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柔王師,文房雅室室主……”


    “傳柔王師,文房雅室室主!”


    一聲聲侍衛唿喚,終將穿梭師文圖符柔雙雙宣進南國王朝的王殿之內。


    符柔飄然進入王殿,一見殿內黑壓壓群臣甚是緊張,這裏可是決斷著億兆南民生計的朝堂;再遠遠望去,步履穩健的俊男子不是文圖哥哥嗎?


    好個模樣!一定要見識見識哥哥的氣魄,便用力克製著興奮,立在大王身後不遠處。


    “拜見大王!”


    文圖立在大殿中央深深以禮,心中波濤洶湧,穿梭進入南國王朝十三年,萬般無奈之下設計謀進入這朝殿,可是能否撼動王製自己也沒有底數,一旦失敗將會引來血雨腥風,反倒進一步穩固這老之已僵的王法。


    可偷偷望去,符柔也在!雖無昨晚那般華麗,可是立在那裏仍是楚楚動人,這若是夢,自己一定會奔上去將她攬在懷裏!


    殿內一片唏噓,所有人都以為室主為一代老儒,沒想到立在這裏的確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娃!


    “你可是文房雅室的室主?”大王眯起眼睛細看,也是為之一振。


    “正是小民!”文圖不亢不卑。


    大王將目光停留在二王身上示意,殿內隻是一介平民,自然沒有資格引大王發問。


    “大膽室主,你可知罪?”二王橫過身子麵對文圖。


    文圖連愣神都沒有,微微搖頭迴道:“小民不知,還望親王明示。”二王立在重王之列次位,自然第一位是護國公,第二位便是二王。


    “你擅自明詩張於牆外,設文字之合暗中藐視朝中重王,即便是無意而為也應聽聞傳言,即刻將辱人之詞銷毀,然至今仍在張揚,罪不可恕!”


    “親王,恕小民直言,”文圖抬頭直視二王,“親王乃天下文人之首,博學浩瀚,焉能聽信凡人謠言?縱使親王稍加思索,那詩詞用不得半刻便會被親王識破,拂袖嬉笑而罷;不想親王一時愛王之名,也被那道聽途說的幾個字迷惑……”


    “混賬!”二王見室主竟然調笑自己惱羞成怒,若不是在王殿定會一刀砍了這人的腦袋,“言辭詭秘不肖,字中已有恙害,仍如此張狂,實為文人之恥,本王容不得你放肆!”


    二王剛要喊來人,再次被冷淩攔住。


    “這位室主,既然你口口聲聲謎詩另有蹊蹺,何不當庭言明,如若謎底更為確切,也好令大王去掉心結,還天下文人一個說法;你自可放心,這滿朝文武無人貪圖你那區區千金與文房,自會為你守密。”冷淩暗示室主。


    “哈哈哈!”文圖發出那種文人般的嘲笑,那種清高不可一世的嘲笑,“我乃一介草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自不會懼怕嚴刑逼問;倒是有一點不甚了解,諸位自是聽聞民間謠傳,四句謎詩之首窗籠日出為陳,一土為王,暗指陳王二字,也是隨著百姓在心內暗罵護國公不成!”


    殿內一片嘩然!


    各個垂下頭去!


    符柔卻暗暗笑起,我就知道你們無人是文圖哥哥對手!


    大王一聽此話險些發笑,好個痛快!沒想到一個小小文人,竟能在大殿之上道出此語!


    “來人,將這危言聳聽的惡毒之人拉下去……”護國公惱羞成怒。


    “慢!”文圖高聲喝道,“護國公聽我說完再發怒不遲,我倒是想問問,這王殿之內究竟是護國公作主,還是親王說了算,倘若我今日能夠生還,定要向天下人說明,免得百姓日日寒噤不止。”


    最恨便是文人!


    陳王、二王頓時冒汗,連忙向大王俯首謝罪:“恕臣愚鈍,一時糊塗……”


    大王這心裏別提有多舒服,也是作出模樣揚手道:“無妨,你等繼續盤問。”


    這第一迴合,明顯令陳王、二王敗下陣來,各位老臣心中更不是滋味,這王殿之內三日開朝,各個出言論國事,沒想到被一個小娃弄得手足無措,這天下人究竟如何看待?


    兩位重王一時語塞尷尬對視,不知如何發問。


    “小室主,剛剛大將軍所言極為在理,不妨將詩謎當眾解開,去掉這官民之爭,對朝廷與文人皆是幸事……”


    文圖看一眼鄧王,再環視一周苦笑道:“這位年事最高,自是德高望重的鄧王,恕小民無理,老人家先後侍奉三代大王,忠心耿耿,絕無私心,將一生心血耗盡在這王殿之內。說到幸事,小民倒是想問,鄧王年過古稀仍在朝中嘔心瀝血,滿殿之內的重王除親王外,哪個不是已愈知天命之年,王之中無年輕之才,三代重王在這裏懇請一個懵懂的小娃,到底是幸事還是禍事?”


    鄧王渾身顫抖起來,手指文圖嘴唇上下蠕動,遠遠望去卻想老牛咀嚼,明顯裏麵已經少了許多牙齒,這一問無論如何作答都是禍事!


    一時間,群臣紛紛怒視文圖!


    他才不在乎,一定要為大王決斷開個好頭。


    “還有!”文圖忽然轉向大王,“隻是一首小小詩詞,即便這裏被人誤解為陳王,可明明是窗籠日出,一土之言,小民倒是覺得這是民間見到東山日起之景象,暗喻陳王為南國一土之地功高顯赫,為何有人強加詞匯貶低護國公,難道是心懷不軌嗎?!”


    竟有人落下汗來!


    究竟是心內冥冥之中早已厭倦了陳王的獨大,但凡發現有人暗指陳王,便潛移默化視為辱罵,難道真的是這樣,南國之人全都盼著有人大罵陳王嗎?


    是文圖,喚醒了民意,喚醒了重臣!


    這無疑當頭棒喝,陳王頓時一怔,以日出與一土暗比自己,明明是善意,為何自己也認為在羞辱自己?


    二王見失去控製,陡然對文圖喝道:“既然稱本詩無關護國公,即刻將謎底奏明,不可巧言申辯!”


    文圖見目的已達成,緩聲說道:“親王大人,我乃草民無官無職,而親王肩負國之文道,我絕不相信這宮內竟無一人破解詩謎,即是我當庭答出,試問王朝如何向天下人闡明?這浩瀚王宮難道也請來出謎之人索要謎底嗎?”


    這就叫帥呆!符柔緊閉著嘴防止自己發笑,要嫁就嫁文圖,一點無錯!


    大王將目光再次移向陳王、二王,兩人紛紛低頭。


    一個,冒失地將這小室主弄進來,如今無法收場,當場否定了羞辱自己的言論!


    一個,貴為親王,一心想著壓製文房雅室,從未仔細研琢謎詩!


    符柔見大王臉色愈發難看,趕緊上前解圍,“這位便是文房雅室的室主吧,至於王政,自會有大王作主;而這謎詩,朝中各王均是操心國事,哪裏有罅隙來破解文士之耍玩?”心裏卻說,文圖哥哥別怪我,我也是怕大王遷怒於你。


    如是一說,陳王與二王好個受用,也算給諸王下了台階,大王跟著點頭,不禁再次佩服王師口齒伶俐。


    符柔稍有一頓,又接著說道:‘“詩謎不同於日常口謎,一句話一個物件貼切實際,也許有不同的謎底,你在王殿之上爍爍其詞,大王焉能知道你有幾種答案,我深得大王厚愛,肩負教誨王子之責,也曾研習過此詩,算是解得一二,深感此詩用意良善;不如這樣,我與你各自書寫謎底一同展示給大王,如果答案一致自是你言屬實,你這文人之間的切磋照常如舊;如果答案不一,我說出自己的道理令大王評斷,一旦言之有理則證明你的詩詞暗伏他解,自不可繼續張貼而要更換詩作,不如大王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大王立即滿意答道。


    殿內眾臣更是無話可說,這無疑對朝廷對陳王均有利,因為一時間主動權迴到大王手裏,如若詩中有恙,大王絕不會允許繼續懸掛,而且此室主定會以巧言之罪處置。


    文圖滿意點點頭,在旁人看來是首肯,而在符柔眼裏卻是對自己的認同,心裏花開得早就到了六月。


    兩人各自書寫謎底,折扣之後由文官遞與大王。


    大王卻沒有立即打開觀看,而是開口說道:“柔王師,你且說說答案。”他不知道文圖早已將答案給付了符柔,所以要審時度勢,一旦答案不同,定要保護殿內室主!


    “謝過大王,”符柔施禮後妙音飛來,“破解謎詩,無非字意形缺四法,這第一句為窗籠無戶草不生,小女認為是字法,窗與戶同意而稱之無戶,自然隻餘下籠字,草竹亦是同類而稱之草不生,除卻字頂之竹,便是一個龍字;第二句日出驚鳥沒堎中,是形法,鳥因日出而驚起再沒入山堎之中避光,這動作是飛字;第三局一臥並非豺狼豹,乃是缺法,山中四獸人人皆知,非豺狼豹定然是個虎字;最後一言,土掩千秋起高空便是意法,通常用在最後,結合前言之中配以恰當之字,起高空自然有突然升起之意,小女不用說,諸位也知道是何字。”


    “躍!”一位老文臣脫口而出。


    “正是,故此詩小女認為正解為龍飛虎躍,絕非僅憑一二字便有答案,那不是謎,即便暗襯護國公,也是日出一土,龍飛虎躍,且不可捕風捉影,危言聳聽……”


    符柔雖如是說,但知道真麵目絕非如此,定是除了陳王、龍飛虎躍還有第三層意思,那才是真正的謎底,不過自己早已放棄。


    大王見那室主已是露出笑意,自知被符柔言中,立即展開一對紙張,上麵雙雙赫然寫著:龍飛虎躍!


    大殿之內一片歡騰,不但保住王室聲譽,也免得眾多文人受到牽連。


    “哈哈哈!”大王好個痛快,猛然伸手指向文圖,“你,本王令你,速速尋找破解之人,早日將謎底公布於眾,定要還護國公一個公道,快!越快越好!”這一語雙關,允了文房雅室操行,也徹底封住文武官員之口。


    “小民謹遵王旨!”文圖深深參拜。


    護國公也跟著點頭,暗自說道:越快越好!


    當然,受益最多的仍然是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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