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行裝後,平一西說:”大家切記,一定要跟在我身後,切莫碰觸任何地方,走的路必須是我走過的,千萬不要亂跑,這樣可能會害死咱們所有人的。還有就是,如果遇到突發狀況,千萬不要亂跑,一定要保持好昨天我告訴你們的陣形,咱們用盾牌防禦,實在不行按照原路退迴來,咱們還能拿盾牌封住入口。明白吧?“


    眾人點點頭都看向鄭在盧,鄭在盧憤怒道:”你們什麽意思?“眾人又檢查了一遍裝備後就順著繩索下去了。我們為了節省火把,隻有領頭的平一西是點著火把在前麵爬,我們幾個則是摸著黑跟在身後。


    怕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我們終於爬出來了,洞口離地麵有三米左右的距離,平一西拿著自己的匕首插在牆上當作踏板第一個走了下去。我們也按照他的方法依次爬了下去。到了地麵後,眾人點起火把,火光一亮我才發現,這是個石洞,而且是天然形成的鍾乳岩洞,這個洞頂也就三四米高,但是很寬,大概有兩輛卡車橫過應該沒問題。一根根石筍長在我們頭頂和四周,火把晃動,石筍的陰影在牆壁上左右搖擺,好像被千萬條鬼混包圍了一樣。


    我問:”往那邊走?“平一南看了一會說:”向下走,向上走的話,應該是洞口了。“甘寧說:”有洞口,咱們還挖了這麽久?“平一南解釋道:”我說的洞口也是他們那時候的,肯定是封死的,而且好幾百年過去了,估計早找不到了。“


    平一西對我們說:“跟在我身後,走吧。”然後我們就跟小學生過馬路一樣,排成一隊跟在平一西身後。向下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大門。這門大概有兩人多高,純石板大門,沒有任何雕刻花紋和字樣。


    平一西對我們一擺手,我們全部站住。平一西說:“大哥,二哥,隨我來。”然後三人極其熟練的掏出斷兵壁壘擋在身前,組成了一個u字向前慢慢走去,走到門口,平一西看了看四周,然後把一直火把扔到了大門牆角處,然後三人慢慢走了過去,不一會按照投一個火把,過去溜達一圈的套路,他們把整個大門周圍都探了一圈。


    平一西說:“這裏兩側牆麵全是石頭的,沒有機關。如果有,也肯定在門後。”甘寧問:”那我們能過去嗎?“平一西招招手說:“都過來吧。這裏是安全的。”然後轉身研究怎麽開門去了。


    我離近了才發現這門的巨大,門框都是大彩電那麽大的巨石切口整齊的鑲嵌在山裏的,誇張到兩快石頭中間嚴絲合縫,完全沒有一絲空隙。我看了看石頭,又看了看石頭大門。甘寧拍了拍石頭門說:“這就算沒機關,咱們幾個也推不開吧?”


    平一西在仔細看大門,並沒理甘寧。平一南解釋道:“一般這種門都是死的,小西是在找地方挖洞,直接挖過去。”我說:“我要是造這墓的,我就連下麵也鋪成石板的,再拿土埋好,讓你們挖也挖不過去。”平一南笑道:“要都像大哥這樣,咱們還混不混了。”我笑道:“開個玩笑罷了。“


    這時候平一西喊道:“小北,過來看看。”他這一聲,把我們的目光又拉到他那邊去了。隻見他在地上挖了個小坑,用鏟子鏟起一小堆土拿到小北麵前看。小北用匕首刮了幾下,發現裏麵有些不是土渣的東西,小北拿過火把仔細看了一會說:“西哥,這是一種毒蟲,名叫紅泥鰍。這片地下全是毒蟲屍體,沒準還有活的,如果讓這東西鑽進身體裏,那咱們就別想出去了。所以挖過去肯定不行了,另想辦法吧。大家都注意腳下,別讓毒蟲爬到身上。”她一說完,眾人都拿著火把照著腳下。小北接著說:“咱們的衣服它鑽不進去,就小心別讓它從領子裏鑽進去就行。”眾人點頭。


    這邊平一西把土填平後又開始在門上摸索,看了半天後,又敲了敲石門。然後他拿著匕首開始挖石頭門框和大門連接處。挖了一會說:“這石門是能動的,不是一麵石牆這門倒是不算太厚,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推動。”


    然後我對甘寧說:“來,咱們倆推一下。”甘寧走過來說:“來,我數一二三,一起用勁。”然後平一西說:“如果能推開,先不要推開,小心有機關,能稍微移動一絲即可,我怕石門推開,門框的石壁裏會彈出毒箭之類的東西。”


    我們倆點點頭開始推石門,倆人咬著後槽牙推了半天,大門絲毫沒動。然後章老四和鄭在盧也走了過來一起推門。結果還是紋絲不動。我大喘著氣問:“你確定這能推開?”


    平一西我確定,除非門口有什麽東西頂著。他這話一出,我們都無奈的站在那。甘寧指著另一扇門說:“試試這個。”眾人也不廢話,上去就是推,結果這扇門特別給麵子,我們剛推了三次,大門上麵就有零星灰塵落了下來。眾人大喜,開始玩了命的推。隻聽一聲沉悶的石頭摩擦聲,石門被我們推開了一點。平一西趕忙製止我們,他舉著斷兵壁壘走了過去,拿著火把在那研究了半天說:“果然,門側有機關。看來咱們是第一波從這裏走的人。”


    我從他臉上沒看出一點愁容,反而是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們。我指了指大門說:”你趕緊吧。“平一西笑道:”好的。”說完把我們的短兵壁壘全部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大盾牌擋在我們右側,平一西和平一南兩人舉著六個小盾牌組成大盾牌對我們說:“推吧。”我們四人低頭使勁一推,大門果然被我們推開了一點,因為我是低著頭推,在推開一點後,我發現地麵上不是石頭,而是一個個小洞,我心想,壞了,我趕忙左手拉住甘寧,右手拉住右邊的平一西,用勁吃奶的力氣往後一趟,幾枚短箭擦著我的鼻子飛了上去。


    我們幾人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後背已經濕透了。心髒碰碰的狂跳。好一會我才反映過來。甘寧第一個反映過來,拍了我肩膀說:“我欠你一次。”身後的章老四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沒說話。


    旁邊倒在地上的平一西和平一南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大門。我站起來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我擦,下麵也有啊?”這時候平家那哥倆才反映過來,站起來連忙對我們說對不起,是他們失誤了。


    我擺擺手道,安慰他們說:”沒事,沒事,人沒事就行。“平一東他們趕忙把他倆弟弟扶起來問:”有沒有受傷。“倆人都是搖頭。平一東一下跪在我麵前,給我磕了一個。我把他扶起來說:”你不用這麽客氣。進去以後你們肯定也有救我的機會。“


    平一東也不廢話,衝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平一西說:”快去檢查大門。“平一西迴過神來,急忙過去看大門。看了一會說:”這大門左半邊是死的,隻有右半邊是活動的,上下左右都有暗箭。還好剛才老大把我們拉出來了,要不。。。”


    平一東說:“那就快去把他們拆除吧。”平一西點點頭,走了上去,他數好了周圍的暗箭口的數量,然後用挖洞的鐵鍬和盾牌,卡在門的縫隙裏,然後猛地一踹門,一個後仰倒在地方,隻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響了好一陣後才消失。


    平一西站起來看了看說:“這迴肯定沒有了,我第一個去開門。”說完拿著盾牌第一個走了過去。他抵著大門微微推開了一道縫隙,把火把扔了進去。他在門縫裏看了半天後對我們說:“門口沒有機關,把門推開吧。”


    然後我們幾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把大門整扇推開。眾人隨著平一西站在大門處,都沒敢往裏走,平一西和剛才探大門一樣,三個人圍城u型扔火把,撿起來,圍著這個走了一圈。


    他走的時候我就觀察整個空間,這個屋子大概有個七八十平米,四周牆上都是突出且厚重的大石條作為支撐立柱,凹進去的牆壁被作為類似化妝台一樣的感覺,每個牆麵上刻著模糊的字跡,我一看這東西就知道不是小篆。而且每個凹進去的石台上都擺放著燒盡的油燈和一些破爛陶罐子,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中間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好像是把一個大石頭圓球埋在地裏一樣,隻露出了四分一不到的圓滑曲麵。因為離得比較遠,也沒有看清楚更多細節。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次平一西仔細的檢查了很久才迴來:”這次我保證,這屋裏沒有機關,如果有,我馬上撞死!但大家先別去那門外,那邊情況我們不是很了解。“說完指了指我們對麵的大門,那個門隻是個門框,並沒有門,裏麵黑洞洞的。


    平一東說:”小西,你去門口那看著點,省的出什麽以外。”平一西點點頭,拿著斷兵壁壘走了過去。我們一聽,都開始在這屋裏四處溜達,甘寧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好像在找什麽。


    我問甘寧:“旺財,你找什麽呢?”甘寧迴頭對我說:“老子的玉佩都充公了,你還不讓我帶點紀念品迴去啊?”我笑罵道:“你瞅你這點出息,好東西誰會放在前廳啊?都肯定在本主旁邊摟著呢。”


    甘寧聽完,對周圍那些瓶瓶罐罐也瞬間失去信心了,轉身走到中間地上那個大石頭旁邊問我:“這是什麽?”我搖搖頭,也不知道。其實我剛才就挺好奇,所以在平一西說完安全後,我就在這凸起的大石頭前麵看。


    離近了才發現,這就像個鍋蓋一樣的石頭蓋在地上,而且整個中間部分就像一個盤子一樣,有些凹進去。從元處看,就跟一個盤子裏放了個饅頭一樣。看著這饅頭一樣的石頭周圍,明顯是有什麽液體幹涸後留下的殘渣,就像鐵皮繡了以後翻起的銅鏽一樣。


    我拿匕首掛了幾下,幹枯翹起的殘渣瞬間化為粉末。我扭頭問小北:“這是什麽幹涸後的殘渣?“小北走過來看了看說:”是血,但是混合著什麽東西。這應該是個祭壇。“


    我問:”墓地不是最忌諱這些嗎?怎麽還能在這設立血祭的祭壇?難道這裏麵不是墓穴?“小北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甘寧背著手問:“這石頭是什麽?”眾人都是搖頭。


    反正眾人進來是找紀念品的,又不是來考古的,也都沒在意,就繼續前進了。從這前室往門口走有一個向下的台階。這門比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寬了一倍。而且再看平一西扔完火把後,發現這台階隻有幾節。平家的斥候三人組又開始摸索的向前走了。


    等他們拿著火把走下去後,我發現這裏麵是個更大的空間,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他們下去後,左右都有路走,但正前方卻是石塊砌成的石垛子,他們趴在垛子上向下張望,因為火把照明範圍極小,什麽也沒看到,也不知道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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