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一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


    這一個月來,尋楓白天修煉木元素,晚上自行修煉金元素,木元素進步一般,金元素進步卻是很快,已可以在體內凝聚金元素。想當年修煉木元素的時候,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凝聚出木元素。


    這一日正是八月十五,晚上桃城木館舉行了中秋晚宴,這是桃城木館每年一次必有的晚宴。晚宴上不僅有豐盛的菜肴,還有佳釀可飲。尋楓喝了不少酒,晚宴結束後也不忘到大草坪處修煉金元素。


    長空皓月,微風吹拂,帶有一絲絲入秋的涼意。他望著明月有些想念老爹:“千裏共嬋娟,此刻老爹是否也在想念我呢?”


    他思念了一會兒,消了消酒意,坐在草地上跟往常一樣開始修煉金元素。約莫一刻鍾過去,忽地聽見樹林裏傳來腳步聲。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的聽力也變得更為靈敏,暗想這麽晚了是誰呢?


    他迴頭一看,隻見月光下一席白裙落地,妙曼身姿冰清玉潔般出現在樹影斑駁處。涼風拂過精致臉龐,帶起一片紅暈,今夜尋楓才發現寒千蘭竟是那麽地楚楚動人,不禁癡癡地看呆了。


    寒千蘭沒有料到這個時間這裏有人,微微一怔之後,明眸亮起笑著說道:“今天是中秋佳節,這麽晚了還在修煉呢?”


    晚宴上寒千蘭喝了些許桃花酒,此時臉色泛紅更添嬌美,尋楓看她笑靨如花,不禁心神蕩漾。這一個月接觸下來,寒千蘭給大家的感覺對誰都很有禮貌,笑盈盈地跟大家說話,顯得家教極好。加上極美的外貌,她在學員之中人緣很好,不過卻不與人深交,雖跟你談笑卻合理地保持距離。除了楊霜蝶老是跟她在一起,也不見她單獨跟誰一塊。


    又是一陣涼風襲來,尋楓發現自己有點失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白天還沒掌握陳修師教的內容,所以自己再練練。”他想自己和她不是很熟,還是不要說出修煉金元素之事。又問:“你怎麽也還沒有睡覺?”


    寒千蘭悠悠道:“睡不著,看外麵月光不錯,便出來轉轉了。”


    “哦。”尋楓從未和寒千蘭單獨一起說過話,每次都有楊霜蝶他們在一起。單獨麵對佳人心砰砰直跳,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交談。


    寒千蘭本是因家中之事,遲遲不能入睡,才出來散散心,未料遇到尋楓。他見尋楓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心想家裏的事情擔憂也無濟於事。眼下夜朗星稀、良辰美景,當不該辜負,便挑起話來。


    “聽霜蝶說,你在修煉上還是蠻有天賦的,怎麽還跟不上陳修師的進度?”寒千蘭說著坐在了尋楓邊上。


    尋楓撓撓頭,暗忖該不該跟她說實話?看著寒千蘭一雙清澈的眼睛瞧著自己,哪裏還忍心編謊話。心想:“反正老爹隻是讓我不要告訴別人那本書而已,修煉兩種元素的人也不少,千蘭也不是那種喜歡到處八卦的人,告訴她也無妨。”


    他道:“其實我不是在修煉木元素,而是在修煉金元素。”


    寒千蘭吃驚地重複道:“金元素?”


    尋楓道:“嗯,我爹是個算命先生,他說我體內多金,讓我修煉金元素。但現在陳修師也不教授金元素,我就隻好自己修煉了。”


    寒千蘭道:“原來這樣。陳修師雖然是木、金兩元素雙修,不過在桃城木館裏他是不會教授金元素修煉的。”


    尋楓對此倒不了解,原以為入館時候按五行元素分配木院會輔修第二種元素。他道:“難道咱們修師輔修的元素僅僅是用來分配木院的嗎?”


    “是可以這麽說。”寒千蘭道。“還有一處作用就是,後年咱們木館要去梅城和梅城火館比試‘五行術陣’,到時候代表木館參加的學員每人得輔修一種五行元素,幾位修師就可以根據自己輔修的元素教授了。”


    他問:“五行術陣是什麽?”


    寒千蘭道:“五行術陣是一種最古老的陣法,是伏羲大神創造的,由分別修煉五種元素的五人組成陣法,五行元素生生不息,威力遠比五人單獨合在一起厲害。”


    他點點頭又問:“咱們木館怎麽挑選五人呢?”


    寒千蘭道:“明年七月份咱們木館會舉行年試,到時候成績前五名的學員,就會獲得資格參與五行術陣。”


    尋楓聽後暗下決心好好修煉,爭取明年時候取得前五名。不過他也明白這非常不容易,在東林鎮自己他的成績在十名左右,何況是整個桃城?想到此又有些喪氣,同在一個木院眼前寒千蘭的修為他非常清楚,比東林鎮第一名的曹俊楠都高了一些。


    寒千蘭也知他的修為,想要獲得五行術陣的名額不太可能,見他有些失落,便岔開話題道:“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候,我提起的荀逸塵嗎?”


    尋楓點點頭:“記得,上次你問我來著,他跟我有啥關係嗎?”


    寒千蘭道:“沒啥關係,隻是荀姓比較少,而且一般聚集在西邊的兌澤部落。我們巽風部落很少有這個姓,所以我一聽你姓尋,還以為跟荀逸塵有關呢。”


    尋楓道:“哦,原來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姓尋。”


    寒千蘭聽他這麽一說,笑了出來:“你自然是跟你父親同姓呀。”


    他道:“說真的,我長這麽大也不知道我爹叫什麽,大家看他平時算命瘋瘋癲癲的,都叫他瘋先生。”


    寒千蘭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說有人不知道自己父親名字,很是奇怪:“那你娘呢?”


    尋楓抬頭看著月亮,想起娘親的血海深仇,心裏難受表麵上卻淡淡地說:“我從小就沒有娘,我爹說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


    寒千蘭平時見他很是挺開朗一人,沒想到娘親不在,父親又瘋瘋癲癲。一念及此,雖然剛剛自己還在為父親的病情擔憂,但自己父母雙全,爺爺也還健在,一家人其樂融融,比起他來不知幸福多少。


    她低聲地對尋楓說了聲“對不起”。兩人因為這個話題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尋楓故作輕鬆地說:“對了,你還沒說說那個荀逸塵呢?”


    寒千蘭何等聰慧,見他尋找話題打破沉默,便道:“你知道西邊兌澤部落嗎?”


    尋楓聽兌澤部落有點耳熟,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上次在桃花林裏和楊疏影一起拾得的白虎鐵盒,那個鐵盒就是來自西邊兌澤部落。他道:“聽過,但是不怎麽了解呢。”


    寒千蘭道:“那我從頭跟你說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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