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沒找人在有嬰兒的家裏蹲守嗎?”徐謹無奈到:“我想過這個辦法,但是這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全縣上下也有上千戶,我哪有那麽多人手幹這個?而且還有旁邊的幾個村子,那就更別提了,今天下午來這個,就是隔壁村子的人。”


    我抽了一口煙,歎氣道:”這倒是個難題。“我忽然想到:”嬰兒畜生一般都在醫院出生,直接從醫院找,不就知道,縣裏有多少嬰兒了麽。然後再派人去蹲點,早晚能碰到吧?“


    眾人都是一愣,張飛說:”你說的是醫館吧?誰生孩子去醫館啊,都是請接生婆來家裏。“我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這特麽是古代,不是現代,來了這麽久,還沒適應。我說:”對,你們問接生婆啊。統計一下,最少能知道縣裏有多少個嬰兒,然後再蹲點之類的不也方便些。“


    徐謹一聽,眼睛一亮說道:”佟大哥說的這個的確可行,既然找不到線索,那我不如做好防護工作,再從這些人裏找線索。“我說:”對,現在你也隻能以靜製動,後發製人了。“


    五爺點點頭說:”仲悠這個辦法不錯。“徐謹趕忙說道:”來,佟大哥,我敬你一碗。“我擺手道:”你客氣了,我這腦子也就能想到這了,如果周瑜在這就好了,他餿點子多。“


    徐謹一愣道:”難道是那位營救你做出詳密計劃的周軍師?“我尷尬一笑:”呃~對,就是那貨。“徐謹問:”那他現在何處?可否能請他相助?“我擺手道:”等找到他,你們這些孩子都能下地罵街了。他在揚州那邊呢,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具體在哪。“


    徐謹無奈的坐下說:”唉,那隻能靠我自己了。“我說:”沒事,三個臭皮匠還。。。呃,我們這不止三人,我們也可以幫你們。“張飛說:”是呀,雖然想不出什麽計策,但是抓他們的時候我們還是比較管用的,嘿嘿。“


    我忽然想到:”對了,可以把我師兄叫來問問,他常年遊曆四方,不知道是否碰到過此種情況。“徐謹趕忙站起來說:”那我現在就去請他,他在何處?“我擺手道:“你先坐下,隨便找個下人去就行了,他在翼德他們家呢。”


    徐謹趕忙說:“徐福,快去翼德家把佟大哥的師兄請來,快去。”徐福聽完,一溜煙的跑沒影了。五爺說:”你也不急於這一時吧?這天都黑了,還讓人家跑一趟,是不是不妥啊。有什麽事不能明日在談嗎?“


    徐謹這才反映過來剛才有些唐突了:”唉,佟大哥,是我失禮了,是我失禮了。“我擺手道:”沒事,他們就是那賤命,隨叫隨到。“張飛嘿嘿笑道:”你這麽老葛好嗎?“我嘿嘿笑道:”誰讓他不講義氣,大早上一人跑了呢。“


    姬靈玉說:”其實咱們還有一招可行,找些人扮演產婦,然後以假亂真,沒準瞎貓碰到死耗子呢。這不是也減輕了人員調配過度的問題嗎?而且就算被賊人發現有人蹲點,他肯定就不會去了,肯定會去那些沒人蹲點的地方。你們說是不是。“


    徐謹趕忙點頭道:”對啊,用耳釣之,我怎麽這麽笨啊。“張四爺哈哈笑道:”看來今天這頓飯沒白吃啊,你不是笨,你是當局者迷而已。”五爺符合道:“是呀,四爺說的有理,瑾兒啊,你以後想問題得把自己摘出來,那樣肯定會省不少力氣。”


    徐謹點頭道:“謝四爺,父親教誨。“不一會,氣喘籲籲的徐福跑了迴來說:”稟老爺,客人已經請到。“五爺擺擺手示意徐福下去休息吧。然後身後慢悠悠的走來倆人,我一看除了葛玄,居然關二哥也跟來了。


    葛玄進來一看一桌子人,也是一愣,然後看向我,示意這是什麽情況。我說:”葛神醫啊,大家找你幫忙來了。嘿,雲長也來了。“葛玄說:”哦?哪有病人,快帶我看。“我一把把他拉過來說:”你除了看病就不知道幹點別的了是不?這位是徐五爺,本地縣令徐謹的父親,徐謹是翼德的發小,是徐謹找你。“


    然後徐謹對著葛玄就是一禮,葛玄迴禮後,又朝著四爺,五爺行了個禮。五爺說:”來,二位坐下來說。“等他們倆落座後,徐謹把發生的事,和剛才我們瞎分析的又和他倆說了一遍。


    葛玄沉思了一會說:”這事到是真碰到過。“眾人聽完,精神都為之一振。葛玄慢條斯理的說:”當初我行醫至雍州一個叫襄武的縣城時聽說那邊常有嬰兒丟失之事。“張飛插嘴道:”那最後破案了嗎?“葛玄說:”案子是破了,但是兇手並沒有找到。“眾人都是一愣。連平時沉穩的子龍都急了:”那到底是怎麽迴事?“


    葛玄依然慢條斯理的說:”當時是這麽迴事,我行至襄武的時候,有人找我去治病,在治病的時候,他們與我閑聊的時候說起最近丟孩子的事情。我當時並無多想,就隨口和患者聊著天,以緩解他的疼痛。“我插嘴道:”說重點,我靠!“


    葛玄瞪了我一眼說:”他們的也是丟了很多嬰兒後,才知這是有預謀作案,並非個別案例。最後我聽說是有一鄉民出城去放羊,有一隻羊掉進了山溝裏,他怕迴去挨罵,便隻能之身下山去找羊,但是等他下山後,並沒見羊的蹤跡,他隻好四處尋找。


    他在一個山坡後發現了死羊的血跡後便有些膽怯了,但是想了想迴去又得賠錢,又得挨打,心一橫便追了上去,他在一個山洞門口發現了血跡,因為實在害怕,就沒敢進去。他便迴到縣城去找了一個當地的獵戶,說他的羊在山中被猛獸擒殺,求這位獵戶去幫他把那野獸殺了,好剝去皮毛,賣錢抵債。


    獵人一聽,覺得這娃也可憐,便和他進山去尋那野獸,但是他們卻發現,那是一個狼窩。


    單憑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射殺那群狼,便又迴城多叫了些人手。帶他們再次返迴並擊殺狼群後,在那山洞裏發現了不少並非動物的骸骨,其中有人認出,這些小頭蓋骨是嬰兒的。


    眾人都是大驚,拿了些就去官府報案,等醫官驗驗明以後發現,這的確是嬰兒的頭蓋骨,而且是新死不久的。當時縣令就帶人又去了那個山洞裏仔細查了一遍。最後在那山洞裏找到了十二具嬰兒屍體。因狼群在裏麵居住過,他們也分辨不出這些嬰兒屍骨到底是如何死亡的。


    但最後醫官拿洞裏的骸骨和嬰兒骸骨比對發現,這些動物骸骨都是新死不久,明顯比這些嬰兒晚的多。所以得出一個結論,有人是在這裏殺害了這些嬰兒後不知道幹什麽了,之後屍體就留在了裏麵,後其洞裏的血腥味引來了狼群。“


    我們聽完後都默不作聲。張飛第一個說:”你講了半天,也沒說他們要孩子幹嘛。“葛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沒說完,開口道:”他們不知,但我知其原因。“眾人都是一驚。


    徐謹趕忙說:”那請葛神醫詳細道來。”葛玄點點頭說:“上古有一種邪法說,拿嬰兒屍體可以製作靈嬰,但是要與小鬼簽訂生死契約,等死後靈魂必會交還與小鬼,好讓小鬼繼續轉世輪迴。但是製作和簽訂契約的時候都有可能失敗,這是可能用這些嬰兒的一個原因,這是其一,還有一種記載是這樣說的,食用新鮮嬰兒肉能延年益壽,永駐青春。這是其二。別的用嬰兒為引做的事,可能有,但是我就不知道了。”


    聽他說完後,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吃飯的時候說這麽惡心,估計葛玄是故意的,他心說,大爺的,吃飯不叫我,老子借機惡心死你們,我覺得他是這麽想的。他這話一說完,眾人都停手不準備繼續吃飯了。葛玄也看出眾人臉色難看,尷尬道:”實在不應該此時說這些,剛我並未多想,便說了出來,掃了各位的雅興了。“徐謹連忙說:“無妨,無妨,葛神醫給我提供了這麽重要的線索。我感謝還來不及呢。”張飛說:“你感謝他,我們卻吃不進去了。”四爺五爺聽後同時哈哈大笑道:“那換個地方再吃,哈哈。”


    葛玄說:“徐公子,我剛所說也隻是給你一個借鑒而已。我可以迴去查詢一下書記,看看是否有這兩種術的記載。如有查到,那便最好。”


    徐謹感激道:“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今天收獲不少,雖不知他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大體也有了些頭緒,而且剛才姬姑娘也提醒了我。我再次感謝大家對我的幫助,來,我敬諸位一杯。”


    眾人喝完後,張飛扭頭問他二哥:“二哥,大哥還沒迴來嗎?”一直沒說話的關羽說:“嗯,早上走的時候他說今天就不迴來了,陪他老娘住一晚,要盡孝道。”張飛點點頭說:“大哥就是大哥。那你今天就在家呆了一天嗎?”關羽說:“沒有啊,我去聽故事去了。”說完指了指我。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四爺說道:“趕緊的吧,聊半天了,酒還沒下呢,來。”有這爺倆在,真是比得上千軍萬馬了,我都不知道我晚上是怎麽迴去的。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床,走出去見一個人都沒有。我問旁邊正擦花瓶的家丁說:“他們都去哪了?怎麽一個人都不見了。”家丁迴到:“哦,是佟大哥啊,大少爺一大早就和姬姑娘還有趙公子出去了。”我疑惑道:“他們幹什麽去了?”家丁迴憶道:“好像是說出去置辦點東西。”我歎氣道:“我靠,又購物去了。關羽和葛玄呢?”家丁說:“關大哥在屋裏,一直沒出來,葛先生去巡診了。”我心想,這貨還真敬業,好像有人給他發全勤獎一樣,天天都亂溜達。


    我溜達到關羽處,推開門進去後發現關羽正在看書,我說:“看什麽呢?這麽專注?春宮圖啊?”關羽一聽笑道:“你小子一句好聽的都沒有,我再看戰國策,反正閑來無事嘛。”


    我說:“你咋不和他們逛街去?”關羽說:“你當我傻啊,你看不出來子龍都累瘦了麽?”我哈哈笑道:“原來最雞賊的是你啊。”關羽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聊了兩句,他就看書了,我屋裏的很,就坐在院子裏抽煙。不一會購物三人組就提著大包小包的迴來了。我說:”呦~今天這麽早就結束了?“姬靈玉瞪了我一眼說:”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說風涼話。“我反駁道:”嘿,敗家老娘們,天天出去散錢還有理了。“


    姬靈玉把東西落在我身邊的石桌上說:”你說誰敗家老娘們呢,我是去買些東西,準備引蛇出洞用的。“我笑道:”你再大點聲,全國都聽到你說啥了。還引蛇呢,引蒼蠅吧。“


    姬靈玉白了我一眼說:”懶得和你廢話,別在那抽了,趕緊過來幫忙。“我站起來用煙袋扒拉了一下他們買的東西,看到各種布匹衣服和紅紙,蠟燭,燈籠什麽的,全是辦喜事用的東西。我說:”您兩位這是要辦喜事啦?恭喜,恭喜啊。”


    子龍說道:“哪有啊,仲悠哥,我們這是給孩子辦個滿月酒。”我驚到:‘我靠?你倆進展夠神速的?“姬靈玉急道:“你要沒事幹就迴去睡覺去,不幫忙還在這搗亂。”


    我嘿嘿笑道:“你倆大喜的日子,我肯定幫忙啊。你說,讓我幹什麽吧。”姬靈玉說:“你去吧關大哥也叫上,把這些燈籠和彩紙都掛上。然後,去把請帖寫了。”


    我說:“我不識字。”姬靈玉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就是個幹苦力的命,你去掛燈籠,讓關大哥寫。”我說:“唉,不認字又不怨我。”說著拿著東西走到關羽門前。我一腳踹開房門說道:“別看你那破書了,練會字吧。”說完把一堆請帖扔到他麵前。


    關羽一看請帖就知道是要做什麽了,笑道:”這靈玉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啊。“我說:”您真抬舉她,丫就一二百五,想起一出是一出。“關羽搖著頭苦笑著開始寫請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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