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瞬間尷尬了,三人各自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沉默不語。


    是不是要直接起身告辭呢?金鍾銘有些不甘心!他往sunny哪怕看了一眼,孰料sunny也正好往這邊看來。兩人就這樣無言的對視了一會,當然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心有靈犀之類的,隻是單純的從對方的目光中尋求些什麽而已。


    “咳!”金鍾銘幹咳了一聲,準備說一些勸人的話,雖然不指望有什麽作用,但是總是要盡人事聽天命的!


    “仁靜姐,我有些話要說。”


    說話的不是金鍾銘,而是sunny。


    金鍾銘呢?則繼續保持著專注的神色,仔細聽著sunny的論調。


    “仁靜姐雖然作為一個剛剛認識不到幾天的人說這樣的話顯得很失禮,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要說一點什麽的,雖然不指望會有什麽作用,但是我本人肯定要盡自己的努力的。”


    金鍾銘的神情不變,但是嘴角抽動了一下。


    sunny不顧樸仁靜近乎哀求的眼神,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要說的話很俗,但是如果一些道理不是普遍適用到了極點那它也不會變得俗氣。第一,你真的心甘嗎?”


    金鍾銘聞言瞥了樸仁靜一眼,她的眼圈都紅了。


    “第二,你的奶奶和叔叔又是怎麽想的呢?他們難道不是希望你能繼續自己的理想嗎?你都走到....”


    “你們走吧!”樸仁靜眼淚都出來了,同時近乎懇求的下了逐客令。


    半個小時後,金鍾銘和sunny在高速公路上說了兩人自從離開樸仁靜家的第一句話。


    “sunny啊,說的不賴!”


    sunny扭頭看了金鍾銘一眼:“說的不賴還被人攆出來了?”


    “你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那些話你是說給自己聽的吧?”金鍾銘嘴角淡淡的一揚,嘲諷的意味怎麽都掩飾不了。“說句實話,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總覺得是自己在說話,那到底是咱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心裏構思的話一模一樣呢?還是你的話起到了我想要的作用並勾起了我的共鳴呢?”


    “別胡扯了!”sunny沒好氣的瞪了金鍾銘一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這種話?”


    “不是我狼心狗肺。”金鍾銘平靜的迴答道。“而是你跟我都明白,我們倆無能無力,所以。這個時候說幾句俗氣的勸慰別人的話反而成了我們倆追求心理慰藉的一種途徑。隻不過,慰藉的不是仁靜姐,而是我們自己。”


    “前麵的休息區停一下,去給我買兩瓶咖啡。我快渴死了。”sunny憤怒的看了金鍾銘一眼,但隨即就平靜了下來,並提出了一個要求。


    咖啡買來了,而且金鍾銘是捧著四瓶熱咖啡跑了過來的,因為他自己也渴了。捧著咖啡不好開門。sunny主動的挪了過來幫金鍾銘把門打開。


    而就當金鍾銘把身子探進駕駛座上的時候,他的腦袋卻被sunny給摁住了。


    “為什麽打我?”五分鍾後,金鍾銘把被對方砸了不下五十拳的背部緊緊地貼在了後座上,等疼痛感稍微緩解了一下後才開口質問道。


    “你說呢?有些話憋在肚子裏會死嗎?說的好像我們累了一上午就隻是單純的在慰藉自己一樣!”sunny揉著自己的手掌氣衝衝的迴答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又是藝人了,所以不敢打你這個前輩了?”


    金鍾銘愣了半響,隻好開口解釋道:“我當然不是說我們一上午的辛苦沒有意義,畢竟我們的心意是好的,但是從結果上來說,哪怕是見到了對方說出了勸慰的話也隻是單純的起到了給自己心理安慰的作用而已。而且我剛才笑。不是丹丹嘲笑你,而是一起嘲笑我們倆,是有自嘲的意思的。”


    “我知道!”sunny還是有些氣唿唿的。“但是你就不能哄哄我?就騙下我說樸仁靜觸動很大,說不定會迴來的...”


    “我要是這麽說了你揍的更狠!”金鍾銘毫不客氣的打斷了sunny的話。“要是今天跟我來的是西卡那個智商不到八十的蠢貨我肯定哄著她,但是你需要嗎?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人家奶奶和叔叔全都癌症躺在醫院裏,就算迴來了又怎麽樣?等夏天出道的時候人家奶奶恐怕以及去世了,叔叔恐怕也快要去世了,難道讓她在攝像機麵前裝輕鬆嗎?事情發生以後我們的努力就已經沒意義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sunny毫不示弱的直接惡狠狠的瞪了迴去。“但是勸不勸是另外一迴事!”


    “這就是問題所在!”金鍾銘冷冷的接上了話。“勸不勸的意義在於我們的感受而不是樸仁靜。”


    車內安靜了下來,兩人都察覺到這種爭吵一點意義都沒有,隻是單純的在繞彎子。


    “嘛。有點像是自己跟自己吵架!”良久,sunny拉開一杯熱咖啡然後仰頭灌了一口。


    “啊,沒錯。”金鍾銘承認了。“其實當時我也準備開口,結果被你搶先了。要是那時候開口的是我,估計也照樣會吵一頓的。”


    金鍾銘的話並沒有引來附和,也沒有引來反駁,他扭頭看過去,卻發現sunny正呆呆的瞅著自己。


    “看什麽?”


    “我在想,怪不得咱們第一天在遊戲機廳裏認識就成了好朋友。這不是偶然的。”sunny平靜的迴答道。“我們倆的性格確實投緣。”


    “投緣到車裏麵吵起來和打起來?”金鍾銘冷笑道。


    “嘛!”sunny不置可否。“去蠶室,咱們先吃飯再去打遊戲。”


    “好!”金鍾銘答應了一聲,並啟動了車子,算是給這場無稽的爭吵拉下了帷幕,不過車子一動他就想起了一件已經塵封了半年的往事。“話說,我記得你把自己貝斯拿走了對吧,是不是找到好的下家了?”


    “哎,找到了。”sunny大方的承認了。“你猜是誰?”


    “你堂弟?”金鍾銘想了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目標。


    “不是,是一個你認識的女孩。”


    “恩地?”


    “初瓏!”


    “初瓏?”


    “嗯。交給她我才放得下,當然了,她自己的貝斯還沒壞,等她的貝斯用壞了。我再找機會送給她。”


    晚上六點,金鍾銘才迴到了東華小區的家裏。


    “事情就是這樣,你有什麽要說的嗎?”金鍾銘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平靜的問道。


    “癌症?還兩個?”西卡有些驚慌失措。


    “哎!”


    “仁靜姐還有機會迴來嗎?要不我跟孝淵再去勸勸?”西卡登時就坐立不安了。


    “不用!沒有任何機會的。”金鍾銘平靜的迴答道。“要是擱以往我一定會哄著你,可是毛毛,你已經張大了。應該要去主動的理解一些東西。沒希望的,她跟少女時代已經絕緣了,哪怕你讓她迴來了,她也會背負極大的道德負擔,由她去才是最好的!”


    “哦!”西卡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渾然沒有昨天的那種氣勢了。


    而金鍾銘此刻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寬慰西卡,一來他經過跟成熟的sunny進行對比以後覺得是時候對西卡放手,讓她自己迅速的成長起來;二來,他隨手按開的電視機裏正在播報一個重磅新聞。


    “kbs第一頻道緊急插播一條新聞:


    就在今天下午五點五十分,大韓民國首爾中央地方法院正式的對舉國持續關注的鄭夢九金融犯罪一案做出了判決。地方法院以參與非法籌集秘密資金、侵吞集團巨額資金等4項罪名判處鄭夢九3年有期徒刑。而現代集團法律顧問已經正式宣布將會進行上訴。”


    事實上。不隻是金鍾銘被這個信息給驚呆了,整個韓國都完全驚呆了。鄭夢九是誰?是韓國這個財閥社會中排名第二的韓國現代起亞汽車集團會長。


    鄭夢九1967年畢業於漢陽大學,1999年他接替其父親鄭周永開始擔任現代集團會長職務。2001年,超級大鱷現代集團解體,鄭夢九領導的現代汽車公司獨立經營。隨後,兼並起亞汽車公司成立現代起亞汽車集團並擔任會長。並且由於大宇集團的破產,使這個現代汽車集團再次躍升為韓國第二大財團!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是韓國財閥人物的第二位,僅次於病怏怏的李健熙。而且,由於他的弟弟鄭夢準正活躍政壇。很多人都猜測鄭家會建立起韓國第一個財閥政權。但是,今天這個宣判向整個韓國宣布,當年那個被樸正熙一手扶持起來的財閥們依然是瘸著腿的廢物,他們的這次來襲看似來勢洶洶勢不可擋。但卻在財閥打工仔出身的首爾市的市長李明博和沒有實權樸正熙的長女樸槿惠的聯手下輕鬆給捏碎了。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金鍾銘對這件事情也有著一些預判,韓國近幾十年的發展以及培養出了一大批的精英階層,他們是不會允許財閥背景的人物掌權的,那樣韓國就會壞掉了。事實上。早在鄭夢準的父親鄭周永時代,鄭家就嚐試過競選總統,最後的結果是兒子鋃鐺入獄又跳樓自殺,父親含恨而死,現代集團全線崩潰,不得不把主要的現代汽車拉出來自立門戶。


    不過,這些政治秘聞對金鍾銘而言沒有意義,真正的意義擺在明麵上,那就是很長一段時間裏,韓國的財閥將會全麵收縮自己的社會觸角,一心一意的做自己的生意。他們的財富可能會更多,但卻會喪失掉對這個社會的控製力和影響力。


    所以,蓋在韓國人頭頂上的那個鍋蓋在這場上層鬥爭中被砸開了一條縫,有心思的能人或者是諸如金鍾銘這樣無能卻有gps定位導航的作弊者,就可以鑽出去了!


    當然,此刻心情愉快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秀滿,這是因為他明天的特赦就沒人關心了!


    ps:還有書友群457160898,大家加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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