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說的四個,我聽說過,那倆是啥。難道咱們還得一個一個的看啊?”葛玄看了看躍躍欲試的甘寧說:“我不想說!既然來了,那就挨個進去吧。”說完看我們也並無異議。


    我們就用力拉開騰蛇大門,走了進去。裏麵就和防空洞一樣,大門多大,洞就多大。沿路的牆壁上還畫著各種騰蛇的壁畫。我說:“我打賭這肯定不是這些人建的。”葛玄也說:“恩,他們信奉後卿,怎麽會用六大神獸命名。”


    我問:“那這是什麽地方?”葛玄無奈的搖搖頭。說著我們走到盡頭。盡頭有一個大空間,空地中間明顯原來是有什麽東西,但是被搬走了。除了地上放了些瓶瓶罐罐的,空間裏也就沒別的了,但是在最後有一扇石門,這個石門也就正常大小。我說:“太沒驚喜了吧。這就走完了?“


    甘寧對我說:”你想要驚喜,可以去把那石門撬開。“我一臉老奸巨猾的說:”嘿嘿,你個賤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你是不是特想打開石門看看裏麵是啥。“甘寧被我戳穿了,也不掩飾:”你不知道本大爺就愛探查究竟,刨根問底麽。“


    我擺手道:”我領教過了。進擊的葛大爺,你啥意思啊?”葛玄無視我說:“其實我也想看看。”頓時我們倆都是一驚。


    甘寧說:“今天的老葛果然不一樣啊。是不是你腦子進了屍毒了。”葛玄把甘寧的手撥開說:“剛一路走來我想這地方應該是古時候人們的祭祀場所。探尋古文化,這也是我的個人興趣。”


    我們三個看向老黃,老黃攤攤手說:“你們都沒意見,我更沒意見了。”於是我們開始往迴走,隨便走到一個離我們最近的大門後,甘寧上去,直接把石門拉開。甘寧拿著火把探頭在裏麵照了照,又是一股惡臭,直接把甘寧熏出來了,我看著甘寧被熏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甘寧唿了一口氣說:“媽的,熏死我了。這裏麵全是屍體。”


    他一說完,到是把我們仨嚇得一哆嗦,趕緊抄起武器準備開打了。甘寧擺擺手說:“別著急,都是死人,要是剛那種僵屍早衝出來了。”於是黃忠扯了一塊布堵住口鼻就進去了。不一會就出來了,搖了搖頭說:“沒有,裏麵全是正在腐爛的屍體,應該是村子裏人的屍體。”


    我納悶道:“做僵屍還有失敗的呢?”葛玄也納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進去看看。”說著堵住口鼻也進去了,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左右才出來。和我們說:“這些人都是死相猙獰,肯定是被折磨致死的。但是為什麽他們沒變僵屍我也不知道。”


    甘寧說:“想也沒用,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於是我們出了騰蛇隧道,又走向旁邊的玄武隧道,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壁畫,走到最後也有一扇石門,按照慣例打開石門,這個房間裏充斥著很多的藥味,葛玄進去看了看,說:‘這應該是他們煉藥的地方,但是這些丹藥難道就是給那些人治病用的?“


    我上去拿著刀胡亂的翻了翻,各種的蟲子,有活的死的,一堆堆的趴在那裏蠕動著,看的我頭皮發麻。趕緊轉身走了。平生最怕蟲子,莫名的。我問葛玄:”他們就拿這些煉藥啊。“我指了指剛才翻到的蟲子。


    葛玄說:”看這些器具留下的痕跡,應該沒錯,其實走到現在我一直有個疑問,這些人為什麽沒再了,你說全村人遇害了,那害人的人呢?“


    我點點頭說:”這倒是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想,而且他們來了也沒多久麽,不至於這麽快就撤攤了,那他們何必呢?“甘寧:”想個毛,繼續走吧。“


    出了玄武隧道後發現雕像那邊有東西在移動,我們趕緊踩滅了火把屏氣凝神看著。黃忠眼裏過人,和我們悄聲說:”是僵屍。”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甘寧小聲說:“剛才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呢啊?”葛玄說:“估計咱們的氣息把他們吸引過來了。


    忽然黃忠說說:”快看,他們都是從那個洞口出來的。“我們看向他指的那個洞口,我們都看向老黃,老黃意會抽出弓就是一箭,把石像那邊的那個射趴下了,之後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也被射趴下了。我們順著牆根往剛才走出僵屍的地方挪去。老黃拔掉僵屍頭上的箭倚著半開的石門探頭往裏看了一會說:”裏麵太黑,看不清。“我們仨都汗了一個。


    我說:”你看不清還看那麽久。“老黃說:”我感覺了一下他們的動向,裏麵有腳步聲,但是並不雜亂,應該沒有多少僵屍。“甘寧提著木劍說:”那就別廢話了,走著!”葛玄一把拉住他說:“通道那麽長,如果這是僵屍的集中地,那咱們就出不來了。”我說:“沒啥事,就一條路,殺得累了可以往迴退麽,實在不行,關石頭門。


    老黃對我們仨說:”我可以自己進去,你們把風就行,裏麵太危險了。“甘寧拍了拍老黃的肩膀說:”你瞧你說的這麽見外,咱怎麽也是並肩作戰過的兄弟麽。“葛玄也點點頭:”黃兄救過在下的命,這個時候我定不能退縮,一定幫您把賢侄找到。“我看他倆都表忠心了,那我也說兩句吧,我正要張嘴,老黃激動的一手一個拍在兩人的肩膀上說:“謝謝二位兄弟,大恩不言謝。”然後我一個人就被晾在旁邊了,好尷尬啊。


    說完他們仨意氣風發的走了。我靠,他們已經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了。我咳嗽了幾聲,甘寧迴過頭說:“咋的了,中毒了?”我小聲叫道:“中你奶奶個腿。”老黃也迴頭說:“仲悠兄弟啊,我以為你要把風呢。”呃~好尷尬啊。


    我幹笑道:“普渡眾生,救萬民於水火一直都是我輩應該做的事,今天正好碰到了,我豈能放過。”葛玄幹笑了幾聲沒說話。這仨人是咋了,忽然間這麽瞧不起我,那我再不表現表現,一會危機了再棄我而去了,那可就坑了我了。


    於是我左手火把,右手拿著煙袋第一個衝了進去。迎麵來了一個僵屍,被我一腳踹翻後,一火把插在他嘴裏,拔出火把,一腳把他的頭蓋骨都踩碎了,他的身子就在那張牙舞爪的亂滾,我也不理,繼續發瘋了一樣繼續開打。後麵趕上來的甘寧說:“打了雞血了?剛才你咋不動?”


    我揚了揚手裏的煙袋說:“非讓我說理由是麽?”葛玄說道:“到時候我用秘藥給你洗,保證沒有屍毒殘留。”他一說這個我就高興了,輪著煙袋一路就衝了出去。後麵的老黃指著我說:“原來仲悠老弟這麽靈活,我以為他不會功夫呢?”葛玄走上來說:“他本來也不會功夫,就是仗著反應快而已。”


    老黃笑道:“有這反映和速度,功夫差點都是高手啊。”我站在前麵扭頭對老黃說:“謝謝啊。”老黃笑著對我射了一箭。嚇得我一縮脖子,一支箭擦著我的鼻尖把我身後的一個僵屍射翻了。老黃笑道:“打仗的時候不要分心,小心小命。哈哈。”我對著老黃比了個大拇指,繼續開打。


    這一路清過去到是沒遇到多強的阻力,我們走到盡頭的時候,發現裏麵的門是開著的,但是裏麵漆黑一片,甘寧把火把扔了進去,借著火光我們看到裏麵牆壁旁邊站著一排排的僵屍,我們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加臭氣。葛玄走了上去又看了看說:“這些都是被封住的。“我們走進去才發現,他們頭上都是有符咒。


    我說:”奇怪,那剛才跑出去的算什麽?“葛玄從地上撿起一個符說:”難道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我說:”難道這裏麵還有別人?“葛玄說:”就算有,估計也走了一陣了。“甘寧說:”老黃,先看看有沒有你兒子吧。”


    老黃在眾僵屍裏饒了一圈說:“沒有。”這屋裏站著的加上跑出去的,應該一共有七八十具,現在裏麵站著的隻有三十幾個了。我們邊討論邊出了這隧道。我說:“還剩三個,也看看得了。”我們溜達著走進了剛才畫青龍旁邊的白虎隧道。我一邊走一邊問:“這些地方都弄成一樣,一條隧道,盡頭一個空間是什麽意思。”


    葛玄解釋道:“這應該是上古儀式,按照這六個聖獸的位置擺放,正中間黑色石像那應該是黃龍的雕像。或者就是他們想召喚黃龍。”


    甘寧星星眼的問:“黃龍是啥?和青龍是兄弟嗎?”葛玄說道:“據說黃帝就是黃龍化身,相傳說黃帝化龍升天。按照五行黃龍屬性為土,位於正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位於東南西北位。這是五行。六爻八卦是古人通過觀察大自然規律得出的一項法則,用來占卜和預測。五行八卦這些都是相通的,裏麵玄秘奧妙,豈是常人能理解的了的。如果沒猜錯的,這每一個通道盡頭的空間都應該有一個雕像鎮位,但是現在雕像全都不見了,應該是被人搬走了。”


    我問:“那東西搬走有什麽用。”葛玄說:“這是六大神獸,各有象征,而且還是古物,鎮宅護院,招財進寶,商人們都很喜歡這些的。估計是被前人挖掘出去了。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麽有棧道的原因了。”


    這時候我們走到了盡頭,盡頭的石門是關著的。照例打開石門,一片漆黑。但我們進去後就發現了跟之前不一樣的場景。很多木質道具,如果上麵沒有血漬,我都不知道這些居然都是刑具,奇形怪狀的,好多刑具壓根都沒有見過。我好奇的走到一個大木頭馬,馬背上還有個突出的木條,我淫笑道:“這個我知道,嘿嘿!”


    甘寧好奇的問我:“這個是什麽東西?為啥上麵還放著一個木棍。”我說:“小小年紀別瞎問,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老黃說:“那是給女人用的刑具。”我看向老黃說:“挺懂啊?老黃。”老黃說:“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然後挨個給甘寧介紹著,不時聽到甘寧噢,啊,原來如此之類的話。晃了一圈,在一個牆角看了一個人型棺材一樣的東西,甘寧問老黃:“這是啥?”老黃撓撓頭說:“就是一個人形棺材吧。”


    我走了過去清了清嗓子說:“不知道了吧,來,叔叔告訴你,這叫鐵處女,裏麵有很多釘子,把人關起來,釘子就會紮遍全身,流血就流死了。但他其實是個拷問工具,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我能告訴他這東西是我在玩暗黑破壞神裏見過的麽。甘寧不信我說的,非要看看到底是棺材還是我說的鐵處女。拉開一看,果然內部全是刺,更驚喜的是裏麵還有個人真案例。


    這人已經被完全紮在身後的針板上了。但是這人估計是有些瘦小,前麵隻有許多紅點,並沒有向想象中的被紮成馬蜂窩。這時候老黃忽然驚叫道:”飛鴻!“我們三個頓時大驚。


    老黃看著兒子跟個天橋耍雜技的一樣,全身貼在後麵的針板上,眼淚鼻涕全流出來了。然後著急的想把兒子拽下來,又怕一拽後麵失血太多。葛玄扶住老黃說:”先讓我看看。葛玄看了看他的背部,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脈搏和脖頸的脈搏,在皮膚上摁了摁,翻了翻眼睛扭頭跟我們說:“他還活著,但是。。。”老黃驚叫道:“還活著?但是啥?”


    葛玄無奈到:“老黃,你要做好充分的心裏準備,他雖然有微弱的生命跡象,但是他失血過多,再加上沒吃沒喝,缺少補充,也就剩一口氣了。”老黃趕緊跪在地上苦求到:“葛神醫,我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啊。這輩子做牛做馬我都樂意。”葛玄趕緊扶起老黃,焦急的說:“你放心,我肯定盡最大努力去救,但是賢侄這。。。。哎”


    說完對我們倆說:“和我一點一點的把他從裏麵拿出來,放到那個架子上。”然後指了指那個五馬分屍的架子。老黃叫道:”你想幹嘛啊?分屍啊?“葛玄說:”他現在前後都有傷,不能躺,不能趴。隻能先把他手腳固定,綁在那裏,你放心,我會避開傷口的。“說著我們仨把飛鴻從針板上拔了下來。


    後麵的針板上布滿的血跡,我看了看針頭,大概紮進去有三,四厘米左右。這要是紮在前麵,估計早就廢了。


    我們把飛鴻固定在那五馬分屍的木頭架子上,然後我和甘寧一左一右拖著他的肩膀和後背,老黃蹲在那裏拖著他兒子的誇。葛玄從他那破包裏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和一個小碗,然後把各種液體和粉末攪拌塗在飛鴻的傷口處,然後拿出水囊,在倒在手心處,抹在飛鴻幹裂的嘴唇上。然後又掰開他的嘴往裏一小口,一小口的倒了兩下,然後又拿出個藥膏在他的太陽穴,人中,耳根子,腋下,大腿內側麵抹了半天。


    把這些收起來後,又掏出個布包,裏麵是一套銀針,然後對我們說:”把住他,不要讓他亂動。“甘寧說:”他能亂動了,不就是好了?“葛玄說:”那是身體的痙攣,動的太厲害我就沒法紮了。“說著掏出銀針從頭到腳紮了個遍。


    我問道:”神醫啊,您老這還需要多久啊?我快撐不住了。“葛玄說:”我來替你,你歇息一會替他們倆。我剛才的藥先給他止住血,然後擦拭了一些清新醒腦的藥,他嚴重缺血,神經已經萎靡,所以我在刺激他的經絡,讓他能快速的迴複過來,一會等他皮膚呈現紅紫色的時候再給他吃一顆血氣丸,之後再看狀況進行處理吧。”老黃蹲在那裏一個勁的謝葛玄。


    我活動了一下說:“老黃,你歇一會吧,我替你扛著。”老黃說:“沒事,我還可以。”我說:“你去歇息一下吧,你這半蹲著比我們累得多,一會咱們再換。”老黃估計因為著急,都忘了累了,這一抽身,我都聽到他骨骼嘎巴亂響,表情一陣扭曲。


    過了一會甘寧說:“看,看,看,變色了!”葛玄示意老黃接他的班,他掏出血紅的血氣丸掰開,弄成小粒一顆一顆的順進他的嗓子裏,用水灌了下去。過了一會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脈搏,大舒了一口氣說:“這小子救迴來了。“


    這句話一出,我們三個也鬆了一口氣,老黃激動的又流出了眼淚,看著老黃一臉心酸的,我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大概又耗了一個多小時,飛鴻身上的藥都已經幹了,葛玄說:”把他放下來吧,咱們先撤出去再說。“


    老黃背起兒子,我們三個護在他周圍走了出去。甘寧自言自語道:”剩下那倆洞還沒鑽呢,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葛玄說:”救人要緊,那些就不要管了。“我們一路輪流背著飛鴻從洞裏出來到大殿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我看著天說:”那幾個孫子不會跑了吧?“甘寧說:”應該不會吧。“我們按照原路返迴,穿過林子走迴窩棚那裏後發現這幾個人不在了。


    我脫口而出:”臥槽,這幾個賤人敢不敢不這麽實在。“然後隻見一棵樹上跳下一個人說:”仲悠哥,不要在背後這麽說我們好麽?“我們一扭頭,發現站在那裏的是孫策。然後大喬正在慢慢的往下爬。


    我揚了揚下巴說:”你媳婦快掉下來了。“孫策趕忙扭頭去扶大喬下來。身後的兩棵樹上,周瑜和小喬還有老江也從樹上爬下來了。我問:”你們為啥跑樹上去了。“周瑜說:“安全。”然後看看滿身灰塵和血跡的我們四個調侃著說:“看來你們這一夜過的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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