這個世界裏,正義是永遠值得追尋的,但正義之劍下,同樣也會有陰影存在。
如果你追求極限的光明,盲目的相信正義的力量,那你隻會成為一個忠臣,而不會成為一名能臣。而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能臣永遠都比一名忠臣,更能給一個國家帶來長治久安。
這就是我蕭逸飛的人生觀,也希望能夠給你一些幫助和啟迪。”
楊摯爽眼中滿是崇拜,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呂唯晨思考良久,才歎息著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讓我好好想想吧。”
蕭逸飛道:“好。這件事就暫時放一邊,來來來,開吃。”
這一頓飯雖然有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但蕭逸飛的氣場絕對強大,再加上楊摯爽和呂學文兩人插科打諢,氣氛很快融洽,等到飯後天堂時,張紫芃和唐文靜已經與另外幾人非常熟悉了。
吃完飯已經是中午一點,一行人下了樓,乘坐馬車迴了軍營,讓呂唯晨帶著兩女去休息,蕭逸飛則是迴到靜室冥想。
冥想第一階段結束,蕭逸飛剛準備練習武技,方圓的聲音便響起:“老大,之前派出的一名獅鷲騎士求見。”
“哦,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臉上流露出疲憊之色的獅鷲騎士進入,行了一個軍禮道:“參見蕭大將軍。”
“一路辛苦。你們找到格怒帶領的獸人軍團了嗎?”
“是,我們趕到時,發現獸人三萬人正在據守虎跳峽,而大約兩萬名右武衛士兵正在峽下列陣猛攻,但是礙於地形,成效並不是很大,目前依然處於相持階段。”
蕭逸飛迴想了一下張佳銘給自己的地圖。參考地形,虎跳峽確實是一個上佳的防守地點,獸人的選擇沒有任何問題,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絕不僅僅隻有地麵的敵人而已。
“李錯大概什麽時候能趕到虎跳峽?”
“預計在明天就會到達。我們已經向右武衛蕭善長通報了李統領前來支援的消息,以及鐵柳城的大勝。雙方約定,如無意外,定於在後天淩晨兩點發動攻擊。”
“很好,你迴去休息吧,不需要再出任務了。”
“多謝大將軍。”那名獅鷲騎士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李錯,這是我第一派將領領兵出戰,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下午四點,蕭逸飛便正似入住了軍營後的“大將軍府”,與莊嚴肅穆、高大巍峨的大將軍府相比,“小樓”真的隻是“小樓”而已,蕭逸飛看著那設施完備的練功房、冥想室、會客廳、室內溫泉湖、後花園,忍不住內牛滿麵。
時間又過了四天,這天清晨,蕭逸飛練功完畢,聽到呂唯晨請見,馬上有請。
不等呂唯晨坐下,蕭逸飛便道:“李錯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我這次來,是想說關於此次鐵柳城守衛戰嘉獎的事。”
“哦,這次嘉獎令頒發的夠早啊!戰爭還沒真正打完,嘉獎令就準備下來了。”對於嘉獎令,蕭逸飛明顯沒有對戰事那麽關心,神情一鬆,“這次是誰來傳旨?”
“還沒確定,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大致的獎勵內容。”
“哦,怎麽說?”
“除了一萬金幣和各級裝備的獎勵,大王還給多數參與戰鬥的左武衛士兵升了一級,一些將領沒升級的,也獲得了優厚獎勵。其中李錯升為第十三府統領,距離將軍隻有一步之遙;呂學文升為第四十一府統領,這應該是高飛將軍活動的結果;孫智行升為四十一府副統領,許諾升為第四十一府第一血騎團校尉……”
“原來是軍官名單有了大幅度調整,難怪嘉獎令下來的那麽快!”
“畢竟這次獸人攻城的影響太過惡劣,如果此戰無法獲勝,甚至被攻破城池,武國將顏麵盡失,成為大陸的笑柄!不過老大,你的代理兩個字還是沒去掉,隻是升為了一等子爵,另外還讓你上交‘聖光鎧’和‘修羅鎧’,由國家為您修補。”
一行人換上了便服,再乘坐著一輛普通馬車出了軍營。
張紫芃道:“外麵天氣那麽好,怎麽不把窗簾拉開?這麽遮著你們不悶嗎?”說著就去拉窗簾。
蕭逸飛忙道:“別搞,坐下。”
張紫芃不悅:“搞什麽,吃個飯還像去做什麽秘密工作似的,有那麽誇張嗎?”話雖這麽說,她倒是也沒有去拉窗簾。
“說實話,還真有那麽那麽誇張。”呂唯晨笑道,“一次老大從城主府迴軍營被人認出了,結果被熱情的民眾圍了一個小時,如果不是薑城主派出大隊的守備軍維持秩序,隻怕被圍的時間還要無限期延長。”
“戰鬥過程我在路上也聽說了,確實很了不起。可就算是如此,民眾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有些感動是要真實經曆過,才會明白。現在隻要參加過戰鬥的戰士,都會獲得鐵柳城居民發自肺腑的感激,更不要說是最大的功臣老大了。”
“噢,我還是不能理解。”
看著還想解釋的呂唯晨,蕭逸飛擺擺手,對張紫芃道:“憑你的智商解釋的再清楚,也理解不了。你隻要記得我們不能被陌生人看到就行了。”
“哼。”
一行人聊著天,鬥著嘴,倒也不覺得旅途無聊,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馬車穩穩,外麵趕車的方圓道:“老大,萬豪樓後門已到。”
呂唯晨先下了馬車察看了四周,才道:“沒有人,大家快下來吧。”
蕭逸飛等幾人迅速下了馬車,等唐文靜和張紫芃下了馬車,就隻看見前麵還在不停搖晃的木門,不由目瞪口呆。
方圓跳下馬車,道:“我帶你們進去。”
張紫芃這才把張大的嘴巴閉上,氣唿唿地道:“連女士優先都不懂,真是太沒禮貌了。”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見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說話間一個搖著折扇的年輕人帶著幾名武士大搖大擺而來,“我一直想看是誰這麽大膽,本少爺一個月前就訂下了天字第一號房整一天,沒想到說改就把我改了。想不到是兩位國色天香的姑娘……哎,你們怎麽走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站住,別給臉不要臉……”
唐文靜轉身道:“我們是左武衛大將軍蕭逸飛的下屬,如果不想惹麻煩,就請迅速離開。”
左武衛大將軍蕭逸飛?!那年輕人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垂頭喪氣地離開了,他家雖然有些勢力,但如果真是蕭逸飛要了天字一號房,他就是向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尋釁滋事。
天字一號房是萬豪樓最高的包廂,而萬豪樓則是鐵柳城最高的建築之一。一號房四壁全部用水晶琉璃製成,腳上再是一個微型的迷幻陣,加上潔白玉石製成的圓凳和餐桌,周圍白雲湧動,眾人如同在天上吃飯一般,可以不時看到一群群仙鶴從身旁飛過。
呂唯晨看看窗外那一間間變得有如火柴盒大小的房屋,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呂唯晨的表現,楊摯爽頓時大驚小怪起來:“不會是我們無所不能的呂大總管竟然恐高吧?”
呂學文搖頭道:“你這麽說,就說明你還真正不了解呂唯晨。他這樣的表現不是恐高,而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毛病,唯晨有什麽毛病?”
呂學文略帶輕蔑地道:“拘泥於小節,放不開,太替別人著想。”
呂唯晨笑道:“現在我們身上承載了太多目光,也成為了太多人的榜樣,一言一行自然要慎重。據我所知,萬豪樓一號房至少需要半個月前預約才有可能定到……這次是我的責任,我讓屬下來萬豪樓定包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迴去我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我的屬下仗勢欺人,還是萬豪樓樓主自作主張。”
呂學文吃了一口菜:“所以我才說你無聊嘛!就這麽一點小事,也要查個清楚。說實話,查什麽查,有什麽好查的?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也聽老大講過《水滸傳》,怎麽裏麵的豪爽江湖氣一點都沒學到呢!”
“水滸裏那些殺人如麻、視人命有如草芥的‘好漢’,我是不喜歡的。”
說話間,邊上升起一朵祥雲來,方圓、張紫芃、唐文靜一起走到席間空餘的位置坐下。
張紫芃道:“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難怪被我們搶了位置,下麵那個死蒼蠅會那麽不甘心?”
呂唯晨問道:“什麽死蒼蠅?”
唐文靜道:“是一個年輕人,他說他在一個月前就預定了天字一號房,結果臨時通知他預約取消,心中不忿,就守在樓下,想看看是誰有這麽大能量。”
張紫芃道:“都怪你們跑的太快,他連相貌都沒看清。最後就把我們攔下了。開始還很囂張,結果知道我們是左武衛大將軍的屬……客人,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就灰溜溜的走了。我看那人衣服料子還挺不錯的,家族應該也是小有實力,竟然被你的名字嚇跑,看來你在鐵柳城還真是很有名啊!”
蕭逸飛沒有理她,隻是轉頭對呂唯晨道:“唯晨,這隻是一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心裏麵還覺得不舒服,我們可以換房間。”
呂學文當即表示反對:“老大,算了吧。就算我們願意換房間,那蒼蠅也沒那麽大膽子敢上來自己吃飯,而且這也是大大剝了萬豪樓樓主的麵皮,隻怕我們這一換房間,那樓主至少要半年都睡不好覺了。”
楊摯爽打圓場道:“大家開始吃飯吧,這裏有一個叫做‘神仙豆腐’的菜,味道很是奇特,呂唯晨,你嚐嚐。”
呂唯晨笑笑,夾起一片“神仙豆腐”吞了下去,放下筷子道:“不錯,大家也吃吧。”看到楊摯爽和呂學文呆呆看著自己,笑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楊摯爽期期艾艾地道:“那豆腐與一般的軟豆腐不同,挺韌的,你這麽吞下去……容易消化不良啊!”
蕭逸飛夾起一片“神仙豆腐”細細咀嚼後咽下,放下筷子,道:“唯晨,你還記不記得我曾和你說過抗倭名將戚繼光的故事?”
“封侯非我願,但願海波平!老大你隻說過一次,我就牢牢記住他了,他是我的偶像。”
呂學文嘟噥著道:“他也是我的偶像,因為他帶領的士兵與敵方的陣亡比例是22:1000,每次我聽到這裏,都隻能說‘很好,很強大’。”
蕭逸飛繼續道:“以前小,我隻講了戚繼光光輝的一麵,可其實戚繼光也還有另外的一麵,那就是受賄與行賄。
有軍官去他的防區視察,不但能夠好吃好喝,還能得到非常名貴的禮物。據記載,他給上級張居正每年都送很多重禮。而光憑他的津貼,這些禮物,他攢上十輩子都買不起。
也正因為他既會做人,也會做事,所以張居正非常器重他,把與他不和的將領全部調走了,才讓他能夠百分百的發揮自己的實力,抵抗住了外族的侵略,保證了國家邊界幾十年的和平。”
“戚繼光是誰?”張紫芃眨著眼睛道,“我怎麽沒聽說過?”
蕭逸飛沒理她,繼續道:“後來張居正死了,他的許多政策也被廢除,他作為張居正的親信,卻沒有被剝奪功績,這自然和他良好的人脈大有關係。
不過你如果認為這是他的汙點,這就錯了。因為他的死後,家裏並沒有多餘的錢財。也就是說他受賄來的錢,不是給了上級,就是分給了下屬,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分。
用黑暗的手段達成光明的效果,這就是一個真實的戚繼光,他不但能打仗,也同樣會做人。在這個世界裏,正義是永遠值得追尋的,但正義之劍下,同樣也會有陰影存在。
如果你追求極限的光明,盲目的相信正義的力量,那你隻會成為一個忠臣,而不會成為一名能臣。而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能臣永遠都比一名忠臣,更能給一個國家帶來長治久安。
這就是我蕭逸飛的人生觀,也希望能夠給你一些幫助和啟迪。”
楊摯爽眼中滿是崇拜,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呂唯晨思考良久,才歎息著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一時間還無法接受,讓我好好想想吧。”
蕭逸飛道:“好。這件事就暫時放一邊,來來來,開吃。”
這一頓飯雖然有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插曲,但蕭逸飛的氣場絕對強大,再加上楊摯爽和呂學文兩人插科打諢,氣氛很快融洽,等到飯後天堂時,張紫芃和唐文靜已經與另外幾人非常熟悉了。
吃完飯已經是中午一點,一行人下了樓,乘坐馬車迴了軍營,讓呂唯晨帶著兩女去休息,蕭逸飛則是迴到靜室冥想。
冥想第一階段結束,蕭逸飛剛準備練習武技,方圓的聲音便響起:“老大,之前派出的一名獅鷲騎士求見。”
“哦,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名臉上流露出疲憊之色的獅鷲騎士進入,行了一個軍禮道:“參見蕭大將軍。”
“一路辛苦。你們找到格怒帶領的獸人軍團了嗎?”
“是,我們趕到時,發現獸人三萬人正在據守虎跳峽,而大約兩萬名右武衛士兵正在峽下列陣猛攻,但是礙於地形,成效並不是很大,目前依然處於相持階段。”
蕭逸飛迴想了一下張佳銘給自己的地圖。參考地形,虎跳峽確實是一個上佳的防守地點,獸人的選擇沒有任何問題,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絕不僅僅隻有地麵的敵人而已。
“李錯大概什麽時候能趕到虎跳峽?”
“預計在明天就會到達。我們已經向右武衛蕭善長通報了李統領前來支援的消息,以及鐵柳城的大勝。雙方約定,如無意外,定於在後天淩晨兩點發動攻擊。”
“很好,你迴去休息吧,不需要再出任務了。”
“多謝大將軍。”那名獅鷲騎士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李錯,這是我第一派將領領兵出戰,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下午四點,蕭逸飛便正似入住了軍營後的“大將軍府”,與莊嚴肅穆、高大巍峨的大將軍府相比,“小樓”真的隻是“小樓”而已,蕭逸飛看著那設施完備的練功房、冥想室、會客廳、室內溫泉湖、後花園,忍不住內牛滿麵。
時間又過了四天,這天清晨,蕭逸飛練功完畢,聽到呂唯晨請見,馬上有請。
不等呂唯晨坐下,蕭逸飛便道:“李錯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我這次來,是想說關於此次鐵柳城守衛戰嘉獎的事。”
“哦,這次嘉獎令頒發的夠早啊!戰爭還沒真正打完,嘉獎令就準備下來了。”對於嘉獎令,蕭逸飛明顯沒有對戰事那麽關心,神情一鬆,“這次是誰來傳旨?”
“還沒確定,不過我已經知道了大致的獎勵內容。”
“哦,怎麽說?”
“除了一萬金幣和各級裝備的獎勵,大王還給多數參與戰鬥的左武衛士兵升了一級,一些將領沒升級的,也獲得了優厚獎勵。其中李錯升為第十三府統領,距離將軍隻有一步之遙;呂學文升為第四十一府統領,這應該是高飛將軍活動的結果;孫智行升為四十一府副統領,許諾升為第四十一府第一血騎團校尉……”
“原來是軍官名單有了大幅度調整,難怪嘉獎令下來的那麽快!”
“畢竟這次獸人攻城的影響太過惡劣,如果此戰無法獲勝,甚至被攻破城池,武國將顏麵盡失,成為大陸的笑柄!不過老大,你的代理兩個字還是沒去掉,隻是升為了一等子爵,另外還讓你上交‘聖光鎧’和‘修羅鎧’,由國家為您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