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想說的是,老子特麽的不會有用,更別說潛水了。遊不出去就淹死在半路了。甘寧站起來說:”可以試試!”說著站起來就準備走,忽然停住,扭頭對我們說:“要不要咱們先開棺看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玩意?”


    我歎了一口氣說:“你能不能專心找出路啊?”甘寧嘿嘿笑道:“你說都進來了,如果不弄開看看,心裏癢癢啊。”我看了看眾人,眾人都是一臉躍躍欲試。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甘寧的撬棍早不知道丟到哪了,他把後背的斷兵壁壘拿了下來,直接彈出劍刃當撬棍用了。可正當他翹的時候,發現這棺蓋是蓋在上麵的,完全沒有封死。他一把推開棺蓋。眾人都是一愣,圍過去一看,一具屍體以一個v型的姿勢戳在那裏。我說:“這是什麽名堂啊?造型這麽詭異。“


    甘寧指了指幹屍屁股那說:”你沒看這棺槨下麵有個洞嗎?“應為火光的問題,我剛還真沒看到這屍體是卡在一個洞上的。平一西說:“這裏怎麽會有個洞?難道這墓已經被人倒過了?”說著就把幹屍拉了出來放在一旁。


    我們把棺材裏的亂七八糟清空後看到這的確有個斜下的洞。平一西問:“咱們要不要進去?“平一東說:“試試吧。小心點。”平一西點了點頭,把自己身上的繩索一頭綁在了自己的腳踝上,另一頭交到他哥手裏後就從洞口鑽了進去。我接著火光看到這洞壁,的確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我說:“看來咱們之前有人來過啊。”平一東點點頭說:“嗯,而且是高手,他知道前廳是機關,所以從這裏出去了。”


    我疑惑的問道:“那他是怎麽進來的?”平一南說:“可能是從水裏。”我搖搖頭說:“那為何他不從水裏迴去?”平一南搖頭道:“不知道呀,如果是從水裏進來的,那肯定迴去的時候在水裏碰到什麽了吧。”


    如果按照平一南的設想,那得虧我們沒有下水,要不然估計都當魚食了。等了大概十分鍾,隻見繩子快到頭了,可還在往裏延伸。平一東輕輕拽了三下繩子。繩子便不動了。


    平一東又從自己身上把另一捆繩子取了下來,係在一起綁了個死扣後又輕拽了兩下繩子。繩子不一會又開始動了。這一根繩子的直線距離大概有六七十米吧。但是還沒走到盡頭,看來這洞還真挺長。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繩子輕顫了兩下,平一東說了句拉。然後我們幾個拽著線頭開始往迴拽。抓來一會,就見平一西扶著斷兵壁壘爬了上來。估計他迴來的時候拿斷兵壁壘當滑板了,所以才這麽痛快。


    他出來後在旁邊喘了半天,然後對我們說:”這地道是之子向上的,我爬了好久才爬出去。但隻是爬到另一個洞穴,而且就在那個洞穴門口,我看到一具屍體。“眾人都是一驚,遂即都明白過來,看來挖洞的這位大哥,最後也沒出去。


    我問:“你檢查屍體了嗎?”平一西搖頭道:“沒有,我到洞口的時候,看到屍體靠在牆上低著頭,已經是一堆白骨了。不過我感覺這個洞口肯定不是一個人挖的,所以我覺得他們剩下的人應該逃出去了。”他說完這句話後,眾人又被他重新點燃了激情。


    平一東說:“那咱們趕緊鑽過去吧。”我說:“我覺得咱們不要浪費太多人的體力。先過去兩三個,然後剩下的人在這裏等。如果那邊有消息,拉動繩子,剩下的人再爬,如果那邊是死路,咱們來迴浪費體力,這樣一個人都跑不了!”


    眾人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我說:“我和甘寧還有平一西三人先過去。在這裏我們三個體力最好。你們剩下的人在這裏等待。三個時辰沒見我們拉動繩子,那你們就另尋出路吧,我們肯定也迴不來了。”


    平一東說:“要不讓我去吧?”我擺手道:“你是他們的大哥,你得照顧他們。如果我們三個一個都跑不迴來,那你們去再多人也是浪費。明白?“平一東點點頭說:”那祝你們好運。你們把剩下兩瓶火油拿著,關鍵時候還能保命。“


    我拿過一瓶說:”一人一瓶。“甘寧說:”我覺得水裏肯定也有出路,我們迴不來,你們就從水裏走吧。“說完拍了拍平一東的肩膀。平一西對他的三個兄妹說:”我走了,你們保重。“


    我拍了拍章老四說:”咱們怎麽也得有一個活著出去的。“章老四堅定的看著我們說:“我相信你們能迴來。”說完轉身去門口守著去了。我們三個也不廢話,平一西打頭,甘寧第二,我腳上拴著繩子殿後。


    我們三個爬了二十多分鍾從地洞出來。我把繩子拴在一顆石筍上,我們三個坐在那休息了一會。甘寧拿著火把在那屍體周圍看了半天,對我們說:“這人是被殺的。你看他肋骨上有傷痕。而且他周邊沒有一樣紀念品。”


    我們倆也過去看了看,我說:“分贓不均?”平一西說:“這是常有的事。這人怎麽也是同行,咱們把他挖個坑埋了吧。”我說:“先不著急,等找到出口迴來報信的時候再埋也不遲。現在咱們盡量要節省體力。“


    平一西點點頭,說:”咱們往哪邊走?”我指著屍體說:“他看向哪邊,就應該是殺他的人走向了哪邊。咱們朝這邊走。”倆人也不廢話。我們三個舉著火把開始尋路。這山洞就純是天然山洞。沒有一點被開鑿的痕跡。


    我問平一西:“他怎麽能這麽準確的挖出一條通道?”平一西說:“有一門高手能通過泥土的味道能聞和打土的手感還有泥土中帶出的東西就能分辨方向和位置。再配合上羅盤的話,不誇張的說,他們在山裏就和穿山甲一樣。”


    我感歎道:”看來學一行就得愛一行啊。你看你這樣不學無術的人,現在就隻能跟個白癡一樣瞪著眼看著。“甘寧聽到我在說他,轉過頭譏諷我道:“你還有臉說我?”我說:”你以為呢,老子知道的比你多多了。隻是我比較低調不顯擺罷了。“


    甘寧笑道:”吹,繼續吹。說的好像老子第一天認識你一樣。“我也笑道:”唉~不信算了。懶得和你這種沒腦子的人爭辯,簡直就是浪費口水。”平一西看著我們倆拌嘴,問道:“你們天天都這樣嗎?”


    甘寧笑道:”他這個人啊,啥本事都沒有,還天天吹的自己跟個上古天神一樣,臭屁的很。你可千萬別學他。“我叫道:”誰特麽前幾天說自己是賽刑天的?你還要不要個臉了?“


    甘寧嗬嗬笑著說:”這叫理想。“我說道:”對,你早晚胸上長個臉就高興了。“平一西看著我們倆說:”呃~兩位大哥,別吵了,前麵好像有個東西。“他說完我們倆都停住了腳步,眯著眼往前看。


    我說:”夜貓子,你看看有什麽東西?“甘寧說:”你才夜貓子呢,老子是鷹眼。“我笑道:”我特麽還香克斯呢!別特麽廢話了,趕緊的。”甘寧不搭理我,拿著火把看了看說:“一具死屍而已。”說完走了過去。


    我們倆隨著他走過去後看到路中間橫著一具屍體。跟那具屍體穿著差不多,隻不過是趴在地上的。我說:“看來咱們沒走錯。”甘寧扒拉一下說:“這位是後背中招斃命的,看來他們從那棺槨裏拿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我疑惑道:“一個不太出名的楚國君王墓裏會有什麽好東西至於搶成這樣?”平一西說:“那就不知道了,雖說他不出名,可誰又知道他在位的時候做了什麽,越是這樣的君王,秘密越多,而且他把自己葬在這麽一個詭異的地方,肯定有他的道理。”


    甘寧說:“別撤這些沒用的了,趕緊走吧。咱們就三個時辰的時間,還得留一半時間迴來呢。”說著就越過屍體繼續前進了。我們倆也沒多說,就繼續跟著讓他走。走了沒一會就發現了個岔口,我說:“這怎麽整?“


    平一西對著兩個岔口各大喊了一聲,然後走進去聽聲音,過了一會說:”左邊這個比較深。“我一臉吃驚的看著他,心想,我靠,他這是蝙蝠的套路啊。甘寧說:”那先走這邊,咱們就別分路走了,太危險。“我們倆都比較讚同他的觀點,三個人順著左邊的通道繼續向前走。


    我們走了這麽久,也沒發現山洞裏有什麽異狀,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三個人開始小跑起來,發現這山洞越來越大,而且路過的石筍上聽到了向下滴水的聲音。這時候感覺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我拿著火把一看,是一坨屎一樣的東西。平一西說:“是蝙蝠的糞便。“


    慢慢的這山洞開始向上傾斜,越來越難走了,平一西說:”有風!“他這麽一說,我們倆精神都為之一振。這破山路終於要走到頭了。等我們怕上去的時候發現遠處有微弱的亮光。我喊道:”看!亮光。“說著三個人都衝了過去。


    三人從大洞口出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剛才是月光照在地麵上,我們才看到了微弱的燈光。我唿吸著山間的風說:“終於出來了!”甘寧看著這一望無際的山林說:“這是哪啊?”


    平一西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等南哥出來看方向吧。咱們要走迴去估計也是個不小的問題。”我說:“趕緊迴去吧。”三人也不廢話,用了一個多小時又折了迴去。看到屍體和我栓的繩子後,我們三個氣喘籲籲的走了過去。


    我使勁一拉繩子,那邊沒有動靜,我又連續拽了三次四那邊才有了迴應。平一西說:“咱們把這位前輩賣了吧。他也是個可憐之人。”我們倆點點頭,三個人拿著斷兵壁壘當鏟子,刨了半天刨出個淺坑。我和平一西一前一後拖著幹屍的肩膀和雙腳,甘寧則咋中間拖著他的腰,主要怕動作太大,再把他整個粉身碎骨,那就太對不起這位了。


    把他埋了以後,我們坐在地上休息,沒一會他們一個個的怕了上來。第一個出來的是小北。然後鄭在盧,最後出來的是平一東。我問:”沒有出什麽危險吧?“眾人都搖搖頭。


    平一東說:”沒什麽事。在你們走後,我們就把火把熄了,怕再引來屍魔。你們找到出口了?“平一西說:”對,但是不知道出去以後是哪。“章老四說:”出去再說,在這裏麵快憋死我了。“


    他們休息了一會後我們便順著山洞往外走。出門山洞的時候,眾人都和我一樣,大口唿吸著空氣。我問平一南:”這是哪?“平一南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四周說:”東哥,這應該就是咱們最早定點的地方。“你看遠處的那座山峰,是不是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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