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齊問:“什麽妙計?”黑衣嘿嘿的笑著:“等著瞧吧,咱們先得弄套他們的衣服去!”


    於是三個人在趙府轉了半天終於找到四個巡邏的兵丁,三人一人用弩射翻一個,之後黑衣用袖箭把第四個射翻在地!


    黑衣說:“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派上用場了!”把四人拖進旁邊假山後,換上他們的衣服後把這倒黴四人組拿草和石頭壓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黑衣走在前麵,關張二人在後麵跟著,三人走到前院,黑衣問門衛:“剛才來的信使何在?”門衛說:“在後堂休息。有什麽事嗎?”黑衣說:“老爺要見他!”


    三人來到信使休息的房間敲門,信使開門後一愣:“何事?”黑衣先是行了一禮,說道:“信使大人一路奔波勞頓,又是馬將軍的信官,我們怎麽也得近盡地主之誼!”信使一聽樂的鼻涕泡都出來了!當了這麽多年信使,還沒被如此看重過,當即興奮的答應打下了!


    黑衣說:“跟我們走吧!”三人把信使帶到剛後門那附近的深巷口後黑衣說:“老爺說了,裏麵的姑娘都是員外從各種樓裏帶迴來的頭牌!喜歡哪個就可以挑哪個今天伺候信使大人!等大人高興完了去找趙員外,員外還有銀兩送與大人!以答謝信差大人奔波之苦。”


    信使一聽,當場就high了,直接跑進深巷裏!這時他們三個就在門口站著,關羽小聲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張飛則嘿嘿笑道:“你真賤啊,這麽餿的主意你都想的出來!”


    沒過三分鍾巷子裏麵就跟炸了鍋一樣嗷嗷亂叫!黑衣說:“時機已到,走!”於是三人快速來到假山後換好衣服,然後跑到趙員外書房,三人推門便入,趙員外一驚:“誰!”關羽張飛過去一左一右摁住趙員外,黑衣小聲說:“趙員外咱們談談吧!”


    趙員外被張飛捂著嘴,烏魯烏魯的說不出,黑衣說:“我讓他鬆開你,但是你不許叫,如果你叫,下場就是死!”隻見趙員外在那狂點頭!


    趙員外驚恐的問:“你們是什麽人,找我幹什麽?”黑衣說:”不是你問我,是我問你!“


    正說道一半遠處就聽管家大喊著老爺不好了!黑衣暗說:”來的真慢!“然後扭頭對趙員外說:“他們可以進,你不可以出,明白?如果你離開座位半步,我們三支箭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趙員外連忙擺手加點頭,表示自己完全順從。這時三人分地方藏好,管家推門就進來後大喘著說:“老爺,老爺不好了,那個信差跑到小姐的房裏調戲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趙員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什麽?欺人太甚!”正要挪身,忽看到柱子後麵的黑衣,停了下來,跟管家說:“趙富,讓夫人去安撫一下小姐,然後把那信差先給我拿下!”“是,老爺。”管家應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等趙管家走遠後黑衣走了出來悠悠的說:“趙員外,別說馬沅義了,連個信差都沒把你放在眼裏,你混的還真悲哀!我絕對不是一個挑事的人,但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我絕對會殺之而後快!”員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不對!抬頭說:“這是我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底找我做什麽!”


    黑衣慢慢的說:“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我們的事慢慢聊,不著急!”這時趙管家帶著幾個家丁把那信差壓了上來,趙員外無奈道:”誰讓你們把他壓到這的?“管家說:“帶來聽候員外處置!”


    沒想到信差相當不服氣的說:“你們憑什麽綁我,快給我放開聽到沒!要讓馬將軍知道你綁了老子,你老小子還想不想活了?”


    趙員外怒道:”畜生,為何輕薄我家小姐。”信差一更脖子:“是你讓我過去說看上哪個就上哪個的!怎麽的?看上你閨女不樂意了?”趙員外更怒:“一派胡言,把這個混帳東西拖出去重杖五十!”信差聽了也怒道:“趙老頭,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馬將軍的人你也敢打,讓馬將軍知道了,連你全家都抄了你信不信!”


    趙老頭忽然平靜到:“等等!”然後黑衣給關羽遞了個眼神,然後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趙員外在自己脖子前比劃了一下,意思就說看我眼色準備殺出去!


    沒想到趙員外剛是正好看到桌子上的信封,心頭火氣,把信一揉,直接仍在信差臉上,嘶吼著:“老子風雨三十年,如今讓你個小信使隨便欺負,那我以後還真別混了!把他給我打死!打死!”“是,老爺!”一幹人等退了出去,趙員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太師椅上。


    黑衣轉了出來說:“趙員外,現在你自己把自己的退路已經斷了,咱們該聊聊咱們的事了!”趙員外一台眼皮忽然一拍腦門,指著黑衣說:“你居然陰我!”正欲大叫手下留人,就聽外麵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這迴趙員外是真的癱坐在椅子上了!有氣無力的說:“這幫狗奴才平時讓幹點事咋沒這麽積極。唉!說吧,你們到底想讓我怎樣!”


    黑衣笑笑說:“很簡單,就是幫我查出昨天下午在城東抓住的一個人,此人雙耳垂肩,雙臂修長,麵容和善!”


    趙員外一聽:“這事我到是沒聽說,但我知道這幫畜生的一個秘密據點,就在城西外一裏的一個牧場,那是我最大的一個牧場,他們自從來了這裏就霸占在那裏!我把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


    黑衣聽完,眼裏兇光一閃,問道:“如果你提供的是假消息呢?或者把我們引到陷阱裏怎麽辦?”趙員外急道:“性命攸關,我豈能開此玩笑。”黑衣搖了搖頭說:“還是請員外和我們走一趟吧。如果我等三人順利歸來,你便安然,如果你說的有誤,那就對不起了,黃泉路上,咱們再聊。”然後對關張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架起員外。


    趙員外抖如篩糠,說道:“我哪敢騙諸位英雄,我也就是為了我的商貨正常通行才和他搭上道的,平時我與他也無來往啊。”黑衣搖頭道:“員外,大家都不傻,我不可能聽你說完,就一頭紮進那營房,多說無益,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三人架著趙員外從後門溜了,臨走前,黑衣還讓趙員外把管家叫了進來,說了句他要出門,防止管家看到老爺丟了報官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這麽著三個人打著趙員外就迴來了。


    關羽說:“再過一會城門應該就會開了!咱們準備出發吧!”我說:“等等!”關羽問道:“何事?”我說:“咱們能吃個早飯再去嗎?折騰了一夜,肚子都叫了,我估計等你們迴來咱們還得狂奔一陣,肯定沒空吃喝了!”張飛也附和道:“是呀!先去吃點東西,待會打起來也好有力氣不是。”


    之後我們四個人帶著趙員外溜溜達達的在早上空曠的大道上,趙員外估計平時都沒有今天顯得這麽安全,我們四個就跟美國總統的保鏢一樣圍著他。雖說天剛亮,但有些商鋪和小攤販已經開始做起生意了,我們五個人隨便找了一個麵攤前坐下,我叫到:“老板,五碗麵!”


    我們幾個迅速吃完,就在這麵攤分開了,我按照預先約定的方向走去。我手搭趙員外的肩膀,寬大的袖子完全擋住了手中反握著的匕首,我說:“趙員外,配合一下吧,您家大業大的,這沒頭沒腦的就死了豈不可惜。”


    趙員外看看我說:“你能別這樣勾肩搭背的嗎?成何體統。”我說:“出了城門就好了,你以為我喜歡摟著你這個胖子啊。”


    趙員外無奈,隻能被我挾持著走,路過城門的時候,我和趙員外說:“老趙啊,咱們今天出城玩什麽啊?不知道你給我今天準備了什麽新鮮玩意。嘿嘿嘿”做出一副狼狽為奸的表情,勾肩搭背的順利帶著趙員外走出城門。


    走了一陣後,迴頭看沒什麽人了,我把胳膊放下來問:“趙員外平時都有什麽娛樂活動啊?”趙員外一愣,說道:“此話何意?”我說:“隨便聊聊天嘛,不要緊張。你要是說的是真話,我肯定放你迴去。”趙員外皺眉道:“我是怕他們三個迴不來,我說的的確是實話,但是他們就三個人去救人,是不是太冒險了。”


    我笑道:“沒事,人生嘛,就是一道接著一道的選擇題,你既然選擇了他們能迴來,就等著答案吧。”


    趙員外點點頭:“看不出小兄弟年紀輕輕,但對人生的理解還很透徹。”我斜眼看著他說:“別誇我,我不吃這套。走吧。你要老實點,比什麽都強。”


    在大路上走了一陣後,發現前麵正好有個土坡,我推著趙員外走到土坡上坐下。這地方好,四邊都看的清楚。我找了快石頭坐下來,剩下就是等他們來找我匯合了!


    趙員外坐在我對麵說:“看小兄弟也不像大惡之人,又何必做此等危險之事?”我笑道:“想不到趙員外還能從麵相看出人心善惡?”


    趙員外擺手道:“見的人多了,自然能感覺到一些。”我不屑一笑:“跟你講個道理,大惡之人,再惡也就那麽迴事。最怕的是什麽知道嗎?就是看著麵相和善的,那樣的人做起事來才最狠呢。”


    趙員外一驚:“這我到沒有想到,看來小兄弟的意思,你是後者了?”我笑道:“你覺得呢?”趙員外微微搖頭,眯著眼看著我說:“我還是覺得你不像。”


    我笑道:“隨你怎麽想了,現在一道選擇題又擺在了你的麵前,好好研究研究吧。”趙員外嗬嗬一笑:“有點意思。”然後試探性的問:“你們幾人怎如此大膽,居然憑借四人之力挑戰這黃巾教眾?”


    我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後晃了晃水囊,趙員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喝。我說:“你咋知道我們就四個人?你看我們向那麽魯莽的人嗎?”


    其實我們就是這麽魯莽,雖然我在這裝的十分淡定的和趙員外扯淡,但是我也有些後怕,這三人到底能不能迴來,真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嗎?


    趙員外聽了後說:“哦?你們還有後援?”我笑道:“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是我們領導經常教育我們的話。”說完我真想抽自己一下。


    從特麽來了這開始,就沒準備過一次,全是突發狀況,我覺得我能活著坐在這和對麵這胖子聊天都是祖上冒青煙了。趙員外說:“趙某經商大半輩子,還未見過你們這樣大膽之人。”我說:“趙員外,看來您修行的還不夠啊。”


    趙員外無奈的點點頭說:“可否告知我英雄尊姓大名啊。”我隨口就準備說,但是忽然想到,草,這老小子是在套我的話呢,我胡謅道:“我叫袁大頭。hb袁家聽說過沒?”


    趙員外一愣:“你是袁家的人?”我嘿嘿笑道:“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你現在覺得我們勝算大嗎?”趙員外好像一聽到是袁家的,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一樣,明顯比剛才淡定多了。


    我說這個也是為了安撫趙員外,隨口說個大族,能讓他覺得我們成功率高一些吧,這也也省的他一會狗急跳牆。


    趙員外說:“我有幸曾與您家老爺有過一麵之緣,不知現在他老人家可好?”我隨口答道:“挺好,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


    話說早上的太陽曬的我還挺舒服的,我翹著二郎腿靠在石頭上抽著煙,這煙袋哪都好,就是一會不管他就滅了,還得再點,有些麻煩。人家會抽的半天都滅不了,我這個新手抽幾口就滅了!


    趙員外沒話找話道:’原來袁兄弟喜歡抽一口啊,我宅中也有不少上等煙草,等有機會我送給你試試。


    我抬頭看了看端坐在石頭上的趙員外說:“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壞人,為啥非要和那幫邪教勾結?豈不是自毀前程?”趙員外無奈一歎說道:“我也是有難處的。”


    我說:“扯淡,每個你這樣的人都這麽說,好像說的他們跟被逼良為娼的對象一樣。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就是資產主義思想在作怪。”說完我也沒管他聽懂沒聽懂。


    其實說實話,像我們這種北漂族裏的下層人員,大部分都多少有些仇富心裏,看到有錢人就氣的慌,總覺得他們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錢,然後還沒完沒了的在那揮霍和顯擺。所以我看到好不容易有個資產主義大戶落在我手裏,不趕緊給他開個批鬥大會,我都覺得簡直是浪費機會。


    我繼續說道:“你們這幫有錢人都一樣,有了錢就想有權,有了權就想弄點錢。結果最後身家性命都卷進去了。我說你們就是活該,說到底就是一個字,貪。”


    趙員外也不反駁,點頭道:“袁兄弟說的有理,但是我們身在亂世也身不由己,平時大家看到都是我們光鮮的一麵,卻沒看到我們低三下四的時候。在這亂世想要活命,就得到處搭關係,而且我又是商人,每段路,每條河都有人和我要錢,你說我要不找個靠山,就跑一趟貨,光交過路費,我都得賠死。我又何嚐不想天下太平,那樣我們的生意才更好做呢。”


    我說:“都是借口,你找鏢局啊。”趙員外疑惑道:“何為鏢局?”我也疑惑道:“你們這沒有嗎?”趙員外搖頭道:“未曾聽聞,可否詳談和我說一下。”


    我說:“那估計你們這還沒有。就是幫忙運貨的職業,全程擔保,安全送達的那種行當。”趙員外笑道:“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賠本買賣,在這種亂世,要有這種明目張膽的運貨方式,那出十次貨,得讓人劫十次。”然後用一種你好低能的表情看著我。


    我說:“知道啥叫頭發長,見識短不?就你們這樣的,一天到晚不學無術,能知道個毛線啊。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你是個威震江湖的人物,在哪一提,都是讓人信服的人,他就可以幹這個,組一支鏢隊,到哪都給麵子,不給麵子就打到他給麵子。”


    趙員外笑道:“你這個想法太理想化了,您袁家勢力勾大的了吧,也不可能川洲過省,橫行無阻吧?”我辯解道:“我說的隻是表麵,這裏麵肯定還有很多道道,比如說疏通和威信什麽的。”


    趙員外說:“那這不又說迴來了麽,馬將軍也是我花錢疏通的,你知道我搭上這條線花了多少錢嗎?“我說:”你有這功夫,幹點啥不行,你咋就看上他了?沒眼光。“


    趙員外好像覺得我這人挺能聊,也沒有剛才的那種緊張感,辯解道:”有些話不方便說,但是如今天下局勢已成這般,黃巾教眾百萬,遍布州縣,人多路寬,好多政府要員都和他們有勾結,根據我朝裏的一個朋友說,呃。。“說到這趙員外忽然停住了。


    我笑著把他沒說的話說了出來:“如今朝內羸弱,奸臣當道,搞的民不聊生,所以黃巾高舉大旗,替萬民解憂,救萬民與水火,推翻朝廷,為民眾當家作主是吧。”趙員外大驚:“不愧是袁家的人,有遠見,連您這不經商的都看出這日後趨勢了,我們這些商人哪能不知,商人利益和朝廷興衰是環環相扣的,既然處於亂世,那肯定得找棵大樹抱著啊。我有錯嗎?”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你的行為沒錯,隻是眼光有問題。”趙員外不服道:”我眼光哪裏差了?“我懶得和他解釋,我不可能說我知道這之後發現趨勢吧,而且再說了,以後會不會像曆史一樣推進還是兩迴事呢,假如我們倆在這傻等一天,那四位全掛了。之後的一百年內,會是什麽情況,誰又預料的到。


    我高深莫測的對趙員外說:“拭目以待吧。”趙員外以為我沒話反駁他,才說出這話,在那嗬嗬笑著,一副得勝將軍般的表情看著我。


    我也懶得和他理論,點起煙抽了起來,正當我研究如何不把煙抽滅的時候,趙員外指著遠方說:“看!一批人正在往這邊跑,不知是不是他們?”


    我順著趙員外的手也看向我們身後幾百米以外的地方,我連忙起身,拉著趙員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省得到時候再把我給抓住!


    我和趙員外等了約四十分鍾,遠處出現了五個人影,四個人在前麵跑,最後那個一跳一跳的跟著。我心想怎麽還救迴倆?難道把蒼尤給帶迴來了?等跑近了一看才發現是袁紹那貨。


    我說:“袁老大,您的跑步姿勢還真別致啊!”袁紹哼了一聲沒搭理我,走到一邊靠著去了,因為他坐不下去!


    趙員外問我:”你叫他袁老大?他是誰?“我笑著說:”這才是袁家的正主,我剛才忽悠你呢,我叫佟強!“趙員外一臉驚訝的問:”佟強,銅牆鐵壁的那個銅牆?“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你們就沒點創意嗎?“


    我撓了撓頭問黑衣:“我招他了?”張飛憋著笑跟我小聲說:“你沒發現他屁股上有個洞麽!”我感歎道:“這太平教真夠惡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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